死活考不上公務員的人后來都干什么去了?
林羨妤表示全職考公第五次0.01分差上岸失敗后,她去玩了真人版誰是臥底的。
她的角色是金絲雀。一覺醒來,王瑾上岸了,她在某粉寫下上岸經驗分享貼,
第一步熬夜做題,第二步醒來,第三步上岸。林羨妤表示:我作證,我?guī)退嫉摹?/p>
1岳書霖從衣帽間的暗房里走了出來。他扯下黑色皮質手套,對著我溫和地笑,然后對我說,
“這是最后一次了?!弊詈笠淮蝸砦疫@?還是最后一次殺人?我聽不懂。他笑得溫和儒雅,
扔掉手套的動作透露出他現在煩躁的心情。笑容越暖,陰人越狠,我明白,又有人要倒霉了。
見我不語,岳書霖湊近了看我,距離近的我能聞見他想掩蓋的氣味。
有Roger&Gallet古龍水的濃郁,也有洗衣液香氛的清新,
更有本不該出現的血腥味。又有人死在里面了。他用雙手緊緊抱住我的頭,
下巴抵在我的發(fā)間,說道“每個人的虹膜都是獨一無二的,阿妤,永遠別離開我,
我永遠能認出你的眼睛。”這貨殺完人心理又脆弱了,虹膜需要裂隙燈才能被看清,
這個逼他是非要裝嗎?聽聞最近幾個月他們的地盤被警察查封了不少,
交易的信息也頻頻泄露。岳書霖一直在找警方的臥底,卻怎么都找不到,
暗房里是新的倒霉蛋。那個臥底藏得很好,岳書霖以及他的手下人都是蠢貨,被耍的團團轉,
自己的小弟被當成臥底殺了一個又一個。
他身旁的阿方熟練地拿出針管從我的胳膊上抽走一管血,轉身回了暗房。
“支X寶到賬港幣一百萬元?!笔謾C提示音響起,岳書霖又在我這花錢買贖罪券了。
每殺一次人,就給我打一筆錢,當然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遲早有一天——我被拉出來頂包,
錢是證據,我的血也是。有朝一日如果被發(fā)現,
那么我的血液會出現在這些被岳書霖殺掉的人的指甲縫里,傷口處,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警察驗DNA的時候,會認為我是兇手。情婦的作用不就是這樣,除了床上的那點事,
還得背鍋?!跋挛缛ド虉鲑I點東西散散心,去把頭發(fā)拉直,我想念你以前的樣子。
”他說的是我們當年初見,那時我一頭黑長直,眼睛里寫滿清澈的愚蠢。
岳書霖低頭親了親我的發(fā)頂,“阿方和阿南會陪你一起去,不用擔心?!弊詮纳蟼€月,
我出門被他的對家柴毅綁架后,我就再也沒有出過門了,岳書霖不許,我也不愿。
幸虧岳書霖帶人及時趕到,遲一秒鐘,裝著Heroinor 的針管都會扎進我的血管,
那是一種新型毒品,成癮性極強,一旦染上除了死沒辦法戒掉。
柴毅提出的條件岳書霖不答應,他便要折磨我來撒氣。岳書霖的父親販毒生意做的肆無忌憚,
惹了不少仇家,他母親在一次飯局上被人設計吸食了毒品,最后因為因為吸毒過量去世,
這一直是他心里的坎。柴毅專戳他的心窩子。我對著把玩我頭發(fā)的岳書霖點了點頭,
腦子思考起他那句“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臥底抓到了嗎?做完頭發(fā),
岳書霖接我去吃晚飯。晚飯在榮記,圓桌坐了一圈人,在我看來在座的每個人,除了我,
都得挨上十顆花生米。這是什么死刑犯人大團建。突然,
我看見讓我身陷囹圄的罪魁禍首——我爹。當初我剛剛大學畢業(yè),在家全職考公,
連續(xù)幾次上岸失敗后,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巨大的懷疑,開始自暴自棄。就在這個時候,
我那十幾年前離開家后杳無音信的父親回來了。西裝革履,
頭頂的發(fā)膠抹厚到路過的蒼蠅累了可以在里面歇歇腳。他見到我和母親就開始哭,
手舞足蹈地說著自己這么多年有多辛苦,發(fā)財了才有臉回來和我們團聚。全程三十分鐘,
沒有眼淚,全是鼻涕,糊在他的臉上,滑稽又惡心。接著他掏出了十打萬元現金,
表示這是這么多年對我們母女的補償,如今他在港城混出了頭,
要接我們去港城過吃香喝辣的日子。我的母親始終冷眼看著,我卻很心動。考公的失敗,
就業(yè)環(huán)境的惡劣,讓我對洗碗工都能月收一兩萬的港城充滿了向往。港城賺點圓子,
回我們小城市花,這不香嗎?掙了錢給我媽買套房,再給我買輛車,美滋滋。
雖然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父親沒什么好感,但作為這樣一個很大可能能暴富的機會,
飽受三不限幾千競爭比的我,很快啊,啪的一下子,就上鉤了。來到港城后,
我爹帶著我出入港城各種高檔場所,并將我包裝成精致的名媛去讓我多結識些青年才俊,
他要給我挑個好丈夫,他說財富像艾滋一樣只會靠血液、母嬰、性傳播,他讓我試試第三種。
2因此我認識了岳書霖。他富有、年輕、溫文爾雅,還有一點小帥。在一起之后,
我才發(fā)現富有是因為他找到了致富寶典——《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并且積極貫徹執(zhí)行,
年輕的原因就是年紀小,而溫文爾雅,如果得罪你的人第二天就會統(tǒng)統(tǒng)消失,
誰都會對世界心平氣和吧,至于帥,我現在看到他的臉就想吐。在一起兩年,他沒提過結婚,
我也不敢和他結婚,我怕結了婚就會變成他的犯罪團伙。剛開始他就給我買了一套莊園,
經常帶著人在我這邊“辦公”,但出去的總比進來的少一個人。有一天在好奇心的作祟下,
我躲進他們議事廳衣帽間,往后倚靠時發(fā)現柜子后面是中空的,我敲了三下墻壁,
對面回了三聲。柜子門突然被打開,門外站的是岳書霖,有液體從他的黑色手套上滴落,
白色的地毯上瞬間染上了紅色。他看著我沒有說話,黑色的手槍抵在他的唇間,
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離開了。原來我爹所謂的突然發(fā)家,不過是跟著岳家賣毒品罷了,
而我只是我爹用來討好他的禮物罷了。窗戶紙被捅破后,
岳書霖肆無忌憚地在我這“處理”人起來,我從一開始的害怕,到后來的麻木,
出門永遠有兩個保鏢跟著我,他們很少和我說話。我逃跑過一次,
被抓回來后他們用鐵釘釘穿了我的左腳。爹威脅我再跑他就帶媽來“見”我。
而我這個所謂的爹,早就在港城另有家室,可惡,我被狠狠拿捏了。懊惱和悔恨交織,
如果當初我再努力一點,考公上岸會不會就不是這樣的結果,我想回去把書翻爛,
可惜沒有如果。玻璃杯盞交錯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
平時總有人會端著酒杯來奉承我這個岳哥愛寵,今天卻一個人都沒有,大家集體忽略了我。
不對勁,利益場上拜高踩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行為邏輯,今天我這這么冷清,
只能說明我沒有價值了。“岳哥好肚量,被身邊人背叛,竟然還能帶過來和兄弟們一起吃飯,
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一個頭發(fā)二八分的胖子諂媚地給岳書霖敬酒。我知道了,
他媽的這頓飯是在為我送行,怪不得我爹都出席了,
岳書霖不會以為我和他父女感情很深厚吧。臥底竟是我自己,可我連公安都考不上。
以他們的智商,和我見過的那么多倒霉蛋,我已經看見了我的結局。
意識到這將是我最后一頓晚飯,死亡的恐懼讓我開始控制不住抽泣起來。
席間的歡聲笑語與抽泣聲搭配起來顯得詭異。眾人彷佛沒聽見一般繼續(xù)吹捧著岳書霖。
手機嗡嗡的震動,屏幕顯示的是一個眼熟的號碼。最近幾個月,這個號碼來電過幾次,
接聽后電話的那頭總是沒人說話。我心情壞到了極點,但還是接了,
里面只有一些嘈雜的聲音。趁著上廁所的間隙,我向阿方求救。這兩年來都是他在監(jiān)視我,
我在賭他對我是否有過憐憫。阿方告訴我逃跑是沒用的,這里全是他們的人,讓我別做掙扎。
即使我僥幸逃出去,外面對我的通緝令也夠我喝一壺的,
這么多年岳書霖每次殺人就抽我的血,為的就是出事的一天把事情全推到我頭上,
我的血跡被用來偽造成殺人的現場證據,我就是岳書霖的人體頂罪包。
外面大幫小派的全視我為仇人,警察也在抓我?!叭绻艺f我知道誰是臥底,你會幫我嗎?
”我緊盯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阿方目光灼灼,在向我確定些什么。許久,他終于松口,
“你想要我怎么做?”3水晶吊燈折射出絢麗的光,影子落在酒杯里,
被岳書霖伴著迷藥一起被喝掉。岳書霖倒了。我開門示意阿方進來,我遞給阿方一個盒子,
盒子里面是臥底的名字,等我離開他才可以打開。說完我就離開了,我站在門外沒有走,
倚著門的我倒數了五個數,里面?zhèn)鱽碇匚锫涞氐穆曇?,阿方也倒了。阿方被一盆冷水潑醒?/p>
他對面坐著岳書霖,岳書霖身后站著我。“為什么背叛我?”岳書霖支著下巴問。
阿方掙扎著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只是沒兩下便被人摁了回去?!傲至w妤,你陰我!
”阿方狠狠瞪著我?!啊抑勒l是臥底’,同樣的說辭我告訴了很多人,
但只有真正的臥底才會同意幫我這個忙,你還不明白嗎?”我解釋道,
“這本來就是我和書霖的設的局?!薄霸栏绮皇俏?,是她讓我,我是為了查清楚誰是臥底,
老大真不是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弊笥覂蛇呍谠罆氐氖疽庀拢贸隽穗姄舭?。
下面的場面有些殘忍,我轉身出去。阿方受盡酷刑也不肯承認,
讓岳書霖真的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又錯了。集團內部信息泄露導致多個堂口被警方查辦,
下面的有些元老也開始不安分,柴毅的挑釁也越來越頻繁,除了找出真正的臥底,
除掉柴毅也可以起到穩(wěn)定人心的作用。岳書霖讓阿方裝成警察去干掉柴毅,
好讓柴家的人和自己合作,順勢吞掉他們。為了女兒妮娜的性命,阿方答應了。
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動手的那天我翻了日歷,是個送葬的吉日。
岳書霖挑了家風景不錯的餐廳,露臺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見下面發(fā)生的一切。
穿著警服的阿方對柴毅出示了證件和逮捕文書,招呼身后的的小弟就要把柴毅帶走。
按照計劃,順利的話一會兒柴毅會出現在我們面前。不順利的話,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我們接到報警,有人在這里冒充警察想要帶走港城居民。”警察來得這么快,
傻子都知道走漏了風聲,岳書霖放下筷子看向我?!笆悄??!薄笆俏?。
”我從面前那盤生腌醉蟹里夾起一只道:“生腌醉蟹,生還是死?”他只是搖頭。
遠處傳來孩童結伴回家的笑聲,有的生命剛剛開始,有的生命卻已經走到了終點,
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這樣好的夕陽,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一個月前被柴毅綁架那天,
第一個找到我的是阿方。阿方對我說,他是警察的臥底,他想和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