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玉溪失笑,“將軍這是要親自幫我?”段京墨挑眉,揉了揉他的小手,“怎么,
不信我能指點你?”段京墨可是那一年科舉的第十名進(jìn)士,也是武狀元,
只不過更多承襲戰(zhàn)國公府,故而從武罷了。“豈敢?!辩娪裣虼剑鄣仔σ庥?,
“那便有勞京墨兄了?!贝巴獯河赇罏r,屋內(nèi)暖意融融。段京墨望著他專注翻閱手札的模樣,
心中柔軟。這一世,他只愿少年前程錦繡,歲歲安康。夜深了。段京墨就算再不舍,
也只能目送著人從小門離開。墨書見到鐘玉溪穿著將軍少年時期的衣服時還有些驚訝,
雖然衣服還是有些大了,但將軍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鐘玉溪眼下不過方才及冠,
將軍是不是太著急了?不若徐徐圖之?“將軍,您這是要出去?”墨書好奇地看向段京墨,
鐘公子前腳剛走,將軍后腳就離開。況且——最近軍中無大事,怎么將軍每天晚上還要出去,
回來還這么晚?“嗯?!倍尉┠c頭,“你記得把客房收拾出來一間,
至于按照我給你的圖紙布置。”墨書聞言,點頭應(yīng)是,等段京墨走后,拿過來圖紙,
一看這……很明顯讀書人才喜歡的屋內(nèi)裝飾。將軍對哪個讀書人如此上心?
墨書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九王爺府中。君長謙看著不請自來的段京墨,微微挑眉,“沒想到,
你竟然還有一天會來我的府上?這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君長謙和段京墨也算得上從小玩到大的情分,懂點事之后,兩人幾乎分道揚鑣。
盯著他們行事的人太多了,君長謙無意無皇位,段京墨只想做個中立派,不愿卷入皇權(quán)斗爭。
“你前六日的話,還做數(shù)嗎?”段京墨開口道。聞言,九王爺微微瞇起眼睛,“你說什么?
”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段京墨是保皇派,但他也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子。
身在這皇權(quán)爭斗中的皇子,就沒一個是簡單的?!胺龀治寤首由衔弧?/p>
”他朝君長謙丟過去一份圖紙,“這是我的誠意,但只此一點,殘害忠賢與百姓的事,
我不干?!本L謙見狀,立刻坐直了身體,直到段京墨離開之后,他依舊是不敢置信。
“我的天,段京墨這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君長謙可是拉攏他這個發(fā)小快十年了,
各種情分求情軟硬皆施,都沒叫動對方。眼下,對方竟然主動同意拉攏——君長謙震驚了!
他打開圖紙一看,臉色又變了變,這竟然是皇宮布局宮殿布置內(nèi)外圖紙!
里面還清晰標(biāo)注了宮中某些暗道和密室……段京墨的手筆(誠意)果然夠大。
這下君長謙更好奇了,“這個榆木腦袋,怎么突然之間改變主意了?”君長謙無意皇位,
可自古皇權(quán)之爭,便要分出個你死我活,他不爭點什么,死的就是他,于是,
他轉(zhuǎn)而扶持了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長五皇子上臺。他裝癡迷風(fēng)雅,
無意皇位;他的五哥更是一直以病弱早衰示人,迷惑眾人。兩人的母親乃蕭淑妃,
曾因長相貌美而得皇帝疼愛,卻也因色衰愛弛,外祖右相如今早已仙逝,
蕭家小輩又沒拿得出手的,早就沒落。如今,段京墨竟入了他們陣營,君長謙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