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鳶的身材很好,婀娜多姿,該大的地方是一點(diǎn)也不小。
只是,她還不知道這原主長(zhǎng)什么樣。
沈箏梳著頭發(fā),正好看見一旁的桌上擺著銅鏡,她立刻走到銅鏡面前,低下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
看了片刻,她忍不住感嘆一聲,原來這就是鳶的長(zhǎng)相。
記憶中鳶作為暗閣暗衛(wèi)時(shí),除了易容時(shí),臉上都戴著面具。
想來,她也沒好好欣賞過自己這張臉吧!
絕色,驚艷!
沈箏不得不稱贊,她真的很美,美得出塵脫俗,不刻意打扮,都如星辰一般耀眼。
沈箏很滿意這張臉,這么傾國(guó)傾城的一張臉,豈不是能禍害很多帥哥了?
她生性就喜歡帥哥,光想想就覺得開心。
不過,暫時(shí),她得養(yǎng)傷,將這身子徹底養(yǎng)好。
這時(shí),肚子咕咕叫了幾聲,她摸了摸肚子,走出了房門。
她剛走出來,就遇上了先前刁難她的店小二,對(duì)視一眼,可把店小二看的目瞪口呆。
店小二心里感嘆,他當(dāng)真是狗眼看人了,“原來,這小娘子生的這般美貌?!?/p>
沈箏沒理會(huì)店小二異樣的眼光,徑直越過他,走下了樓。
她在樓下找了個(gè)角落坐下,她剛坐下,一婦人便拿著菜單走了過來,婦人含笑:“姑娘,看看要吃點(diǎn)什么?”
婦人一開口,沈箏就聽出了她是給自己沐浴時(shí)遞衣服的人。
沈箏淡笑道:“娘子,方才多謝了。”
婦人知道她因何而謝,便含笑道:“姑娘,都是應(yīng)該做的,看看要吃點(diǎn)什么?”
沈箏淡笑:“那就來一碗面吧?!?/p>
“好嘞,姑娘稍等?!?/p>
沈箏不知道為何,這婦人看她的眼神極為親切,難道是因?yàn)樗L(zhǎng)得美?
不至于吧!過分熱情了。
很快,面被婦人端了上來,只是婦人沒離開,反而在她的對(duì)面坐了下來。
沈箏雖然疑惑,但也沒問,吃了幾口面后她抬眸,正巧見婦人張了張唇,又欲言又止。
見此,她忍不住詢問:“我臉上可有臟東西?”
婦人揮了揮手,搖了搖頭,笑道:“沒有,沒有?!?/p>
“那為何娘子,要一直盯著我?”
那婦人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姑娘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便多看了幾眼。”
故人?
這么巧?
沈箏聞言,沒再說什么,繼續(xù)吃面,而婦人一直坐在她的對(duì)面,沒有離去。
直到,她把面吃完,婦人再度開口:“我想問問姑娘,耳后的梅花印記是生來便有的,還是后來刺上的刺青呢?”
梅花印記?
她怎么不知道耳后還有個(gè)印記,原來,這婦人是因?yàn)檫@個(gè),才欲言又止。
沈箏道:“我不知,想來應(yīng)該生來便有的?!?/p>
她印象中,鳶沒有刺過什么刺青。
話落,婦人眼里流露出一絲驚喜,很快,她便從座位上起身,快步離開了。
莫名其妙。
沈箏搖了搖頭,放了些碎銀在桌上,然后走出了酒館。
她在城中轉(zhuǎn)了轉(zhuǎn),找了家醫(yī)館,讓大夫按著她的藥方抓了幾副藥后,一看價(jià)格,她便開始有點(diǎn)焦慮。
這藥草也太貴了,她身上的錢都快不夠了!
完了,一穿越還沒開始享受生活,就要想著賺錢了。
逃不過當(dāng)牛馬的命。
她有點(diǎn)心如死灰!
回到了酒館,服了藥后,因?yàn)闆]錢,心情都有些不好,倒頭就睡了。
這一覺,睡的實(shí)在是沉。
翌日,她醒來時(shí),感覺身子輕盈了許久,這世間還沒有什么病癥,能難倒她的!
想著,她翻身下床,隨意洗漱了一下,將頭發(fā)輕挽起,走出了房門。
剛走到樓梯口,便瞧著昨日那個(gè)婦人帶著另一個(gè)婦人,攔住了她的路。
另一婦人滿含笑意,熱情非常,“云娘想來,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姑娘了?”
“當(dāng)真是,與夫人有七八分相像?!?/p>
原來昨日那婦人名喚云娘,沈箏不解,一臉疑惑,她道:“你們有什么事?”
云娘急著拉住了沈箏的手,“姑娘,可否與我們屋內(nèi)相談?”
沈箏打量了她們一番,見二人似乎真的有話要說,便跟著她們重新回到了屋內(nèi)。
屋內(nèi),沈箏坐在圓桌面前,她們二人站著。
這時(shí),云娘旁邊的婦人激動(dòng)開口:“姑娘,可否讓我看一看你耳后的梅花印記?”
原來是沖著這印記來的。
這梅花印記有什么特別的?
見狀,沈箏側(cè)過了身,低下了頭。
婦人看了好半晌,忽然喜極而泣,“云娘,是小姐,跟小姐的印記是一模一樣?!?/p>
云娘聽她這么一說,也激動(dòng)的回應(yīng):“容姑,我們終于找到了小姐?!?/p>
沈箏聽的云里霧里的,“什么小姐?”
好半晌,容姑才平復(fù)了心情,她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嘆了口氣,才緩緩道:“姑娘,你可知你的身世?你的父母在何處?”
身世,父母?
沈箏想了想,記憶里鳶是孤兒,從小就被暗閣閣主收養(yǎng),沒有親人。
她道:“無父無母,孤兒。”
話落,容姑立馬跪在了地上,順帶著拉著云娘一起跪下,“姑娘,老奴可以確信,你就是我家的小姐?!?/p>
呃——
難道鳶還有其他身世?
沈箏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眉頭一蹙,“你家小姐?”隨后指了指自己:“我?”
容姑連連點(diǎn)頭,“我家小姐出生不久后便被人偷走,我家老爺和夫人苦尋多年,終于讓老奴找著您了?!?/p>
沈箏一時(shí)茫然,敢情這是遇上尋親的了。
“這么巧?”
容姑知道事出突然,任誰都很難相信,畢竟只是一面之緣。
這時(shí),她急道:“小姐,您千真萬確就是丞相府的嫡小姐,老奴來之前就已經(jīng)快馬加鞭休書給夫人了,想必過幾日夫人便會(huì)親自來洛城?!?/p>
“您見見就明白老奴所言非虛了,畢竟您與夫人真的太像了。”
呃——
鳶的身世這么牛?
丞相府的嫡小姐,那可是京中頭號(hào)貴女,可以前鳶過的什么日子?
暗閣里的殺手,猶如陰溝里的老鼠。
若身世是真的,鳶就真的太慘了,原本是天之貴女,一朝被偷,人生軌跡全都變了。
容姑見她沉默,以為她依舊是難以接受,便急道:“小姐,懇請(qǐng)您能否在洛城多留幾日。”
她怕一個(gè)不注意,沈箏就跑了,屆時(shí)在想找她,可就難了。
聞言,沈箏想了想,正好身上也沒什么銀子了,她們當(dāng)她是丞相府千金,總歸會(huì)好吃好喝伺候她,這樣她就不必露宿街頭了,豈不美哉。
她道:“那就等上幾日,也無妨。”
話落,云娘和容姑都暗自松了口氣,隨即沈箏讓她們二人起身,反正她也無聊,便與她們二人閑聊起來。
聊了許久,沈箏才明白,原來云娘和容姑是表姐妹,容姑是丞相夫人的貼身侍女,多年來,容姑托江湖上的云娘打探丞相千金的消息。
也恰好,她在沐浴時(shí),云娘一眼就看到了她耳后的印記,而后立即休書給了正在別院處理事務(wù)的容姑。
也好在別院挨得近,讓容姑趕上了。
沈箏聽完,都覺得不可思議,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不過也是,鳶常年待在暗閣,她在暗閣又習(xí)的出神入化的易容術(shù),除了接收任務(wù)時(shí)會(huì)出現(xiàn)在江湖之上,從來也都是以假面示人。
就算身上有絲毫印記都會(huì)被她遮蓋,任誰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她。
丞相府找不到,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