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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裴總,我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啊!”
裴燼野眼底閃過一抹厭惡,猛地松開手,用手帕狠狠擦了擦手。
“你只是替她生孩子的工具而已?!?/p>
“這次也就罷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男人嗓音透著一股狠勁。
蘇月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怎么也不敢相信,剛才還和自己溫存過的男人,瞬間變得如此冷漠。
她咬唇,目光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
這是她唯一的籌碼了!
幾個小時后,蘇月因為有流產(chǎn)征兆,進(jìn)了醫(yī)院。
裴老爺子知道后,把裴燼野罵了個狗血淋頭。
“阿野,你是不是瘋了!”
“那女人有什么好,把你迷的魂不守舍,阿月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
裴燼野面無表情:“爺爺,望舒知道真相了。”
裴老爺子一愣:“你說什么?”
裴燼野痛苦地閉上眼睛,連聲音都在顫抖:“我此生最愛的女人,離開了我,下落不明,甚至生死不明!”
這些天,他總是能夢到楚望舒。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是彼此生命中最特別的存在。
裴家對繼承人的要求很嚴(yán)格。
他好幾次撐不下去的時候,都是她在旁邊鼓勵,給了他走下去的勇氣。
后來,他娶到了她。
可為什么,他們會走到今天?
男人別過臉,掩飾自己通紅的雙眸,聲音一如既往克制。
“爺爺,我欠了望舒太多?!?/p>
“往后余生,我都要努力補(bǔ)償她,至于蘇月......等孩子生下來,就把她送走吧,我會給她一筆錢?!?/p>
病房里的蘇月死死咬著下唇。
她不甘心,努力了那么久,不就是為了裴太太這個位置嗎?
然而,裴燼野心意已決。
裴老爺子也奈何不了他,只要能保住孩子,他老人家并不想多管閑事。
幾天后,警方捕撈出一具女尸。
由于浸泡時間太久,尸體已經(jīng)看不清五官,只能從身形和一些細(xì)微的特征,判斷出這是楚望舒。
裴燼野得到消息后,慌忙趕了過去。
一直以來,他都心存僥幸。
或許楚望舒只是藏起來,像小時候一樣,不開心就躲起來懲罰他。
可這一次,時間越久他就越不安。
尤其是他發(fā)給楚望舒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應(yīng)。
男人顫抖著手,掀開那層白布。
一眼看見女人脖頸處那顆細(xì)微的紅痣,情緒瞬間崩潰。
“不,這不是我老婆!”
“我老婆只是躲起來了,她不會舍得離開我的,她......”
警方沉默,遞給他一個護(hù)身玉。
“這是從死者身上找到的,結(jié)合您在家里找到的遺書,我們認(rèn)為這并非惡作劇,而是真的跳海身亡。”
“另外,我們還查到了一些真相?!?/p>
裴燼野怔住,忽然不敢看那疊資料。
“您身邊的蘇月小姐當(dāng)初并沒有被楚小姐綁架,一切都是自導(dǎo)自演?!?/p>
“另外,她還曾指使別人在牢獄中對楚小姐實施暴力,導(dǎo)致楚小姐身受重傷,精神失常......”
警方面帶憐憫,說不下去了。
裴燼野大腦一片空白。
資料里的一張張照片,都是楚望舒曾經(jīng)被折磨后留下來的證據(jù)。
他簡直不敢想象。
他過往捧在手心里的玫瑰,居然會被那群女人肆意折磨!
這個毒婦!
裴燼野忽然冷笑,眼底閃爍著病態(tài)的瘋狂。
他本想留那個女人一條命。
等她生下孩子,就給一筆錢送走。
現(xiàn)在看來,沒有必要了。
他欠楚望舒的,往后可以用一輩子來償還,但蘇月欠下的——
他要她血債血償!
“去山頂別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