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紗陷阱婚紗勒得我喘不過氣。繼母把最后一枚珍珠別針狠狠戳進我腰側(cè)的布料里,
疼得我縮了一下。"別動!"她掐著我肩膀,"這可是你父親特意為你挑的款式。
"鏡子里的我活像被裹壞的木乃伊。Vera Wang的定制婚紗套在我身上,
硬是穿出了地攤貨的廉價感。領(lǐng)口開得太低,裙擺又太長,拖在地上像條死魚的尾巴。
"楚家派車來了。"繼妹姜妍靠在門框上啃蘋果,汁水順著她新做的美甲往下滴,
"爸說讓你快點,別讓楚爺?shù)取?我低頭整理頭紗,假裝沒看見她眼里淬的毒。
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停在姜家別墅門口。保鏢拉開車門時,我差點被自己的裙擺絆倒。
車里冷氣開得足,凍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然后我看見了楚臨淵。
他西裝革履地坐在真皮座椅上,側(cè)臉線條像被冰刀削出來的。
陽光透過車窗在他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陰影,襯得那雙眼更冷了。我差點笑出聲。
這不是三年前那個被我當成高級牛郎,還塞了五百塊小費的"服務(wù)生"嗎?"看夠了嗎?
"他突然轉(zhuǎn)頭。聲音比三年前更沉,像磨砂玻璃擦過耳膜。我故意讓頭紗滑落半截,
露出精心畫過的眼線:"楚總比財經(jīng)雜志上帥多了。"他目光在我鎖骨處的紅痕停留半秒。
那是今早用口紅臨時點出來的吻痕,顏色艷得像血?;槎Y現(xiàn)場比我想象的寒酸。
楚家老宅的后花園里只擺了二十張椅子。賓客少得可憐,連楚老爺子都沒露面。
司儀念誓詞時,我注意到楚臨淵左手無名指有道疤,像是被什么利器劃過。
"現(xiàn)在請交換戒指。"管家端著空托盤站在旁邊。楚臨淵連裝都懶得裝,直接略過這個環(huán)節(jié)。
底下傳來幾聲竊笑,姜妍涂著玫紅色口紅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我一把抓住楚臨淵的手。
他肌肉瞬間繃緊,喉結(jié)動了動。三年前我就發(fā)現(xiàn),這男人碰到女人會起紅疹。但現(xiàn)在,
他冷白皮的手腕被我捏著,一點過敏反應(yīng)都沒有。"我愿意。"我踮腳湊近他耳邊,
指甲輕輕刮過他掌心,"楚總的手比三年前更涼了。"他瞳孔猛地收縮。
觀禮席突然傳來玻璃杯碎裂的聲音。林墨白蹲在地上撿碎片,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支注射器。
我多看了兩眼,被他用身體擋得嚴嚴實實。"禮成!"楚臨淵甩開我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我拎著累贅的裙擺追上去,在走廊拐角被他按在墻上。薔薇花的刺隔著婚紗扎進后背,
疼得我"嘶"了一聲。"姜綰。"他掐著我下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舔掉嘴角沾到的口紅:"來拿回我媽的遺物啊。"手指順著他領(lǐng)帶往下滑,
"順便看看楚總的過敏癥好了沒。"他呼吸明顯亂了一拍。遠處傳來高跟鞋的聲音。
姜妍提著裙擺往這邊跑,水晶鞋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像催命的鼓點。
我趁機勾住楚臨淵的領(lǐng)帶,把他拉得一個踉蹌。"告訴你個秘密。"我貼著他耳垂呵氣,
"三年前那晚,我根本沒醉。"第2章 冷面新郎楚臨淵的呼吸驟然加重。
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著藥味,領(lǐng)帶夾硌得我胸口發(fā)疼。"姜綰!
"姜妍的尖叫從走廊盡頭炸開。我迅速松開手。楚臨淵后退時撞到花瓶,
白瓷碎片濺到我腳邊。他喉結(jié)滾動兩下,轉(zhuǎn)身就走,西裝后擺擦過碎瓷片發(fā)出刺啦聲。
管家把我領(lǐng)到三樓客房。房間大得能打羽毛球,床頭卻擺著監(jiān)控攝像頭。"楚爺吩咐,
您不能進主臥。"他遞來睡衣時,手指在發(fā)抖。凌晨三點,我端著熱牛奶去敲主臥的門。
門開得比想象中快。楚臨淵浴袍帶子松垮地系著,鎖骨下露出暗紅色的咬痕。
那是我三年前發(fā)狠咬的,現(xiàn)在結(jié)痂成了月牙狀的疤。他猛地摔上門。牛奶潑在我手背上,
燙出一片紅印。門內(nèi)傳來玻璃杯砸碎的聲響,還有壓抑的咳嗽。"楚總。"我貼著門縫說,
"您哮喘藥放在左邊抽屜第三格。"咳嗽聲停了。第二天早餐時,楚臨淵換了件高領(lǐng)毛衣。
黑色羊絨裹到下巴,襯得他臉色更蒼白。林墨白站在他身后配藥,
針管里的液體泛著詭異的藍光。"姐姐睡得香嗎?"姜妍把果醬刀插進面包里。
她今天穿了件領(lǐng)口極低的連衣裙,項鏈墜子正好垂在溝壑中間。
我慢條斯理地卷著意大利面:"床太硬,夢見了些有趣的事。"叉子故意在盤子上刮出刺響,
"比如三年前君悅酒店2807號房..."楚臨淵的餐刀在瓷盤上打滑。
姜妍的項鏈突然斷了。珍珠噼里啪啦砸在餐桌上,有一顆滾到我手邊。我捏起來對著光看,
珍珠內(nèi)核有道不自然的裂紋。"楚爺。"林墨白突然彎腰,"該吃藥了。
"他袖口掠過楚臨淵的咖啡杯。我盯著杯沿還沒消散的白色粉末,抬腳狠踹桌腿。
整杯咖啡潑在林墨白褲子上,深色污漬迅速在他襠部擴散。"抱歉啊林醫(yī)生。
"我遞餐巾時指甲劃過他手腕,"您抖得這么厲害,是不是腎虛?"楚臨淵突然起身。
他西裝褲擦過我膝蓋,帶起一陣涼風。姜妍趁機湊過來,香水味熏得我太陽穴直跳。
"你以為嫁進來就贏了?"她假借幫我整理衣領(lǐng),指甲掐進我后頸,"楚家水很深,
姐姐可別淹死。"我反手扣住她手腕。她今天戴的鐲子眼熟得很,
是母親葬禮那天失蹤的翡翠鐲。鐲子內(nèi)圈刻著"昭"字,是母親的小名。
"這鐲子..."我手指發(fā)涼。姜妍突然慘叫。她手腕泛起大片紅疹,
鐲子哐當?shù)粼诘?章 毒藥陰謀姜妍的鐲子在地上滾了兩圈,停在林墨白腳邊。他彎腰去撿,
白大褂口袋里掉出一小瓶藥片。我搶先一步踩住藥瓶,鞋跟碾過標簽,
只來得及看清一個“氯”字?!敖憬?!”姜妍捂著手腕,眼淚要掉不掉,
“你明知道我對金屬過敏……”楚臨淵的目光在我和鐲子之間掃了個來回。他彎腰拾起鐲子,
指腹擦過內(nèi)圈的刻痕,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楚爺。”林墨白突然插話,
“該做例行檢查了。”他伸手去扶楚臨淵,被我橫跨一步攔住。“林醫(yī)生褲子還濕著呢。
”我指尖戳在他胸口,白大褂下的心跳又急又亂,“不如先換條褲子?
”楚臨淵甩開林墨白的手,轉(zhuǎn)身往樓上走。我小跑著跟上,故意在樓梯拐角絆了一下,
整個人撲在他背上。他后背肌肉瞬間繃緊,但沒推開我?!俺偛粏枂栠@鐲子的事?
”我貼著他耳根說話,呼吸故意放輕。他耳尖動了動,沒吭聲。主臥門關(guān)上的瞬間,
我聽見林墨白在樓下摔了杯子?!挛缛c,林墨白拎著醫(yī)藥箱來敲門。
楚臨淵靠在沙發(fā)上看文件,領(lǐng)帶松垮地掛著。我蜷在對面沙發(fā)上涂指甲油,鮮紅的顏色,
像剛剝開的石榴籽?!把獕骸!绷帜装褍x器纏上楚臨淵手腕,動作熟練得令人惡心。
我晃著腳蹭過去,故意碰翻水杯。冰水潑了他一身。“哎呀,手滑。
”我抓起紙巾往他胸口按。白大褂濕透后貼在身上,露出腰間別著的銀色鑰匙。
林墨白猛地后退,后腦勺撞在茶幾角上。楚臨淵突然抓住我手腕?!棒[夠了?”他聲音很低,
拇指按在我脈搏上。一下,兩下,三下。我反手扣住他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楚爺怕我摸出什么?”指甲刮過他掌心薄繭,“林醫(yī)生心跳快得不對勁呢。
”林墨白的臉唰地白了。他手忙腳亂收拾器械,針管從箱子里滾出來,針尖閃著冷光。
楚臨淵突然咳嗽起來,指節(jié)泛著不正常的青白色。林墨白立刻撲過去摸他頸動脈,
被我一把推開。“我來?!蔽页堕_楚臨淵的領(lǐng)口,指腹按在他鎖骨下方。皮膚燙得嚇人,
血管在薄皮下突突跳動?!傲轴t(yī)生給他吃的什么藥?”我轉(zhuǎn)頭盯住林墨白,
“怎么越吃臉色越差?”林墨白眼鏡片后的眼睛瞇了瞇?!俺?shù)睦厦×恕?/p>
”他推了推眼鏡,“倒是姜小姐,怎么對醫(yī)藥這么了解?”我笑而不答,
手指順著楚臨淵的胸膛往下滑,停在他胃部?!斑@里疼嗎?”我用力一按。楚臨淵悶哼一聲,
額頭滲出冷汗。他一把攥住我作亂的手,力道大得能捏碎骨頭?!俺鋈?。
”這話是對林墨白說的。林墨白站在原地沒動。針管在他指間轉(zhuǎn)了個圈,
最后被重重拍在茶幾上?!巴砩线€有一劑藥。”他轉(zhuǎn)身時白大褂揚起,
帶起一陣消毒水味的風。門關(guān)上的瞬間,楚臨淵松開我的手。他嘴角有血絲溢出來,
被他用手背狠狠擦掉?!奥陨橹卸??!蔽页榱藦埣埥磉f給他,“林墨白給你下了至少半年。
”楚臨淵瞳孔驟縮。窗外突然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我撲到窗邊,
正好看見一道黑影翻進西翼閣樓的窗戶——那是母親生前住過的房間。警報聲劃破夜空。
楚臨淵一把扯開床頭柜,掏出的卻不是哮喘藥,而是一把漆黑的手槍。
槍管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和我記憶中母親尸體旁的那把一模一樣?!艾F(xiàn)在能說了?
”他抵住我后腰,“你到底為什么回來?”我轉(zhuǎn)身解開他兩顆襯衫紐扣,
指尖劃過他心口那道疤?!皝碛憘 !本瘓舐曉絹碓郊?,我踮腳咬他耳垂,
“楚爺不是早就知道?”閣樓方向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
第4章 閣樓秘密警報聲刺得我耳膜生疼。楚臨淵的手槍抵得更緊,
金屬的涼意透過衣料滲進皮膚。我反手抓住他手腕,指甲陷進他脈搏。"松手。
"他聲音啞得厲害,"否則我現(xiàn)在就——""殺了我?"我拽著他往閣樓跑,
"那得先看看誰在翻我媽的遺物。"閣樓門鎖被撬開了。木屑散了一地,混著幾片碎玻璃。
月光從破窗漏進來,照在滿地狼藉上。我踢開一個倒下的箱子,相冊里掉出半張燒焦的照片。
照片邊緣還冒著煙。年輕時的楚老爺子摟著穿旗袍的女人,
女人無名指上的翡翠戒指閃著光——是母親的手。楚臨淵猛地咳嗽起來。他撐著墻彎下腰,
領(lǐng)口滑落,露出頸側(cè)發(fā)紫的針眼。我扯開他領(lǐng)帶,針眼周圍已經(jīng)泛青。
"林墨白給你注射的什么?"我扒開他眼皮查看瞳孔。他呼吸越來越急,
手指痙攣著抓住我衣領(lǐng):"...閣樓..."黑影從書架后閃過。我抄起銅制臺燈砸過去,
燈罩砸在黑影背上發(fā)出悶響。那人踉蹌了一下,從破窗翻了出去。楚臨淵突然栽倒。
我接住他時摸到一手冷汗,他皮膚燙得像燒紅的炭。"臨淵!"林墨白的聲音從樓梯傳來。
我迅速把照片塞進內(nèi)衣,拖著楚臨淵躲進儲物柜。狹小空間里,他滾燙的呼吸噴在我鎖骨上。
柜門縫隙透進一道光,林墨白的皮鞋停在外面。"奇怪..."他自言自語,
"明明監(jiān)測到..."皮鞋聲漸漸遠去。楚臨淵突然攥住我手腕,
意識模糊地呢喃:"三年前...你給我的...不止五百塊..."我僵住了。
柜門突然被拉開。刺眼燈光里,姜妍舉著手機站在那,攝像頭正對著我們。
她目光落在我扯開楚臨淵衣領(lǐng)的手上,嘴角扭曲。"姐姐好手段。"她晃了晃手機,
"你說這段視頻發(fā)到家族群里..."楚臨淵突然暴起。他奪過手機砸在墻上,碎片四濺。
姜妍尖叫著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古董鐘。鐘擺砸下來時,我拽開楚臨淵。
青銅底座擦過他太陽穴,血立刻涌出來。姜妍趁機跑了,高跟鞋聲消失在樓梯拐角。"蠢貨。
"楚臨淵抹了把臉上的血,
"那照片..."我掏出半張照片晃了晃:"楚老爺子和我媽什么關(guān)系?"他眼神變了。
那種帶著狠勁的探究,像狼盯上獵物。閣樓窗戶突然灌進一陣風,吹散了照片上的余燼。
"你母親沒告訴你?"他喘著粗氣冷笑,"二十年前..."樓下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楚臨淵猛地把我按在書架上,嘴唇擦過我耳垂:"今晚十二點,地下室。
"他塞給我一把鑰匙,轉(zhuǎn)身時故意碰倒油燈?;鹈绺Z上窗簾的瞬間,
林墨白帶著保鏢沖了進來。"著火了!快救楚爺!"濃煙中,楚臨淵被七手八腳抬出去。
我蹲在角落咳嗽,摸到地板夾層里掉出的病歷本——母親的名字,診斷日期是她死亡前一天。
病歷最后一頁被撕了。殘角上印著半個指紋,指甲縫里沾著暗紅色。像干涸的血。
第5章 家族真相我攥著病歷本沖出閣樓時,消防鈴還在響。走廊上全是水,
傭人們提著水桶跑來跑去。姜妍站在樓梯口,正對著手機笑得花枝亂顫。"姐姐上熱搜了哦。
"她把屏幕轉(zhuǎn)過來,"《楚太太夜會私人醫(yī)生》,點擊量已經(jīng)破百萬了。"視頻里,
我和林墨白在閣樓拉扯的畫面被剪得曖昧不清。我瞇起眼睛,
看見姜妍指甲上新做的水鉆——和病歷本上那個血指紋的紋路一模一樣。"拍得不錯。
"我掏出自己手機晃了晃,"就是缺個后續(xù)。"屏幕上,楚臨淵過敏發(fā)作的視頻正在上傳。
他脖頸爬滿紅疹,呼吸急促的樣子活像條擱淺的魚。標題更狠:《楚爺隱疾曝光!
新婚妻子痛哭》。姜妍臉色變了。"你瘋了?楚家最忌諱...""最忌諱家丑外揚。
"我按下發(fā)送鍵,"巧了,我也是。"熱搜爆得比想象中快。不到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