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3年，婆家說要給小叔子娶媳婦，騙我拿出所有嫁妝和工資積蓄。后來，
我們的婚房也被過戶給了小叔子。丈夫一直不說話。我提出離婚，他只說“隨便你”。深夜，
我攥著離婚書，背著空行李箱走出了那個曾以為是家的門。第一章：婚房被占積蓄空，
我攥離婚書走夜路結(jié)婚那天，我揣著爸媽給的十萬塊嫁妝，心里甜滋滋的。
我和李偉是自由戀愛，他當(dāng)時對我很好，說以后一定讓我過上好日子。我信了。我想著，
既然結(jié)了婚就是一家人，錢放在一起才像個家。所以剛領(lǐng)證，
我就把嫁妝全轉(zhuǎn)到了他的銀行卡里，還說以后我的工資也一起存著，
攢夠了錢換個大點的房子?；楹蟮娜兆舆^得不算富裕，但我總覺得有奔頭。每天下班，
我會順路買些菜回家做飯，李偉偶爾會來接我，我們手牽手走在路燈下，
那時我真覺得很幸福?？蛇@樣的日子沒過多久，婆婆就開始頻繁來家里。一開始，
她只是說些家常話，后來就總提小叔子。小叔子比李偉小三歲，不愛上班，整天在家待著。
婆婆每次來都嘆氣，說小叔子年紀(jì)不小了，該娶媳婦了，可家里沒那么多錢。
我聽著也覺得不容易，有時會主動塞些錢給婆婆，讓她給小叔子買些東西。半年前，
婆婆突然拉著我的手，眼淚汪汪的。她說女方家要求必須有婚房，不然就不同意結(jié)婚。
她看著我說：“小敏啊，你是個好媳婦，家里就指望你了。你和李偉的房子先過戶給小叔子，
等以后家里條件好了，再給你們買新的。”我當(dāng)時愣了，那房子是我們結(jié)婚時雙方湊錢買的，
寫的是我和李偉的名字。我下意識地看向李偉，他低著頭，半天說一句：“媽也是沒辦法，
弟弟結(jié)婚是大事?！蔽倚睦镉悬c不舒服，但想著都是一家人，就猶豫著沒立刻答應(yīng)。
過了幾天，婆婆又帶著小叔子來家里。小叔子難得嘴甜，一口一個“嫂子”地叫著，
說以后肯定好好孝順我和李偉。婆婆在一旁幫腔：“你們倆還年輕，晚點換房子也不遲。
小叔子這婚要是結(jié)不成，我們家就斷后了啊?！崩顐ヒ蔡焯靹裎?，說就先過戶給小叔子，
等他們結(jié)婚后，我們再努力攢錢。他還保證，以后一定補償我。我被他們說動了，
想著都是一家人，幫一把也是應(yīng)該的。我點頭同意的時候，婆婆和小叔子笑得特別開心，
可我沒看到李偉眼里閃過的那絲猶豫。房子過戶的事辦得很快，
我甚至沒多想為什么手續(xù)那么簡單。直到上個月，我發(fā)了工資，想存進我們共同的銀行卡里，
卻發(fā)現(xiàn)余額少得可憐。我趕緊查流水，才發(fā)現(xiàn)這三年來，我的工資和那十萬塊嫁妝，
一筆一筆都被取走了。我拿著賬單問李偉，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最后在我的追問下，
他才坦白，那些錢都被婆婆拿去給小叔子買彩禮、買家具了?！皨屨f先用著，以后會還的。
”他低著頭說。我當(dāng)時就急哭了，那是我全部的積蓄，是我和他未來的指望。我跑去問婆婆，
婆婆卻翻臉不認(rèn)賬。她說：“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你的錢就是李偉的錢，
李偉的錢就是家里的錢，給小叔子用怎么了？你當(dāng)嫂子的不該幫襯嗎？”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問她房子什么時候還回來，她卻冷笑一聲：“房子已經(jīng)是小叔子的了，過戶手續(xù)都辦好了，
怎么可能還？你要是懂事，就別揪著這點事不放，影響一家人感情?！蔽肄D(zhuǎn)頭看向李偉，
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伤皇抢遥屛覄e鬧了，還說我不懂事?！皨屇昙o(jì)大了，
你就讓著點她。弟弟結(jié)婚不容易，我們再慢慢攢錢就是了。”他輕描淡寫地說。那一刻，
我心里的什么東西好像碎了。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看著這個我曾以為能依靠一輩子的家，
突然覺得很陌生。這三年來，我省吃儉用，把所有的錢都投進這個家，
可他們卻把我的付出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甚至騙走我的積蓄，奪走我的房子。那天晚上，
我一夜沒睡。我想了很多，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我掏心掏肺對他們好，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
第二天一早，我看著李偉，平靜地說：“我們離婚吧?！崩顐ャ蹲×?，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他皺著眉，語氣帶著不耐煩：“你別鬧了行不行？就因為這點事？
”“這點事？”我笑了，眼淚卻掉了下來，“我的積蓄沒了，婚房沒了，你覺得這是小事？
在你心里，我和這個家到底算什么？”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別過頭，丟下一句：“隨便你。
”這三個字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我沒再爭辯，默默地收拾東西?？晌曳榱苏麄€屋子，
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什么可帶走的。我的衣服不多，化妝品早就用完了，那些我買的家電、家具，
都成了這個家的一部分，跟我沒關(guān)系了。我最后只找了個空行李箱，裝了幾件換洗衣物。
然后我拿著剛打印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走到李偉面前。他看都沒看，直接簽了字。整個過程，
他沒說一句挽留的話，甚至沒抬頭看我一眼。走出民政局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晚風(fēng)吹在身上，有點冷。我站在路邊，看著車來車往，突然不知道該去哪里。娘家在外地，
我沒臉回去說自己過得這么狼狽。朋友那里，我也不想去訴苦。我攥著那份離婚書，
紙邊緣被我捏得發(fā)皺。我背著那個空蕩蕩的行李箱，一步一步往前走。
路燈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又很短。那個我住了三年的房子，那個我曾以為是“家”的地方，
就在身后，可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夜越來越深，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我走得很慢，
心里空落落的。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也不知道明天能去哪里。但我知道，從今天起，
我只能靠自己了。那個曾經(jīng)以為可以依靠一輩子的男人，那個曾經(jīng)想用心經(jīng)營的家，
都成了過眼云煙。第二章：身無分文睡橋洞，攥皺招工啟事取暖走出民政局，
我站在路邊愣了很久。天慢慢黑透，路燈亮起來，照著我手里的離婚書，
紙頁被風(fēng)吹得嘩啦響。我摸了摸口袋，只有幾張皺巴巴的零錢，加起來不到二十塊。
手機在離婚前就被我摔在桌上，屏幕裂了縫，現(xiàn)在徹底黑屏，開不了機。我背著空行李箱，
沿著馬路慢慢走。肚子餓得咕咕叫，路過一家包子鋪，香味飄過來，我咽了咽口水，
腳步卻沒停。那點零錢要省著用，我不知道下一頓飯在哪里。剛才從“家”里出來時，
我沒敢回頭，怕看見李偉或者婆婆的臉，更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走了快一個小時，
腿越來越沉。我找了個公交站臺坐下，行李箱放在旁邊，像個沒人要的物件。
旁邊有個阿姨在嗑瓜子，看我一直坐著，問我是不是在等車。我搖搖頭，說在歇腳。
她沒再多問，站起身拍了拍褲子走了。站臺的燈很亮，可我覺得心里發(fā)冷。
秋末的晚上已經(jīng)有了寒意，風(fēng)刮過耳朵，有點疼。我把外套裹緊了些，可還是覺得冷，
從骨頭縫里往外冒的那種冷。我想起結(jié)婚時，李偉說冬天會把我冰涼的手揣進他懷里，
現(xiàn)在想想，那些話就像風(fēng)一樣，吹過就沒了。坐了不知多久，站臺的人越來越少。
最后一班公交車開過，司機看了我一眼，沒停。我知道不能再待在這里，晚上說不定會關(guān)門。
我拉起行李箱，繼續(xù)往前走，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找個能落腳的地方。路過一條河，
河邊有座石橋。橋洞下面好像有人影，我走近了才看清，是個撿廢品的大爺，
正靠著一堆紙板打盹。他見我過來，抬起頭看了看，沒說話。橋洞里面比外面稍微暖和點，
風(fēng)也小些。我猶豫了一下，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放下行李箱，靠著墻壁坐下來。大爺這才開口，
問我：“小姑娘，你怎么不回家？”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總不能說自己剛離婚，
被婆家騙光了錢，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大爺見我不說話，從布包里摸出個干硬的饅頭，
遞過來：“餓了吧？先墊墊?！蔽疫B忙擺手說不用，可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大爺把饅頭塞到我手里：“吃吧，出門在外都不容易。”我接過饅頭，咬了一口，又干又硬，
噎得我眼淚都出來了。我邊哭邊吃，心里又酸又澀。這還是離婚后，第一次有人對我好。
大爺看著我，嘆了口氣：“是不是跟家里人吵架了？”我點點頭，又搖搖頭，眼淚掉得更兇。
他沒再問，從旁邊拖過一塊干凈點的紙板，遞給我：“晚上冷，蓋上點。”我接過紙板，
裹在身上，心里稍微暖了點。那一晚，我?guī)缀鯖]睡著。橋洞下面風(fēng)很大，時不時有車開過，
轟隆聲震得耳朵疼。我縮著身子，把膝蓋抱在懷里，腦子里亂糟糟的。
一會兒想起剛結(jié)婚時的甜蜜，一會兒想起婆婆翻臉時的刻薄，
一會兒又想起李偉簽字時的冷漠。越想越難受，眼淚把紙板都打濕了。天蒙蒙亮的時候，
大爺收拾好東西，跟我說他要去別處收廢品了。他臨走前塞給我五塊錢，
說：“找個地方好好想想，日子總要過下去?！蔽疫俏鍓K錢，看著他推著三輪車走遠，
心里說不出的感激。我慢慢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凍僵的手腳。太陽剛出來，金光灑在河面上，
晃得人睜不開眼。我拖著行李箱，沿著河邊走，想找個能洗把臉的地方。路過一個垃圾桶，
我看見里面有幾張被扔掉的招工啟事，心里一動，趕緊過去翻找。招工啟事大多被水浸濕了，
字跡模糊。我一張張攤開，在太陽底下曬。有一張上面寫著“餐館招后廚幫工，包吃住，
月薪三千”，字跡還算清楚。“包吃住”三個字像救命稻草，我趕緊把這張紙疊好，
小心翼翼地放進兜里。我問了路邊的環(huán)衛(wèi)工，才知道那家餐館在市中心的一條小吃街上。
我拖著行李箱，一步步往那邊走。行李箱的輪子早就壞了，在地上拖得吱呀響，像在哭。
路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低著頭，不敢看他們的眼睛。走了快兩個小時，
才到那條小吃街。街上很熱鬧，早點攤的香味飄得到處都是。我找到那家餐館，門臉不大，
招牌上寫著“張記家常菜”。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老板娘正在擦桌子，
她看我背著行李箱，愣了一下。我趕緊掏出那張招工啟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您好，
我看到這個，想問一下還招人嗎？”老板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問：“你以前做過后廚嗎？
”我搖搖頭：“沒做過，但我能吃苦，什么活都愿意干。”老板娘想了想，
說：“后廚正好缺個洗碗的，活累，工資不高，還得熬夜，你能干嗎？
”我連忙點頭：“能干！我什么苦都能吃！”老板娘指了指后門：“跟我來吧，先試試。
”我跟著老板娘走進后廚，里面又熱又悶，油煙味嗆得我鼻子發(fā)酸。
幾個師傅正在忙著切菜、炒菜，鍋碗瓢盆的碰撞聲震得人耳朵疼。
老板娘指著水池邊的一堆碗碟：“今天就先洗碗吧，洗干凈點，別有油污。”我放下行李箱，
挽起袖子就開始干活。水龍頭的水冰涼，剛接觸到皮膚時，凍得我一哆嗦。
碗碟上的油污很厚，要用熱水和洗潔精使勁擦才能干凈。沒一會兒，我的手就紅了，
胳膊也酸得抬不起來。但我不敢停，這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活路。我看著水池里的泡沫，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好好干，保住這份工作。至少在這里，我有地方住，有飯吃，
不用再睡橋洞，不用再餓肚子。中午吃飯的時候，老板娘給我端來一碗米飯和一碟青菜。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感覺渾身又有了力氣。老板娘看著我，說：“你要是能長期干，
就住后廚旁邊的小隔間吧，里面有張床。”我連忙道謝，眼眶又熱了。雖然這里又累又臟，
雖然我的手泡在冷水里越來越疼，但我心里卻踏實了點。至少，我不用再在街頭流浪。
我攥了攥手里那張被汗水浸得發(fā)皺的招工啟事，把它小心地折好放進口袋。
這是我新生活的開始，再難，我也要走下去。第3章：后廚洗碗磨破手，
偷偷攢下第一筆錢在后廚住下的第一個晚上，我躺在小隔間的木板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隔間很小，只能放下一張床和一個舊柜子，墻壁薄得能聽見前廳客人說話的聲音。
但我還是覺得安心，至少不用再擔(dān)心晚上睡在哪里，不用再被冷風(fēng)凍得發(fā)抖。
第二天凌晨四點，鬧鐘還沒響，我就爬起來了。老板娘說后廚要提前備菜，洗碗工得早點到，
把前一天的碗碟都收拾干凈。我走到水池邊，剛伸手碰到冷水，
手指就一陣刺痛——昨天泡了一天，指腹已經(jīng)起了白泡，邊緣還脫了皮。我咬咬牙，
戴上老板娘給的橡膠手套。手套有點大，干活時總往下掉，洗潔精的水順著縫隙流進去，
泡得傷口更疼了。但我不敢放慢速度，看著堆成小山的碗碟，只能加快手里的動作。
刷碗、沖干凈、放進消毒柜，一套動作重復(fù)了無數(shù)遍，直到天快亮，才把所有碗碟收拾完。
早餐時間客人多，后廚忙得像戰(zhàn)場。師傅們喊著要盤子、要碗，
我得飛快地把消毒好的餐具遞過去，稍微慢一點就會被催。有一次沒拿穩(wěn)，
一個盤子掉在地上摔碎了，我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板娘聽到聲音跑過來，沒罵我，
只是讓我小心點，別傷到手。那天中午休息時，我才發(fā)現(xiàn)手心的泡磨破了，
橡膠手套上沾著血印。我偷偷跑到水龍頭下沖了沖，用紙巾擦干，不敢讓別人看見。
我怕老板娘覺得我嬌氣，怕這份工作也保不住。晚上收攤后，后廚的師傅們都走了，
我還在水池邊忙活。客人用的碗碟、師傅們炒菜用的鍋，堆了滿滿一池。熱水用完了，
只能用冷水洗，凍得手指發(fā)麻，連筷子都快捏不住。有時候累得實在撐不住，
就靠在墻上歇一分鐘，然后接著干。老板娘偶爾會過來看看，見我還在忙，
就說：“別太累了，差不多就行。”她會給我留個饅頭或者包子，讓我餓了墊肚子。
我知道她是好心，但我不敢松懈，我怕自己做得不好被辭退。干了一個星期，
我的手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指尖全是裂口，沾到洗潔精就鉆心地疼，
手背因為總泡在水里，腫得像發(fā)面饅頭。晚上躺在床上，我看著自己的手，
眼淚忍不住往下掉。這雙手以前敲鍵盤、寫報表，雖然不算精致，卻也干干凈凈，
從沒想過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但我不能哭太久，明天還要早起干活。
我從行李箱里翻出帶來的最便宜的護手霜，往手上厚厚涂了一層，然后戴上手套睡覺。
雖然還是疼，但至少能稍微緩解一點。第一個月發(fā)工資那天，老板娘把三千塊現(xiàn)金遞給我，
說：“干得不錯，這是獎金，多給你兩百。”我看著手里的錢，一張一張數(shù)了好幾遍，
眼淚差點掉下來。這是我離婚后靠自己掙的第一筆錢，攥在手里沉甸甸的。我把錢分成兩份，
兩百塊留著當(dāng)生活費，剩下的三千塊小心翼翼地用報紙包好，藏在行李箱最底下的夾層里。
那個舊行李箱跟著我走了一路，現(xiàn)在成了我的“保險柜”。每次摸到那包錢，
我就覺得心里多了點底氣。從那天起，我開始更省著花錢。食堂里有免費的米飯和咸菜，
我就很少買別的菜。老板娘有時候會把客人沒吃完的葷菜打包給我，
我都攢著晚上熱一熱當(dāng)晚飯。衣服破了就自己縫縫補補，鞋子磨壞了就在鞋底貼塊膠布，
能省一點是一點。后廚的王師傅看我總吃咸菜，有時候會多打一份菜給我。
他說：“小姑娘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別太省了，身體垮了怎么掙錢？”我點點頭，
把菜分成兩份，留著第二天中午吃。我知道大家都是好意，但我必須攢錢，
我怕再遇到難處時，連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有一次，我在收拾餐桌時，
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張五十塊的紙幣。我撿起來，四處問是誰掉的，可沒人承認(rèn)。
老板娘說：“沒人要就自己拿著吧，算你運氣好?！蔽野堰@五十塊也放進了行李箱，
心里暗暗想，等以后有錢了，一定要多幫別人。日子一天天過，我的洗碗速度越來越快，
手上的傷口結(jié)了痂，又磨破，再結(jié)痂，最后長出了厚厚的繭子，好像也沒那么疼了。
每天收工后，我都會把當(dāng)天省下來的錢數(shù)一數(shù)，然后小心翼翼地放進夾層里。
看著錢一點點變多，從幾張零錢到一沓現(xiàn)金，我心里的希望也一點點變大。有天晚上，
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開了一家小店，店里干干凈凈的，我不用再洗碗，不用再看別人臉色。
醒來后，我摸了摸行李箱里的錢，雖然不多，但那是我一點點攢起來的底氣。我告訴自己，
一定要好好干，一定要讓日子好起來。這天收工早，老板娘叫住我，
遞給我一個布袋子：“這是我家自己種的紅薯，你拿回去煮著吃，填填肚子?！蔽医舆^袋子，
說了聲謝謝，鼻子有點酸。這段時間，老板娘雖然話不多，但總在默默幫我。
她知道我過得難，卻從不多問我的過去?；氐叫「糸g，我把紅薯洗干凈，放在小鍋里煮。
香味飄出來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以前在家，媽媽也總給我煮紅薯。那時候日子雖然簡單，
但心里踏實?，F(xiàn)在我雖然辛苦，可每一分錢都是自己掙的，每一步路都是自己走的，
這種感覺很不一樣。我從行李箱里拿出那個裝錢的報紙包，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張一張數(shù)著。
加上今天剛發(fā)的工資，已經(jīng)攢了五千多塊了。我把錢重新包好，放進夾層，
然后摸了摸肚子里暖暖的紅薯，覺得渾身都有了力氣。我知道，這點錢不算多，
離我的夢想還很遠。但我不怕，我有的是力氣，有的是耐心。只要我好好干，好好攢錢，
總有一天，我能靠自己站穩(wěn)腳跟，再也不用過那種看人臉色、擔(dān)驚受怕的日子。
我攥了攥手上的繭子，暗暗給自己打氣：明天也要加油干。第4章：遇貴人教做鹵味，
夜市擺攤遭刁難在餐館干了半年，我的手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油污和冷水，厚厚的繭子像層鎧甲。
每天收工后，我都會偷偷數(shù)錢，行李箱夾層里的現(xiàn)金越來越厚，已經(jīng)快到一萬塊了。
我開始琢磨，總不能一輩子洗碗，得找個能長遠做的活計。老板娘張姐是個實在人，
看我干活勤快，從不偷懶，對我越來越關(guān)照。她知道我攢錢不容易，
有時候會把客人剩下的干凈食材打包給我，還總說：“小姑娘心眼好，日子肯定能過好。
”那天晚上收攤早，張姐在后廚鹵雞爪，香味飄得整個餐館都是。我洗完最后一摞碗，
忍不住多聞了聞。張姐看我那樣，笑著說：“喜歡吃？等下給你裝幾個。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就是覺得特別香?！睆埥惆邀u好的雞爪撈出來，
遞給我一個：“嘗嘗，這是我家傳的手藝，做了幾十年了?！蔽乙Я艘豢?，肉質(zhì)軟糯，
咸香入味，連骨頭縫里都帶著鹵料的香味。我忍不住說：“太好吃了！比外面賣的都香。
”張姐嘆了口氣：“以前家里就靠這個過日子，后來年紀(jì)大了，才開了這家小餐館。
現(xiàn)在年輕人不愛學(xué)這個，嫌麻煩。”我看著她熟練地給雞爪拌調(diào)料，心里突然冒出個念頭，
卻沒敢說出口。過了幾天，我實在忍不住，趁后廚沒人的時候問張姐：“張姐，
您這鹵味手藝能教教我嗎？我可以給您學(xué)費，或者我多幫您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