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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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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訓(xùn)基地的梧桐葉被曬得卷了邊,栗子抱著筆記本跟在人事身后,工牌在胸前晃出細碎的金屬聲。兩百多個新員工被分成二十個小組,她的座位卡在靠窗第三排,左手邊是個戴黑框眼鏡的男生,胸牌上寫著 “王浩,數(shù)據(jù)分析崗”,右手邊的女生正用熒光筆在手冊上畫重點,筆帽上的小熊掛件和栗子的茄子玩偶有點像。

“我叫林溪,市場營銷的?!?女生轉(zhuǎn)頭對她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你也是數(shù)據(jù)分析?聽說咱們部門今年招了八個新人呢。”

栗子剛點頭應(yīng)下,前排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穿西裝的總監(jiān)踩著高跟鞋走上講臺,麥克風發(fā)出刺啦的電流聲:“接下來三個月,你們要完成從學(xué)生到職場人的蛻變?!?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記住,在這里,能力和背景同樣重要?!?/p>

這句話像顆小石子投進栗子心里,漾開圈莫名的漣漪。但很快,新環(huán)境的新鮮感就蓋過了這點異樣。她跟著小組從數(shù)據(jù)庫中拉數(shù)據(jù),做用戶行為分析模型,對著滿屏的數(shù)據(jù)熬夜查文獻;午休時和林溪去食堂搶糖醋排骨,聽她講大學(xué)時在社團做策劃的趣事;下班前會收到組長發(fā)來的次日任務(wù),清單末尾總畫著個加油的表情。

變化是從一次簡單的部門聚餐開始的。包廂里的轉(zhuǎn)盤轉(zhuǎn)得飛快,有人舉著酒杯問起大家的家庭情況。坐在主位的男生說父親是某國企的副總,立刻有人湊過去碰杯;穿碎花裙的女生提到母親在教育局工作,旁邊的組長立刻笑著說 “以后孩子上學(xué)找你幫忙”。

然后有人旁敲側(cè)擊的問栗子,“你家不會也是在政府工作的吧”。點到栗子時,她正啃著一塊醬骨頭,含糊地說:“我爸媽都是普通職員,我爸在機械廠管倉庫,我媽是個會計?!?話音剛落,轉(zhuǎn)盤好像突然卡住了,包廂里的笑聲也頓了半拍。

第二天早上,栗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工位上堆著厚厚一沓打印紙。王浩推了推眼鏡,壓低聲音說:“張姐讓你把這些用戶反饋分類整理,下午就要。” 他手指了指隔壁隔間,“她說你剛來,多做點基礎(chǔ)工作熟悉業(yè)務(wù)。”

栗子抱著紙堆往會議室走,路過茶水間時聽見里面的說話聲。“那新來的栗子看著挺機靈,沒想到家里條件這么普通?!?是張姐的聲音,“讓她多干點雜活怎么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另一個女聲接話:“就是,咱們組的打印機總卡紙,以后換墨盒的活兒就歸她了。”

打印機的嗡鳴聲震得耳膜發(fā)疼,栗子蹲在地上換墨盒,墨粉蹭在白襯衫袖口上,像朵灰撲撲的云。她想起昨天聚餐時,林溪悄悄塞給她的剝好的蝦,當時覺得那蝦肉的鮮甜能甜到心里,可現(xiàn)在嘴里卻泛著苦。

雜活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有人讓她幫忙取快遞,理由是 “你離前臺近”;有人把報銷單丟給她,說 “你眼神好,能看清那些模糊的發(fā)票”;最過分的是上周,張姐把本該自己做的月度匯報 PPT 扔過來,輕飄飄地說 “我女兒發(fā)燒了,你幫我弄下唄,年輕人熬夜沒事”。

栗子抱著筆記本在工位上坐到深夜,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用戶投訴數(shù)據(jù)??照{(diào)早就停了,汗水順著額角滴在鍵盤上,把 “Shift” 鍵暈成深色。她點開手機,刷到關(guān)注已久的求職博主更新了視頻,標題是 “新人入職避坑指南:三句話讓你遠離背鍋”。視頻里博主的聲音清亮又篤定,每句話都像重錘敲在栗子心上。她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字幕,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在無意識地咬著下唇,咸腥的血腥味混著心底的委屈漫上舌尖。

博主舉著白板筆在鏡頭前畫重點:“職場第一課,首先,不要輕易透露家庭情況,職場不是朋友圈;第二,別人推來的雜活要學(xué)會拒絕,笑臉相迎換不來尊重;第三,記住,你的工資是為你的崗位價值買單,不是來當免費勞動力的?!?/p>

栗子的手指猛地收緊,手機差點砸在地上。她想起自己和盤托出父母職業(yè)時的坦誠,想起同事們瞬間變化的臉色,想起這半個月來換過的墨盒、取過的快遞、整理過的報銷單,一股火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窗外的月光透過百葉窗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影子,像極了大學(xué)軍訓(xùn)時的隊列線。栗子趴在鍵盤上,眼淚砸在 “Enter” 鍵上,暈開一小片水漬。她想起第一次輪回時面試失敗的夜晚,想起在濟州島看浪花撞礁石的清晨,那些想要重來的念頭此刻像潮水般將她淹沒。

“如果能重來就好了……” 她對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像片羽毛,卻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打印機突然發(fā)出咔噠聲,吐出張空白的 A4 紙,在桌面上輕輕顫動,像在回應(yīng)她的祈禱。

包廂里的空調(diào)似乎比記憶中更冷些,栗子握著玻璃杯的手指突然收緊,杯壁的水珠順著指縫滴在米白色的桌布上,洇出個小小的圓點。剛才還在耳邊聒噪的勸酒聲、轉(zhuǎn)盤轉(zhuǎn)動聲,此刻都像被按下慢放鍵,變得模糊而遙遠。

她明明記得自己正趴在辦公室的鍵盤上掉眼淚,屏幕上求職博主的聲音還在回蕩,怎么會突然回到這個讓她懊悔不已的包廂?

“栗子?發(fā)什么呆呢?” 坐在對面的張姐用筷子敲了敲碗沿,瓷碗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李哥問你呢,家里是不是在政府部門工作?”

被稱作李哥的男人立刻端起酒杯,臉上堆著精明的笑:“就是隨口問問,看有沒有機會沾沾光嘛。” 他的領(lǐng)帶歪歪斜斜地掛在脖子上,酒漬在深色襯衫上暈成塊丑陋的地圖。

周圍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有好奇,有審視,還有些難以察覺的期待。栗子在心里飛快地掐了自己一把,手背傳來清晰的痛感 —— 這不是夢。

她忽然想起求職博主說的 “反客為主” 技巧,嘴角慢慢勾起個弧度,眼睛彎成月牙狀,帶著恰到好處的天真和疑惑:“那您呢,李哥?”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喧鬧的包廂安靜半秒。李哥舉著酒杯的手頓在半空,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像幅被水打濕的年畫。

“我?” 他干咳兩聲,試圖把話題轉(zhuǎn)回去,“我就是個普通職員,哪能跟你們年輕人比……”

“可我看李哥說話這么有底氣,” 栗子輕輕轉(zhuǎn)動著玻璃杯,冰塊碰撞發(fā)出叮當聲,“還以為您家里有什么厲害的親戚呢。上次聽王浩說,咱們部門好多前輩都背景不凡呢?!?/p>

她特意加重了 “王浩” 兩個字,眼角的余光瞥見左手邊的男生猛地抬起頭,黑框眼鏡后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林溪悄悄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她的膝蓋,指尖帶著溫熱的鼓勵。

李哥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張姐趕緊打圓場:“哎呀,年輕人開玩笑呢。來,喝酒喝酒?!?她端起酒瓶想給栗子添酒,卻被栗子笑著按住杯口。

“我酒精過敏,只能以茶代酒了?!?栗子舉起茶杯,淺綠色的茶水在杯底晃出漣漪,“不過說真的,我一直特別好奇,咱們部門的前輩們都是怎么進公司的呀?像李哥這么有經(jīng)驗的,肯定是憑實力考進來的吧?”

這話像根軟刺,輕輕扎在在場每個人心上。剛才還在炫耀父親是國企副總的男生端著酒杯的手放了下來,穿碎花裙的女生也低頭用筷子撥弄著碗里的米飯,不再提母親在教育局的事。

包廂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轉(zhuǎn)盤轉(zhuǎn)動的速度慢了下來。栗子瞥見張姐悄悄給李哥使了個眼色,心里冷笑一聲 —— 原來這些人也會有不自在的時候。

有人帶頭笑了起來,氣氛漸漸緩和,但那種帶著打量和算計的目光明顯收斂了許多。栗子拿起筷子夾了塊排骨,醬汁的濃郁香味在舌尖散開 —— 原來這道被她上次忽略的菜,味道這么好。

聚餐結(jié)束時,張姐沒再像記憶中那樣把整理報銷單的活兒丟給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 “早點休息”。李哥走得匆匆忙忙,連道別都忘了說。

林溪挽著栗子的胳膊走出飯店,夏夜的風帶著點燒烤攤的煙火氣撲在臉上。“你剛才太厲害了!” 她興奮地晃著栗子的手臂,“我早就看李哥不順眼了,總愛打聽別人隱私?!?/p>

栗子望著路燈下拉長的影子,忽然覺得心里輕松了不少。原來重來一次,真的可以不一樣。她掏出手機,把求職博主的視頻設(shè)成了收藏,然后點開和林溪的聊天框,打下一行字:“明天午休去試試新開的奶茶店?”

發(fā)送成功的瞬間,她仿佛聽見遠處傳來打印機的咔噠聲,但這次,那聲音聽起來不再像催命符,反倒像個嶄新的開始。


更新時間:2025-08-19 08:2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