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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病床上虛弱的鹿雨萌,和地上小臂粗的針管后,顧延生雙眼瞬間充血,怒不可遏地沖向沈宴安,猛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整個(gè)人扯了過來。
沈宴安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一個(gè)趔趄。
顧延生露出一個(gè)張揚(yáng)的笑容,卻怎么也掩蓋不住眸子里的擔(dān)憂與怒火。
“鹿大小姐你別動(dòng),這種雜碎就交給我好了。”
緊接著,男人的拳頭如雨點(diǎn)般朝著沈宴安砸去。
反應(yīng)過來后的沈宴安也不甘示弱,迅速反擊,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病房內(nèi)的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
鹿雨萌心知這醫(yī)院里遍地是沈宴安的人,不然他也不能這樣肆意妄為強(qiáng)制抽血。
就算顧延生在國外再怎么只手遮天,在這沈宴安的地盤對上他,也是不占優(yōu)勢的。
鹿雨萌見狀,心急如焚,不顧自身虛弱,掙扎著想要起身勸阻。
她擔(dān)心沈宴安惱羞成怒傷害顧延生,所以焦急呼喊:“別打了,別打了!沈宴安你再動(dòng)他一下試試!”
聽到鹿雨萌對顧延生的關(guān)心,沈宴安心中妒火中燒,越發(fā)憤怒。
他一邊奮力抵擋顧延生的攻擊,一邊朝著鹿雨萌怒吼道:“你果然和他有私情!怪不得你一心想要離婚,原來是早就和他勾搭上了!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不會讓你如愿以償?shù)睾退埱?!?/p>
沈宴安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將顧延生生吞活剝。
就在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之時(shí),徐嬌嬌扭 動(dòng)著腰肢,嬌弱地走進(jìn)病房。
她臉上掛著無辜的表情,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徐嬌嬌輕輕咳了兩聲,用那軟綿綿的聲音說道:“哎呀,你們別打了,畢竟從小到大姐姐都和顧先生最為親密,顧先生從國外跑來也是人之常情嘛?!?/p>
看似是在勸架,實(shí)則每一句話都在暗指鹿雨萌和顧延生有著不可告人的私情。
沈宴安聽了徐嬌嬌的話,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躥得更高,他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盯著鹿雨萌,咬牙切齒地說:“你休想離開我,我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他!”
徐嬌嬌看到沈宴安這般反應(yīng),心中暗自竊喜,可臉上卻依舊裝出一副虛弱難受的樣子。
她捂著胸口,眉頭緊皺,有氣無力地說:“宴安哥哥,我突然感覺好難受,剛剛抽了血,身體好像更虛弱了,你能不能帶我去找醫(yī)生看看呀?!?/p>
“唉,自從多年前從雪山回來,身體就一直不太好?!?/p>
說著,她還用一種暗示的眼神看向沈宴安,提醒他自己的“救命之恩”。
沈宴安平復(fù)了下心情才重新看向鹿雨萌:“所以你突然提離婚就是為了他?”
鹿雨萌答非所問道:“沈先生,麻煩把我的手機(jī)給我,既然知道我們離婚了就不要再糾纏我了?!?/p>
許是她的語氣過于疏遠(yuǎn),沈宴安怔楞好幾秒,才把手機(jī)遞過去。
與此同時(shí),徐嬌嬌發(fā)出了虛弱的呻 吟聲,沈宴安卻依舊看向鹿雨萌:
“你在這里等我,我一會就回來?!?/p>
過去徐嬌嬌有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dòng),沈宴安就緊張地不得了,可如今他卻根本抽不出心思去關(guān)心她,反而覺得鹿雨萌身邊的男人礙眼的很。
眼底劃過一絲厭煩,鹿雨萌淡淡道:
“你的寶貝嬌嬌身體難受你聽不到嗎?還不去關(guān)心她小心她再勾搭上其他的已婚男性?!?/p>
擦去唇角的血跡,沈宴安冷眼俯視鹿雨萌:
“鹿雨萌,你打算耍大小姐脾氣到什么時(shí)候?鹿家早就完蛋了!”
“給你點(diǎn)顏色你還真打算開染坊是嗎?”
從前沈宴安面對鹿雨萌,甚至連說話聲都不會太大。
可眼下,他卻一次又一次怒吼,一次又一次發(fā)泄情緒。
鹿雨萌指著他身后的徐嬌嬌,面無表情告訴他:
“你的嬌嬌好像不行了?!?/p>
聞言,沈宴安匆匆丟下一句“等我?!?/p>
就習(xí)慣性抱起徐嬌嬌往外狂奔。
男人剛離開,剛剛還氣勢洶洶的顧延生就軟了下來,撒嬌似的開口:
“鹿雨萌!你好狠的心,嗚嗚嗚,你看我手都打他打紅了,你都不心疼我!”
“虧的我拋下一切連夜回來,還要看的你被窩囊的欺負(fù),都給我氣死......”
打斷那人的喋喋不休,鹿雨萌垂眸抿唇:
“你記住,哪怕鹿家敗落了,我也不會窩囊的活,他欠我的,我會親自討回來?”
“那你不和我一起離開嗎?”
沈宴安回病房時(shí),剛好聽到顧延生的話。
察覺到鹿雨萌嘴角邊掛著他久未見過的笑意,男人莫名覺得胸口發(fā)悶。
她要離開?
鹿家已經(jīng)敗落,離開他,她能去哪?
難道要和顧延生那個(gè)家伙再次勾搭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