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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手笨腳的翻過圍墻,顧澤宇身子歪歪倒倒,抬頭往向沈星晚居住的二樓。
一、一男一女兩個身影交疊在一起,女人半蹲著身子,一只手虔誠地摸著男人的臉頰,男人微微低頭,吻上女人的額頭。
血氣翻涌,無名的怒火從心中燃起,顧澤宇毫無形象地走進(jìn)季家別墅內(nèi),瘋狂踹著房門。
“砰,砰,砰!”
房門不斷發(fā)出聲音,驚動了站在陽臺上的沈星晚。
“我去看一眼?!?/p>
臉頰微紅地沈星晚,聲音微微喘 息。
“好,明天我預(yù)約了高醫(yī)生給了你的手制定治療方案?!?/p>
“我與高醫(yī)生說過你的情況,他說你的手可以痊愈,只是過程有些痛苦?!?/p>
季寒玨心疼不已地看著沈星晚,不斷暗罵著顧澤宇。
到底是多心狠的人,才會將一位畫手的手打斷,導(dǎo)致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舉起畫筆。
治愈她的手!
剛起身的沈星晚頓住了腳步,握緊了自己右手。
兩年了,她找過無數(shù)的名醫(yī),都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手治愈,每一次用力,手腕脹疼得要命,任由畫筆從手中掉落。
“寒玨,我從五歲開始學(xué)畫畫,學(xué)了十八年,最后卻無法執(zhí)筆畫畫。
除了錯愛上顧澤宇,還有什么事情會比這痛?!?/p>
眼角一滴清淚落下,沈星晚走到房門口,開門。
醉醺醺的顧澤宇健步跑到季寒玨面前,狠狠一拳砸在了季寒玨的臉上。
反應(yīng)過來的沈星晚,沖到季寒玨面前,將季寒玨護(hù)在身后。
“星晚我們才是夫妻!”
醉意消散一半的顧澤宇哭紅了雙眼,他不知道他和沈星晚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步。
明明他也是受害者。
“顧總,你結(jié)婚證上的妻子是江流玥。
還有......”
一道粉拳打在了顧澤宇的臉,臉即刻腫成了一團(tuán),沈星晚寒冷的冰霜的眸子看著顧澤宇。
“顧總你要是再敢動我的未婚夫,砸在你身上就不僅僅是拳頭了?!?/p>
快醒來,快醒來,快醒來!
他肯定是在做夢,他的星晚肯定不會舍得打他的,顧澤宇拼命地?fù)u著頭。
無法接受,剛剛用拳頭砸向自己的是沈星晚。
掏出手帕,沈星晚輕輕地擦拭著季寒玨紅腫的地方。
嫉妒混著酒氣,顧澤宇一把將沈星晚拽開,一拳一拳砸在季寒玨的臉上。
都是季寒玨,如果不是他蠱惑星晚,星晚怎么可能如此冷漠地對待他。
都是季寒玨的錯。
怒火從心中炸開,顧澤宇揮向季寒玨的拳頭越來越用力。
從植物人狀態(tài)中醒來沒有多久的季寒玨根本沒有力氣反抗顧澤宇。
任由顧澤宇發(fā)瘋。
摔倒在地的沈星晚順手拿到一個化妝瓶砸向了顧澤宇。
一個,兩個,三個......
疼痛襲來,顧澤宇捂住頭轉(zhuǎn)身,看到沈星晚充滿恨意的眼神。
鮮血順著后腦勺流出,沈星晚只是擔(dān)憂走到季寒玨身邊,紅著眼睛,愧疚地說道。
“寒玨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顧澤宇瘋成這個樣子。
我都與他說得很清楚了,我并不愛他了?!?/p>
季寒玨輕輕地用他慘白的手指為沈星晚抹著眼淚。
暈倒之前,顧澤宇聽到的最后一句就是沈星晚帶著哭腔說的,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