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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席淵睜開眼睛的時候,桑以倩正守在他的病床邊,眼眶紅通通的像是剛剛哭過。
“你嚇死我了阿淵,你昏迷了兩天兩夜,我也在這守了你兩天兩夜,你別再這么折磨自己了,人死不能復生,我以后會好好愛你的,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她的聲音委屈又殷切,好像真的十分愛他。
陸席淵卻再也沒有任何感動,生硬的一把將她甩開,緩緩地坐起來,冷冷地盯著她。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兩個保鏢押著主任從外面走了進來。
桑以倩下意識回頭看去,在看清來人是誰之后,臉色瞬間慘白。
陸席淵的眼神陰冷,如同淬了毒:“這個人你應該很熟悉吧,你們兩個一起做過的那些事,不用我再重復了吧?”
桑以倩全身顫抖:“你說什么啊阿淵,我怎么聽不懂呢,這不是研究院的腎病主任嗎,我跟她也就做手術(shù)之前才見過,沒有很熟悉呢。”
陸席淵緩緩地從床上站起來,一步步逼近她,陰鷙聲音低?。骸笆锹??那你要不要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什么東西!”
說著,他就將一份DNA檢測報告扔在了她的臉上,尖銳的邊角瞬間劃破了她的臉頰。
“就算她是我的媽媽又怎么樣!”桑以倩惱羞成怒,瞬間叫嚷起來,企圖用撒潑打滾蒙混過關(guān),“我是個私生女,我不想暴露自己的隱私難道不行嗎,阿淵你不應該最明白這種感受的嗎?”
“啪”的一聲,陸席淵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力道大到竟然直接打斷了她的一顆牙,從口中飛濺出來,隨著一口鮮血,落在慘白的地面上。
“夠了!”陸席淵怒吼出聲,“我那天其實聽完了你的全部電話,你根本沒有病,始終都是在算計我,算計霜降,你傷害那么善良溫柔的她,不怕會遭到報應嗎?!”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發(fā)抖:“桑以倩,你怎么敢的?”
桑以倩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生生吞咽下口腔里不斷涌出的血水,眼淚嘩嘩的往下砸落,“你都知道了.......那是慕霜降活該,誰讓她蠢呢?阿淵我那么愛你,憑什么讓那個女人在我們之間橫插一杠!”
“我不甘心,我不允許!我不可能讓任何人搶走你的,就算我曾經(jīng)離開過你又怎么樣,你最愛的人始終是我不是嗎?我們互相相愛,就應該在一起!”
“愛?”陸席淵突然笑了,笑容里帶著刺骨的寒意,“桑以倩,你就是個無恥的騙子,一個害死別人的垃圾!你配談愛嗎?”
他一步步逼近她,抬腳踹了出去:“你跟你的媽媽,都必須要為霜降付出代價,我要用你們的生命祭奠她!”
桑以倩被一腳踹中小腹,直接飛了起來,砸到身后已經(jīng)傻了眼的主任,母女倆一起跌落在地上。
陸席淵俯身,眼神冰冷,"你們?nèi)ニ腊?!?/p>
說完,他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明晃晃的匕首,狠狠地逼近了兩人。
而這一動作,如同壓垮桑以倩神經(jīng)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歇斯底里地崩潰大喊:“我錯了阿淵,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
主任終于被眼前的一切嚇呆了,被他眼底的狠意嚇得雙腿一軟,爬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只能跪在地上拼命地磕頭。
“別殺我,別殺我,我都告訴你,慕霜降沒有死,她的證明都是偽造的,那盒骨灰只是孤兒院一個孤兒的,根本不是她的!”
陸席淵冷笑一聲,緩緩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匕首,隨意的彈了一下,刀刃隨之輕飄飄的抖動起來,原來只是一把仿真刀。
他緩緩地站起身。
“終于說實話了吧?我已經(jīng)報警了,等待你們兩個的會是法律的嚴懲,聽說你們在外面還欠了不少債吧,將來你們出獄后,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話音落下,警察破門而入。
給已經(jīng)癱軟如爛泥的兩個人戴上手銬,直接帶了出去。
陸席淵站在窗邊,冷眼看著押送她們的警車呼嘯而去,雙手漸漸緊握成拳。
烈日當空,晃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霜降,無論你去了哪里,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我會把你帶回來,彌補你所有被虧欠的幸福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