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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結束以后,會所外面卻突然下起了大雨。
而這時聞宴禮撐著一把傘,朝著沈清歡和顧安然的方向走來。
顧安然看著她挑釁出聲:“你信不信,宴禮手中的那把傘是給我準備的?”
沈清歡的臉色發(fā)白,她捏緊衣角,對聞宴禮還抱有一絲期待。
可下一秒聞宴禮卻將傘偏移到了顧安然的頭上,打碎她最后的期待。
“小心點,別淋濕了?!?/p>
他的聲音是對她從未有過的溫柔。
沈清歡僵在原地,盯著聞宴禮被雨淋濕的那片肩膀。
她忽地想起了以前和聞宴禮一起撐傘,她總是被淋濕的那一個。
她一直安慰自己聞宴禮只是直男不懂浪漫,但他還是愛她的。
直到現(xiàn)在,她卻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
原來聞宴禮真正愛一個人時,是舍不得她淋一點雨的。
一直到接到顧安然上車以后,他才想起來了她的存在。
他發(fā)來了消息。
“公司有事,你自己回去吧?!?/p>
說完,眼前汽車奔馳而去,只剩下一串嗆人的尾氣。
此時的沈清歡任由大雨拍打著她的臉頰,直至全身濕透。
盡管心里早已做了無數(shù)次準備,但當看到聞宴禮為了顧安然而拋下她的時候。
她的心卻還是會疼。
她沿著路邊走了很久很久,一直走到腳跟磨破,也沒有看到一輛車。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沈父打來了電話。
“喂,歡歡,外面下了好大的雨,你帶傘了嗎?沒有被淋到吧?”
聽著父親的關心,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絕了提,她蹲在地上,肆無忌憚的哭了出來。
下暴雨的時候,她愛了七年的男朋友不但沒有一句關心,還親手扔下了她。
而打電話來關心她的,卻只有她的父親。
她卻錯信了聞宴禮的諾言,還傻傻的以為他真的會保護她。
沈父聽見哭聲,聲音著急了起來。
“怎么了,歡歡,誰欺負你了?是不是你那個男朋友,我..”
沈清歡止住哭聲,打斷了他:“沒有,爸,我只是太累了?!?/p>
良久,她開了口:“爸,我們換個地方生活吧?!?/p>
沈父知道女兒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種話。
他堅定的說道:“好,歡歡,你在哪,爸就在哪?!?/p>
“歡歡,你記住,爸永遠是你的后盾,沒有人可以傷害我的女兒!”
.......
等沈清歡走了很久,才終于走到家門口以后,聞宴禮卻火急火燎的將她拉進了副駕。
他的聲音是沈清歡從未見過的急切。
“快跟我走,安然貧血進醫(yī)院了,只有你的血型和她匹配,我需要你去獻血?!?/p>
良久,他察覺到了沈清歡的沉默又補充道。
“你別誤會,安然是我的秘書,作為老板,我應該對員工負責?!?/p>
沈清歡自嘲的笑出了聲。
她滿身濕透他都沒有一句關心,卻在面對顧安然的事情,慌了陣腳。
原來,他不是不會關心人,而是關心的對象不是她。
那天,沈清歡整整抽了200ml的血,可血庫的血卻還是不夠。
醫(yī)生提醒聞宴禮:“獻血者淋了雨,現(xiàn)在全身都在發(fā)燒,再抽下去會出人命的!”
聞宴禮薄唇緊抿,聲音堅定:“繼續(xù)。”
“出了事我來負責!”
沈清歡就這樣,拖著滾燙的身子,抽了一罐又一罐的血,最終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暈倒前,她看見聞宴禮不顧一切的朝著顧安然的病房奔去。
在那一刻,沈清歡的心徹底死了。
她好后悔,后悔那天答應了和聞宴禮在一起。
更后悔自己竟然將一顆真心捧給了這樣一個人。
........
恍惚中,沈清歡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手術臺上。
門外是醫(yī)生的聲音。
“聞先生,沈小姐現(xiàn)在還在昏迷,您確定要不征求她的意見,就將她的骨髓捐給顧女士嗎?”
“確定,安然的再生障礙性貧血已經(jīng)嚴重到危及生命了,她等不了了?!?/p>
“手術同意書我已經(jīng)簽字了,手術你們只管做,我只要安然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