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盜墓賊。
今晚的目標是郊外一座唐代古墓。
據(jù)傳墓主人是個被處死的公主，陪葬品豐厚。
我哼著小曲，拿著洛陽鏟，在月光下像個快樂的土撥鼠一樣挖著洞。
"寶貝們，爸爸來了。"我搓著手，眼里閃爍著金錢的光芒。
三小時后，我成功進入了墓室。手電筒的光掃過，墻壁上的壁畫已經(jīng)褪色，但依然能看出當年的華麗。
正中是一具石棺，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我興奮地搓著手，像個見到糖果的孩子。
撬開石棺需要點技巧，但我可是專業(yè)人士。十分鐘后，棺蓋發(fā)出沉悶的摩擦聲，緩緩移開。
我探頭一看，愣住了。
棺內(nèi)躺著的不是枯骨，而是一個穿著古裝的少女。她皮膚白皙如雪，嘴唇嫣紅，仿佛只是睡著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腰間佩戴的一把短劍，劍鞘上鑲嵌著寶石，在昏暗的光線下閃閃發(fā)光。
"臥槽，這保存得也太好了吧？"我忍不住伸手想摸那把劍。
就在我的手指即將碰到劍鞘的瞬間，少女的眼睛猛地睜開了。
那是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沒有眼白，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我嚇得往后一蹦，差點摔個屁股蹲兒。
"你終于來了。"少女開口，聲音清脆如鈴，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我咽了口唾沫："那個...打擾了，我這就走。"
轉(zhuǎn)身想跑，卻發(fā)現(xiàn)墓室的門不知何時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我使勁推了推，紋絲不動。
"一千二百年了，我終于等到了你。"少女緩緩從棺中坐起，動作優(yōu)雅得像個貴族小姐，如果忽略那雙恐怖的眼睛的話。
"大姐，您認錯人了吧？我就是個路過的。"我干笑著，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
少女——現(xiàn)在應該叫女鬼了——飄到我面前，離我只有十厘米遠。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像是陳年的檀香。
"李玄。"她一字一頓地說，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我等的人就是你。"
我的大腦當場死機。
這女鬼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怎么..."
"因為你是我的夫君啊。"她歪著頭，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前世你答應過要娶我的，結(jié)果被那個賤人害死了。我苦等千年，終于等到你轉(zhuǎn)世。"
我額頭冒出冷汗："那個...前世的事我不記得了，要不咱們就此別過？"
"不行！"她突然提高音量，墓室里的蠟燭無風自動，全部點燃，照亮了整個空間。
這時我才看清她的全貌——一襲白衣，黑發(fā)如瀑，面容精致得不像凡人，如果忽略那雙嚇人的眼睛的話。
"你這一世只能是我的。"她伸手撫摸我的臉，冰涼的手指讓我打了個寒顫，"我叫輕鳳，記住你妻子的名字。"
我干笑兩聲："輕鳳姑娘，現(xiàn)代社會講究自由戀愛..."
"啪！"
她一巴掌拍在石棺上，石棺瞬間裂成兩半。我立刻閉嘴。
"叫我娘子。"她命令道。
"娘...娘子。"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叫道，心想這下完了，遇到個病嬌女鬼。
輕鳳滿意地笑了，眼睛突然恢復了正常，變成了普通的黑白分明。這下她看起來完全是個古典美人了，如果忽略她剛才的暴力行為的話。
"夫君真乖。"她湊近我，在我耳邊輕聲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要是敢看別的女人..."
她的手輕輕劃過我的脖子，我頓時感到一陣寒意。
"不敢不敢！"我連忙擺手，"那個...娘子啊，咱們能不能先出去？這里怪陰森的。"
輕鳳點點頭，挽住我的胳膊："夫君帶路。"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帶著她找到出口，心里盤算著怎么甩掉這個女鬼。一出墓室，我就假裝絆倒，想趁機逃跑。
"夫君小心。"輕鳳一把扶住我，似笑非笑，"想跑？"
"哪能??！"我干笑著，心想這下栽了。
回到家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我租的是一間小公寓，亂得像個狗窩。輕鳳飄進房間，皺了皺眉。
"夫君住的地方真亂。"
"單身漢嘛..."我撓撓頭，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個...娘子，你不用睡覺嗎？"
輕鳳飄到沙發(fā)上坐下："我是劍仙，不需要睡覺。不過..."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我需要夫君的陽氣。"
我立刻護住胸口："你想干嘛？"
她噗嗤一笑："想什么呢？只需要每天一點點的陽氣就夠了。"她招招手，"過來。"
我猶豫著走近，她突然伸手按住我的額頭。一股暖流從體內(nèi)被抽走，我腿一軟，差點跪倒。
"好了，今天的份夠了。"輕鳳滿意地舔舔嘴唇，像個剛喝完牛奶的貓。
我癱在沙發(fā)上，感覺身體被掏空："這不會影響我的...功能吧？"
輕鳳眨眨眼："夫君擔心這個？"她突然湊近，在我耳邊輕聲道，"放心，我只會讓你的功能...更好。"
我老臉一紅，這女鬼怎么這么會撩？
"咳咳，那個...娘子啊，你平時都做些什么？"我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輕鳳歪著頭想了想："修煉，殺人，等你。"
"...能別把殺人說得這么輕松嗎？"
"那些都是想搶走夫君的人。"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前世就是這樣，那個賤人..."
我趕緊打斷她："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現(xiàn)在不是在一起了嗎？"
輕鳳的表情立刻陰轉(zhuǎn)晴："夫君說得對。"她飄到我身邊，靠在我肩上，"這一世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我苦笑著想，到底是誰需要保護啊？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冰涼的手指摸醒的。
"夫君，起床了。"輕鳳坐在床邊，已經(jīng)換了一身現(xiàn)代裝束——白色連衣裙，黑長直，活脫脫一個清純校花。
我揉揉眼睛："你哪來的衣服？"
"用靈力變的。"她轉(zhuǎn)了個圈，"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我坐起身，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等等，別人能看見你嗎？"
輕鳳神秘一笑："我想讓他們看見就能看見，不想就看不見。"
我松了口氣，至少不用解釋家里突然多了個女人。
刷牙的時候，輕鳳飄在旁邊盯著我。
"娘子，能給點隱私嗎？"
"夫君害羞了？"她眨眨眼，"你身上哪里我沒看過？"
我一口牙膏沫噴在鏡子上。
吃早餐時，我試探性地問："娘子，你有什么...特殊能力嗎？"
輕鳳正在研究我的手機，頭也不抬地說："殺人算嗎？"
"...除了這個。"
"飛行，穿墻，讀心，控制物體..."她掰著手指數(shù)，"哦，還有這個。"
她手指一彈，我的煎蛋突然變成了金子。
我張大嘴："這...這..."
"假的，障眼法。"她調(diào)皮地吐吐舌頭，"不過可以維持一天。"
我失望地戳戳金煎蛋："還以為能發(fā)財呢。"
輕鳳突然湊近："夫君很缺錢？"
"廢話，不然我干嘛去盜..."我趕緊住嘴。
她眼睛一亮："我可以幫夫君找古墓哦。千年間我見過不少。"
我頓時來了興趣："真的？"
"當然。"她得意地昂起頭，"不過有條件。"
"什么條件？"
"每天多給我一點陽氣。"她舔舔嘴唇，"還有...不準看其他女人。"
我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發(fā)財?shù)臋C會 vs 被女鬼吸干。嗯，好像不虧。
"成交！"
輕鳳開心地拍手："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
"現(xiàn)在？我還沒換衣服..."
"不用換。"她一把拉住我的手，"我?guī)泔w過去。"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眼前的景象就變了。我們站在一片荒山上，遠處是城市的輪廓。
"臥槽！"我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這...這..."
輕鳳得意地笑："厲害吧？這里是城東的落鳳山，下面有個漢代諸侯墓，還沒被人發(fā)現(xiàn)過。"
我緩了半天才站起來："娘子，下次提前說一聲..."
她歪著頭："夫君害怕了？"
"誰害怕了！"我強撐著站起來，"只是...有點突然。"
輕鳳笑著挽住我的胳膊："夫君真可愛。"
我們在山上找到了墓穴入口，輕鳳輕松地打開了機關(guān)。進入墓室后，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成堆的金銀器皿，精美的玉器，還有一尊純金打造的佛像。
"發(fā)財了..."我喃喃道。
輕鳳卻皺起眉："有臟東西。"
話音剛落，一團黑氣從佛像后涌出，形成一個模糊的人形。
"滾出去！"它嘶吼著撲來。
輕鳳冷哼一聲，腰間短劍出鞘，一道白光閃過，黑氣瞬間消散。
"區(qū)區(qū)厲鬼，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她收劍入鞘，傲然道。
我目瞪口呆："娘子...你剛才..."
"保護夫君是妻子的責任。"她溫柔地說，與剛才殺氣騰騰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這女鬼老婆似乎還挺有用的？
我們拿了幾件最值錢的古董，輕鳳說不能拿太多，否則會引起懷疑?；厝サ穆飞?，她一直緊緊摟著我的胳膊，像個熱戀中的少女。
"夫君，開心嗎？"她仰著臉問。
"開心是開心..."我看著她的笑臉，突然有些恍惚。如果忽略她的真實身份，輕鳳簡直就是理想中的女友——漂亮，強大，還一心一意對我好。
"那夫君要怎么獎勵我呢？"她眨眨眼。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jīng)湊上來，輕輕吻了我的嘴唇。一股冰涼的氣息流入體內(nèi)，我頓時感到一陣眩暈。
"今天的額外陽氣。"她舔舔嘴唇，滿意地說。
回到家，我把古董藏好，準備找渠道出手。輕鳳則對我的現(xiàn)代家具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尤其是電視。
"這個小盒子里怎么會有人？"她好奇地戳著屏幕。
我耐心解釋了半天，她終于明白了原理，然后一頭鉆進了電視劇的海洋。
晚上，我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輕鳳已經(jīng)躺在床上，穿著性感的睡衣——當然是用靈力變的。
"娘子，你這是..."
"侍寢啊。"她理所當然地說，"古代不都這樣嗎？"
我老臉一紅："現(xiàn)代社會不興這個..."
"夫君嫌棄我？"她的眼睛瞬間變黑，房間溫度驟降。
"不是不是！"我連忙擺手，"只是...我們還沒結(jié)婚..."
輕鳳的表情立刻緩和："那現(xiàn)在結(jié)。"
她手一揮，房間里突然出現(xiàn)了紅燭和喜字，我身上也莫名其妙換上了新郎官的衣服。
"拜天地吧，夫君。"她穿著鳳冠霞帔，笑靨如花。
我哭笑不得："這也太突然了..."
"夫君不愿意？"她的眼神又開始變得危險。
"愿意愿意！"我趕緊說，心想保命要緊。
就這樣，我和一個千年女鬼在自家臥室里拜了天地。禮成后，輕鳳開心地撲進我懷里。
"現(xiàn)在夫君是我的了，永遠都是。"她在我耳邊輕聲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我嘆了口氣，心想這下真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