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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洲再醒來已經(jīng)是一天以后的事了,他一睜開眼蘇月笙就著急地喊出聲。
“殿下,您終于醒了,嚇死臣妾了,醒了就好......”
蕭遠洲猛地想起暈倒之前的事,緊攥住蘇月笙的手。
“云歌呢?她沒死對不對,快把我?guī)н^來?!?/p>
蘇月笙愣了兩秒,遮下眼中的兇狠,強擠下幾滴眼淚。
“殿下,孟妹妹已經(jīng)葬身火海了,您身體要緊,我已經(jīng)派人去......”
蘇月笙的話還沒說完,蕭遠洲就緊掐住蘇月笙的脖子,眼中流露出兇光。
“胡說什么,云歌不可能死,絕對不可能!”
一屋子跪著的丫鬟護衛(wèi)見到蕭遠洲這幅樣子都嚇的不得了,最后還是管家開口勸解。
“殿下,您放開王妃吧,王妃肚子里還有著您的骨肉呢,
孟姨娘已經(jīng)死了,您不信可以去跟老奴去城外瞧瞧?!?/p>
蕭遠洲這才后知后覺松了手,片刻反應(yīng)后忙套上外衣拿劍沖了出去。
蘇月笙如獲大赦地癱在床上,內(nèi)心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幸運。
看著蕭遠洲頭也不回的身影,蘇月笙掐緊了手中的帕子,憤恨地移開目光。
等蕭遠洲趕到城外墓前,見到的就是凸出的土丘,甚至連墓碑都沒有。
他頓時紅了眼眶,不顧眾人的勸阻就要掘墳。
“殿下,您這樣做,怕是孟姨娘死后都不得安穩(wěn)?!?/p>
“滾開!”
蕭遠洲眼神凌厲地掃過在場的其余人,不顧顏面挖了起來。
半個時辰后,他摸到草席的邊,慌忙拽出,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具燒得烏黑的尸體。
尸體的慘狀讓其余人不自覺地別開臉。
蕭遠洲的眸子猩紅地可怕,顫顫巍巍地拉起燒得不成樣的手,話里帶著顫音。
“為什么不通知我,你們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云歌死在大火里嗎?”
一群人連忙跪下求饒,管家緊張地開口,“火勢實在太大,而且當時全府的人都在熟睡根本沒注意到,另外昨日大理寺卿已經(jīng)派人查驗過了,說孟姨娘是自殺?!?/p>
此話一出,周圍安靜的可怕,蕭遠洲臉上的冰冷愈加攝人。
“自殺,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孩?既然沒人注意到,那全府的人都給我下大獄,我一個個問!”
說完蕭遠洲就抱著尸體騎馬離開,一路疾馳到皇城中。
守城的士兵一開始想攔,可見到是蕭遠洲和懷中的人后嚇得連忙躲開。
不到半日,全京城都知道蕭遠洲親自將孟云歌的尸體掘了出來抱著人去大理寺問罪。
大理寺內(nèi),蕭遠洲舉著劍架在大理寺卿肩上,面上是難掩的怒氣。
“誰告訴你云歌是自殺的?如果你給不出合理的解釋,本王不介意手上多沾點人命!”
對方不卑不亢地掏出一封文書,長嘆了口氣。
“前天夜里有人將這封放妾書送到大理寺,上面的印章和字跡均是攝政王您的。”
“放妾書的背面也表明了孟姨娘的必死決心?!?/p>
蕭遠洲立刻奪過,打開的一瞬全身血液頓時僵硬,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今孟氏女,無才無德,不愿候于攝政王身側(cè)......”
每一個字蕭遠洲都熟悉無比,甚至他能從字跡里看出他從前教孟云歌練字的影子。
右下角的簽名更是熟悉,這是那天孟云歌口中的“保證書”。
蕭遠洲大腦里的那根弦徹底斷了,忙翻到后面,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句“生死訣別,此生契闊。”
記憶仿佛回到三年前大婚當夜,他許下的承諾。
“從今往后,我蕭遠洲一生只愛孟云歌一人,如若違背誓言,必將嘗遍分離之苦......”
大理寺卿見蕭遠洲面色慘白,長嘆了口氣。
“攝政王,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是讓孟姨娘入土為安的好,她與您已無半分干系,入不了皇陵,城外那處墓穴風水極佳,還是近早......”
還沒說完,蕭遠洲就怒不可遏地將放妾書撕碎,露出個決然的笑。
“云歌不僅沒死,這輩子她都只能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