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大秦之后的朝代?秦朝想來就是寡人的大秦了,大秦還是亡了嗎...”
嬴政低著頭,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是,秦朝之后是漢朝?!?/p>
“那...寡人的秦朝國祚幾何?”
“這個...我有點忘了,上網(wǎng)查查看?!?/p>
楚宇拿出手機,打開瀏覽器進行搜索,看著查出的信息,楚宇對著念道,“公元前206年,秦朝滅亡,國祚15年。”
嗡——
嬴政只感覺自己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身體在發(fā)熱,呼吸也變得急促。
楚宇見此,不禁咂舌,這就紅溫了?
“扶蘇!你這個孽障!”
說著,嬴政拔出劍,將面前的桌子劈成了兩半。
楚宇立刻抬起槍指著嬴政,致使嬴政冷靜了下來。
“政哥,我這桌子可不便宜,你得賠?!?/p>
嬴政黑著臉,沉聲道,“你接著說,寡人的大秦是怎么被扶蘇這孽障糟蹋的!”
“政哥,這你可太冤枉扶蘇了。”
“冤枉?難不成大秦滅亡還不是扶蘇所為?!”
“還真不是,繼位的秦二世是你的小兒子胡亥。”
“胡亥!那扶蘇呢?寡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傳位給胡亥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宇打斷嬴政,問道,“你那里現(xiàn)在是幾年?”
“嗯?寡人為帝已有三年。”
楚宇在心里算了算,那估摸著是公元前218年。
“知道了,你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公元前218年,你是公元前210年駕崩的那政哥你還有九年可活。”
“不可能!”,嬴政喝道,“寡人服用了這么久的仙丹,怎么可能短壽!你在誆騙寡人!”
楚宇不屑一笑,“仙丹?那踏馬是毒丹,吃了那么多還能撐九年算是你身體夠硬朗。”
“不可能!一定是你在誆騙寡人!”,嬴政不愿意相信楚宇所說的。
楚宇又去查了查,然后一一念出各種各樣的癥狀。
聽著楚宇的話,嬴政額頭上冒出了許多冷汗。
這些癥狀簡直和自己所經(jīng)歷過的相差無幾。
嬴政心里怒火中燒,恨不得將徐福碎尸萬段!
看著嬴政臉上的表情,楚宇知道他是信了。
片刻,嬴政抬起臉,苦笑道,“楚宇,是寡人孟浪了,但能不能告訴寡人,寡人是否還有救?”
“如果你停止服用,倒是能多活,不過你會有后遺癥?!?/p>
“什么是后遺癥?”
“簡單來說,就是你停止服用那些毒丹后,你會產(chǎn)生戒斷反應(yīng),是身體和心理原本對那毒物的依賴性,身體無法迅速調(diào)整回原有狀態(tài),會有例如焦慮暴躁、失眠、惡心、食欲不振等狀況。”
嬴政聽懂了一些,這讓他緊緊握住了拳頭,這般情況,那他還要停止磕丹藥嗎?
不!自己可是滅六國,統(tǒng)一天下的始皇帝!怎能屈服于這些!
“說吧,寡人要怎么做?”,嬴政目光堅毅的說道。
“我會去幫你弄來些治療藥品,在這之前你先多喝點牛奶吧。”
“牛奶?是匈奴人喝的那些?”
“差不多?!?/p>
說著,楚宇去了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鮮牛奶,打開蓋,遞給嬴政。
嬴政看著眼前這透明杯子里那白茫茫的液體,有些猶豫。
“怎么?怕我下毒?要想害你我直接開槍不就得了?!保钚Φ?。
嬴政想了想,也是如此,便接過牛奶。
一拿在手,嬴政不由得詫異。
“這,這怎會如此之冰!莫不是冰塊制成的?”
嬴政也不先去喝了,而是仔細打量起玻璃瓶。
楚宇沒好氣道,“這是玻璃瓶,也就是琉璃?!?/p>
“嘶!這琉璃杯竟如此光滑透亮!制造之人定是當世神匠!”,嬴政贊嘆道。
“啊對對對,政哥你快喝吧,別不小心打翻了。”
嬴政仰起頭,一骨碌喝了下去,喝完后,似是意猶未盡。
他也喝過牛奶,但沒有楚宇這個美味,這一比,自己喝的那些跟酸水沒什么區(qū)別。
“要不再來一瓶?”
“彩!”
楚宇拿了三瓶出來,嬴政一瓶接一瓶的喝完了,最后還打了個嗝。
就在嬴政準備問關(guān)于胡亥的事時,他的肚子突然咕嚕嚕響了起來,接著是微微發(fā)痛。
嬴政初以為是楚宇給他下毒,然后屎意就涌了上來。
“楚宇,你家可有如廁之地?”
楚宇一看就知道是冷牛奶喝多,拉肚子了。
“你跟我來?!?/p>
楚宇將嬴政帶到一樓衛(wèi)生間,教會嬴政上完廁所后該如何沖水,還有紙巾的用處。
半小時后,嬴政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楚宇看去,眼睛一瞪,怎么還把一卷廁紙給拿出來了。
“政哥,你拿我紙干嘛?”
“怎么,寡人堂堂皇帝還不能拿你點東西了?”,嬴政有些尷尬,把卷紙放進衣袍里。
楚宇無言以對。
“好了繼續(xù)和寡人說胡亥的事?!?,嬴政表情恢復(fù)凝重。
剛才如廁時他一直在想這個事情。
為什么會是胡亥當上的皇帝?扶蘇干什么去了?
“先說扶蘇,公元前212年,你下令讓人抓捕咸陽城里的術(shù)士儒生,并將他們?nèi)炕盥瘢@在我們后世被稱為‘坑儒’?!?/p>
嬴政心想,那時的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做?
“可這和扶蘇有什么關(guān)系?”
“當然有關(guān)系了!你兒子扶蘇深受儒家思想熏陶和大儒教導(dǎo),而且你抓捕的人里有許多是儒生。因此扶蘇上書求情,你卻一怒之下將扶蘇發(fā)配去了上郡蒙恬那里當監(jiān)軍?!?/p>
嬴政想要說些什么,但楚宇口中未來自己這行為確實無法反駁。
“可惜了,那是你們父子見的最后一面?!?/p>
聞言,嬴政渾身一震,悲傷涌上心來。
怎會如此!
“公元前210年,你第五次東巡在途經(jīng)沙丘時駕崩,臨終前寫下遺詔,讓扶蘇繼位。可是你的中車府令趙高生出異心,說服丞相李斯,兩人篡改遺詔,改立公子胡亥繼位。為了讓胡亥能順利回到咸陽登基,趙高秘不發(fā)喪,將你的遺體依舊留在行車里,在外面擺上大量咸魚,掩蓋你尸體腐爛的臭味,直至回到咸陽才向天下公布你駕崩的消息?!?/p>
“趙高——他怎敢如此!他怎敢!”
嬴政憤怒至極,手指因用力過猛直接插入了沙發(fā)內(nèi)。
楚宇加大馬力,繼續(xù)道,“趙高是胡亥的老師,況且扶蘇的支持者蒙毅以前因其犯法要殺他,你出面他才活下來,他和蒙毅是有仇的。若是扶蘇登基,蒙毅要算舊賬,他能好過?”
“再說李斯,李斯是法家的人,扶蘇是信奉儒家思想的,扶蘇上位,定會改變大秦以法治國的策略,重用儒家,那他李斯又該何去何從?”
“所以,趙高便告訴李斯,胡亥登基后繼續(xù)維持法家統(tǒng)治,李斯這才會答應(yīng)合謀?!?/p>
“李斯!寡人待你如肱骨,許你相位,賜你富貴,你竟敢——”,嬴政口中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用你寫《諫逐客書》的手,篡改寡人的遺詔!寡人要將你!腰斬!”
楚宇偏過頭偷偷笑了笑,不用你去下令,趙高幫你斬了。
“扶蘇呢?他在干嘛!蒙恬在上郡可是有三十萬大軍!他就不懷疑那遺詔的嗎!為什么不率大軍回咸陽!蒙恬又在干什么!”,嬴政怒道。
“唉——你兒子扶蘇要是真有這么硬氣就好?!?,楚宇嘆道。
“你...什么意思?”
“胡亥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你的名義偽詔賜死扶蘇和蒙恬?!?/p>
嬴政喉頭一甜,強忍著沒有噴血,語氣顫顫巍巍道,“難不成...扶蘇他...”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他信了,想都不想就拔劍自刎了?!?/p>
“蒙恬呢!為什么不攔著他!”
“所以說,扶蘇這個人就挺怪的,平時做事就軟綿綿的,可自殺卻十分利落。蒙恬勸了,而且還讓扶蘇帶兵回咸陽探明真相,可扶蘇他腦子一根筋,就是不聽。覺得政哥你自從將他發(fā)配去上郡后就是對他失望了,所以在他認為,你傳位給胡亥是正常的?!?/p>
“蒙恬在看到扶蘇自盡后應(yīng)該就失去了希望,被趙高派來的人控制,最后也被迫自盡。”
楚宇一股腦說完,定睛一看,嬴政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暈了。
“唉,作為華夏第一個皇帝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