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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云,別再裝了。”
他嗤笑一聲,語氣里滿是不屑,
“你早就知道了我在裝窮,對不對?還一直拼命賺錢給我,不就是看上了我的家世?”
他伸腳踩在旁邊的凳子上,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
眼神里的侮辱幾乎要將我淹沒:
“現(xiàn)在我給你個機會,把我這雙鞋舔干凈,說不定我心情好了,還能讓你做謝家的少奶奶?!?/p>
周圍的嘲笑聲更大了。
有人翻出我以前在這里兼職的照片起哄:
“看她以前端盤子的樣子,真是天生的伺候人的命!“
“聽說她為了多賺點小費,對客人可殷勤了,什么齷齪事沒干過?還怕給謝哥舔鞋?“
“謝哥你可別玩膩了就扔給我們,這種二手貨誰稀罕啊!”
惡毒的話語像潮水般涌來。
我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林薇薇突然拿起桌上的空酒瓶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她撿起一塊碎片就朝我臉上劃來:
“你這種窮酸貨根本就不配站在時硯哥身邊,還妄想舔他!”
“長得這么丑還敢勾引時硯,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冰冷的玻璃眼看就要劃到臉上,我下意識伸手去擋。
尖銳的碎片瞬間劃破了手背,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染紅了一片。
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一顫,可更痛的是心。
我看著林薇薇猙獰的臉,突然覺得無比可笑。
可林薇薇卻尖叫一聲,猛地跌坐在地上。
她捂著胳膊開始哭:
“時硯哥你看,她把我推倒了,我的手和屁股都好痛。”
謝時硯臉色驟變。
幾乎是立刻就沖過去蹲在林薇薇身邊,話里滿是焦急:
“薇薇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林薇薇的手查看,眼神里的關(guān)切是我從未見過的。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一眼站在旁邊、手還在流血的我。
“薇薇,我送你去醫(yī)院!”
謝時硯二話不說就抱起林薇薇往外跑。
經(jīng)過我身邊時,甚至嫌惡地皺了皺眉。
酒吧里的人漸漸散去,只剩下我一個人站在滿地狼藉中。
手背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疼得我?guī)缀跽静蛔 ?/p>
我扯下衣服的一角,隨意包扎了下,平靜地離開了酒吧,趕往機場。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時硯這才想起被拋下的我。
他眼里閃過一絲不忍,氣喘吁吁地跑了回去。
可卻不見我的蹤影,只有滿地星星點點的血跡。
謝時硯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這是我第一次沒有等他。
下一秒,他的手機響了。
他以為是我,終于松了口氣。
可來電顯示卻是自己的父親。
“謝時硯,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那是蘇老太太的親外孫女!你想害死我們謝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