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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蘇進來后,先是滿臉嫌棄地打量了一眼烏煙瘴氣的包廂。
然后目光銳利地射向江歲晚。
“江歲晚!我知道那天宴會上,你是因為我受的傷,我也很謝謝你!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周先生,他的病不能受刺激,你為什么還要這么任性?非讓他給你辦這種賀喜宴!”
整個包廂因為戚白蘇的出現(xiàn),陷入一陣詭異的寂靜。
直到她出聲,眾人才反應過來,面面相覷后,連忙開口。
“戚......戚小姐是吧?你誤會了,這個賀喜宴是南哥特意為嫂子舉辦的,不是嫂子自己要求的?!?/p>
“對對對,嫂子壓根就不知情。”
就連周淮南也開了口。
他淡淡掀睫,墨眸落到戚白蘇身上,幽邃難懂。
“確實是我瞞著月牙舉辦的,與她無關(guān)?!?/p>
戚白蘇愣了一瞬,隨即,眼眶泛紅:“周淮南,你到底把我當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將你的病調(diào)理到能勉強控制的狀態(tài)。”
“我之前也給你說過,不要沾煙酒,不要受刺激,不要吃不適合的食物。你也答應了??墒悄闶窃趺醋龅??為了江歲晚,你......算了,既然你這么不聽我的話,那我走......”
她說完,扭頭就沖了出去。
周淮南臉上頓時升起濃濃的煩躁,僅僅半分鐘,便坐立不安地站起身。
語氣中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急切,“月牙,我突然想起有件工作沒處理,我出去打個電話。馬上回來。”
江歲晚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等他離開后,借口有點累,也離開了包廂。
只是沒想到,剛走過拐角,便看到了周淮南和戚白蘇。
周淮南扣住戚白蘇的雙腕,將她牢牢地桎梏在身體和墻壁之間,眸光明明滅滅。
“你到底要怎么樣?”
戚白蘇咬著唇,倔強地不吭聲,唯有通紅的眼眶,無聲地宣示著心中的委屈。
周淮南和她僵持了片刻,最終,低聲下氣地求了饒。
“好了,祖宗,是我錯了,原諒我行不行?”
戚白蘇還是不說話。
周淮南拇指輕撫她咬緊的紅唇,低聲柔哄:“好了,別咬了,咬壞了我心疼。說吧,要怎么樣你才能不生氣,只要你說,我都同意。”
戚白蘇終于屈尊紆貴地開了口。
她微抬下巴,帶著幾分撒嬌:“這話可是你說的?!?/p>
周淮南語氣帶著寵溺:“對,我說的?!?/p>
戚白蘇唇角微挑,目光越過長長走廊,和站在尾端的江歲晚遙遙相望。
隨后,她湊近,在周淮南耳邊低低地說了句什么。
周淮南聽完,神情不停變換,眸底更是閃過濃濃的掙扎。
直到戚白蘇賭氣地又要走,他扣住她的手腕,終于下定了決心。
“就這一次?!?/p>
“對,就這一次。”
江歲晚正思索著兩人的啞謎,回神時周淮南已至跟前。
看見她,周淮南眸底閃過一瞬間的晦澀不明:“你去停車場等我,我去包廂拿車鑰匙?!?/p>
江歲晚沒有多想,乘電梯去了負二層。
剛踏出電梯,一道黑影卻突然竄出來!
對方動作極快,江歲晚甚至來不及呼救,便被捂住口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