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氣得不輕，原想借著教訓立個規(guī)矩，讓奚棠知道誰是院里的老大，順便探探她的脾氣，沒成想奚棠竟然是個不好惹的小辣椒，她還想繼續(xù)嘰歪。奚家廚房的門被拉開了，李老太黑著一張臉走了出來，顯然是做飯的時候被吵到了。
“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我家門口撒野罵我孫女？”
奚棠立馬指著曹大媽告狀：“姥姥，就是她，三院的曹大媽！”
李老太瞪著曹大媽就罵：“我家孫女累了多睡會兒怎么了？用得著你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指手畫腳？”
曹大媽梗起脖子：“我跟你孫女好好說話，你個老東西插什么嘴？”
李老太可是奚家的攻擊性武器，她就從小在村里長大的，又歷經戰(zhàn)亂，撒潑罵街那是樣樣來的，年輕時候還是打架的一把好手。
她噴了曹大媽一臉的唾沫星子：“你都罵我孫女懶婆娘了還說我插什么嘴？我家棠棠打小就懂事，昨天搬家累了一天多睡會兒怎么了？我樂意養(yǎng)著我孫女，吃你家米了還是喝你家水了？你個賤東西，自己也是個女人，還見不得別人家閨女金貴！想管事就去找自個的男人和兒子，別整天像只蒼蠅似的盯著別人家的事嗡嗡叫！”
曹大媽被罵得臉一陣紅一陣白，跳著腳回罵：“你個老不死的！我好心勸你家孫女，你倒反過來咬人！難怪教出這么懶的丫頭，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罵誰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想投胎！我家孫女還輪不到你教訓！我家就是有條件讓孩子享福，不像你一輩子當牛做馬沒見過好東西，看見別人享福就渾身刺撓，我看你是窮瘋了嫉妒我孫女！”李老太越罵越起勁。
“你個老潑婦！我撕爛你的嘴！”曹大媽被罵得腦殼發(fā)昏，撲上去想動手打人。
奚棠是練過的，身手不錯，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曹大媽，她家老太太年紀大了，可不能磕碰到。
看到孫女牽制住了曹大媽，李老太趁機在曹大媽身上狠狠掐了好幾下，疼得她鬼哭狼嚎的。其他鄰居見狀不對，紛紛上前勸阻，二院一片混亂。
“都給我住手！”管院魯大爺?shù)呐葟脑洪T口傳了過來。
大家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不僅魯大爺，唐東明、朱海洋和院里其他在機械廠工作的人基本都在。這也正常，四合院離機械廠不遠，走路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大家一樣的下班時間和回家方向，平時都是前后腳到家的。
曹大媽一看自家男人和兒子回來了，頓時來了底氣，她拍著大腿在院子中間嚷嚷起來：“大家都來評評理啊，這家人太欺負人了！就因為我多說了她孫女兩句，這老潑婦就又打又罵的！就這種人家，將來我家海洋……”
她正喊得起勁，沒想到兒子朱海洋猛地打斷了她：“媽，你在瞎說什么呢！”
曹大媽被這聲吼驚得一哆嗦，后半句“說啥也不能娶她家閨女，不然還不得被欺負死”被死死卡在喉嚨里。她愣愣地看著兒子，眼里滿是錯愕：“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你看她們家那潑勁……”
朱海洋鐵青著臉：“夠了！本來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你非得在這多管閑事，鬧得整個院里都不得安生，你這樣讓我以后在廠里怎么抬頭見人？”
唐東明正在觀察自己丈母娘和女兒，看到兩人沒有吃虧，女兒還精神抖擻叭叭叭地跟他告狀，這才松了一口氣。很好，吃虧的是別人，那就什么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