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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聽席瞬間炸開了鍋。
“我去,這是什么毛???對著骨灰盒舔?”
“變態(tài)吧,他老婆不就在樓上嗎?”
“怪不得要離,這誰受得了,比出軌還嚇人?!?/p>
沈澤川“豁”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尖叫。
他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
“他有苦衷的!”
林晚晚尖利的聲音壓過所有議論。
“念念離家出走后,澤川哥思念成疾,精神出了問題。”
“醫(yī)生說他這是離婚前應(yīng)激性障礙,需要一個情感寄托?!?/p>
她說著,竟然還擠出兩滴淚,情真意切。
“他太愛念念姐了,才會做這種......怪事?!?/p>
風向轉(zhuǎn)得真快。
“哦......精神創(chuàng)傷啊,那能理解。”
“十年感情呢,說離就離,誰受得了?!?/p>
“唉,還是江念太作了,好好一個男人,給逼瘋了?!?/p>
林晚晚往前一步,直接指著我的鼻子罵。
“江念,你真狠?。 ?/p>
“他都為你精神失常了,你還把視頻拿出來羞辱他?為了錢,你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一頂黑鍋就這么扣了過來。
沈澤川順勢捂住臉,肩膀抖得像篩糠。
“兒子,不哭!”
婆婆沖過去抱住他,回頭沖我就是一頓罵。
“毒婦!喪門星!你非要逼死他才甘心嗎?”
公公氣得手指都在抖,指著我,一字一頓。
“我瞎了眼!我們沈家怎么娶了你這種東西!”
媒體的閃光燈閃個不停,要把這“豪門惡媳逼瘋丈夫”的猛料,傳遍全網(wǎng)。
“肅靜!”
法官敲了敲法槌。
“法官,請播放第二個文件夾。”
我聲音不大,卻讓全場都安靜下來。
法官點頭。
工作人員點開第二個文件夾。
屏幕上,一個巨大的“大白”玩偶,正在客廳里扭著屁股跳舞。
沈澤川坐在沙發(fā)上,拿著一束玫瑰,滿臉寵溺。
“寶寶,跳得真好。”
他笑著說。
“來,親一個。”
沈澤川走過去,隔著厚重的頭套,在那毛茸茸的臉上親了一口。
全場死寂。
下一秒,抽氣聲此起彼伏。
“我去,什么新花樣?人偶play?”
“那玩偶服里,是個人吧?”
林晚晚攥著包的手指都白了,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沈澤川的臉刷地一下白了,急忙解釋,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念念,我......我就是找人陪我練舞,想在紀念日給你驚喜!”
“真的!你別多想,我們回家,好不好?回家好好過日子。”
法官看向我:“原告,你愿意接受調(diào)解嗎?”
我斬釘截鐵:“不愿意。”
見我如此決絕,沈澤川額頭的冷汗,開始往下冒。
顧衍向法官申請,播放下一段視頻。
這次,場景換到了臥室。
沈澤川抱著那個“大白”,在床上瘋狂地翻滾,嘴里還發(fā)出陣陣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氣聲。
“寶寶,你好棒......”
“我愛你,我只要你一個......”
全場徹底炸開了鍋,看向沈澤川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惡心。
“我靠!太惡心了!”
“這他媽是人干的事?跟一個玩偶......這......這簡直不堪入目!”
工作人員面無表情地,繼續(xù)播放剩下的視頻。
廚房、書房、浴室......
幾乎家里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沈澤川和那個“大白”瘋狂chan綿的身影。
畫面一幕比一幕勁爆,一幕比一幕毀三觀。
包括法官在內(nèi),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從之前的憤怒、指責,轉(zhuǎn)為了一絲同情和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