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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麟?婚禮?
我腦海中閃過一個人,顧麟,我和周粥婚禮的主持人?
也難怪婚禮那天,顧麟頻頻出錯。
他不僅將蛋糕塔撞翻,將播放我們婚紗照的大屏幕潑滿紅酒,還不小心播放了恐怖的喪樂......
也難怪我不悅地質(zhì)問他,要臨時更換主持人的時候,周粥第一個護在了他的身前。
她當(dāng)時這么說,“阿麟就是個剛畢業(yè)的小弟弟,出錯也難免的?!?/p>
“今天你是新郎,應(yīng)該喜氣一點,跟一個年輕人擺臉色做什么?”
“你給他道個歉,鼓勵鼓勵他,好不好?”
我雖然心里不爽,但為了婚禮順利進行,還是選擇了給他道歉。
現(xiàn)在想想,原來不是我太敏感,而是她有了私心。
真諷刺啊。
周粥在和我幻想未來的時候,愛上了我們的婚禮主持人。
甚至在婚禮上哭著說嫁給我是人生最幸福的事的時候,心里想著還是我們的婚禮主持人。
思緒回籠,只聽周粥繼續(xù)說著:“婚禮那天阿麟本來就難受,余白還萬般刁難他,這本來就是余白的不對?!?/p>
“這一年里,無論是把余白的東西送給阿麟,還是帶阿麟在我們婚床上滾,對阿麟來說,都是委屈的。”
“幸好阿麟懂事,從來就沒鬧過?!?/p>
她頓了頓,又說:“明晚的慶功宴,我打算帶他去露露臉,補償補償他?!?/p>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從墻邊走了出來。
既然他們覺得我這么好騙,那我就配合一下。
讓他們看看,到底誰才是小丑。
到了家,我重新仔細(xì)觀察起我和周粥的房間。
衣柜里確實少了幾件衣服,還有我爸送的那枚高奢手表也不見了。
我蹲下身,在床底摸索起來。
果然,一條灰黑色的內(nèi)褲到了我手心里。
這絕對不是我的。
我繼續(xù)翻找,越找越多,仿佛顧麟已經(jīng)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家了。
他竟然敢在我的婚房留下這么多痕跡。
這不是挑釁是什么?
我將所有東西都收好,又把那個鬧鐘放到車?yán)锊睾谩?/p>
隨后直接聯(lián)系律師替我擬定離婚協(xié)議書。
為了惡心他們,我故意找了陳語姚律所里的律師。
趁周粥還沒回來,我又打開手機搜索顧麟的社交賬號。
他確實小有名氣,粉絲二十多萬,主頁全是各種做作的自拍和工作照。
我一條條往下翻,某幾個視頻的背景,赫然就是我和周粥的房間。
翻到最新一條視頻,正是前晚發(fā)的。
視頻里顧麟穿著我的睡衣,在我的床上喝著紅酒:“今晚有人陪我,開心。”
評論區(qū)都在試探,
【阿麟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呀?】
【嫂子好神秘,什么時候露個臉?】
【這房子好豪華,阿麟很有品味,還很有錢誒!】
更惡心的是,周粥那群朋友也都在評論催婚:【阿麟趕緊拿下她!】
【早點結(jié)婚吧,我們都等著喝喜酒呢!】
顧麟不會回復(fù),但都一一點了贊。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事,除了我這個正牌老公。
就在這時,門鎖響了。
我趕緊按滅屏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周粥笑著撲過來抱住我:“老公,今天休息得怎么樣?要是不夠,盡管一直休息,老婆可以養(yǎng)你?!?/p>
一年前,明明是我對她說過這句話。
那時她創(chuàng)業(yè)失敗,欠下一大筆債,我爸偷偷給了我五百萬去幫她。
我摟著她說:“失敗一次沒關(guān)系,無論你要創(chuàng)業(yè)多少次,我都陪你,大不了我養(yǎng)你?!?/p>
現(xiàn)在她公司好起來了,人卻飄了。
還敢背著我養(yǎng)小三了。
我默默收回手:“明天你公司的慶功宴,地址發(fā)我一下?!?/p>
周粥愣了一下,湊過來哄道:“我就是看你這兩天太累了才沒跟你說的。”
“而且你不是一向不喜歡跟我去應(yīng)酬嗎?”
我笑了笑:“沒事,我就去這一次?!?/p>
她沒辦法,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
我心里又惡心又想笑,希望我準(zhǔn)備的這份大禮,你們這對渣男賤女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