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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陸澤琛強(qiáng)行將我喊起來,帶到許悠然工作的酒樓。
據(jù)他所說,堅強(qiáng)的許悠然已經(jīng)不受影響地繼續(xù)工作了。
我冷笑,她當(dāng)然不受影響了,因為這件事壓根就是子虛烏有!
見到許悠然之前,陸澤琛警告我道,
“悠然她膽小善良,你不要兇她,她什么也沒做錯。”
我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覺得可笑。
許悠然被喊到我們包廂的時候,
她以為是陸澤琛又來關(guān)心她,
原本高興的臉色在見到我時沉了下來,
“你來做什么?”
我站起身,“許悠然,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你最清楚。”
“你撒謊是妨礙司法公正,我隨時可以起訴你,讓你進(jìn)去吃牢飯!”
許悠然的臉色一白,心虛地不敢看我。
陸澤琛猛地將我推開,
“秦南初!我剛剛和你說過什么?和悠然道歉!”
許悠然反應(yīng)過來,立刻強(qiáng)裝一副堅強(qiáng)白蓮花的模樣,
“我雖然窮,但是也不會因為名利低頭?!?/p>
“如果你們不是來吃飯,請你們離開?!?/p>
她泛紅的眼角讓陸澤琛心疼得擁住她,
許悠然掙脫他的懷抱,
“陸先生,請你放尊重一些,你的妻子還在這里,我得罪不起。”
聞言,陸澤琛臉色一變,
“秦南初,你道不道歉,不道歉的話我不保證你媽媽的治療能繼續(xù)?!?/p>
我倔強(qiáng)地梗著脖子,一句話也不說,
我不相信陸澤琛真的如此絕情,
可是下一秒醫(yī)院來的電話打破了我的幻想,
“秦小姐,您母親治療暫時被撤離,請問您還要繼續(xù)治療嗎?”
我死死地盯住陸澤琛,眼睛猩紅,“繼續(xù)?!?/p>
然后我無力地垂下手,“對不起?!?/p>
許悠然泫然欲泣,
“陸先生,你妻子就是這樣的道歉方式的話,我不接受?!?/p>
我看向陸澤琛,他沒有說話,只是等著我的妥協(xié),
許悠然在陸澤琛看不見的地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深吸了一口氣,九十度鞠躬,“對不起,是我錯了?!?/p>
也許是不忍,陸澤琛擺擺手,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會恢復(fù)岳母的治療的。”
我松了一口氣,拿起包包準(zhǔn)備離開,
許悠然又開始發(fā)難,
“陸先生,我這幾天因為那件事一直吃不好睡不著,現(xiàn)在頭有點暈?!?/p>
“但是我不想影響工作,可以讓陸夫人幫我干一下活嗎?一天就好?!?/p>
我盯著許悠然浮夸的表演,不知道為何有人能這么無恥。
陸澤琛猶豫了一下,
“可是初初她嬌生慣養(yǎng),我可以去讓你們經(jīng)理給你放假?!?/p>
許悠然露出一瞬的憎恨,然后又換上堅強(qiáng)的表情,
“那就不用了,反正像我這種窮苦出身的女孩子多干點也沒關(guān)系。”
她的堅強(qiáng)在陸澤琛眼里變成了刺向我的利刃。
“初初,那你就幫幫悠然,就當(dāng)是為了你爸贖罪,你也不想他有什么事對吧?!?/p>
我看著陸澤琛半是威脅的眼眸,
胸口像被石頭壓住一樣不能呼吸,“我知道了?!?/p>
陸澤琛似是心疼地看了看我,“初初,你晚上下班了我再來接你?!?/p>
拿過許悠然脫下來的制服圍裙,我開始了一天的端茶倒水。
到晚上下班的時候,我穿著高跟鞋的后腳跟已經(jīng)鮮血淋漓。
陸澤琛還沒過來,我撥打他的電話,
接聽后卻是許悠然的聲音,
“陸先生,我太開心了,謝謝你幫我圓了游樂場這個夢?!?/p>
“但是,陸夫人會不會不高興?!?/p>
沉默了一瞬,“她不像你從小孤苦,不用管她?!?/p>
我的嘴角掛著苦笑,這么多年感情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