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珂拿起一塊新品。
“雪瑤,要不要試試這個?特別適合在海邊吃,配香檳絕了!”
我輕輕后退一步。
“不用了,我已經(jīng)挑好了,你們慢慢吃吧?!?/p>
梁珂愣了一下,露出委屈無辜的表情。
“你是不是……因為我在不高興?那那我先走了?!?/p>
林墨釧一把拉住梁珂的手腕。
“阿瑤沒這個意思,你不用走?!?/p>
他轉(zhuǎn)向我,盯著我的眼睛。
“阿瑤,阿珂可是要給你做伴娘的,你別太兇了,嚇到她?!?/p>
我微微一愣,這是什么時候決定的事,伴娘不是應(yīng)該由我來定嗎?
我回頭一想,他連婚禮地點都可以擅自更改,還有什么需要經(jīng)過我同意的。
我面無表情地回復(fù)。
“我就這樣,看不看得慣,隨你們。”
兩人聞言一呆,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嚴肅。
梁珂眼眶泛紅。
“算了,我還是走吧,別礙你們眼了?!?/p>
林墨釧卻拉著她的手不放,改成了十指相扣。
“賀雪瑤,你都是要結(jié)婚的人了,你怎么還這么幼稚?”
“從定下婚期開始,你動不動就擺臉色,有意思嗎?”
梁珂小聲地提醒他,卻靠他更近。
“阿釧,別這樣……”
林墨釧顯得有點激動。
“別勸我,我受夠了!”
“賀雪瑤,你就作吧,別怪我沒哄你,自己又偷偷哭瞎了眼睛!”
店內(nèi)瞬間死寂,店員尷尬地低頭。
我的心如墜入了冰窖。
原來在他眼里,我的失明……只是因為吃醋而‘哭瞎了’。
我竟然還期待過,他會記得雪山婚禮的意義。
多少次了,梁珂經(jīng)常以“低血糖”“頭痛”為由讓林墨釧陪她,林墨釧每次都立刻放下我們的約會去照顧她。
我高燒39度,林墨釧卻因為要陪梁珂逛街而只回了一句“多喝熱水,我晚點來看你”,可結(jié)果根本沒來。
每當(dāng)我抱怨時,林墨釧就說我。
“你怎么這么不懂事?梁珂是真的需要我!”
我們戀愛周年時,林墨釧答應(yīng)陪我去看日照金山。
我精心準備周年禮物,林墨釧卻又忘記了。
“不就是個日子嗎,至于這么較真?”
而梁珂生日,林墨釧卻提前一個月訂餐廳買禮物,還發(fā)了朋友圈。
“祝我最重要的人生日快樂?!?/p>
想想往日種種,再看看如今的情形。
我累了。
我應(yīng)該早點心死離開。
我轉(zhuǎn)身離開時,林墨釧只盯著我的背影丟下了一句話。
“她應(yīng)該是婚前焦慮癥,你別跟病人計較……”
難為他了,還為我解釋。
玻璃窗內(nèi),他握著梁珂的手,喂她吃珍珠酥。
兩個人儼然才是一對。
晚上,我收到了林墨釧的語音信息。
“阿瑤,別生氣了?!?/p>
“我工作這么忙,還要顧著你們兩個,你能不能體諒我?”
“很快我們就是夫妻了,我希望你懂事點。”
他顯然有點微醺,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我無心再聽了。
他最不容易。
那我就成全他,徹底減輕他的負擔(dān)。
婚禮前一天,林墨釧似乎憋不住了,他給我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