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請”出了皇宮。
丟盡了林府的臉面。
父親林正清聞訊,氣得當(dāng)場摔了最心愛的端硯。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克钢业谋亲?,手指都在哆嗦?!疚伊旨沂来遄u,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孽障!】
【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該……】
他后面的話沒說出口,但那嫌惡的眼神,比刀子還利。
母親在一旁垂淚,不敢為我辯解半句。
我被禁足在自己的小院里。
對外宣稱“養(yǎng)病”。
實則形同軟禁。
春桃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偷偷告訴我,外面?zhèn)鞯酶y聽了。
說林家大姑娘不僅瘋了,還在御前失儀,惹得皇后震怒。
陸家那邊,態(tài)度也微妙起來。
【小姐,】春桃紅著眼眶,壓低聲音?!九韭犝f……陸家老夫人,昨日去了城外靜慈庵上香……】
靜慈庵?
我捻著指尖的糕點碎屑,眼神微動。
那里,可是京城貴婦們“祈?!薄办o心”的首選之地。
更重要的是,靜慈庵后山,有一片極幽靜的桃花林。
前世,陸珩就曾在那里,“偶遇”過林晚意。
兩人吟詩作對,互訴衷腸,感情迅速升溫。
【哦。】我淡淡應(yīng)了一聲,沒什么表情。
【還有……】春桃的聲音更低,帶著憤懣?!径〗闼袢找哺婕伲f去靜慈庵為夫人祈福了!】
果然。
林晚意坐不住了。
陸家流露出退親的意向,她這個“解語花”,自然要抓住機會去“安慰”她的珩哥哥。
我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站起身,走到窗邊。
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春桃,】我的聲音平靜無波。【替我準(zhǔn)備一套不打眼的衣裳。】
【要最舊,最不起眼的?!?/p>
春桃一愣:【小姐,您要做什么?您還在禁足……】
我轉(zhuǎn)過頭,對她露出一個極其淺淡、卻帶著一絲瘋狂意味的笑容。
【禁足?】
【關(guān)得住我的人……】
【關(guān)得住我的‘瘋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