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靈霄宗一片寂靜。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張溪亭的床上,她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窗外偶爾傳來蟲鳴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張溪亭望著天花板,心中不斷思索著應(yīng)對之策。
她想過直接向李屹川坦白一切,可又擔(dān)心李屹川無法接受,更害怕因此暴露自己是李屹川“命劫”的身份,讓李屹川陷入危險。她也想過逃離靈霄宗,可她深知,以自己的實(shí)力,根本逃不出系統(tǒng)的掌控。
時間在糾結(jié)與苦惱中慢慢流逝,張溪亭的心情也愈發(fā)沉重。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網(wǎng)中的飛蟲,越掙扎,束縛得越緊。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溪亭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白天,她在靈霄宗中行走,眼神恍惚,好幾次都差點(diǎn)撞到其他弟子。夜晚,她依舊被失眠困擾,黑眼圈越來越重。
又一次與李屹川相遇,張溪亭鼓起勇氣,想要再次嘗試言語刺激。“李……李仙尊,我覺得你雖有強(qiáng)大實(shí)力,可在這修仙界,實(shí)力并非一切?!彼穆曇粑⑽㈩澏叮凵裰型嘎冻鲆唤z緊張與不忍。
李屹川微微皺眉,看著張溪亭,眼中滿是疑惑?!皬埞媚锖纬龃搜??”他的語氣依舊溫和,可張溪亭卻感覺自己仿佛在做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
話已出口,張溪亭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拔矣X得你空有強(qiáng)大實(shí)力,卻不懂得人間真情。修仙之路漫長,若無情,又有何意義?”她低下頭,不敢看李屹川的眼睛,心中滿是愧疚。
李屹川聽后,并未生氣,反而若有所思。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張姑娘所言,讓李某有所感悟。修仙之道,我一直追求極致,卻忽略了這人間真情。多謝張姑娘點(diǎn)醒?!?/p>
張溪亭愣住了,她沒想到李屹川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看著李屹川真誠的眼神,她心中的愧疚感愈發(fā)強(qiáng)烈。她知道,自己又失敗了,不僅沒能刺激到李屹川,反而讓他對自己的好感度可能又上升了。
回到居所,張溪亭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絕境,前方似乎看不到一絲希望。系統(tǒng)的警告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而她卻依舊沒有想出任何有效的辦法。
窗外,夜色深沉,烏云漸漸遮住了月光。靈霄宗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就如同張溪亭此刻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張溪亭坐在黑暗的房間里,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烏云依舊遮蔽著月光,四周一片漆黑。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心中暗暗決定,明日無論如何,都要再試一次。哪怕希望渺茫,她也不能放棄,因?yàn)樗褯]有退路。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竹葉,灑在靈霄宗那處幽靜的竹林中。張溪亭早早便來到此處,她知道李屹川每日都會來此修煉。她在竹林中來回踱步,手心微微出汗,腦海中不斷演練著待會兒要說的話。
不多時,一襲白衣的李屹川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進(jìn)竹林。他身姿挺拔,面容清冷,宛如謫仙下凡。張溪亭見狀,心猛地一緊,咬了咬牙,迎了上去。
“李仙尊,”張溪亭故意提高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尖酸刻薄,“你雖擁有這世間頂尖的實(shí)力,可在我看來,不過是個不諳世事,不懂人間真情的呆子罷了?!痹捯怀隹冢男谋闾岬搅松ぷ友?,緊張地盯著李屹川的表情。
李屹川微微一愣,停下腳步,目光平靜地看著張溪亭。他沒有如張溪亭預(yù)想中那般生氣,反而神色變得若有所思。片刻后,他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張姑娘,你所言或許有些道理。我自幼便踏上修仙之路,一心追求長生與力量,在這過程中,確實(shí)忽略了許多人間的情感?!?/p>
張溪亭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李屹川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她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李屹川繼續(xù)說道:“但修仙之路漫漫,若無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又如何守護(hù)心中所珍視之人與事?只是,隨著修為的提升,我越發(fā)覺得,力量并非是修仙的唯一目的?!彼⑽⑻痤^,目光望向遠(yuǎn)方,似乎陷入了回憶。
“曾經(jīng),我有一位摯友,我們一同修煉,相互扶持??稍谝淮螝v練中,我為了追求更高的功法,獨(dú)自深入險境,最終導(dǎo)致他為了救我而身負(fù)重傷,不治身亡?!崩钜俅ǖ穆曇粑⑽㈩澏?,“從那以后,我便時常反思,若我當(dāng)時能多考慮他的安危,多珍惜我們之間的情誼,或許結(jié)局就會不同?!?/p>
張溪亭聽著李屹川的講述,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同情。她看著眼前這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仙尊,此刻竟如此坦誠地向自己傾訴內(nèi)心的痛苦,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系統(tǒng)冰冷的提示音在張溪亭腦海中響起:“叮!李屹川好感度上升5點(diǎn),當(dāng)前好感度為60點(diǎn)?!睆埾げ铧c(diǎn)沒站穩(wěn),她滿心的無奈與懊惱,自己這明明是在虐待他啊,怎么好感度還上升了?
“張姑娘,”李屹川看著張溪亭,目光中帶著一絲探尋,“不知你為何突然對我說出這般言語?”
張溪亭定了定神,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慌亂,硬著頭皮說道:“哼,我不過是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你以為有了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就能掌控一切?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可憐蟲,連最基本的情感都無法把握。”
李屹川聽后,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輕輕笑了笑,那笑容竟讓他原本清冷的面容多了幾分柔和:“張姑娘的直言,讓我受益匪淺?;蛟S,我真該多花些時間去體會這人間的真情?!?/p>
張溪亭徹底懵了,她實(shí)在想不明白,為何自己越是這般尖酸刻薄,李屹川對她的好感度卻越高。她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解的困境,每一次嘗試,都像是在把自己往更深的深淵里推。
竹林中,微風(fēng)輕輕拂過,竹葉沙沙作響。張溪亭望著李屹川,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自己的虐待計劃又一次適得其反了。而面對如此吃軟不吃硬的李屹川,她實(shí)在想不出接下來還能想出什么有效的虐待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