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蘇雅的母親會為我說話。印象中，趙美華對我一直很冷淡，因為她覺得我配不上蘇雅。
"媽，您不要亂說..."蘇雅還想狡辯。
"亂說？"趙美華拿出手機(jī)，"你父親已經(jīng)查了你的賬戶流水，光是這一年，你就給江宇軒轉(zhuǎn)了八千多萬！雅雅，這些錢是蘇家的資產(chǎn)，不是你的私人財產(chǎn)！"
八千多萬？我倒吸一口冷氣。我以為昨天的五千萬已經(jīng)夠夸張了，沒想到蘇雅一年給江宇軒轉(zhuǎn)了八千多萬。
"媽，這些錢我會還的..."蘇雅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拿什么還？靠你那點工資？"趙美華越說越生氣，"蘇雅，你是不是糊涂了？江宇軒就是個騙子，專門騙有錢女人的！你怎么能這么傻？"
"他不是騙子！"蘇雅突然激動起來，"媽，您不了解他！他只是創(chuàng)業(yè)需要資金，等他成功了就會還錢的！"
"成功？"趙美華冷笑，"他的公司都已經(jīng)第三次破產(chǎn)了，還成功什么？雅雅，你就是被他騙了！"
我靜靜地聽著母女倆的爭吵，心里五味雜陳。原來蘇雅給江宇軒的錢比我想象的還要多，而她的父母顯然早就知道這件事。
"陳峰，你說句話??！"趙美華突然轉(zhuǎn)向我，"你就這么看著你妻子被別的男人騙？"
我苦笑一聲："阿姨，蘇雅有自己的想法，我無權(quán)干涉。"
"無權(quán)干涉？你是她丈夫！"趙美華很激動，"陳峰，我知道以前我對你有偏見，但現(xiàn)在我必須承認(rèn)，雅雅嫁給你是對的。至少你是個踏實的好人，不像江宇軒那樣花言巧語。"
這話聽起來很諷刺。蘇雅的母親終于認(rèn)可了我，但我們的婚姻卻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媽，您能不能別說了？"蘇雅突然崩潰了，"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我改還不行嗎？"
"改？"趙美華指著茶幾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那這是什么？"
蘇雅看了我一眼，然后對母親說："陳峰要跟我離婚。"
"什么？"趙美華震驚地看著我，"陳峰，你要跟雅雅離婚？"
"是的。"我點了點頭，"阿姨，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趙美華有些激動，"陳峰，我知道雅雅做錯了事，但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你們慢慢溝通，總能解決問題的。"
"阿姨，有些問題是解決不了的。"我平靜地說，"蘇雅心里有別人，我不想勉強(qiáng)她。"
趙美華看了看蘇雅，又看了看我，最后嘆了一口氣："陳峰，你是個好孩子。如果雅雅真的傷害了你，那我代她向你道歉。"
"媽！"蘇雅不滿地叫道。
"你還有臉喊？"趙美華轉(zhuǎn)向女兒，"蘇雅，我問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是要江宇軒，還是要陳峰？"
蘇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親，眼神很復(fù)雜："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冷笑一聲，"蘇雅，你都**十歲了，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蘇雅突然大聲說道，"陳峰，我承認(rèn)我心里有江宇軒，但這三年來，我也習(xí)慣了跟你在一起的生活。我...我舍不得你們中的任何一個。"
"舍不得？"我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了，"蘇雅，你以為這是演電視劇嗎？你以為你可以腳踩兩只船？你以為我和江宇軒都是你的備胎？"
"我沒有這么想..."蘇雅哭著說。
"你沒有這么想，但你就是這么做的！"我指著她，"一邊跟我過夫妻生活，一邊給初戀轉(zhuǎn)錢，一邊說愛我，一邊說我是工具人。蘇雅，你不覺得你很虛偽嗎？"
房間里安靜下來，只有蘇雅的哭聲。趙美華看著女兒，眼神很復(fù)雜。
"陳峰說得對。"趙美華最終開口，"雅雅，你這樣做確實不對。你必須做出選擇，要么跟陳峰好好過日子，要么就離婚。但你不能這樣吊著兩個男人。"
"媽..."蘇雅看著母親，仿佛不敢相信她會這樣說。
"別叫我媽！"趙美華很生氣，"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腳踩兩只船，還有臉哭？"
就在這時，蘇雅的手機(jī)又響了。還是江宇軒。
這次蘇雅看都沒看手機(jī)，但鈴聲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接吧。"我平靜地說，"讓他也聽聽你的選擇。"
蘇雅搖搖頭："我不接。"
"為什么不接？怕他知道你舍不得我？"我冷笑，"還是怕我知道你舍不得他？"
手機(jī)鈴聲停了，但很快又響起來。江宇軒顯然很急。
"接吧，蘇雅。"我再次說道，"讓我們?nèi)齻€人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蘇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電話。
"雅雅，你怎么不接電話？我等你等得很著急。"江宇軒的聲音有些埋怨。
"我...我在家里..."蘇雅的聲音很小。
"在家里怎么了？難道那個陳峰還能吃了你？"江宇軒輕蔑地笑了，"雅雅，我們說好的，今晚把離婚的事情跟他攤牌。"
我看著蘇雅，等著她的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