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噩夢成真我又做那個夢了。夢里,我身穿鳳袍,跪在冰冷的宮殿里。他居高臨下,
聲音冷得刺骨?!盎屎笊贫?,禍亂后宮。賜死。”毒酒灌入喉嚨,燒穿五臟六腑。
他懷里的女人笑靨如花。是我那個“柔弱”的繼妹。醒來時,我渾身冷汗。
今天是我和陸珩的訂婚宴。水晶吊燈下,我穿著價(jià)值百萬的定制禮服。陸珩西裝筆挺,
對我溫柔一笑?!靶⊥恚裢磉^后,你就是陸家的女主人了。”我勉強(qiáng)回以微笑。
如果不是那個噩夢,這本該是最幸福的夜晚?!敖憬?,恭喜你終于嫁給阿珩了。
”秦柔踩著高跟鞋走來,笑容甜美得刺眼。她是我的繼妹。父親再婚后帶回家的“天使”。
我點(diǎn)頭致意,視線卻被展臺上的古畫吸引。那是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鳳棲梧桐圖》,
價(jià)值連城?!鞍パ?!”突然,秦柔腳下一滑。紅酒潑灑在古畫上。千年墨跡瞬間暈染,
毀于一旦?!澳阍谧鍪裁?!”我怒吼。那是母親最珍視的東西!陸珩聞聲趕來,
第一時間護(hù)住秦柔?!靶⊥?,小柔不是故意的?!薄耙环嫸?,你至于嗎?”我雙眼赤紅,
胸口劇烈起伏。然后他說了那句話。那句在夢里重復(fù)千遍的魔咒?!八悄忝妹?,
你就不能讓著她點(diǎn)嗎?”轟——天旋地轉(zhuǎn)。夢境與現(xiàn)實(shí)完全重合。
君王的臉和陸珩的臉重疊在一起。寵妃的笑和秦柔的笑如出一轍。記憶洪流瞬間涌入大腦。
我想起來了。前世,我是被廢的皇后。他是賜我死的君王。她是奪我后位的毒妃。一千年了。
我們又見面了。我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緩緩笑了。當(dāng)著所有賓客的面,我摘下訂婚戒指。
“陸珩,訂婚取消。”鉆戒在大理石地面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全場死寂。我拿出手機(jī),
撥通一個號碼?!邦櫩偅献饔淇?。”電話里傳來低沉磁性的男聲?!暗饶愫芫昧?。
”我看著陸珩慘白的臉,一字一頓:“陸氏集團(tuán),該從云端跌落了。”2 血色真相“秦晚,
你瘋了嗎?”陸珩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沒有回頭,徑直走向樓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
每一步都透著決絕?!敖憬?,等等我?!鼻厝嶙妨松蟻?。樓梯間里,她撕下了所有偽裝。
“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她的笑容猙獰可怖?!扒笆滥愣凡贿^我。”“這輩子,
你還是輸家?!蔽彝O履_步,慢慢轉(zhuǎn)身。一千年了,她還是這副德性?!罢f完了?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爱?dāng)然沒有?!鼻厝釡惤业亩?,聲音輕得像羽毛。
卻比毒蛇更狠。“你媽媽的車禍,是我動的手腳?!薄拔壹魯嗔藙x車線?!薄熬拖袂笆?,
我給你阿瑪?shù)膽?zhàn)馬下毒一樣?!毖核查g沖上腦門。原來如此。難怪母親會在雨夜失控撞車。
難怪前世阿瑪?shù)暮寡獙汃R會突然發(fā)瘋,把她踢死在馬廄里。一切的一切,
都是這個毒婦的手筆。我抬手要扇她。秦柔卻抓住我的手腕,借力向后倒去。
她拉著我一起滾下石階?!熬让?!姐姐推我!”尖叫聲回蕩在樓梯間。劇痛襲來,
我小腹絞痛。溫?zé)岬囊后w順著腿間流下。染紅了白色的晚禮服。賓客們紛紛圍上來,
議論聲此起彼伏?!疤炷模鲅?!”“快叫救護(hù)車!”“秦晚怎么能推自己妹妹?
”陸珩沖下樓梯,眼中只有額頭擦破皮的秦柔。“小柔,你沒事吧?”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
我顫抖著說:“陸珩,我懷孕了…”他看了眼我身下的血跡。眼神冰冷刺骨。
“你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也配生我的孩子?”“這個孽種,沒了正好?!蹦且凰查g,
我的心徹底死了。前世今生,都是這樣的結(jié)局。我被人踩在腳下,他永遠(yuǎn)站在別人那邊。
秦柔在陸珩懷里哭得梨花帶雨:“阿珩,我沒事。姐姐她…”“她一定是受了刺激。
”“都怪我不小心弄壞了畫,她才會…”演技真是爐火純青。我掙扎著站起來,
白裙上的血跡觸目驚心。陸珩皺眉:“秦晚,你…”“滾開?!蔽彝崎_他伸來的手。
掏出手機(jī),撥通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號碼?!邦櫩?,計(jì)劃提前。”“明天一早,
我要看到陸氏的股價(jià)跌停?!彪娫捓飩鱽淼统恋男β暎骸白衩匦〗?。
”陸珩臉色大變:“秦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緩緩笑了。鮮血還在流淌,
但我卻覺得前所未有的痛快?!瓣戠瘢螒虿艅倓傞_始?!薄澳愫颓厝崆肺业?,
我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討回來。”說完,我踩著血跡斑斑的高跟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陸家別墅。
身后傳來陸珩憤怒的咆哮,還有賓客們的竊竊私語。但那又如何?
既然老天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jī)會,我就要讓所有害過我的人,都付出代價(jià)。
3 無麻手術(shù)醫(yī)院里,秦柔住進(jìn)頂級VIP病房。陸珩全程陪護(hù),噓寒問暖。
我在流產(chǎn)手術(shù)同意書上簽字。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筆?!皠e給她打麻藥。
”陸珩對醫(yī)生冷冷說道?!白屗逍阎?,長長記性?!薄皠e再這么惡毒。
”主刀醫(yī)生皺眉:“陸先生,這不符合醫(yī)療規(guī)范…”“我說了算。”陸珩掏出支票本,
刷刷寫下一串?dāng)?shù)字?!斑@是給醫(yī)院的捐贈?!贬t(yī)生看了眼數(shù)字,默默收下支票。
無麻藥的劇痛中,我?guī)缀趸杷肋^去。那是撕心裂肺的疼。比前世被賜毒酒還要痛。因?yàn)檫@次,
是我的孩子。我咬破了嘴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下。眼淚早已哭干。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
我卻在心里狂笑。疼吧,就這樣疼著。這疼痛會讓我記住今日的屈辱。
會讓我記住該報(bào)復(fù)的每一個人。手機(jī)震動,有短信進(jìn)來。
是顧斯年發(fā)的:陸氏股票開盤即跌停,資金鏈斷裂,銀行催債。我盯著屏幕,唇角微揚(yáng)。
手術(shù)后,護(hù)士將我推到冰冷的走廊。隔著一扇門,我聽到陸珩溫柔的聲音?!靶∪釀e怕,
我會一直陪著你?!薄跋氤允裁矗课易審N師做?!薄疤鄄惶??要不要叫醫(yī)生再檢查一下?
”那溫柔,我從未得到過。護(hù)士路過,小聲嘀咕:“還真是偏心,正牌女友在這兒流血,
他卻守著小三?!蓖吕怂话眩骸靶÷朁c(diǎn),聽說那女的家里有錢?!薄坝绣X怎么了?
做小三還不是見不得光。”她們的話傳進(jìn)病房,秦柔的哭聲更大了。
陸珩安慰道:“別聽她們胡說八道?!薄澳闶俏易钪匾娜??!蔽议]上眼睛,
任由仇恨在血管里瘋狂生長。前世今生的所有痛苦,都在這一刻清算。手機(jī)又響了。
顧斯年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秦小姐,陸氏今日市值蒸發(fā)三十億。
”“陸珩剛接到銀行電話,要求立即還款?!薄鞍凑瘴覀兊膮f(xié)議,明天會有更精彩的。
”我虛弱地笑了:“很好?!薄坝涀?,要讓他跪著求我?!标戠?,你欠我的,我要千倍討回。
4 屈辱舔鞋第二天,陸珩來了。他手里拿著一個檀木盒子,
里面是母親的傳家寶——鳳棲玉印。那枚印章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上面還殘留著母親的體溫?!案一厝?,我們重新開始。
”他的語氣像施舍給乞丐的殘羹剩飯。“滾?!蔽疫B眼皮都沒抬一下。陸珩的臉?biāo)查g黑了,
他舉起玉印,惡狠狠道:“你信不信我把它砸了?就像前世,我砸了你的皇后玉璽一樣!
”這句話讓我渾身一震。他也記得前世!我死死盯著他,聲音顫抖:“你什么時候想起來的?
”“從你重生的第一天?!标戠窭湫?,“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記得嗎?
”“那你為什么……”“為什么還選擇秦柔?”他把玩著玉印,“因?yàn)檫@一世,
我偏要看你再痛苦一次。”原來如此。他記得前世我是皇后,記得我對他的好,
卻偏要踐踏我的尊嚴(yán)。門被推開,秦柔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進(jìn)來。
鞋尖沾滿了走廊上的污垢和不知名的液體?!敖憬悖矣袀€提議。
”她居高臨下看著病床上的我,“只要你跪下來,把我鞋上的臟東西舔干凈,
阿珩就把玉印還給你?!标戠裾驹谝慌?,非但沒有阻止,眼中還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怎么樣?一個吻換一個傳家寶,很公平吧?”秦柔掏出手機(jī),“我還要錄下來,
發(fā)給公司董事會看看,我們未來的總裁夫人有多…優(yōu)雅?!蔽铱粗赣H的遺物,
看著這兩個人惡心的嘴臉。最后,我下了床。雙膝重重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那一刻,
前世跪在冷宮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母親臨終前的囑托還在耳邊回響:“晚晚,
玉印是我們秦家唯一的傳承……”我伸出舌頭,舔向秦柔的鞋尖。污濁的泥水混著不明物質(zhì),
苦澀難咽。胃里翻江倒海,但我一點(diǎn)點(diǎn)舔干凈。秦柔錄著視頻,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
太精彩了!高貴的秦家大小姐,居然在舔我的鞋!”舔完后,我跪在那里,
等著他們履行承諾。然而,陸珩拿著玉印,頭也不回地走了?!皩Ο傋?,不需要守信。
”他的聲音在病房里回蕩,秦柔跟著離開,還不忘踢了我一腳。我坐在地上,
嘴里殘留著惡心的味道。手機(jī)鈴聲適時響起?!扒乜偛缓昧?!陸氏聯(lián)合董事會召開緊急會議,
說您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已經(jīng)啟動罷免程序!”助理的聲音急促慌張。我苦笑一聲。
原來羞辱只是開胃菜,真正的獵殺現(xiàn)在才開始?!爸懒?。”我淡定地掛掉電話。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我也在等這一刻。等了一千年。手機(jī)震動,
顧斯年發(fā)來消息:一切按計(jì)劃進(jìn)行,明天董事會上見。5 將軍歸來城郊的廢棄工廠里,
昏暗的燈泡搖搖欲墜。陸珩和秦柔早已等候多時。還有幾個被我在商場擊敗的仇家,
個個磨刀霍霍?!扒赝恚憬K于來了。”陸珩坐在破椅子上,雙腿翹起,
活脫脫一個審判官的架勢。“前世善妒負(fù)我,今生商業(yè)背叛?!薄澳氵@種毒婦,
就該千刀萬剮!”他指著我,語氣里那股前世君王的威嚴(yán)讓人不寒而栗。
幾個男人獰笑著圍上來,眼中閃著惡狼般的綠光?!昂灹斯蓹?quán)轉(zhuǎn)讓書,我們會輕點(diǎn)的。
”“小美人,跟哥幾個走一遭,保證讓你舒服。”我后退到墻角,摸到一根生銹的鐵管。
手心全是冷汗,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膛。就在準(zhǔn)備拼死一搏時——轟!工廠大門被一腳踹開,
門板直接飛了出去。刺眼的車燈光束撕裂黑暗。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逆光走來,
每一步都踩在我心跳的節(jié)拍上。身后跟著十幾個黑衣保鏢,個個人高馬大?!皠邮?。
”僅僅兩個字,卻冷得能結(jié)冰。保鏢們瞬間散開,動作利落得像訓(xùn)練有素的猛獸。
不到三分鐘,所有歹徒都被按在地上,哀嚎聲此起彼伏。男人走到我面前,脫下黑色大衣。
將瑟瑟發(fā)抖的我整個人裹入懷中。雪松香的味道瞬間包圍了我,那種安全感讓我差點(diǎn)哭出來。
“沒事了。”他的聲音低沉磁性,每個字都在我耳邊炸開。陸珩聽到動靜從里屋跑出來,
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白得像死人?!邦?、顧沉淵!你怎么會在這里!”他聲音都抖了,
哪還有剛才的威風(fēng)。顧沉淵將我護(hù)在身后,緩緩抬眼看向陸珩。那眼神,
恨不得把人千刀萬剮?!熬?,千年不見?!薄斑€是這么不長記性?!痹捯魟偮洌?/p>
陸珩的臉更白了,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秦柔躲在角落里,高跟鞋都跑丟了一只,
狼狽得像落湯雞?!澳恪⒛銈兌际钳傋樱∈裁淳希裁辞?,神經(jīng)?。?/p>
”她色厲內(nèi)荏地喊著,但聲音抖得厲害。顧沉淵淡淡掃了她一眼:“聒噪。
”一個保鏢立刻上前,直接用膠布封住了她的嘴。陸珩咽了咽口水,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一些?!邦櫝翜Y,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最好別插手?!薄凹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