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雨，這次項目虧損三千萬，你作為項目負責人，必須承擔全部責任！"會議室里，
董事長江海濤的聲音如雷霆般轟擊著每個人的耳膜。我坐在長桌末端，
看著對面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沈寒深，我的直屬上司，也是我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
此刻他正低著頭，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沈總監(jiān)，你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江海濤轉(zhuǎn)向沈寒深。沈寒深緩緩抬頭，那雙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凝視過的眼睛里，
此刻只有陌生的冷漠："林曉雨確實應該負全責。項目從策劃到執(zhí)行，都是她一手操辦的。
"我的心瞬間跌入冰窟。三年了，整整三年，我以為自己在他心里至少還有一絲位置。
"很好。"江海濤滿意地點頭，"林曉雨，公司決定開除你，并且你需要賠償公司損失。
""等等。"我站起身，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我有話要說。
"會議室里瞬間安靜下來。我從包里掏出一個U盤，
輕輕放在桌上："這里面有這個項目的所有真實資料。
包括某些人私下修改預算、挪用資金、故意sabotage項目進度的證據(jù)。
"沈寒深的臉色瞬間變了。坐在他旁邊的蘇慧心，那個剛調(diào)來不到半年就成為副總監(jiān)的女人，
手明顯顫抖了一下。"你在說什么？"江海濤皺眉。我冷笑一聲："江董，
您知道這個項目原本的預算是多少嗎？一千萬。但最終報給您的預算是四千萬。
那多出來的三千萬，去了哪里？""不可能！"蘇慧心忍不住站起來，"你別血口噴人！
""是嗎？"我看向她，"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項目款項會分批轉(zhuǎn)入一個海外賬戶？
而這個賬戶的開戶人，恰好是你的表哥？"蘇慧心的臉瞬間慘白。
沈寒深終于坐不住了："林曉雨，你這是在誣陷！""誣陷？"我轉(zhuǎn)向他，
心中最后一絲溫情徹底消散，"沈寒深，你真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你和蘇慧心的關系，
你們聯(lián)手做的這些事，我都一清二楚。"我走到投影儀前，插入U盤："各位董事，
請看大屏幕。"屏幕上開始播放一段錄音，
是沈寒深和蘇慧心的對話："這次一定要讓林曉雨背鍋，她在公司待太久了，知道的太多。
""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她這么信任你，不會防備的。""三千萬到手后，
我們就可以..."會議室里鴉雀無聲。江海濤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沈寒深，
你有什么要解釋的？"沈寒深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我繼續(xù)播放下一段材料，
是銀行轉(zhuǎn)賬記錄，清清楚楚顯示著資金流向。"各位，這就是所謂的項目虧損真相。
"我的聲音在偌大的會議室里回蕩，"沈寒深和蘇慧心聯(lián)手，先是虛報預算，然后層層轉(zhuǎn)包，
最終將三千萬轉(zhuǎn)入私人賬戶。而我，被他們當成了最完美的替罪羊。"蘇慧心徹底崩潰了，
癱軟在椅子上："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沈寒深逼我的...""你閉嘴！
"沈寒深惡狠狠地瞪著她。但一切都晚了。江海濤站起身，臉色鐵青："保安！
把他們兩個帶走！馬上報警！"會議室里頓時亂成一團。我收起U盤，
看著被保安帶走的沈寒深。在經(jīng)過我身邊時，他突然停下腳步，低聲說道："林曉雨，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這么恨我？"我看著他，
心中沒有一絲波瀾："沈寒深，是你先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所有。
""我這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三千萬夠我們過上好日子了！"他的聲音里帶著絕望。
我搖頭："我們？沈寒深，從你選擇和蘇慧心合作陷害我的那一刻起，
我們之間就什么都沒有了。"他被保安拖走了，
我聽到他在走廊里歇斯底里的喊聲："林曉雨！你會后悔的！"不，我不會后悔。
會議室里只剩下我和幾位董事。江海濤走過來，神情復雜："林曉雨，這次是公司對不起你。
你的損失，公司會全額補償。另外，沈寒深的職位空缺...""江董。"我打斷他，
"我辭職。""什么？"我從包里掏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辭職信："我已經(jīng)決定了，
明天就離開公司。"江海濤著急了："為什么？薪資可以談，
職位也可以提升..."我微微一笑："江董，其實我還有件事沒告訴您。""什么事？
""這三千萬，我已經(jīng)追回來了。"我掏出一張銀行卡，"就在這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繼續(xù)說道："另外，我已經(jīng)拿到了星辰集團的offer，明天就要去報到。
職位是副總裁，年薪八百萬。"江海濤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星辰集團？
那可是咱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是的。"我點頭，"而且，星辰集團之所以挖我，
是因為我手里掌握著咱們公司未來三年的所有商業(yè)計劃。
"第2章江海濤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林曉雨，你這是要背叛公司？
"我冷笑一聲："背叛？江董，您覺得是我背叛了公司，還是公司背叛了我？
""你手里的商業(yè)機密是公司的財產(chǎn)！""是嗎？"我從包里又掏出一份文件，"江董，
這是我三年前簽署的勞動合同。請您仔細看看第十七條競業(yè)禁止條款。"江海濤接過合同，
臉色越來越難看。"合同上明確規(guī)定，
競業(yè)禁止的前提是公司支付我離職前十八個月平均薪資的百分之五十作為競業(yè)限制補償金。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是這三年來，公司從未支付過這筆錢。按照勞動法，
無效的競業(yè)禁止條款不具備法律約束力。"江海濤啞口無言。我繼續(xù)說道："更何況，
我手里的那些商業(yè)計劃，百分之八十都是我一個人制定的。按照知識產(chǎn)權法，
我有權帶走屬于我的智力成果。""林曉雨，你..."江海濤指著我，手都在顫抖。
"江董，您別激動。"我的聲音平靜如水，"我并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
這三千萬我會如數(shù)歸還給公司，就當是我這三年來受的委屈的補償。
"我將銀行卡放在桌上："密碼是六個零。"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要走。"等等！
"江海濤叫住我，"林曉雨，我們可以談條件。薪資翻倍，我讓你當總監(jiān)。
"我頭也不回："江董，有些東西，不是錢能夠彌補的。""那你想要什么？"我停下腳步，
緩緩轉(zhuǎn)身："我要沈寒深和蘇慧心付出應有的代價。""他們已經(jīng)被開除了，
還要報警...""不夠。"我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江董，
您知道這三千萬是怎么被我追回來的嗎？"江海濤搖頭。"我用了他們的方法對付他們。
"我冷笑道，"沈寒深以為他很聰明，海外賬戶神不知鬼不覺。但他不知道，
我早就在那個賬戶上做了手腳。""什么手腳？""我在銀行有朋友，
提前在那個賬戶上設置了監(jiān)控。只要有大額資金進入，就會自動觸發(fā)反洗錢調(diào)查。
"我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得意，"現(xiàn)在那筆錢不僅被凍結了，沈寒深還要面臨洗錢罪的指控。
"江海濤倒吸一口涼氣："你...你什么時候安排的這些？""三個月前。
"我平靜地說道，"從蘇慧心調(diào)到我們部門的第一天，我就覺得不對勁。
一個毫無經(jīng)驗的新人，憑什么能直接當副總監(jiān)？""所以你一直在調(diào)查？""不只是調(diào)查。
"我從包里掏出另一個U盤，"江董，您想知道沈寒深和蘇慧心這半年來，
還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嗎？"江海濤的手顫抖著接過U盤。我繼續(xù)說道："比如，
他們是怎么聯(lián)手搞垮了李部長的。比如，他們是怎么把王總監(jiān)的項目搞砸，然后逼他辭職的。
還有，蘇慧心是怎么勾搭上沈寒深的。""你都知道？""我不只是知道，我還有證據(jù)。
"我看著江海濤震驚的表情，心中升起一絲快意，"江董，您覺得這些證據(jù)交給紀檢部門，
會是什么結果？"江海濤的臉色變得慘白："林曉雨，你這是要把公司拖下水！""拖下水？
"我嗤笑一聲，"江董，您覺得是我在拖公司下水，還是某些人早就把公司推到了懸崖邊上？
"我走到他面前，壓低聲音："您知道為什么星辰集團這么急著挖我嗎？不是因為我的能力，
而是因為他們知道，恒泰集團內(nèi)部已經(jīng)爛透了。"江海濤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三千萬只是冰山一角。"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江董，
您最好祈禱紀檢部門不會深挖下去，否則..."我沒有說完，但威脅的意味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江海濤沉默了很長時間，最后問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很簡單。"我重新站直身體，
"第一，公開道歉，為這次的誣陷向我道歉。第二，按照我的真實貢獻，
補發(fā)這三年來被克扣的獎金和提成。第三，給我一份無瑕疵的離職證明。""就這些？
""就這些。"我點頭，"江董，我是個講道理的人。
我不會因為個人恩怨就拖整個公司下水。但是前提是，某些人不要再來招惹我。
"江海濤長舒一口氣："好，我答應你。""那就謝謝江董了。"我彎腰鞠躬，
"明天我會正式辦理離職手續(xù)。希望以后有機會合作。"說完，我拿起包就要離開。
走到門口時，我突然想起什么，回頭說道："對了，江董，有件事我忘了告訴您。
""什么事？""沈寒深昨天晚上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我掏出手機，念道："'曉雨，
只要你愿意私下和解，這三千萬我們五五分成。'"江海濤的眼睛又瞪大了。
我收起手機："看來，直到最后一刻，他還在想著怎么拖我下水呢。"第3章走出會議室，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三年了，終于可以結束這場令人窒息的游戲。"林姐！
"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是小陳，我們部門的實習生。"小陳，怎么了？
"小陳跑到我面前，氣喘吁吁地說："林姐，我剛才聽到消息了。你真的要離職？
"我點點頭："是的，明天就走。""可是...可是沈總監(jiān)和蘇總監(jiān)都被抓了，
現(xiàn)在部門里亂成一團，大家都指望著你回來主持大局呢。"我苦笑一聲："小陳，
有些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什么意思？"我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
然后低聲說道："你覺得沈寒深和蘇慧心敢這么明目張膽地貪污，背后沒有人撐腰？
"小陳愣住了："你是說...""我什么都沒說。"我拍拍他的肩膀，"小陳，好好工作，
但是要學會保護自己。"說完，我走向電梯。電梯門剛要關上，突然被人按住了。
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是財務部的張會計。"林總監(jiān)，等等。"張會計看起來很緊張。"張姐，
有事嗎？"張會計環(huán)顧四周，確認電梯里只有我們兩個，然后壓低聲音說："林總監(jiān)，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什么話？
""關于沈總監(jiān)和蘇總監(jiān)的事情..."張會計猶豫了一下，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們在做假賬。"我挑眉："你早就知道？""是的。半年前，
沈總監(jiān)讓我配合蘇總監(jiān)做一套假的財務報表。我不敢拒絕，但是我偷偷留了備份。
"我瞳孔一縮："備份在哪里？""在我家里。"張會計的聲音顫抖著，"林總監(jiān)，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想把這些東西交給你。""為什么？""因為我害怕。
"張會計的眼中滿是恐懼，"沈總監(jiān)被抓之前，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說如果我敢亂說話，
就讓我全家都不得好死。"我的心一沉："他威脅你？""不只是威脅。"張會計擼起袖子，
露出手臂上的一片淤青，"這是昨天晚上他派人給我的'警告'。
"我倒吸一口涼氣："張姐，你為什么不報警？""我不敢。"張會計哭了起來，"林總監(jiān)，
你不知道，沈總監(jiān)在外面的勢力有多大。他有很多朋友，都是黑白兩道的人。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張姐，你把備份給我，我保證會保護你的安全。""真的？
""真的。"我點頭，"而且，我還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沈寒深現(xiàn)在自身難保，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再威脅你了。
"張會計疑惑地看著我："為什么？"我掏出手機，給她看了一條新聞："看這個。
"新聞標題是：《某集團高管涉嫌洗錢被捕，警方凍結涉案資金三千萬》張會計看完新聞，
眼睛瞪得像銅鈴："這...這是沈總監(jiān)？""沒錯。"我收起手機，"而且，這只是開始。
"電梯到了一樓，我們走了出來。張會計拉住我的胳膊："林總監(jiān)，我現(xiàn)在就回家拿備份，
你等我。""不用著急。"我看了看時間，"今天太晚了，
明天上午你把東西送到星辰集團來找我就行。""星辰集團？"張會計愣住了，
"你要去星辰集團？""是的。"我點頭，"明天就正式入職。
""可是...可是星辰集團不是我們公司的競爭對手嗎？"我笑了："張姐，商場如戰(zhàn)場，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說完，我揮揮手，走向停車場。剛走到車邊，
手機突然響了。我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喂？""林曉雨？
"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有些熟悉，但我一時想不起是誰。"你是誰？
""我是沈寒深的哥哥，沈寒瀚。"我的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沈寒瀚，
沈家的大公子，據(jù)說在道上很有勢力。"你想干什么？"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我想見你一面。"沈寒瀚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聽出其中的威脅意味，"有些事情，
我們需要談談。""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是嗎？"沈寒瀚冷笑一聲，"林曉雨，
你知道我弟弟現(xiàn)在的處境嗎？""那是他咎由自取。""也許吧。
"沈寒瀚的聲音突然變得危險起來，"但是，讓他陷入這種境地的人，需要付出代價。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你在威脅我？""不，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沈寒瀚的聲音輕飄飄的，但每個字都像冰錐一樣刺進我的心里，"林曉雨，
你以為躲到星辰集團就安全了？"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想知道的事情，很少有知道不了的。"沈寒瀚笑了，
"包括你明天幾點去星辰集團報到，坐哪班地鐵，甚至你今天晚上會經(jīng)過哪條路回家。
"第4章我緊握著手機，強迫自己保持鎮(zhèn)定："沈寒瀚，你到底想要什么？""很簡單。
"沈寒瀚的聲音透著一股寒意，"撤銷對我弟弟的指控，然后公開道歉，
說這一切都是你誣陷他的。""不可能。"我斷然拒絕，"是他先背叛了我，
我只是在討回公道。""公道？"沈寒瀚冷笑，"林曉雨，你知道為了救我弟弟，
我愿意付出什么代價嗎？""那是你們的事，跟我無關。""無關？
"沈寒瀚的聲音突然變得危險起來，"林曉雨，你知道你父母現(xiàn)在在哪里嗎？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你什么意思？""你父母今天下午去了菜市場，
你媽媽買了兩斤排骨，還有一把青菜?；丶业穆飞?，你爸爸在報亭買了一份晚報。
"沈寒瀚一字一句地說道，"他們現(xiàn)在正在廚房里做飯，你媽媽穿著那件藍色的圍裙，
你爸爸在旁邊幫忙洗菜。"我的手開始顫抖："你派人監(jiān)視我父母？""不是監(jiān)視，
只是關心一下老人家的生活。"沈寒瀚的語調(diào)輕松，但話里的威脅卻讓我不寒而栗，"畢竟，
兩位老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萬一在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你敢！
"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摹?我敢不敢，就看你的選擇了。"沈寒瀚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林曉雨，我給你二十四小時考慮。明天晚上八點之前，我要看到你的答復。
""如果我拒絕呢？""那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父母了。"電話掛斷了。我癱坐在車里，
渾身顫抖。沈寒瀚不是在開玩笑，我知道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狠心。但是，
如果我妥協(xié)了，不僅沈寒深會逃脫法律制裁，我自己也會徹底毀掉。更重要的是，
這會讓所有相信我的人失望。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陳警官嗎？我是林曉雨。
""林小姐，有什么事嗎？""我想申請保護我的父母，有人威脅要傷害他們。""什么？
你先別著急，慢慢說。"我把剛才的通話內(nèi)容詳細地告訴了陳警官。"林小姐，你做得對。
"陳警官的聲音很嚴肅，"我馬上安排人保護你父母，你也要小心自己的安全。
""謝謝陳警官。"掛斷電話后，我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喂，爸。""曉雨？這么晚了，
怎么打電話回來？"父親的聲音很慈祥。聽到父親的聲音，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爸，
我...我想你和媽了。""傻丫頭，昨天不是剛回來過嗎？怎么了，工作不順心？
""沒有，就是突然想聽聽你們的聲音。"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爸，
這幾天你和媽盡量不要出門，好嗎？""為什么？""沒為什么，我就是擔心你們。
""曉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父親的聲音變得擔憂起來。"沒有，真的沒有。
"我強迫自己笑出來，"爸，你把媽叫過來，我想跟她說幾句話。""好好好，你等著。
"很快，母親的聲音傳了過來："曉雨？""媽。""怎么了孩子？聲音怎么啞了？
""沒事，就是有點累。"我咬著牙，"媽，你答應我，這幾天不要出門，好嗎？
""為什么？""媽，你就答應我好嗎？拜托了。"母親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好，
媽答應你。但是你要告訴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等過幾天我回家再告訴你們。
"我深吸一口氣，"媽，我愛你們。""我們也愛你，孩子。"掛斷電話后，我靠在座椅上，
閉上了眼睛。二十四小時，沈寒瀚給了我二十四小時。但我不會坐以待斃。我重新拿起手機，
撥通了一個國外的號碼。"Hello？""杰克，是我，林曉雨。""雨！好久不見，
你怎么樣？"杰克是我在國外留學時的同學，現(xiàn)在在一家國際調(diào)查公司工作。"我很好，
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什么事？""我需要你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沈寒瀚，中國S市的。
我要他所有的資料，包括他的資產(chǎn)、人際關系，還有他的弱點。""這個...雨，
這很危險。""我知道，但是我沒有選擇。"我的聲音很堅定，"杰克，
這關系到我父母的生命安全。"杰克沉默了一會兒："給我六個小時。""謝謝。
"掛斷電話后，我發(fā)動了汽車。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到了市中心的一棟高檔寫字樓前。
這里是星辰集團的總部。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但我知道，
星辰集團的總裁趙天華還在辦公室里。他在等我。第5章二十三樓，星辰集團總裁辦公室。
趙天華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門口。聽到敲門聲，他沒有回頭："進來吧，曉雨。
"我推門而入，辦公室里燈光昏暗，只有窗外的霓虹燈在閃爍。"趙總，打擾了。""坐吧。
"趙天華轉(zhuǎn)過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高大，眼神犀利，
"我聽說你今天在恒泰集團鬧得不小。"我在沙發(fā)上坐下："消息傳得挺快。
""商界就這么大，有什么風吹草動，大家都知道。"趙天華走過來，在我對面坐下，
"說說吧，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簡單地把今天的事情講了一遍，包括沈寒瀚的威脅。
趙天華聽完后，沉默了很長時間。"趙總，
我知道這會給星辰集團帶來麻煩..."我開口說道。"麻煩？"趙天華打斷我，"曉雨，
你太小看星辰集團了。""什么意思？"趙天華站起身，走到酒柜前，
倒了兩杯紅酒："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急著挖你嗎？""因為我的能力？""不。
"趙天華把酒遞給我，"因為我需要一個了解恒泰集團內(nèi)幕的人。"我接過酒杯，
疑惑地看著他："內(nèi)幕？""恒泰集團表面上是一家正經(jīng)的企業(yè)，但實際上，
他們暗地里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趙天華回到座位上，"洗錢、行賄、偷稅漏稅，
甚至還涉及一些更嚴重的犯罪。"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你是說...""我是說，
沈寒深和蘇慧心，只是恒泰集團腐敗鏈條上的兩個小角色。"趙天華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而我要的，是整條鏈條。"我放下酒杯："所以，你挖我不是因為我的工作能力，
而是想利用我？""利用這個詞太難聽了。"趙天華搖頭，"我更愿意說這是合作。
""合作？""沒錯。"趙天華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個文件夾，"曉雨，
你知道恒泰集團這些年從星辰集團手里搶走了多少項目嗎？""不知道。""三十七個，
總價值超過五十億。"趙天華的聲音里帶著憤怒，"而他們用的手段，
無一例外都是行賄和暗箱操作。
"我倒吸一口涼氣："五十億...""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損失。"趙天華走回來，
"暗地里，他們還用各種手段打壓星辰集團，包括挖走我們的核心技術人員，
盜取我們的商業(yè)機密，甚至雇傭黑客攻擊我們的系統(tǒng)。""所以你要報復？""不是報復，
是正義。"趙天華的眼神變得堅定，"曉雨，有些事情，必須有人站出來制止。
"我沉默了一會兒："那沈寒瀚呢？他威脅我父母的事...""這個你不用擔心。
"趙天華拿起桌上的電話，"小王，進來一下。"很快，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趙總。
""這是我的助理王磊，也是我們公司的安全總監(jiān)。"趙天華介紹道，"小王，
把那份資料給林總監(jiān)看看。"王磊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我。我打開一看，
里面是沈寒瀚的詳細資料，包括他的資產(chǎn)狀況、人際關系，
甚至還有他這些年來做過的違法事情的證據(jù)。"這些...這些都是真的？
"我震驚地看著資料。"千真萬確。"王磊點頭，"沈寒瀚表面上是個商人，
實際上是個黑社會頭目。這些年來，他通過各種手段積累了大量財富，
但同時也留下了很多證據(jù)。"我翻著資料，
越看越心驚："這些證據(jù)...""足夠讓他坐十年牢。"趙天華接過話，"所以，
他現(xiàn)在威脅你，實際上是在做最后的掙扎。""那我父母的安全...""已經(jīng)安排好了。
"王磊說道，"我們的人已經(jīng)保護起你的父母，沈寒瀚的人靠近不了他們。
"我長舒一口氣："謝謝。""不用謝。"趙天華坐回座位，"曉雨，
現(xiàn)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沈寒瀚想要對付你，就是在對付星辰集團。
""那接下來怎么辦？""很簡單。"趙天華的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
"明天你按時去見沈寒瀚，但不是去妥協(xié)，而是去談判。""談判？""沒錯。
"趙天華拿起那份資料，"用這些證據(jù)，讓他知道，到底誰在威脅誰。"我看著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