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報告隊長！新來的警員林曉雨前來報到！
"1985年春天的陽光透過辦公室百葉窗灑在地上，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年輕女孩站在門口，
筆挺的警服穿在她嬌小的身材上顯得有些不合身，但那雙明亮的眼睛里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進來。"辦公桌后的男人頭也不抬，繼續(xù)翻閱著手中的案卷。即使坐著，
也能看出他身材高大，濃眉緊鎖，下巴線條冷硬，整個人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林曉雨大步走進辦公室，標準地敬了個禮。
她偷偷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的冰山隊長——江城市公安局刑警隊隊長顧寒川，今年二十八歲，
從部隊轉業(yè)三年，破案率百分之九十五，是整個江城警界的傳奇人物。"林曉雨，二十二歲，
警校畢業(yè)，專業(yè)成績第一。"顧寒川終于抬起頭，冷淡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你知道刑警隊不是過家家的地方。""報告隊長，我知道！"林曉雨挺直腰板，
聲音清脆響亮。顧寒川合上檔案，站起身來。一米八五的身高瞬間給林曉雨帶來壓迫感，
她不自覺地向后退了半步。"很好。"他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但是知道和做到是兩回事。刑警隊的規(guī)矩很簡單——服從命令，保護人民，絕不拖累同事。
你能做到嗎？"林曉雨仰著頭看他，那雙漂亮的杏眼里閃過一絲不服氣："隊長，
請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辦公室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墻上掛鐘的滴答聲。兩人對視著，
空氣中仿佛有電流在跳躍。"張偉！"顧寒川突然大聲喊道。"隊長！
"一個三十出頭的男警察立刻推門進來。"帶她去熟悉環(huán)境，明天開始跟你們一組。
"顧寒川重新坐回椅子上，語氣淡漠，"記住，不要因為她是女的就特殊照顧。
"張偉愣了一下，看看林曉雨，又看看顧寒川，最后點了點頭："是，隊長。
"林曉雨正要離開，顧寒川的聲音又響起："林曉雨。""是！""歡迎加入刑警隊。
"這是林曉雨第一次聽到顧寒川說話時帶著一絲溫度，雖然很微弱，但她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轉身鄭重地敬了個禮："謝謝隊長！"走出辦公室，張偉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林，
能被顧隊直接分到我們組，你運氣不錯。不過我得提醒你，顧隊對工作要求很嚴格，
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張大哥，顧隊長平時就這么..."林曉雨比了個冷冰冰的手勢。
"哈哈，你說話小聲點。"張偉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顧隊是從部隊轉業(yè)過來的，
當過偵察兵，后來在邊境執(zhí)行過特殊任務。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公私分明，
工作的時候像個機器人。"林曉雨點點頭，心里卻覺得這樣的男人很有魅力。
她從小就喜歡那種鐵骨錚錚的硬漢，而顧寒川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張偉帶著她在刑警隊里轉了一圈，介紹各個部門和同事。
林曉雨發(fā)現(xiàn)這里的氛圍比她想象中要好，雖然大家工作時都很嚴肅，但私下里還是很友善的。
"對了，小林，你為什么想當刑警？"在茶水間里，張偉好奇地問道。林曉雨正在洗杯子，
聽到這個問題，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我想抓壞人，保護老百姓。""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林曉雨笑了笑，"我從小就有個夢想，要當一個厲害的女警察，
讓壞人聞風喪膽。"張偉被她的天真逗笑了："小丫頭，現(xiàn)實可比你想象的殘酷多了。
"正說著，辦公室里突然響起急促的電話鈴聲。張偉臉色一變，快步走過去接起電話。
"什么？又發(fā)生了一起？好，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張偉臉色凝重："小林，
立刻收拾東西，我們要出警了。""什么案子？"林曉雨緊張地問道。
"連環(huán)入室盜竊案的嫌疑人可能又作案了。"張偉一邊整理裝備一邊說，
"這個案子我們已經(jīng)跟了半個月了，嫌疑人很狡猾，總是能提前逃脫。"林曉雨心跳加速，
這是她第一次參與真正的案件。她快速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備，跟著張偉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顧寒川也在整理裝備。他換了一身便裝，黑色的夾克配牛仔褲，
少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硬朗的魅力。"隊長，您也去？"張偉有些意外。"嗯，
這個案子拖得太久了。"顧寒川瞥了一眼林曉雨，"第一天就能參與行動，你很幸運。
"林曉雨激動得臉頰微紅："我會努力的，隊長。"三人快速下樓，上了警車。張偉開車，
顧寒川坐在副駕駛位置，林曉雨坐在后排。車子疾馳在江城的街道上，
林曉雨透過車窗看著飛速后退的街景，心情既緊張又興奮。"案發(fā)地點在哪里？
"顧寒川問道。"解放路188號，一棟老式居民樓。"張偉一邊開車一邊回答，
"是個獨居老人家里，嫌疑人把老人的生活費都偷走了，還砸壞了不少東西。
"顧寒川的臉色更加陰沉："這個人渣。"林曉雨在后座聽著，
心里對這個案子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從張偉的話里可以聽出，
這個盜賊專門選擇獨居老人下手，手段惡劣，影響很壞。車子很快到達現(xiàn)場，
林曉雨看到一棟五層的老式居民樓，樓下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居民。
幾個穿制服的民警正在維持秩序。"顧隊！"一個年輕的民警看到他們，立刻迎了上來，
"嫌疑人十分鐘前剛逃跑，我們已經(jīng)展開搜索。"顧寒川點點頭："現(xiàn)場情況怎么樣？
""三樓302室，被害人是一個七十二歲的老太太，人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F(xiàn)場很亂，
看起來嫌疑人很急躁。"三人快步上樓，林曉雨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犯罪現(xiàn)場。
房間里確實很亂，抽屜被翻得亂七八糟，衣柜里的東西散落一地，連床墊都被掀開了。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緊緊攥著一個小布袋，眼里還有驚恐的神色。
"大娘，您別害怕，我們是警察。"林曉雨本能地走過去，輕聲安慰老人，
"您能告訴我們當時的情況嗎？"老太太看到林曉雨，
緊張的情緒稍微緩解了一些："小姑娘，我剛才在廚房做飯，突然聽到有人在翻東西的聲音。
我出來一看，一個戴著帽子的年輕人正在翻我的衣柜。""您看清他的長相了嗎？""沒有，
他戴著帽子，還用圍巾捂著臉。不過..."老太太想了想，"他身上有股很重的煙味，
還有酒味。"顧寒川走過來，仔細觀察著現(xiàn)場的痕跡。林曉雨注意到他的觀察很細致，
連窗臺上的一點灰塵都不放過。"張偉，你看這里。"顧寒川指著窗臺上的一個腳印，
"嫌疑人是從這里爬進來的。"張偉湊過去看："確實，這個腳印很新鮮。
"林曉雨也好奇地湊過去，發(fā)現(xiàn)窗臺上確實有一個清晰的鞋底印記。她仔細觀察了一下，
發(fā)現(xiàn)這個腳印的紋路很特別。"隊長，這個鞋底的花紋好像是某個品牌的工作靴。
"林曉雨指著腳印說道。顧寒川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你怎么知道？
""我哥哥就有一雙這樣的鞋，他在建筑工地上班。這種鞋底防滑性能很好，
一般工人都喜歡穿。"林曉雨認真地解釋道。"有道理。"顧寒川點點頭，
"這說明嫌疑人可能從事體力勞動。加上老人說的煙酒味，我們可以縮小搜索范圍了。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騷動聲。張偉快步走到窗邊看了看，臉色一變："隊長，
嫌疑人出現(xiàn)了！就在對面那棟樓的天臺上！"第二章顧寒川迅速沖到窗邊，
只見對面一棟六層居民樓的天臺上，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在向下張望，
顯然是在觀察警方的行動。"這個家伙膽子真大，居然敢回來觀察現(xiàn)場。
"張偉咬牙切齒地說道。"立刻通知樓下的同事包圍那棟樓。"顧寒川拿出對講機，
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注意，嫌疑人在六樓天臺，可能會跳樓逃跑。
"林曉雨緊張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心跳如鼓。這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接觸罪犯，
腎上腺素急速分泌，整個人都處于高度興奮狀態(tài)。就在這時，
對面的男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們在觀察他，突然轉身向樓梯口跑去。"他要跑！
"林曉雨大喊一聲。顧寒川二話不說，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踩著雨棚和管道，
如猴子般敏捷地向對面樓房攀爬過去。這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看得林曉雨目瞪口呆。
"隊長太危險了！"林曉雨急得跺腳，"萬一掉下去怎么辦？
"張偉拉住想要跟著翻窗的林曉雨："你瘋了？你以為你也是特種兵出身？快走樓梯！
"兩人沖出房間，飛快地跑下樓梯。
林曉雨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隊長一個人去冒險。沖出樓門，
林曉雨看到顧寒川已經(jīng)攀爬到了對面樓房的四樓位置，而那個嫌疑人已經(jīng)從天臺跑下來，
正在樓道里往下沖。"張大哥，我們從正門上去堵他！"林曉雨邊跑邊喊。"對！
我們分頭行動，你去后門守著，我從正門上樓！"林曉雨迅速繞到樓房后面，
果然看到一個安全出口。她喘著粗氣，緊緊盯著門口，手握著警棍，隨時準備行動。
不到三分鐘，那扇門突然被撞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沖了出來。
他確實如老太太描述的那樣，身上散發(fā)著濃重的煙酒味，穿著一雙黑色的工作靴。"站??！
警察！"林曉雨大喊一聲，舉起警棍攔在他面前。男人看到一個嬌小的女警，
眼中閃過輕蔑的神色："小丫頭，別擋路，我不想傷害你。""我說了，站??！
"林曉雨毫不退縮，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男人冷笑一聲，突然向林曉雨沖過來，
想要硬闖過去。林曉雨沒有躲避，而是巧妙地一個側身，同時伸出警棍絆在他的腳踝上。
男人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地上，膝蓋磕破了皮，血流了出來。"漂亮！
"樓上傳來張偉的叫好聲。男人想要爬起來繼續(xù)逃跑，林曉雨快步上前，
用警棍抵住他的后背："老實點，不要動！"這時候，顧寒川也從樓道里沖了出來，
看到林曉雨已經(jīng)制服了嫌疑人，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的光芒。"干得好。"他走過來，
從腰間取出手銬，熟練地給男人戴上，"王大海，三十二歲，江城本地人，
有過三次盜竊前科。"被稱為王大海的男人垂頭喪氣："認了，這次算我倒霉。""倒霉？
"林曉雨怒氣沖沖地看著他，"你專門偷老人的錢，還有臉說倒霉？
"王大海抬頭看了看林曉雨，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小妹妹，你還太嫩了。
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不偷不搶哪來的錢？""胡說八道！"林曉雨氣得臉都紅了，
"勤勞的人到處都是，為什么他們不偷不搶也能生活得很好？""夠了。
"顧寒川制止了林曉雨繼續(xù)和嫌疑人爭論，"帶回局里審訊。"回到警局，
林曉雨第一次參與了正式的審訊工作。她坐在審訊室一角，認真地記錄著每一個細節(jié)。
王大海在證據(jù)面前很快就招供了，不僅承認了這次的盜竊，
還供出了之前幾起案件的詳細經(jīng)過。原來他最近迷上了堵伯，輸?shù)醚緹o歸，
才想到偷老人的錢來翻本。"為什么專門選擇老人下手？"顧寒川冷冷地問道。
"老人家比較好對付，而且他們通常在家里放現(xiàn)金。"王大海低著頭回答。
林曉雨聽著這些話，心里越來越憤怒。這種人簡直就是人渣，專門欺負弱勢群體。
審訊結束后，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林曉雨跟著顧寒川走出審訊室，感覺身心俱疲，
但同時又有一種成就感。"累嗎？"顧寒川問道。"不累！"林曉雨挺直腰板，
雖然眼中有疲憊，但神采依然奕奕。顧寒川看著她，
眼中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些："今天表現(xiàn)不錯，特別是抓捕嫌疑人的時候，動作很干凈利落。
"聽到顧寒川的夸獎，林曉雨心里比吃了蜜還甜："謝謝隊長！我在警校的時候練過擒拿術，
教官說我很有天賦。""不過..."顧寒川話鋒一轉，"剛才和嫌疑人爭論的時候，
你太沖動了。作為警察，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林曉雨臉一紅："我知道了，隊長。
只是聽到他那樣說話，我實在忍不住。""這正是你需要改進的地方。"顧寒川停下腳步，
認真地看著她，"警察這個職業(yè)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包括那些三觀扭曲的罪犯。
如果每次都被他們的話激怒，你怎么能保持理智判斷？"林曉雨認真地點點頭："隊長，
我會努力改正的。"兩人走出警局大樓，夜風輕拂，林曉雨感到一陣涼意。
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顧寒川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她："穿上，別感冒了。
"林曉雨接過外套，感受到上面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心跳不由得加速了。外套很大，
穿在她身上像個大袍子，但很暖和。"隊長，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林曉雨抬頭看著他。"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顧寒川看了看手表，"你住得遠嗎？
""不遠，騎自行車二十分鐘就到了。""我送你。"顧寒川不容置疑地說道，
"這個時間讓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家不安全。"林曉雨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卻說："隊長，
我是警察，又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警察也是人，也會有危險。
"顧寒川走向停在路邊的一輛吉普車，"上車。"林曉雨乖乖地坐進副駕駛座，
看著顧寒川熟練地啟動車子。車里很干凈，有一股淡淡的男性香水味，很好聞。"隊長，
你開車技術很好。"林曉雨找話題聊天。"在部隊的時候學的。"顧寒川專心開車，
語氣依然淡淡的。"那你為什么要轉業(yè)當警察呢？"顧寒川沉默了一會兒，
才開口："想為老百姓做點實事。"林曉雨感覺到他話里有故事，
但她很聰明地沒有繼續(xù)追問。有些事情，需要時間來慢慢了解。
車子很快到了林曉雨住的小區(qū)門口，這是一個老式的工人小區(qū)，樓房都比較舊，
但環(huán)境還算整潔。"到了，謝謝隊長。"林曉雨解下安全帶，準備下車。"等等。
"顧寒川叫住她，"外套明天再還給我。""好的。"林曉雨下車后又探頭進來，"隊長，
今天真的很感謝你，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顧寒川看著她認真的表情，
心里有些觸動："這是你應該學的。早點休息，明天還有案子要處理。""隊長晚安！
"林曉雨揮揮手，蹦蹦跳跳地向樓門走去。顧寒川坐在車里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門口，
嘴角不由得翹起一個微小的弧度。這個女孩子確實很特別，不僅工作能力強，
性格也很討人喜歡。林曉雨回到家里，父母已經(jīng)睡了。她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
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今天的經(jīng)歷太刺激了，特別是和顧寒川的接觸，
讓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抱著顧寒川的外套，聞著上面熟悉的味道，
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甜蜜感。雖然他表面上冷冰冰的，但她能感覺到，在那副冰冷的外表下，
藏著一顆溫暖的心。第二天一早，林曉雨就興沖沖地來到警局，
手里拿著洗得干干凈凈的外套。她剛走進刑警隊辦公室，就看到張偉一臉神秘地向她招手。
"小林，快過來，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什么好消息？"林曉雨好奇地走過去。
"昨天那個王大海的案子，上面很重視，你們的表現(xiàn)得到了局長的表揚。特別是你，
一個新人第一天就立功，這在我們局的歷史上還是第一次。
"林曉雨高興得跳了起來："真的嗎？""當然是真的。不過..."張偉故意拉長了語調，
"顧隊對你的評價更有意思。""隊長怎么說？"林曉雨緊張地問道。"他說你是個好苗子，
值得培養(yǎng)。"張偉曖昧地笑了笑，"我跟顧隊這么多年，從來沒聽他這樣夸過任何人。
"林曉雨臉紅得像蘋果一樣，正要說什么，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顧寒川走了進來。
第三章"都在聊什么，這么熱鬧？"顧寒川的聲音依然冷淡，
但林曉雨覺得今天他看起來好像心情不錯。"沒什么，就是在說昨天的案子。
"張偉連忙收起笑容，"隊長，今天有什么安排？"顧寒川的目光掃到林曉雨手里的外套，
點了點頭："放我辦公室吧。""是。"林曉雨連忙跟著他走向辦公室。一進辦公室，
顧寒川就關上了門，這讓林曉雨有些緊張。她小心翼翼地把外套放在沙發(fā)上，
然后規(guī)矩地站在一邊。"坐。"顧寒川指了指椅子，自己則靠在辦公桌邊，
"有個任務要交給你。"林曉雨眼睛一亮："什么任務？""最近市里有個專案組要成立，
需要一個年輕的女警察參與臥底行動。局里推薦了你。"顧寒川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但是我覺得你經(jīng)驗不足，不同意讓你去。"林曉雨一聽，急了："隊長，為什么不讓我去？
我可以勝任的！""你覺得你可以，但我不這么認為。"顧寒川直視著她的眼睛，
"臥底工作不是鬧著玩的，稍有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可是隊長，我是警察??！
警察本來就要面對危險，不能因為是女的就區(qū)別對待。"林曉雨站起來，激動地說道。
顧寒川皺了皺眉："這不是性別歧視的問題，而是專業(yè)能力的問題。你才工作一天，
根本沒有足夠的經(jīng)驗。""那怎么才能有經(jīng)驗？總要有第一次吧！"林曉雨據(jù)理力爭，
"隊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不想一直被保護。我想證明自己的能力。
"辦公室里一時安靜下來，兩人對視著，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你很固執(zhí)。
"顧寒川最終開口，語氣中帶著無奈。"我不是固執(zhí)，是堅持。"林曉雨挺起胸膛，"隊長，
給我一個機會，好嗎？"顧寒川看著她那雙固執(zhí)而認真的眼睛，心里有些動搖。
這個女孩確實很有潛力，而且膽量過人，或許真的可以勝任這個任務。"即使我同意，
專案組那邊也不一定會要你。"顧寒川最終妥協(xié)了，"他們需要的是有一定工作經(jīng)驗的警察。
""那就讓我去試試嘛！"林曉雨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如果他們不要我，
我也不會有怨言。"顧寒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老陳嗎？
我是顧寒川...關于那個臥底任務，
我有個人選推薦給你..."林曉雨緊張地聽著顧寒川的電話，心跳如擂鼓。
她知道這通電話將決定她的命運。"好，下午兩點，我?guī)^去面試。"顧寒川掛了電話，
看著林曉雨，"專案組組長愿意見見你，但能不能通過還要看你自己的表現(xiàn)。""太好了！
謝謝隊長！"林曉雨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先別高興得太早。
"顧寒川的表情重新變得嚴肅，"專案組的任務是打擊一個販毒集團，非常危險。
你確定要參與嗎？"聽到"販毒集團"這幾個字，林曉雨的心里確實有些緊張，
但她很快就堅定了決心："確定！"顧寒川點了點頭："那你現(xiàn)在去準備一下，
下午的面試很重要。另外..."他停頓了一下，"如果真的被選中了，
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林曉雨感受到他話里的關切，心里暖暖的："我會的，隊長。
"下午兩點，顧寒川帶著林曉雨來到市公安局的專案組辦公室。
這里的氣氛比刑警隊更加嚴肅，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神情凝重。
專案組組長陳明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看起來很有威嚴。
他仔細打量了林曉雨幾眼，眉頭微微皺起。"就是她？看起來太年輕了。
"陳明對顧寒川說道。"陳組長，年輕不代表能力不行。"顧寒川為林曉雨爭取，
"她昨天剛參與了一個案子，表現(xiàn)很出色。"陳明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下吧，
我問你幾個問題。"林曉雨端正地坐好，等待著面試開始。"你為什么想?yún)⑴c這個任務？
"陳明開門見山地問道。"因為我想為打擊犯罪做出更大的貢獻。"林曉雨回答得很真誠，
"我知道販毒是社會的毒瘤，必須堅決打擊。""你知道臥底工作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要深入敵人內部，收集證據(jù)，同時要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隨時面對生命危險。
"陳明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如果在執(zhí)行任務的過程中，你的身份暴露了，你會怎么辦？
"林曉雨想了想："首先想辦法自保，然后盡快與組織取得聯(lián)系，如果實在沒有辦法，
就算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好已經(jīng)收集到的證據(jù)。""很好。"陳明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最后一個問題，你有男朋友嗎？"這個問題讓林曉雨有些意外："沒有。
""為什么問這個？"顧寒川也有些疑惑。
"因為這次的任務需要臥底進入一個娛樂場所工作，如果有男朋友的話，會比較復雜。
"陳明解釋道，然后對林曉雨說，"你回去等消息吧，明天我會給你答復。
"走出專案組辦公室，林曉雨忍不住問顧寒川："隊長，你覺得我能通過嗎？
""陳組長是個很嚴格的人，但我看他對你的印象還不錯。"顧寒川安慰她，
"不過即使沒通過也不要灰心，以后還會有機會的。""我會通過的！
"林曉雨信心滿滿地說道。第二天上午，陳明果然給顧寒川打來了電話，
林曉雨被正式選中加入專案組。消息傳到刑警隊，大家都為她感到高興，同時也有些擔心。
"小林，你可要小心啊。"張偉拍了拍她的肩膀，"販毒分子都是亡命徒，
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我知道，張大哥。"林曉雨點點頭，然后看向顧寒川，"隊長，
我會按時匯報工作情況的。"顧寒川走到她面前，聲音很輕："記住我昨天說的話，
保護好自己。""嗯。"林曉雨用力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當天下午，
林曉雨就去專案組報到，開始接受專業(yè)的臥底訓練。
陳明為她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林小雨，二十歲，農村出身，因為家庭困難來到江城打工。
"你的任務是進入'夜色酒吧'工作，這個酒吧是販毒集團的重要據(jù)點。
"陳明指著墻上的地圖說道，"但是要記住，絕對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取得他們的信任。
"林曉雨認真地記著每一個細節(jié)，心里既緊張又興奮。
這將是她警察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任務。訓練持續(xù)了一個星期，
林曉雨學會了如何化妝改變外貌，如何模仿不同的口音，如何在危險的時候向外界求救。
陳明對她的表現(xiàn)很滿意。"明天你就正式開始任務了。"訓練結束后，陳明對她說，"記住，
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證據(jù)是第二位的。千萬不要逞強。""我明白，陳組長。"當天晚上，
林曉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明天就要開始真正的臥底生活了，她既期待又緊張。突然，
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她警覺地起身開門，發(fā)現(xiàn)顧寒川站在門外，手里提著一個小包。
"隊長？你怎么來了？"林曉雨驚訝地問道。"給你送點東西。"顧寒川把包遞給她，
"里面有一個特制的通訊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發(fā)求救信號。"林曉雨接過包，
心里涌起一陣暖流："謝謝隊長。"兩人站在門口，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氣氛有些微妙。
"林曉雨。"顧寒川突然叫她的全名，聲音有些沙啞。"嗯？""平安回來。
"看著他眼中的擔憂，林曉雨忽然明白了什么，心跳急速加快："我會的，隊長。
"顧寒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林曉雨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
直到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她不知道的是，顧寒川在樓下坐在車里等了很久，
直到看到她房間的燈熄滅，才啟動車子離開。第二天傍晚，林曉雨換上了普通的衣服，
化了淡妝，看起來就像一個剛來城里打工的農村女孩。她深吸一口氣，
推開了"夜色酒吧"的大門。第四章夜色酒吧位于江城最繁華的地段，
外表看起來和普通的娛樂場所沒什么區(qū)別，但林曉雨一進門就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氛圍。
昏暗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還有空氣中彌漫著的煙草和酒精的味道。"你找誰？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了她。"我...我來找工作的。
"林曉雨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怯生生的，帶著濃重的鄉(xiāng)音，"聽說這里招服務員？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又一個來城里淘金的鄉(xiāng)下丫頭。等著，
我去叫經(jīng)理。"幾分鐘后，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過來。她穿著緊身的紅色連衣裙，
化著濃妝，身材火爆，舉止間透著一股風塵氣息。"我是這里的經(jīng)理，叫我阿紅姐就行。
"女人仔細看了看林曉雨，"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林小雨。
"林曉雨按照事先設計好的身份說道。"從哪里來的？""從鄉(xiāng)下來的，家里窮，
想出來掙點錢。"林曉雨低著頭，表現(xiàn)得很拘謹。阿紅姐圍著她轉了一圈，
似乎在評估她的價值："長得還可以，就是太土了點。這樣吧，你先試工三天，
表現(xiàn)好的話就留下。""謝謝阿紅姐！"林曉雨連忙道謝。"別急著謝，這里的規(guī)矩很多。
"阿紅姐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第一，上班時間不準遲到早退；第二，客人的話就是圣旨，
絕對不能頂撞；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
明白嗎？"林曉雨用力點頭："明白！""那就去換衣服吧，小麗會教你怎么做。
"阿紅姐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年輕的女孩。林曉雨被帶到后臺的更衣室，
這里有十幾個女孩在化妝換衣服。她們都很年輕，但眼神里都透著一種世故和疲憊。
"你就是新來的？"叫小麗的女孩主動過來打招呼，她看起來比林曉雨大不了幾歲，
但臉上已經(jīng)有了淡淡的風霜。"是的，我叫林小雨。""我叫小麗，在這里工作兩年了。
"小麗拿了一套服務員的制服給她，"這里的工作不難，就是端端酒，陪客人聊聊天。
不過..."她壓低了聲音，"有些客人比較特殊，你要學會保護自己。"林曉雨換上制服，
這是一套短裙套裝，比她平時穿的要暴露一些，讓她有些不適應。"別緊張，習慣就好了。
"小麗安慰她，"對了，有個忠告——千萬別對任何人表現(xiàn)出太多的好奇心，這里的水很深。
"林曉雨心里一動，這話明顯有深意，但她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點點頭表示明白。
第一個晚上的工作比林曉雨想象的要平靜，她主要負責端酒和清理桌子，客人也沒有為難她。
但她敏銳地觀察到，酒吧里確實有一些可疑的人物。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叫豹哥的男人，
三十五歲左右，臉上有一道疤痕，手下有四五個小弟。他經(jīng)常坐在角落里的包廂，
和各種人談話，說話聲音很小，但表情總是很嚴肅。"那個豹哥是什么人？"下班后，
林曉雨試探性地問小麗。小麗的臉色立刻變了："你剛來就打聽這個？
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豹哥不是好惹的。"看到小麗的反應，
林曉雨確定這個豹哥就是她要重點觀察的目標。但她知道不能操之過急，
需要先在這里站穩(wěn)腳跟。接下來的幾天，林曉雨表現(xiàn)得很老實，認真工作，不多說話，
也不打聽任何事情。漸漸地，阿紅姐和其他女孩對她的戒備心理開始放松。
一個星期后的晚上，酒吧里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中年男人，
看起來像是個成功的商人。但林曉雨注意到，他和豹哥交談時的神情很緊張，
而且手在微微顫抖。"小雨，你去給八號包廂送酒。"阿紅姐突然叫住她。
八號包廂就是豹哥經(jīng)常使用的包廂。林曉雨端著酒盤走過去，心跳不由得加速了。"進來。
"包廂里傳來豹哥低沉的聲音。林曉雨推門進去，
看到豹哥和那個中年男人正坐在沙發(fā)上對話。她把酒放在茶幾上，準備離開。"等等。
"豹哥叫住了她，"小妹妹，你是新來的吧？""是的，豹哥。"林曉雨低著頭回答。
"抬起頭讓我看看。"林曉雨只好抬起頭，豹哥仔細打量了她一番，
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不錯，很清純。以后專門為我服務怎么樣？"林曉雨心里一緊，
但臉上保持著驚喜的表情："真的嗎？太好了，謝謝豹哥！""哈哈，這丫頭有意思。
"豹哥笑了笑，然后對那個中年男人說，"老王，我們繼續(xù)談剛才的事。
"林曉雨識趣地退出了包廂，但她用余光注意到，
中年男人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豹哥。這很可能就是毒品交易的現(xiàn)場！
她壓抑著內心的興奮，回到工作崗位繼續(x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但她已經(jīng)暗暗記住了那個中年男人的長相和特征。下班后，林曉雨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立刻拿出顧寒川給她的通訊器，發(fā)送了第一份重要情報："發(fā)現(xiàn)疑似毒品交易現(xiàn)象，
目標人物已確認，請求進一步指示。"很快，陳明就回復了："很好，繼續(xù)觀察，
不要輕舉妄動。"林曉雨放下通訊器，心里有種成就感。雖然臥底生活很危險，
但能夠為打擊犯罪做出貢獻，讓她覺得很有意義。第二天晚上，
豹哥果然讓林曉雨專門為他服務。這讓她有了更多接近核心的機會，
但同時也增加了暴露的風險。"小雨，你家是哪里的？"豹哥一邊喝酒一邊問道。
"安徽農村的，家里特別窮。"林曉雨按照預先設計的身份回答。"那你怎么想到來江城的？
""聽老鄉(xiāng)說這里能掙錢，就跟著來了。"林曉雨表現(xiàn)得很天真，"豹哥，
你是做什么生意的？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豹哥哈哈一笑："小妹妹還挺直接的。
我做進出口貿易，主要是跟東南亞那邊做生意。"林曉雨心里明白，這肯定是他的掩護身份，
真實的"進出口貿易"很可能就是毒品走私。"豹哥真厲害！"她裝作很崇拜的樣子，
"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像您這樣成功的人呢。""哈哈，跟著哥哥混，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豹哥顯然很享受被人吹捧的感覺，"不過要記住，做我的人就要絕對忠誠，明白嗎？
""明白！"林曉雨用力點頭，心里卻在想，等收集到足夠的證據(jù)，
看你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年輕男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豹哥，不好了！條子在查我們的貨！
"豹哥的臉色立刻變了，猛地站起來："什么？在哪里查的？""就在碼頭，
剛才小三給我打電話說的。"年輕男人滿頭大汗，"怎么辦豹哥？要不要把貨轉移？
"豹哥在包廂里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林曉雨站在一邊，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
但內心卻激動得要命——這絕對是重要情報！"林小雨！"豹哥突然叫她的名字，
嚇了她一跳。"豹哥？""你出去，把門關好，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
"豹哥的語氣變得很嚴厲。"是！"林曉雨連忙退出包廂，心里卻在想辦法偷聽他們的談話。
她站在門外，假裝整理酒杯，耳朵卻緊貼著門縫。隱約能聽到豹哥在打電話，
說什么"立刻停止行動"、"把東西轉移到二號倉庫"之類的話。林曉雨心跳如鼓，
她知道自己聽到了極其重要的信息。但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拉開了。"你在干什么？
"豹哥陰沉著臉看著她。第五章林曉雨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但她強迫自己保持鎮(zhèn)定，
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豹哥，我在整理酒杯啊。阿紅姐說要保持包廂門口的整潔。
"豹哥仔細打量著她，眼中滿是懷疑："整理酒杯需要貼著門？
""我...我聽到里面說話聲音很大，擔心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林曉雨裝作害怕的樣子，"如果豹哥需要什么，我好及時進去服務。
"豹哥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林曉雨感覺那雙眼睛仿佛要把她看穿。時間仿佛凝固了，
她的手心已經(jīng)出了汗，但臉上依然保持著惶恐而無辜的表情。"算了，你去忙其他的吧。
"豹哥最終揮了揮手，"今晚不用再來這個包廂了。""好的，豹哥。"林曉雨如釋重負，
連忙離開了。走遠之后，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剛才那一瞬間，
她真的以為自己暴露了。豹哥的眼神太銳利了，絕對不是普通的商人。
但她也收獲了重要的信息——有一個二號倉庫，很可能就是他們儲存毒品的地方。
這個情報必須盡快傳遞給陳明。下班后，林曉雨急匆匆地回到公寓，
立刻聯(lián)系了專案組："發(fā)現(xiàn)重要線索，疑似發(fā)現(xiàn)毒品儲存地點，代號二號倉庫，位置未知，
需要進一步調查。"陳明很快回復："收到，你做得很好，但要更加小心。豹哥如果起疑心，
你的安全就會有危險。"看到這條信息，
林曉雨不由得想起了顧寒川臨行前說的話——平安回來。她拿起那個特制的通訊器，
猶豫了一下，還是發(fā)了一條信息給他："一切正常，請放心。"幾分鐘后，
顧寒川回復了一個簡單的"好"字，但林曉雨能感受到這個字背后的關切和擔憂。
第二天晚上，林曉雨發(fā)現(xiàn)酒吧里的氣氛有些異常。豹哥一晚上都沒有出現(xiàn)，
幾個平時跟著他的小弟也神色匆匆，顯得很緊張。"最近警察查得很嚴，大家都小心點。
"小麗悄悄對她說，"聽說昨天碼頭那邊抓了幾個人。"林曉雨心里明白，
專案組的行動已經(jīng)開始收緊網(wǎng)絡，豹哥他們感受到了壓力。這對她來說既是好消息，
也是壞消息——好消息是案件有了進展，壞消息是她的處境會更加危險。果然，
接下來的幾天，豹哥對酒吧里的所有員工都提高了警惕。
他甚至安排人對每個員工的背景進行調查，林曉雨的心里一直懸著。"小雨，過來一下。
"一天晚上，阿紅姐叫住了她。林曉雨跟著阿紅姐來到辦公室，發(fā)現(xiàn)豹哥也在那里，
臉色陰沉得可怕。"坐吧。"豹哥指了指椅子，"我想和你聊聊。"林曉雨的心跳加速，
但表面上依然保持著平靜："豹哥，是我做錯什么了嗎？""沒有，
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況。"豹哥點燃一支煙，慢慢吸了一口，"你說你是從安徽來的，
具體是哪個縣？"林曉雨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身份信息回答："阜陽市臨泉縣。
""家里還有什么人？""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弟弟。""為什么不在老家找工作，
非要跑這么遠？""老家沒什么工作機會，只能種地，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
"林曉雨努力讓自己的表現(xiàn)更真實，"我想多掙點錢，好讓弟弟上學。"豹哥點了點頭，
但眼中的懷疑并沒有完全消除："那你怎么找到這里的？""是老鄉(xiāng)介紹的，
她之前在這里工作過。""叫什么名字？"林曉雨心里一緊，這個問題她沒有準備過，
但她很快想到了一個應對方法："叫小芳，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老家結婚了。"豹哥吸完了煙，
把煙頭按在煙灰缸里："小雨，我很欣賞你，你看起來是個老實的孩子。但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
我必須對每個人都格外小心。你能理解嗎？""我理解，豹哥。"林曉雨點頭，
"我知道您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很好。"豹哥站起來，走到她面前，
"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就沒什么可擔心的。
但如果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沒有說完，但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林曉雨強迫自己保持鎮(zhèn)定："豹哥，我就是個普通的打工妹，能有什么秘密？
"豹哥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希望如此。你先回去工作吧。"走出辦公室，
林曉雨的腿都有些發(fā)軟。她感覺自己正走在懸崖邊上，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但她不能退縮，必須繼續(xù)這個任務。當天晚上，
她接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顧寒川要來酒吧。"什么？隊長要來？
"林曉雨接到陳明的電話時幾乎驚叫出來。"別緊張，他是以普通客人的身份來的，
主要是想實地了解一下情況。"陳明在電話里說道，"你們可以見面，
但絕對不能表現(xiàn)出認識的樣子。""我明白。"林曉雨的心情很復雜，既想見到顧寒川，
又擔心會露出馬腳。第二天晚上，林曉雨在工作的時候一直留意著酒吧的入口。
晚上十點左右，顧寒川終于出現(xiàn)了。他穿著一套休閑裝，戴著墨鏡，
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客人。"歡迎光臨！"林曉雨走過去迎接，
努力讓自己的表現(xiàn)和平時一樣。"找個安靜點的位置。"顧寒川的聲音很淡，
但林曉雨能感受到他眼中的關切。"好的，請跟我來。"林曉雨帶著他來到一個角落的卡座，
"您需要點什么？""一瓶啤酒就行。"顧寒川坐下后，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這里的生意不錯啊。""是的，每天晚上都很熱鬧。"林曉雨一邊說著客套話，
一邊用眼神向他傳遞信息，暗示豹哥的位置。顧寒川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看到了正在和幾個人談話的豹哥。他點了點頭，表示已經(jīng)注意到了目標。"小雨，這是誰?。?/p>
"突然，阿紅姐走了過來，眼中帶著審視的目光。"一位客人，剛來的。"林曉雨連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