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男友許晏青的冷淡提了分手。>空中卻飄過彈幕說他是愛慘了我的舔狗,
分手后還會變成病嬌。>“舔狗?誰家舔狗親個嘴都嫌我有口水?
”>我當(dāng)場冷笑刪了他微信。>半夜卻摸到他家想偷回送他的禮物。
>推開那扇從未對我開放的門,滿墻我的偷拍照刺入眼簾。
>內(nèi)衣、用過的口紅、甚至消失的玩具,全在玻璃柜里陳列。
>身后傳來他幽冷的聲音:“被你發(fā)現(xiàn)了啊...”>我轉(zhuǎn)身踮腳咬住他喉結(jié):“藏挺好嘛,
許同學(xué)?!?--分手的話說出口,像潑出去的水,砸在地板上,濺起一片難堪的沉默。
許晏青甚至連頭都沒抬。他聚精會神地盯著面前亮得刺眼的電腦屏幕,
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噠噠噠的聲音在這死寂里顯得格外聒噪。過了幾秒,
他才像是終于處理完某個緊要關(guān)頭,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吝嗇地從鼻腔里擠出一個單音節(jié)的回應(yīng)。“哦,行啊?!陛p飄飄的。
像在打發(fā)一個問路的陌生人。我像個傻子一樣杵在他宿舍中央,行李箱的拉桿硌著掌心,
有點(diǎn)疼??諝饫锲≈S玫哪强罾滟┧身毢笏奈兜?,以前覺得干凈又迷人,
現(xiàn)在只覺得嗆人肺管子。彈幕還在我眼前瘋狂刷屏,五顏六色的字體扭曲著飄過,
像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幽靈:【男主好慘,剛愛上就被甩。
還好后來遇到全心全意愛他的女主寶寶。】【其實(shí)我挺理解女配,男主對她確實(shí)越來越冷漠。
】【什么呀,男主愛她愛得要死好吧!她但凡主動一點(diǎn),勾勾手指,
男主還不像狗一樣舔上去,伺候得女配舒舒服服?笨死了,釣?zāi)腥硕疾粫;钤摫慌鲹炻?/p>
】“他?舔狗?還伺候我?” 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燒得我眼前發(fā)黑。
我盯著他輪廓完美的側(cè)臉,那線條冷硬得像大理石雕刻,“誰家舔狗要人勾才會舔???
這種沒嘴的狗我才不要!”整整一年。我姜早早,像個不知疲倦的永動機(jī),
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用盡了我這輩子所有的熱情和厚臉皮,
才終于把他這座冰山撬開了一條縫。結(jié)果呢?三個月,僅僅三個月!牽個手他說熱,
抱一下他說難受,親個小嘴他皺著眉說不喜歡口水味……去他媽的口水味!
老娘用的是草莓味潤唇膏!這三個月積攢的所有委屈、不甘和憋悶,
被他這一個“哦”字徹底點(diǎn)燃。我猛地吸了一口氣,胸腔里堵得發(fā)慌,再多待一秒,
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把旁邊他那個限量版手辦砸他腦門上?!盎h吧?!?我掏出手機(jī),
屏幕解鎖的光映著我發(fā)白的臉,指尖帶著點(diǎn)自己都沒察覺的抖,點(diǎn)開那個熟悉的灰白頭像,
刪除聯(lián)系人。動作快得像在逃離什么瘟疫。“下周我會跟組長辭職,分了就別再聯(lián)系了。
”他終于舍得把視線從屏幕上挪開一點(diǎn),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
像看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他點(diǎn)點(diǎn)頭,又是那個該死的單音節(jié):“嗯?!蔽页哆^行李箱,
金屬輪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那間讓我窒息的宿舍。
門在身后重重關(guān)上,隔絕了他身上那股冰冷的雪松味,也隔絕了我那點(diǎn)可笑的、殘存的期待。
夜晚的風(fēng)帶著點(diǎn)涼意,吹在臉上,稍微澆滅了一點(diǎn)心頭的燥火,
卻吹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疲憊和……空落落。彈幕還在眼前飄,
像甩不掉的蒼蠅:【他急了他急了!男主肯定以為女配去酒吧獵艷,所以趕快挽留!】挽留?
我對著空氣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他許晏青的字典里,大概根本沒有這個詞。
拖著沉重的箱子回到自己租的小公寓,空蕩蕩的屋子像個巨大的回聲壁,
每一步都踏出寂寞的回響。我把自己摔進(jìn)沙發(fā),盯著天花板慘白的吸頂燈。
彈幕還在自顧自地刷著:【男主現(xiàn)在陷得越深,就會被女配傷得越痛。心靈受傷,
所以以后才會對女主那么依賴?!恳蕾??女主?一股尖銳的刺痛猛地扎進(jìn)心臟。憑什么?
憑什么我姜早早費(fèi)盡心力焐了一年都沒焐熱的人,轉(zhuǎn)頭就能對另一個女人掏心掏肺?
憑什么我成了他通往“真愛”路上那個面目可憎、用來練手的“惡毒女配”?不甘心。
像藤蔓一樣瘋狂滋長,纏繞著心臟,越收越緊。視線掃過墻角那個落灰的紙箱。
里面裝的是這三個月我送給他的所有東西——一條精心挑選的領(lǐng)帶,
他說顏色太跳;一個據(jù)說能緩解視疲勞的眼部按摩儀,他說用不慣;一盒進(jìn)口的巧克力,
甜……那些被他用各種“不合適”、“不喜歡”、“忘了放哪兒”輕描淡寫打發(fā)的“心意”。
當(dāng)初為了追他,我真是把十八般武藝都用盡了。學(xué)生會外聯(lián)部?那只是接近他的跳板。
他喜歡干凈清爽?我扔掉了所有亮片鉚釘,衣櫥里清一色的棉麻白T。他做事追求效率?
我熬夜幫他整理枯燥的會議資料,做得又快又好,就為聽他一句淡淡的“辛苦了”。結(jié)果呢?
我的熱情,在他那里全成了打擾。我的付出,換來的只有一句“哦,行啊”。憑什么?
憑什么這些東西,最終要像垃圾一樣被我處理掉?就算要扔,也得是我親手扔!至少,
得拿回那條領(lǐng)帶,那是我用暑假兼職的第一筆工資買的!一股邪火混合著強(qiáng)烈的不甘,
像汽油一樣澆在名為“理智”的余燼上。騰地一下,我站了起來。深夜十一點(diǎn)半,
城市褪去了喧囂。我像個幽靈,憑著記憶摸到了許晏青租住的那棟舊式公寓樓下。
樓道里聲控?zé)艋椟S暗淡,忽明忽滅,照得斑駁的墻壁鬼影幢幢。我的心跳得又急又重,
擂鼓一樣敲打著肋骨。鑰匙。分手時我賭氣把備用鑰匙扔還給他了。我蹲下身,
借著手機(jī)屏幕微弱的光,手指在冰冷的、積著灰塵的門墊邊緣摸索。
指尖觸到一個硬物——他果然還放在老地方,這個懶鬼加毫無防備心的笨蛋!鑰匙插進(jìn)鎖孔,
輕輕一擰?!斑菄}”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我屏住呼吸,推開了門。
熟悉的、帶著冷冽雪松和淡淡油墨紙張的味道撲面而來。客廳里一片狼藉,
散落的專業(yè)書、寫滿復(fù)雜公式的草稿紙、還有幾個空了的泡面桶。
這倒是符合他一貫的“學(xué)術(shù)牲口”作風(fēng)。我目標(biāo)明確,直奔他臥室。床頭柜?沒有。
衣柜抽屜?也沒有。那些東西像憑空蒸發(fā)了一樣。煩躁像螞蟻啃噬著神經(jīng)。難道真被他扔了?
這個念頭讓那股邪火燒得更旺。視線無意識地掃過臥室角落那扇一直緊閉的門。
那是他的書房,以前我來送“愛心便當(dāng)”(雖然最后多半進(jìn)了垃圾桶),他從不讓我進(jìn)去,
只淡淡說里面太亂。太亂?一個能把客廳搞成垃圾場的人,會在乎書房亂不亂?鬼使神差地,
我走了過去。門把手冰涼。試探性地一擰——沒鎖。門軸發(fā)出輕微干澀的“吱呀”聲,
緩緩向內(nèi)打開。
一股混合著灰塵、舊紙張和某種難以言喻的、類似膠水揮發(fā)物的味道鉆入鼻腔。緊接著,
我的呼吸,我的血液,我所有的思維,在看清門內(nèi)景象的瞬間——徹底凝固。
慘白的月光被厚重的窗簾過濾,吝嗇地灑進(jìn)來幾縷,勾勒出房間里令人窒息的輪廓。墻上。
滿滿一墻。全都是我。我趴在圖書館桌子上睡覺時微張的嘴角。
我在操場跑八百米時齜牙咧嘴的狼狽。我在奶茶店打工時系著可笑圍裙的身影。
甚至……是我在租住的小公寓陽臺上晾衣服時,穿著那件有點(diǎn)透的舊睡裙的背影!角度刁鉆,
顯然是從對面樓偷拍的!照片大小不一,有些是清晰的打印照,
有些像是匆忙截取的監(jiān)控畫面,糊得人眼暈。它們密密麻麻地覆蓋了整整兩面墻,
像某種詭異而盛大的展覽,無聲地宣告著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實(shí)——我被監(jiān)視了。很久,
很久。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我踉蹌著后退半步,脊背撞在冰冷的門框上,
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目光驚恐地掃向房間中央。兩個巨大的玻璃陳列柜,
在昏暗中反射著幽微的光。左邊的柜子里,整整齊齊地碼放著我送給他的所有東西。
那條“顏色太跳”的寶藍(lán)色領(lǐng)帶,被精心卷好,放在天鵝絨襯墊上,
旁邊立著那個“用不慣”的白色眼部按摩儀,纖塵不染。那盒“太甜”的巧克力,
包裝完好無損,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甚至……還有一張我用過、揉成一團(tuán)丟進(jìn)他宿舍垃圾桶的紙巾!它被小心地展平了,
上面我蹭到的一抹豆沙色口紅印跡,像一道刺目的傷疤。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頭皮炸開。而右邊的柜子……我的視線如同被凍住,一寸寸挪過去。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凝結(jié)成冰。透明的玻璃后面,分門別類,陳列著我的……內(nèi)衣。
那套失蹤的、帶蕾絲邊的淺紫色。我的襪子,洗得發(fā)白的小熊圖案那雙。我的睡衣,
領(lǐng)口有點(diǎn)松垮的舊T恤。
還有……那個我以為不小心掉到床底下、怎么也找不到的、粉色的、小小的……成人玩具!
它被端正地?cái)[放在一個單獨(dú)的絲絨小托盤上,像一個詭異的圣物!
“嗬……” 我倒抽一口冷氣,喉嚨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巨大的恐懼和荒謬感如同海嘯般將我淹沒。彈幕里那些輕飄飄的“病嬌”、“占有欲”,
此刻具象成眼前這間令人作嘔的“痛屋”,帶著血腥和窒息的真實(shí)感,狠狠扇在我臉上。
原來……原來那些彈幕,他媽的都是真的!他不是冷淡!
他是……他是一直在用盡全力壓抑著心里那頭扭曲的、瘋狂的野獸!就在我渾身僵硬,
血液凍結(jié),幾乎要被這巨大的沖擊碾碎時——“嗒?!币宦曒p微的開關(guān)聲響自身后。
客廳的光線驟然涌入昏暗的書房,在我面前的地板上投下一道長長的、扭曲的黑影。
那影子無聲地延伸,最終將我完全籠罩。死一樣的寂靜??諝庹吵淼萌缤痰臑r青,
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冰冷的恐懼。
濃重的雪松須后水氣味混合著書房里那股陳舊紙張和膠水的怪味,沉甸甸地壓下來,
幾乎讓我窒息?!氨荒惆l(fā)現(xiàn)了啊……” 低啞的聲音貼著我的后頸響起,
帶著一絲剛從睡夢中驚醒的鼻音,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像毒蛇的信子,
緩慢地舔舐過皮膚。我猛地一顫,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僵硬得像生銹的機(jī)器,一寸寸,
極其艱難地轉(zhuǎn)回頭。許晏青就站在門口。他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了件深灰色的舊T恤,
領(lǐng)口歪斜,露出清晰分明的鎖骨。頭發(fā)有些凌亂,幾縷碎發(fā)垂落在蒼白的額前,
遮住了部分眉眼??赡请p眼睛……在客廳燈光的映照下,那雙平日里總是沉靜、疏離,
偶爾帶著點(diǎn)學(xué)術(shù)性不耐煩的眼睛,此刻卻深得像不見底的寒潭。瞳孔是極致的黑,
里面翻滾著某種我看不懂的、濃稠得化不開的暗涌,
瘋狂、偏執(zhí)、還有一絲……被撞破秘密后,困獸般的絕望?他的視線,像冰冷的探針,
緩慢地、極具壓迫感地掃過我煞白的臉,最后,
釘死在我身后那滿墻不堪入目的照片和那兩個陳列柜上。
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毫無血色的直線,下頜線繃緊如刀鋒。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幾乎要破膛而出。巨大的恐懼攫緊了我,四肢百骸都凍僵了。逃跑!
腦子里只剩下這個念頭在尖叫!可雙腳像被釘死在地板上,動彈不得。他動了。
沒有預(yù)想中的暴怒,也沒有歇斯底里。他只是邁開腿,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朝我走過來。
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嗒…嗒…”聲,每一下都精準(zhǔn)地踩在我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上。
那高大的身影帶著山一樣的壓迫感,將我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芭铝??
” 他停在我面前一步之遙的地方,微微低下頭。溫?zé)岬暮粑鬟^我的額頭,本該曖昧,
此刻卻只讓我感到刺骨的寒意。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奇異的、近乎破碎的沙啞,
像砂紙磨過耳膜,“是不是覺得……我很惡心?很可怕?”他的目光鎖著我,
不放過我臉上任何一絲細(xì)微的顫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翻涌的暗色越來越濃,
絕望和某種即將失控的瘋狂幾乎要滿溢出來。仿佛只要我點(diǎn)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