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冷美人,午休時有個習慣:鎖門,脫掉高跟鞋,
躺在那張窄窄的折疊床上小憩。而我,一個剛畢業(yè)的助理,工位就在她辦公室門外。
直到那次送文件,我忘了敲門。門開的瞬間,我看見她側(cè)臥在床邊,襯衫下擺從裙腰滑出來,
露出一截雪白的腰線。她沒睡,正回消息,聽見動靜緩緩轉(zhuǎn)頭——“周然?!彼形颐謺r,
指尖還勾著解到第三顆的紐扣,“你耳朵紅了?!?我大學畢業(yè)那年,運氣不錯,
進了這家五百強。第一天報到,人事部的小姐姐領(lǐng)著我穿過迷宮似的辦公區(qū),
最后停在一間玻璃隔斷的辦公室前。"這是林總監(jiān),你以后跟著她。"小姐姐說完就溜了,
留我一個人站在門口,手心冒汗。我敲了敲門,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進來",聲音不高不低,
帶著點沙啞。推門進去的瞬間,我愣住了——辦公桌后面坐著的女人,
完全打敗了我對"女上司"的想象。她抬頭看我時,一縷卷發(fā)從耳后滑下來,掛在臉頰邊。
黑色西裝里是件絲質(zhì)白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解開了兩顆。我敢打賭,
全公司沒第二個人能把制服穿得這么...要命。"新來的助理?"她放下鋼筆,手指修長,
指甲是低調(diào)的裸色。"是,我是周然。"我趕緊把目光從她鎖骨上挪開。
林悅——后來我知道她叫這個名字——當時只是微微點頭,讓我坐下。她翻著我的簡歷,
突然笑了:"應屆生?看來老張又塞給我個新人調(diào)教。"我臉有點熱。
她說的"調(diào)教"兩個字,在我耳朵里轉(zhuǎn)了好幾圈。"不過長得挺精神,"她合上文件夾,
"希望腦子跟臉一樣好用。"這就是我們的開始。后來我才知道,林悅?cè)鲱^,離異三年,
沒孩子。公司里關(guān)于她的傳聞不少,有人說她前夫是富豪,
離婚分了不少財產(chǎn);也有人說她靠睡上司上位。但跟她工作一個月后,
我就知道這些都是放屁——這女人能力太強了,根本不需要靠別的。我們組負責市場策劃,
工作強度大,但林悅總能把控得恰到好處。她有個習慣,每天午休雷打不動要睡半小時。
辦公室角落擺了張折疊床,一到十二點半,她就拉上百葉窗,只留一條縫透氣。"周然,
一點鐘叫我。"她每次這么說的時候,都會脫掉西裝外套。有時候是襯衫配包臀裙,
有時候是修身連衣裙。我坐在外間,能聽見她高跟鞋落在地上的輕響,
然后是衣料摩擦的窸窣聲。有天中午我送文件進去,忘了敲門。推開門的瞬間,
我看見她側(cè)臥在窄床上,襯衫下擺從裙腰里跑出來一截,露出后背雪白的皮膚。她沒睡,
正拿著手機回消息,聽見動靜轉(zhuǎn)過頭來。"對不起!"我趕緊退出去,
心臟跳得像是要撞斷肋骨。"下次記得敲門。"她在里面說,聲音里帶著笑。
那天下午我一個字都沒看進去,滿腦子都是那截腰線。下班前林悅叫我進辦公室,
我緊張得手心冒汗,結(jié)果她只是讓我改個方案。我轉(zhuǎn)身要走時,她突然說:"你耳朵紅了。
"我落荒而逃。第一次出差是在三個月后。廣州的項目,原本該是副總監(jiān)去,
結(jié)果那人臨時闌尾炎住院。林悅在晨會上直接點我:"周然,你跟我去。"飛機上她坐靠窗,
我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不是平時辦公室里的那種,更濃烈些??战闼筒蜁r,
她湊過來看我餐盒:"你的蝦仁比我多。"呼吸掃過我耳廓,我差點把筷子掰斷。
酒店是公司訂的,標間。前臺遞房卡時說:"兩位的房間在18樓,相鄰。"我松了口氣,
又莫名有點失落。晚上我們在酒店餐廳討論方案,林悅要了紅酒。喝到第二杯,她脫了外套,
卷發(fā)垂在裸露的肩膀上。燈光下能看見她鎖骨凹陷處的陰影,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你大學談過戀愛嗎?"她突然問。我老實交代:"談過兩段,都分了。""小朋友。
"她晃著酒杯笑,"知道為什么帶你出來嗎?"我搖頭。"因為你不會像那幫老油條一樣,
動不動就想著揩女上司油。"她仰頭喝完最后一口酒,"走吧,明早還要見客戶。
"電梯里就我們倆,她靠著鏡子,我盯著樓層數(shù)字猛看。到18樓時,
她突然伸手整理我歪掉的領(lǐng)帶,指尖蹭過我下巴。"領(lǐng)帶要這樣打。"她示范了一下,
動作熟練得像做過無數(shù)次。我想起傳聞說她前夫是投行高管。那晚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凌晨兩點聽見隔壁陽臺有動靜。透過窗簾縫,我看見林悅穿著睡袍在抽煙,
火星在黑暗里明滅。她站了十分鐘,然后轉(zhuǎn)身進屋,睡袍帶子松了,
后頸到背部的曲線在月光下一閃而過。第二天見客戶,她像換了個人,專業(yè)得無懈可擊。
回程的出租車上,她閉目養(yǎng)神,頭慢慢歪到我肩上。司機急剎車時,她整個人滑進我懷里,
瞬間驚醒,迅速坐直。"抱歉。"她捋了捋頭發(fā),又恢復成那個無懈可擊的林總監(jiān)。
那次出差后,辦公室里的氣氛微妙地變了。她午休時百葉窗拉得更嚴實,
但偶爾會讓我進去送咖啡。有次我推門進去,她正坐在床邊涂腳指甲油,鮮紅的,
襯得皮膚更白。"好看嗎?"她翹著腳問我。我喉嚨發(fā)緊:"好看。
"她笑了:"下周上海展會,還是你跟我去。"上海之行比廣州更曖昧。主辦方招待晚宴上,
有人勸酒,她替我擋了幾杯,自己卻喝多了?;鼐频曷飞?,她在出租車后座靠著我肩膀,
身上混合著酒精和香水的氣味。"周然,"她突然說,"你知道我為什么離婚嗎?
"我僵著脖子搖頭。"因為他覺得工作比他重要。"她輕笑,
"男人啊..."到酒店電梯里,她站不穩(wěn),我只好扶著她。18樓到了,
她摸出房卡卻對不準感應區(qū)。我接過來幫她開門,想送她到床邊就走。
結(jié)果她一進門就踢掉高跟鞋,轉(zhuǎn)身把我按在墻上。我們鼻尖對著鼻尖,
能聞到她呼吸里的酒氣。"林總..."我聲音發(fā)顫。"噓..."她食指按在我嘴唇上,
"今天別叫我林總。"然后她吻了我。她的嘴唇比想象中軟,帶著紅酒的甜味。
我的手不知道該放哪兒,最后虛扶在她腰上。她穿著緊身裙,腰細得驚人。
這個吻持續(xù)了大概十秒,也可能是一分鐘。她突然退開,眼神清明了不少。"對不起,
我喝多了。"她捋了捋頭發(fā),"明天還要布展,你先回去吧。"我夢游似的回到自己房間,
沖了半小時冷水澡。第二天早上餐廳碰面,她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跟我討論展臺細節(jié)。
中午她讓我去買咖啡,回來時我看見她在跟總部視頻會議,西裝筆挺,語氣凌厲,
完全不像昨晚那個吻我的女人。展會最后一天,客戶請我們?nèi)ネ鉃┏燥垺|S浦江的夜景很美,
林悅多喝了幾杯,回酒店時腳步虛浮。這次我學乖了,送她到門口就走。"周然。
"她叫住我,"明天下午的飛機,上午陪我去個地方吧。"第二天她帶我去了家隱蔽的小店,
賣旗袍的。她試了件墨綠色的,站在鏡前轉(zhuǎn)圈:"怎么樣?""好看。"我是真心的。
那件旗袍開衩到大腿,她每走一步都像在挑戰(zhàn)我的理智。"我離婚后第一次給自己買旗袍。
"她對著鏡子說,"以前他說太招搖。"她買下那件旗袍,
回酒店路上突然說:"其實我沒喝醉。"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前天晚上。
"她看著前方,"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第三次出差是轉(zhuǎn)折點。
北京的項目,寒冬臘月。酒店暖氣不足,晚上討論方案時我們都裹著被子。
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下:"你冷嗎?""還行。"其實我手指都凍僵了。"過來。
"她掀開被子一角。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挪了過去。被子下她的腳碰到我的,冰涼。
"你腳好冷。"我說。"那你幫我暖暖?"她半開玩笑地說。不知怎么的,
我們就吻在了一起。這次沒有酒精作借口,誰都沒喊停。她的睡衣是絲質(zhì)的,
在我手掌下滑得像水。當她的手探進我衣服下擺時,我按住她:"林總...""叫我林悅。
"她咬我耳朵。那晚我們越界了。事后她趴在我胸口,頭發(fā)散在我身上,癢癢的。
我想說點什么,她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別急著承諾什么。"她說,
"回公司還是正常上下級,明白嗎?"我點頭,心里卻像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毓竞?,
我們確實保持著距離。但她午休時開始留一條門縫,有時我推門送文件,
能看見她假裝睡著時顫動的睫毛。周五下班后,她的車總會在地庫等我,車窗貼著防窺膜,
我們在后座接吻像偷情。情人節(jié)那天,公司沒人,我溜進她辦公室,
在她那張小床上做了不該做的事。她捂著嘴不敢出聲的樣子,
比平時雷厲風行的模樣可愛一萬倍。"周然,"事后她整理著襯衫,"我比你大六歲。
""我知道。""我還是你上司。""我知道。""這很麻煩。""我知道。"我吻她眉心,
"但我喜歡你。"她嘆了口氣,回吻我:"我也喜歡你。從你第一天紅著耳朵逃跑開始。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辭去了總監(jiān)職位,自己開了家咨詢公司。那張小床被她搬回家,
放在客房里。"留個紀念。"她說。有時候我加班到深夜,回家會發(fā)現(xiàn)她穿著那件墨綠旗袍,
在書房等我。歲月靜好,不過如此。2從北京出差回來后,我和林悅的關(guān)系像被按了加速鍵。
白天在公司,我們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上下級。她叫我"周然",我喊她"林總"。
遞文件時指尖不小心碰到,都會觸電似的分開。但每次出差,酒店房門一關(guān),
她就把發(fā)髻散開,高跟鞋踢到墻角,變成只屬于我的林悅。"下周三杭州。"某天午休,
她遞給我一份文件,里面夾著張便簽紙,"這次住西湖邊。"我盯著她襯衫第三顆紐扣點頭,
聞到她手腕上淡淡的香水味。這已經(jīng)成為我們的暗號——柑橘調(diào)是"今晚來我家",
木質(zhì)香是"下班地庫見"。杭州那晚,我們在酒店露臺上做愛。月光下的西湖泛著銀光,
她趴在我耳邊說:"要是被公司知道...""那就公開。"我咬著她的肩膀,
"我受夠了偷偷摸摸。"她突然僵住,從我懷里掙脫:"不行。"絲綢睡袍滑下肩膀,
"我是總監(jiān),你才入職一年。他們會說是我勾引你。"我這才意識到,
這段關(guān)系里她承擔的風險比我大得多。我抱住她,感覺她在微微發(fā)抖?;毓竞?,
我發(fā)現(xiàn)茶水間議論聲變多了。有次我推門進去,幾個女同事突然噤聲。
小張——市場部的八卦王——意味深長地看我:"周然,聽說你上周跟林總?cè)ズ贾萘耍?/p>
""例行出差。"我假裝專注泡咖啡。"哦~"她拖長音調(diào),
"林總從來不單獨帶男下屬出差的。"那天晚上在林悅公寓,我把這事當笑話講給她聽。
她正在切牛排的手突然停下,刀尖在盤子上刮出刺耳的聲音。"明天開始,你跟我保持距離。
"她聲音發(fā)緊,"至少三個月不要單獨出差。"我看著她緊繃的側(cè)臉,
突然意識到:她在害怕。事實證明她的預感是對的。公司年會上,市場部表演完節(ji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