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一定要在我們公司工作?"她好奇地問。
"因為..."我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因為我聽說顧氏最近要有大動作,能學(xué)到很多東西。"
"大動作?"她更好奇了。
"對啊,我朋友在銀行工作,說顧氏最近有很多大額資金流動。"我故意露出羨慕的表情,"肯定是要做大項目了。"
前臺小姐的表情變了。
"哪個銀行?"
"工商銀行啊。"我隨口編了一個,"聽說金額特別大,都是顧總親自去辦的。"
"顧總?哪個顧總?"
"就是......"我裝作不確定,"是叫顧北辰還是顧西臨?"
"顧北辰。"她下意識地說,然后又閉上嘴。
我心里一喜,看來猜對了。
"哇,那一定是很大的項目。"我繼續(xù)套話,"我朋友說那些錢都轉(zhuǎn)到海外去了,肯定是要投資什么大項目。"
前臺小姐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朋友是不是搞錯了?"她有些緊張,"我們公司最近沒有海外投資計劃。"
"是嗎?"我裝作困惑,"那為什么要轉(zhuǎn)那么多錢到國外呢?"
她不說話了,但表情很不自然。
我知道差不多了,再問下去她就要懷疑了。
"算了,可能我朋友記錯了。"我收起簡歷,"既然沒有合適的職位,我就先走了。"
走出顧氏大廈,我立即給顧南城打電話。
"有情況。"我說,"你大哥確實在轉(zhuǎn)移資產(chǎn),而且是轉(zhuǎn)到海外。"
"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我的辦法。"我得意地說,"現(xiàn)在我們需要確認具體的金額和賬戶。"
"這個恐怕很難。"
"不試試怎么知道?"我想了想,"今晚我們?nèi)ツ愦蟾绲霓k公室看看。"
"什么?"顧南城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瘋了?那是私闖民宅!"
"是私闖辦公室,不是民宅。"我糾正他,"而且我們又不偷東西,只是看看。"
"林小雨,這太危險了。"
"有什么危險的?"我不以為然,"大不了被保安抓住,說是走錯了。"
"如果被我大哥發(fā)現(xiàn)呢?"
"那就說我是你女朋友,來找你的。"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
"女朋友?"顧南城的聲音有些奇怪。
"對啊,反正他們又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情況。"我說,"你覺得怎么樣?"
又是幾秒鐘的沉默。
"顧南城?你還在嗎?"
"在。"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我覺得...太危險了。"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他想了想,還是搖頭。
"那就這么定了。"我說,"今晚十點,顧氏大廈樓下見。"
掛了電話,我開始準備。
黑色衣服,運動鞋,手電筒,還有一套開鎖工具。
什么?你問我為什么會開鎖?
小時候經(jīng)常忘記帶鑰匙,練出來的。
晚上十點,我準時到達顧氏大廈樓下。
顧南城已經(jīng)在等我了,臉色很緊張。
"你確定要這么做?"他最后確認一次。
"確定。"我看了看大廈,"你知道你大哥的辦公室在幾樓嗎?"
"二十八樓。"
"電梯還是樓梯?"
"當然是電梯,你想爬二十八樓?"
"電梯有監(jiān)控。"我想了想,"算了,就電梯吧,反正我們有理由。"
我們走進大廈,保安看了我們一眼。
"這么晚了還上班?"
"加班。"顧南城簡單地說。
"哪個公司的?"
"顧氏集團。"
保安沒再多問,揮手讓我們過去了。
電梯里,我和顧南城都很緊張。
"如果被抓住了怎么辦?"我問。
"你現(xiàn)在想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晚了?"顧南城無奈地說。
"我只是確認一下應(yīng)急預(yù)案。"
"應(yīng)急預(yù)案就是跑。"
電梯到了二十八樓,門開了。
走廊里很安靜,只有安全出口的綠燈在閃爍。
"哪間是你大哥的辦公室?"我小聲問。
"最里面那間。"顧南城指了指走廊盡頭。
我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辦公室的門鎖是普通的彈子鎖,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幾分鐘后,門開了。
"你還真會開鎖。"顧南城有些驚訝。
"技多不壓身。"我推開門,"快進去。"
顧北辰的辦公室很大,裝修得很豪華。
我直接走向辦公桌,開始翻找文件。
"小心點。"顧南城在門口望風(fēng),"別弄亂了。"
"知道。"我翻著抽屜,"找到了!"
抽屜里有一疊銀行轉(zhuǎn)賬記錄,全部是轉(zhuǎn)往海外賬戶的。
金額大得嚇人。
"三個月轉(zhuǎn)了八十億?"我看著數(shù)字,倒吸一口氣。
"什么?"顧南城走過來看,臉色瞬間變白,"他瘋了嗎?"
"不是瘋了,是想把公司掏空。"我拿出手機拍照,"這些就是證據(jù)。"
正在拍照的時候,走廊里傳來腳步聲。
我和顧南城同時僵住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
"怎么辦?"我緊張地看著顧南城。
"躲起來。"他拉著我躲到辦公桌后面。
腳步聲在門口停住了,然后門被推開了。
燈亮了。
我透過辦公桌的縫隙看過去,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長得和顧南城有幾分相似,但眼神更陰鷙。
這應(yīng)該就是顧北辰。
他徑直走向辦公桌,拉開抽屜。
我的心跳得厲害,生怕被發(fā)現(xiàn)。
顧北辰拿出一個文件夾,翻了翻,皺起眉頭。
"奇怪,明明放在這里的。"他自言自語。
然后他又檢查了其他抽屜,臉色越來越難看。
"該死的,是不是有人來過?"
我緊緊抓著顧南城的手,手心全是汗。
顧北辰在辦公室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坐在椅子上打電話。
"是我,馬上查一下今晚有沒有人進過大廈。"
我的心沉了下去。
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