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雜草熟練度逐漸上升的鹿飲溪成功在中午到來前拔完了這一整塊靈田。
覺得渾身充滿干勁的她飛奔去弟子堂交任務(wù)成功獲得了十塊中品靈石,又趁著下午還有時間再接了一次任務(wù)。
就這樣拔草拔到迷情亂意,鹿飲溪在一天時間內(nèi)拔禿了三塊靈田……里的雜草。
一天內(nèi)凈賺三十塊中品靈石。
果然勤快能賺錢。
付出十塊靈石的代價成功從饒夏云那里買到一小罐嶄新的金瘡藥,鹿飲溪又從弟子堂買了一把基礎(chǔ)鐵劍和一點基本的生活用品。
一天賺的錢就這么沒了一半。
鹿飲溪身上掛著一溜圈東西,蹦蹦跳跳往自己在顧劍峰的茅草屋走去。
“嘎吱——”
伴隨著破舊木門被推開的摩擦聲,她遲疑著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目光往院子里看去。
原本滿地都是泥巴枯草的院子地面此時已經(jīng)被細(xì)細(xì)覆蓋上了一層青草,青草里鑲嵌著石板,形成一條好看的小道,從院門口一路繞到屋門口。
還記得原先的那棵小枯樹嗎?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么在一天之內(nèi)從又小又瘦又死的枯樹變成又大又壯又漂亮的桃花樹的?
等一下。
給我干哪來了?
鹿飲溪沒忍住退出去看了一下門牌號,確認(rèn)這的確就是顧劍峰給自己分發(fā)下來的寢室后才小心翼翼走了進(jìn)去。
……還有,這口水井是怎么變成魚塘的?
她站在院子中央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心里有了一個猜測。
青丘狐族。
擅魅惑,懾人心。
最重要的是,他們天生就擅長幻術(shù)。
花晚倦這臭狐貍在干什么?
鹿飲溪用手接住一片桃花瓣,攆了攆,卻并未感到實感。
就是幻術(shù)。
只是沒想到花晚倦在經(jīng)脈盡斷靈氣全無的情況下還能使用幻術(shù)。
心下稍微有了點譜,她探究的目光往和平常看起來貌似沒有區(qū)別的茅草屋看去。
走到門口正欲推門,鹿飲溪輕聲開口:“小狐貍,你在嗎?”
這句話一說出口,她突然從耳畔聽見了系統(tǒng)提示情緒值入賬的聲音。
【情緒值+444 來源:花晚倦 類別:緊張】
啥?
鹿飲溪凝視著這行系統(tǒng)。
緊張?
花晚倦不會是發(fā)現(xiàn)自己擺脫不了系統(tǒng),打算破罐子破摔來行刺我吧?
雖然可能性不大。
鹿飲溪握緊自己手中的鐵劍,推開了木門。
然而,剛一推開門,她就被里面的場景驚得愣在原地。
“你回來了?”
青澀帶著點緊張的聲音傳來,頭頂上頂著一對粉白色狐耳的少年像是正在彎腰打掃衛(wèi)生,聽見動靜后驚慌失措扭過頭。
他狐貍眼尾染上一抹薄紅,面容精致,唇角露出絲恰到好處的弧度。
少年見鹿飲溪愣在原地沒反應(yīng),身后尾巴忐忑不安地甩來甩去,主動上前兩步,欲言又止。
他像是對自己接下來要開口說出的話很猶豫。
在鹿飲溪茫然的目光中,少年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拉住她的手臂:“……恩、恩人?!?/p>
“奴、不是,在下……我。”花晚倦像是對于這種差事極為不熟練,咬著舌頭連續(xù)換了三個自稱,臉都囧到紅透了。
“我受恩人相救,身上那幾道傷口才免于致命……”
他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粉白衣衫,領(lǐng)口流暢地向下延伸,經(jīng)過這一番扭扭捏捏的動作,恰到好處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鎖骨和一小片緊致光滑、泛著玉質(zhì)冷光的胸膛。
幾縷不聽話的粉色發(fā)絲在里面和那抹肉色相撞。
喲,還是深V領(lǐng)。
鹿飲溪在心里倒吸一口涼氣,沒忍住誠實多看了幾眼。
該說不說,果然是龍傲天男主,該有的腹肌那是一塊沒少。
可惜,右邊的關(guān)鍵部位被繃帶蝴蝶結(jié)擋住了。
蓬松豐厚的雪白狐裘被花晚倦隨意地搭在肩頭,他微微側(cè)身離鹿飲溪更近了一點,狐裘滑落些許,眼尾那抹薄紅更加明顯。
“恩人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p>
鹿飲溪聽到這十分出戲的臺詞,忍不住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怎么總感覺自己已經(jīng)知道花晚倦下一句臺詞是什么了。
視線情不自禁順著花晚倦滑落的狐裘滑去,她看見了對方領(lǐng)口內(nèi)那若隱若現(xiàn)、在雪地里悄然綻放的一朵紅梅。
不過也只就只有一瞬,下一秒,花晚倦調(diào)整了姿勢,半跪了下去。
鹿飲溪:“……”
鹿飲溪目移。
【好感值+5】
系統(tǒng)好感值增加的聲音耿直響起。
鹿飲溪:“……”
鹿飲溪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她不是那種喜歡看男人【】的人。
一旁,聽見好感值增加,花晚倦茫然眨了眨眼,觀察一番鹿飲溪的表情,沒觀察出來什么。
怎么會突然加好感?
他思索一番無果后,用老實人豁出去了的語氣,拉住鹿飲溪的衣袖,開口:“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p>
“……”鹿飲溪看著花晚倦美艷(?)的容顏,竟然有點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說什么。
兄弟,你沒有給我臺詞啊。
這究竟演的哪一出。
話說這狐貍報恩的戲碼也太老套了吧?雖然《狐王在世》的確是一本比較老的書……
誰給花晚倦出的主意!
尬到摳腳了。
鹿飲溪和花晚倦大眼瞪小眼。
氣氛就這么沉默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花晚倦握住鹿飲溪手腕的手指微微顫抖了起來,面上表情變了又變,臉變紅變青最后再變紫。
現(xiàn)在的氣氛實在太過詭異和窒息,花晚倦仿佛渾身都燒了起來,嘴唇囁嚅著:“恩人……”
“恩人你說句話啊?!?/p>
鹿飲溪:“……”
現(xiàn)在這個情節(jié)很詭異你知道嗎。
事到如今,她總算是明白花晚倦在干嘛了。
這狐貍在發(fā)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