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真相漸明陳鋒被抬回村醫(yī)站時,整個村子都沸騰了。
村民們自發(fā)地送來雞蛋和糧食,孩子們圍著擔架歡呼雀躍。林晚守在病床邊,
小心翼翼地為他更換傷口敷料,熊貓媽則安靜地趴在門口,像一尊忠誠的守護神。
“趙老四招了一些,但關(guān)鍵信息還在嘴硬?!?李建國走進來,
臉色凝重地遞給林晚一份供詞,“他承認綁架孩子是為了讓他們幫忙運輸毒草,
但堅稱是自己一人所為?!绷滞砜焖贋g覽著供詞,手指停留在 “夢游糖漿” 幾個字上。
這讓她想起小滿說過的話:“張叔叔的糖漿會做夢”。她立刻起身走向關(guān)押張德全的柴房,
熊貓媽緊隨其后。張德全蜷縮在柴房角落,曾經(jīng)儒雅的臉上布滿了頹廢和恐懼。
看到林晚進來,他突然激動地撲過來,被看守的民兵攔住:“我要舉報!
我知道誰是幕后黑手!”“說?!?林晚的聲音冰冷,沒有絲毫多余的情緒?!笆枪鐣?!
” 張德全的聲音帶著瘋狂的興奮,“他才是真正的‘黑鷲’!我只是給他打工的!
那些孩子…… 都是他讓我用糖漿控制的!”林晚的心猛地一沉,雖然早有預感,
但親耳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讓她震驚不已。她想起公社書記在大會上義正辭嚴的模樣,
想起他對盜獵案的 “高度重視”,只覺得一陣惡寒。“證據(jù)呢?
” 林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有賬本!” 張德全急切地說,
“記錄了每次交易的時間地點!藏在……” 他突然警惕地看向門口,壓低聲音,
“藏在公社辦公室的地磚下!”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囼}動。
一個渾身是傷的孩子被村民送了進來,正是之前被綁架的孩子之一。
“他說…… 他說要見林晚阿姨!” 送孩子來的村民焦急地喊道。林晚立刻趕過去,
只見那孩子面色青紫,呼吸急促。
“糖漿…… 公社書記也喝……” 孩子虛弱地抓住林晚的手,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他辦公室…… 有很多瓶子……”這句話印證了張德全的供詞,林晚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
她立刻找到李建國,建議立刻控制公社書記,并搜查他的辦公室?!斑@太冒險了。
” 李建國有些猶豫,“沒有確鑿證據(jù),我們不能動他?!薄昂⒆拥脑捑褪亲C據(jù)!
” 林晚激動地說,“還有張德全的供詞!再晚就來不及了,他肯定會銷毀證據(jù)!
”就在兩人爭執(zhí)不下時,熊貓媽突然沖進房間,用鼻子拱著林晚的衣角,
朝著公社的方向低吼。林晚立刻明白了它的意思 —— 它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我們必須去!” 林晚當機立斷,“熊貓媽能找到證據(jù)!”李建國最終被說服,
帶著幾名可靠的隊員和林晚一起趕往公社。一路上,林晚的心都在狂跳,
她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么,但她知道必須揭露真相。公社辦公室的門虛掩著,
里面?zhèn)鱽矸瓥|西的聲音。林晚示意大家安靜,自己則和熊貓媽悄悄繞到后窗。透過窗戶縫隙,
她看到公社書記正將一疊賬本塞進火爐,火苗舔舐著紙張,發(fā)出噼啪的聲響?!皠邮郑?/p>
” 林晚低喝一聲,率先踹門而入。公社書記驚慌失措地轉(zhuǎn)過身,
看到?jīng)_進來的林晚和隊員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澳銈儭?你們要干什么?
” 他強作鎮(zhèn)定地說,“我是公社書記,你們無權(quán)……”他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熊貓媽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打斷。熊貓媽徑直沖向墻角的書柜,用熊掌猛地一拍,
書柜應(yīng)聲移開,露出后面的暗格。暗格里堆滿了各種瓶裝糖漿和一本厚厚的賬本。
“這些是什么?” 林晚拿起一瓶糖漿,標簽上寫著 “安神糖漿”,
但里面的液體散發(fā)著熟悉的甜腥味 —— 和毒箭上的毒素味道一模一樣!
公社書記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李建國上前翻開賬本,
上面詳細記錄了控制孩子運輸毒草的全過程,甚至還有與外地盜獵團伙的交易記錄。
每一筆交易都標注著日期和經(jīng)手人,張德全和趙老四的名字頻繁出現(xiàn)?!盀槭裁??
” 林晚看著這個曾經(jīng)道貌岸然的男人,聲音里充滿了憤怒,“孩子們那么信任你,
你怎么能下這種毒手?”公社書記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信任?在這個年代,
信任能值幾個錢?那些孩子本來就是累贅,能為我賺錢,是他們的福氣!
”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憤怒不已。林晚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繼續(xù)問道:“你和張德全用‘夢游糖漿’控制孩子,讓他們幫忙運輸毒草,
然后制作毒箭獵殺熊貓和其他野生動物,再賣給外地的販子,對不對?”公社書記沒有否認,
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你以為抓了我就結(jié)束了?上面還有更大的官撐腰,你們斗不過的!
”這句話讓林晚意識到,這個盜獵網(wǎng)絡(luò)遠比想象中更龐大,涉及的人員也更復雜。
她立刻讓李建國將賬本和證據(jù)收好,同時派人將公社書記押往縣里,請求上級派人徹查。
回到村醫(yī)站時,陳鋒已經(jīng)醒了過來。看到林晚疲憊的樣子,他掙扎著想坐起來:“怎么樣了?
”林晚將公社書記被抓的消息告訴他,陳鋒的眉頭卻皺得更緊:“這只是開始,
背后肯定還有更大的魚?!?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這是我在崖底撿到的,
上面有幾個奇怪的符號?!绷滞碚归_紙張,上面畫著幾個類似鷲鳥的圖騰,
旁邊標注著日期和地點。她立刻認出這與賬本上的交易記錄吻合,
顯然是盜獵團伙的秘密聯(lián)絡(luò)暗號?!斑@些符號…… 我在王翠花的地圖上見過。
” 林晚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看來王翠花也參與其中,只是我們之前沒發(fā)現(xiàn)。
”就在這時,守在門口的熊貓媽發(fā)出警告的低吼。林晚和陳鋒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果然,沒過多久,二丫匆匆跑進來,神色慌張地說:“不好了!
張二狗帶著人把村醫(yī)站圍起來了,說要救他叔!”林晚走到窗邊一看,
只見幾十個村民手持武器圍在村醫(yī)站外,張二狗站在最前面,
正囂張地喊話:“把我叔和書記放出來!否則我們就沖進去了!”“他們被洗腦太深了。
” 陳鋒的臉色凝重起來,“必須讓他們看清真相?!绷滞睃c點頭,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她知道,
這場戰(zhàn)斗不僅是與盜獵團伙的較量,更是與愚昧和貪婪的斗爭。她必須讓村民們明白,
縱容罪惡只會帶來毀滅,只有團結(jié)起來抵制盜獵,才能守護家園的安寧。
熊貓媽緊緊跟在她身后,龐大的身軀散發(fā)出強大的氣場。林晚深吸一口氣,推開大門,
直面憤怒的人群。她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至關(guān)重要,真相的曙光就在眼前,
但也伴隨著最危險的挑戰(zhàn)。第 19 章 公堂呈證公社大院的梧桐樹葉在秋風中簌簌作響,
臨時搭建的審判臺前擠滿了村民。張德全和公社書記被押在臺前,低著頭不敢看眾人。
林晚抱著賬本站在臺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身上,仿佛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鎧甲。
“今天,我們要揭開一個隱藏在我們身邊的罪惡網(wǎng)絡(luò)?!?李建國的聲音洪亮有力,
傳遍整個大院,“這些人利用職權(quán)和信任,干出了傷天害理的勾當!”他的話音剛落,
張德全突然抬起頭,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是被冤枉的!都是林晚陷害我!
她就是想霸占我們村的熊貓!”這番顛倒黑白的話讓部分不明真相的村民開始騷動。
張二狗趁機煽動:“對!肯定是她陷害的!把她趕出去!”林晚沒有慌亂,
她平靜地翻開賬本,聲音清晰地念出上面的記錄:“1979 年 3 月 15 日,
用‘夢游糖漿’控制三名兒童,運輸斷腸草五斤至黑風口……” 每念出一筆,
臺下的騷動就平息一分,村民們的表情從懷疑變成了震驚。“這不可能!
” 公社書記還在做最后的掙扎,“這賬本是偽造的!你們沒有證據(jù)!”“證據(jù)在這里!
” 林晚拿出從公社辦公室搜出的糖漿瓶,高高舉起,
“這就是你們用來控制孩子的‘夢游糖漿’,里面含有大量毒素,長期服用會損害神經(jīng)系統(tǒng)!
”她又拿出從趙老四山洞里找到的毒箭:“這些毒箭上的毒素,與糖漿里的成分完全一致!
而制作毒藥的配方,就藏在張德全的藥箱暗格里!”說到這里,林晚看向門口:“帶上來!
”兩名隊員押著一個瑟瑟發(fā)抖的中年男人走上臺,正是為張德全提供斷腸草的藥農(nóng)。
“我…… 我作證?!?藥農(nóng)顫抖著說,“張德全每個月都讓我給他送斷腸草,
還說…… 還說是給公社書記的……”鐵證如山,張德全和公社書記面如死灰,
再也無力狡辯。但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沖出一個手持菜刀的婦女,
正是張德全的妻子:“你們不能動我男人!他是好人!”林晚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她持刀的手腕,同時示意隊員將其制服?!澳阋詾樗呛萌耍俊?林晚的聲音冰冷,
“你知道他用毒藥害死了多少孩子嗎?你知道那些被綁架的孩子遭受了怎樣的折磨嗎?
”這番話讓張德全的妻子瞬間崩潰,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臺下的村民們也被深深觸動,
曾經(jīng)被張德全蒙蔽的人紛紛上前控訴他的罪行?!八ツ杲o我兒子開的藥,吃了就一直昏睡!
”“我家的雞莫名其妙死了,肯定是他下的毒!”“難怪村里總丟孩子,原來是他們干的!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趴在臺下的熊貓媽突然站了起來,徑直走向?qū)徟信_。
它無視周圍的驚呼,用嘴叼起林晚放在臺上的毒箭,然后一步步走向主席臺,
將毒箭輕輕放在李建國面前。這個舉動讓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被熊貓的通人性震撼了。熊貓媽做完這一切,又轉(zhuǎn)身走到臺下,
用鼻子蹭了蹭一個曾經(jīng)被綁架的孩子的手,喉嚨里發(fā)出溫柔的嗚咽。
“連熊貓都知道誰是壞人。”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引發(fā)了全場的共鳴。
村民們紛紛喊著:“嚴懲兇手!還孩子們公道!”李建國拿起毒箭,目光落在箭袋上。
當他翻開箭袋的內(nèi)襯時,一枚刻著鷲鳥圖騰的紐扣掉了出來,
與之前發(fā)現(xiàn)的毒箭尾羽圖案如出一轍?!斑@就是你們盜獵團伙的標志!
” 李建國憤怒地將紐扣扔在張德全面前,“還有什么話說?
”張德全和公社書記徹底絕望了,癱在地上不再掙扎。
李建國當場宣布:“將張德全、公社書記等人移交司法機關(guān),等待法律的嚴懲!
其他涉案人員,主動坦白者從輕處理,抗拒者從嚴懲處!”臺下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
村民們激動地歡呼起來。林晚看著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這場正義與邪惡的較量終于迎來了勝利,但那些逝去的生命再也無法回來,
那些受傷的心靈需要時間治愈。審判結(jié)束后,林晚走到熊貓媽身邊,
輕輕撫摸著它的頭:“謝謝你,我的朋友?!?熊貓媽用頭蹭了蹭她的手心,
喉嚨里發(fā)出滿足的嗚咽。陳鋒拄著拐杖走過來,站在她身邊:“我們做到了。
” 他的臉上還帶著傷,但眼神明亮而堅定。林晚點點頭,
看向遠處的山巒:“我們只是邁出了第一步。保護野生動物,打擊盜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夕陽為公社大院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村民們自發(fā)地圍過來,用最樸素的方式表達感謝。
孩子們圍著熊貓媽嬉笑打鬧,曾經(jīng)的恐懼和陰霾被歡聲笑語驅(qū)散。林晚知道,
這場勝利不僅僅是將罪犯繩之以法,更重要的是喚醒了村民們的良知和勇氣。
只要大家團結(jié)起來,就沒有戰(zhàn)勝不了的邪惡,沒有守護不了的家園。
當她和陳鋒、小滿還有熊貓母子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時,林晚的心中充滿了希望。她相信,
在不遠的將來,這片山林會恢復往日的寧靜,熊貓和其他野生動物會自由地生活,
孩子們會在陽光下快樂成長,再也沒有罪惡和傷害。而這一切,都始于那個雨夜的重生,
始于那份跨越生死的守護,更始于人與動物之間最純粹的信任與羈絆。
第 20 章 生死較量深秋的山林已經(jīng)有了寒意,林晚正在整理從公社帶回的資料,
突然聽到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抬頭一看,只見二丫驚慌失措地跑進來,
臉色蒼白:“林晚姐!不好了!張德全在押往縣里的路上逃跑了,還…… 還綁架了小滿!
”林晚手里的賬本 “啪” 地掉在地上,她沖出去一看,院子里空無一人,
只有小滿最喜歡的熊貓布偶掉在地上。布偶的肚子里塞著一張紙條,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想要孩子活命,就來黑風口懸崖,一個人來!”“這個畜生!
” 陳鋒氣得一拳砸在門框上,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他剛能勉強走路,
還不能劇烈活動?!拔胰?!” 林晚當機立斷,抓起桌上的銀針和一把柴刀,
“你們立刻通知李書記,帶人去黑風口支援,我先去拖延時間!”“不行!太危險了!
” 陳鋒拉住她的手,眼神里充滿了擔憂,“張德全已經(jīng)瘋了,他什么都做得出來!
”“我必須去!” 林晚堅定地說,“小滿還在他手里!你放心,我有辦法對付他。
” 她指了指跟在身后的熊貓媽,“熊貓媽會幫我的?!毙茇垕尫路鹇牰怂脑挘?/p>
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咆哮,用頭蹭了蹭林晚的手臂,示意她放心。林晚親吻了一下陳鋒的額頭,
轉(zhuǎn)身沖出院子。她知道這是張德全設(shè)下的陷阱,但為了小滿,她別無選擇。山路崎嶇,
她跑得飛快,冷風灌進喉嚨生疼,但她不敢停下腳步。黑風口懸崖邊的風異常凜冽,
吹動著林晚凌亂的頭發(fā)。張德全站在懸崖邊,懷里緊緊抱著小滿,
手里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抵在小滿的脖子上。小滿嚇得臉色蒼白,
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看到林晚的瞬間,眼神里充滿了期待?!澳愎粊砹?。
” 張德全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把熊貓交出來,再把所有證據(jù)銷毀,我就放了這丫頭。
”“你先放了孩子!” 林晚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和恐懼,慢慢靠近,“熊貓不在我身上,
它在山下等著。只要你放了小滿,我就帶你去找它?!薄皠e跟我?;?!
” 張德全的情緒變得激動,匕首又靠近了小滿的皮膚,“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
大不了同歸于盡!”林晚注意到他的眼神閃爍,呼吸急促,顯然處于極度緊張的狀態(tài)。
她知道不能刺激他,必須尋找機會解救小滿。“我沒有?;??!?林晚放緩語速,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看,我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任何人?!彼贿呎f話,
一邊悄悄移動腳步,讓自己處于陽光照射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