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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深,我說過,我們的婚姻只是合約。"蘇晚晴冷若冰霜地推開我。

這是她第999次拒絕我。

三年了,我像個小丑一樣圍著她轉(zhuǎn),她卻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

直到那天晚上,我看見她在酒店房間里,衣衫不整地躺在另一個男人懷里。

"蘇晚晴,我們離婚吧。"我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傳來她慌亂的聲音:"林靖深,你站?。?

可笑,追了三年追不到,現(xiàn)在我不要了,她倒急了。

蘇晚晴又拒絕我了。

我站在她辦公室門口,手里拎著剛買的晚餐,看著她連頭都不抬地處理文件。

"晚晴,一起吃個飯吧。"

她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林靖深,我說過多少次,叫我蘇總。"

"我們是夫妻。"

"只是合約關(guān)系。"她終于抬起頭,那雙清冷的眸子里沒有半點溫度,"你別忘了,我們的婚姻協(xié)議里寫得很清楚,各自獨立,互不干涉。"

我苦笑一聲,將飯盒放在她桌上:"那你總要吃飯吧?"

"我有助理會訂餐。"

她重新低下頭,黑發(fā)如瀑布般垂在臉側(cè),遮住了她的表情。這是她慣用的拒絕姿態(tài),我太熟悉了。

三年前,蘇家和林家聯(lián)姻,我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運的男人。蘇晚晴,江城第一美人,冰清玉潔的女神,竟然成了我的妻子。

可現(xiàn)實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結(jié)婚第一夜,她就搬到了客房。我去敲門,她說身體不舒服。第二天,第三天,一個月,一年,三年...每次都有各種理由。

我像個卑微的舔狗,每天給她送早餐,接她上下班,陪她參加各種社交場合。她需要我出現(xiàn)的時候,我就是她的完美丈夫;她不需要的時候,我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林靖深。"她突然開口,聲音還是那么清冷,"明天晚上有個慈善晚宴,你陪我去一下。"

我心頭一喜:"好。"

"穿正裝,注意言行,別給我丟臉。"

就這樣,我又成了她的工具人。但我還是很高興,至少她愿意帶著我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這證明她多少還是把我當丈夫的,對吧?

我安慰著自己,收拾好飯盒準備離開。路過她身邊時,我忍不住想要碰碰她的頭發(fā),就像其他夫妻那樣。

"別碰我。"她沒有回頭,但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厭惡。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心臟像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抱歉。"我收回手,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我聽見她的助理小雅進來了:"蘇總,您的晚餐。"

"嗯,放那吧。對了,明天晚上的慈善晚宴,幫我準備一套深藍色的禮服。"

"好的,需要給林總也準備嗎?"

"不用,他自己會準備。"蘇晚晴的聲音淡漠得像在說天氣,"記住,晚宴結(jié)束后直接送我回云頂別墅,不要去林家老宅。"

云頂別墅是她的私人住所,我從來沒去過。結(jié)婚三年,我們一直住在林家老宅,各自的房間距離十萬八千里。

我握緊拳頭,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也許她只是想避開家里的長輩,想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

第二天晚上,我穿著訂制的黑色西裝等在蘇氏集團樓下。司機開來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蘇晚晴從大樓里走出來。

她今天格外美麗,深藍色的禮服貼合著她完美的身材,長發(fā)挽成優(yōu)雅的發(fā)髻,露出修長的天鵝頸。鉆石項鏈在她鎖骨處閃閃發(fā)光,整個人美得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

"你發(fā)什么愣?"她皺著眉頭看我。

"你很美。"我真心實意地說。

她沒有任何反應,徑直坐進了車里。我跟在后面上車,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邊,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慈善晚宴在江城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舉行,來的都是江城的名流權(quán)貴。蘇晚晴挽著我的手臂,我們看起來就像童話里的王子和公主。

"蘇總,林總,你們真是郎才女貌啊!"江城商會的王會長端著酒杯走過來。

"王會長過獎了。"蘇晚晴禮貌地笑著,但我能感覺到她手臂的僵硬。

我們和各路賓客寒暄著,蘇晚晴始終保持著完美的笑容,對每個人都禮貌而疏離。只有在需要展示夫妻恩愛的時候,她才會稍微靠近我一點。

"晚晴,我去拿點點心。"我輕聲說。

她點點頭,松開了我的手臂。

我走向餐臺,心情復雜。這種虛假的親密讓我感到疲憊,但至少我能站在她身邊,感受她的體溫。

在餐臺選擇點心的時候,我無意中聽到了兩個女人的對話:

"蘇晚晴真是夠可憐的,嫁了個廢物丈夫。"

"林靖深確實不行,聽說結(jié)婚三年了還沒碰過蘇晚晴呢。"

"那可不,蘇晚晴多高傲啊,怎么可能看得上一個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男。"

"不過我聽說,蘇晚晴最近和那個新來的首席設(shè)計師走得很近..."

我手中的盤子差點掉在地上。

首席設(shè)計師?那是一個月前蘇晚晴剛招進公司的海歸設(shè)計師,叫什么...顧清?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端著點心回到蘇晚晴身邊。她正在和幾個太太聊天,笑容溫和得讓我心痛。

為什么她能對別人如此溫和,卻對我如此冷漠?

晚宴進行到一半,蘇晚晴突然說:"我去個洗手間。"

我想要跟著,她擺擺手:"你在這等我。"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她一直沒有回來。

我坐立不安,最終還是起身去找她。洗手間在二樓,我上樓的時候碰到了她的助理小雅。

"小雅,蘇總呢?"

小雅神色慌張:"蘇總她...她在會見一個重要客戶。"

"什么客戶?在哪里?"

"在...在樓上的休息室。"小雅支支吾吾,"林總,蘇總說了不要被打擾。"

我越發(fā)覺得不對勁,直接越過小雅上樓。

酒店的頂層是VIP休息區(qū),走廊里很安靜。我一間間房間地找,終于在一間半掩著門的房間里,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清,不要這樣,被人看見不好..."

是蘇晚晴的聲音,但和平時冷淡疏離的語氣完全不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撒嬌和柔情。

我的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

透過門縫,我看見了讓我終生難忘的畫面:

蘇晚晴坐在沙發(fā)上,一個高大的男人抱著她,正在吻她的脖子。她的發(fā)髻散亂了,禮服的肩帶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

那個男人有著深邃的五官和栗色的頭發(fā),正是公司新來的首席設(shè)計師顧清。

"晚晴,我想你想得快瘋了。"顧清的聲音低沉性感,"什么時候你才能離開那個廢物,跟我在一起?"

"再等等,我需要時間..."蘇晚晴的聲音嬌軟得能滴出水來。

"我不想再等了。"顧清吻住了她的唇。

她沒有推開,反而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

我看夠了。

三年的執(zhí)著,三年的等待,三年的卑微,在這一刻全部化為泡影。

原來她不是不近人情,她只是對我不近人情。原來她不是冰山,她只是在我面前是冰山。

我轉(zhuǎn)身離開,腳步聲在走廊里回蕩。

身后傳來蘇晚晴驚慌的聲音:"有人來了!"

我沒有回頭,一口氣跑下樓,沖出了酒店。

冷風吹在臉上,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眼角有些濕潤。

三年了,我像個傻子一樣圍著她轉(zhuǎn),她卻在背地里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手機響了,是蘇晚晴打來的。

"林靖深,你在哪?晚宴還沒結(jié)束。"她的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淡。

"我突然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哦。"她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沒有半點關(guān)心。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林家老宅,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fā)呆。

管家王媽過來給我倒茶:"少爺,太太怎么沒跟您一起回來?"

"她有事。"我苦笑,"王媽,她是不是從來都不喜歡我?"

王媽嘆了口氣:"少爺,您和太太的事情,我們下人不好多說。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太太對您確實...有些冷淡。可能是因為這樁婚姻不是她自愿的吧。"

不是她自愿的...

是啊,這是一樁聯(lián)姻,她從來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而我,卻天真地以為可以用真心感動她。

現(xiàn)在看來,我就是個笑話。

那天晚上,蘇晚晴很晚才回來。我聽到她的腳步聲在走廊里響起,然后是房門關(guān)閉的聲音。

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到天亮,腦海里反復回放著今晚看到的畫面。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準備好早餐等她。她穿著一套米色的職業(yè)套裝下樓,看起來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

"早餐準備好了。"我說。

她掃了一眼餐桌,皺了皺眉:"我今天不在家吃,公司有事。"

"那我送你。"

"不用,顧設(shè)計師會來接我,我們要去看項目現(xiàn)場。"

顧設(shè)計師...

她說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我沒見過的溫柔。

"哦。"我點點頭,"那我自己開車去公司。"

她沒有再說什么,拿起包就走了。

我站在窗前,看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門口,顧清從車里下來。他穿著合身的西裝,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優(yōu)雅的貴族氣質(zhì)。

蘇晚晴走出門,臉上帶著笑容。那種笑容我從來沒有見過,燦爛得像春天的花朵。

顧清為她打開車門,像個紳士一樣。她上車的時候,兩人的手似乎碰了一下。

我收回視線,突然覺得很累。

夠了。

三年了,我追得夠久了,也夠卑微了。

既然她心里有別人,既然她根本不愛我,那我為什么要繼續(xù)這種毫無意義的堅持?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律師朋友的電話。

"李律師,我想問一下,離婚協(xié)議怎么寫?"


更新時間:2025-08-17 06:13: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