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傅景川。我有罪,是我害了永寧?!笨晌以撛趺蹿H這一身的罪孽啊……“嫁給我。
”1“江淮安!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冷血的女兒。
”“我只不過是想讓你和傅景川說說幫我們江家度過這個難關(guān),有這么難嗎?
”“你就忍心讓你哥哥去坐牢,讓我們江氏破產(chǎn)?。 彼俏业母赣H。
但他也是個“吸血鬼”,到底是我冷血還是他冷血。“爸,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啊。
”“你讓我嫁給傅景川我嫁了,現(xiàn)在我在傅家過得如履薄冰,好不容易回娘家一次,
你就又讓我跟傅景川提要求?!薄澳銊e忘了,我還欠傅家一條命,
我在傅家沒有說話的資格……”“至于江淮明,是他自己玩忽職守,識人不清,
誰又能救得了他。”從前或許我還會因為自己親人的無情而感到悲憤,不過現(xiàn)在不會了。
本來是想回江家,回自己家里,喘口氣。但是忘記了在江家,又有誰拿我當(dāng)家人,而我,
哪里還有自己的家。我剛從江家走出來,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鄭清朗?!扒謇剩?/p>
你什么時候回國的?!蔽逸p聲地喊?!扒皫滋?,我看到你的車停在這里,猜是你回來了。
”“清朗,你有什么事嗎?”我看著鄭清朗一臉糾結(jié),揉搓著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
“淮安,我知道江氏出事了,鄭家可以幫忙的,你不用去求傅景川,
我知道你們兩個……”“清朗,你別這樣說,傅景川……是我的丈夫,至于江氏,
你不用插手,江淮明自己作的孽,你不用給他擦屁股。
”我怕鄭清朗說出一些不好聽的話讓人聽見被報復(fù),所以連忙打斷他?!盎窗玻?/p>
三年前你是被逼嫁給傅景川的”,我搖搖頭剛想開口,“你不用否認(rèn)。
”“永寧的死是場意外,不關(guān)你的事,你不用拿你的一生來贖罪?!蔽铱嘈σ宦?。
“不關(guān)我的事嗎?”“怎么可能不關(guān)我的事?!蔽一氐礁导遥?/p>
一進(jìn)門就看見傅景川坐在富麗堂皇的客廳沙發(fā)上。他的身邊煙霧繚繞,
但是手指間、嘴上還是沒有停下來。“去哪兒了?”他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語氣更是沒有夾雜一絲擔(dān)心。倒像是……質(zhì)問。2“我回了一趟江家?!蔽沂怯行┬奶摰?,
即使我說的是事實?!芭??是嗎?”“只是回了一趟江家?”他掐滅手中的煙。一步一步,
十分漫不經(jīng)心地向我走來。他靠的我越近,那股煙味也越來越重。到最后,
那股煙味將我環(huán)繞,我甚至已經(jīng)感覺無法呼吸?!熬蜎]有見什么其他人嗎?
”他的話里滿是警告。我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神??此V定的眼神,我就知道,
他又派人跟蹤我了。這只不過是給我一個主動承認(rèn)的機(jī)會罷了?!耙娏耍遗加龅搅肃嵡謇?。
”我十分坦然,因為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沒有什么,我沒有什么好隱瞞的?!芭加??是偶遇,
還是計劃好的呀。”他一直都是這樣,對我從未有過信任,無論什么事……“傅景川,
我和他之間什么都沒有?!蔽抑荒軣o力地繼續(xù)解釋,試圖讓他相信我一點?!皼]有?
”“那鄭家在上下打點,幫忙處理江淮明的事,是純屬心善嗎?”“你是不是以為我忘了,
鄭清朗還是你的前未婚夫呢?”“傅景川,清朗是我的朋友,他只是想幫我而已,
我們兩個清清白白,你別對他下手!”“況且,他也是永寧的朋友……”“你別給我提永寧!
”傅景川被觸碰到逆鱗,瞬間暴怒。他用右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笆牵?/p>
你倒是還記得鄭清朗是永寧的朋友,那你知不知道他也是永寧的心上人啊!啊?!
”“永寧如果知道她被你害之后,你還去勾引她的心上人,你說她會不會每天都在詛咒你。
”傅景川掐著我的脖子將我狠狠摔在地上?!肮匆??”我身上的罪名真是越來越多了。
可是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繼續(xù)辯駁了。我的腦海中全是那句話,
“永寧是被你害了……”我的淚水止不住地流。傅景川摔門而去。我癱在地上,
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索性直接躺在了地上。地面好冷,
像那天一樣……3三年前……“淮安,你快走!去找警察!不然我們兩個都走不了!
”那個更為壯實的流氓,右腿被永寧緊緊抱住。其他幾個混混圍在一起,
一下一下不斷地用力踢永寧的身體。當(dāng)時情況下,我覺得永寧說的話有道理,
不去找警察的話,僅靠我們兩個是不可能斗得過這幾個身強(qiáng)體壯的大漢。
所以我趁機(jī)跑去報了警。這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等到我?guī)е爝^來,
永寧已經(jīng)變成躺在血泊里了。我看到這一幕,直接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
只感覺地面上冷得刺骨,靈魂早已經(jīng)從身體中脫離出去?!瓘哪且院?,
我的人生徹底脫軌了。4江家的電話從來沒有停過。都是在催著我跟傅景川求求情,
幫忙把江淮明撈出來。傅景川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如果他想幫忙的話早就幫了。
鄭清朗之前幫江家上下打點處理,傅景川知道了,竟然直接從鄭氏撤資。
現(xiàn)在鄭氏就像被掏空了一樣,已經(jīng)自顧不暇。我不是個傻子,我看出來了傅景川的意思。
“江淮明,不許救;江家,不許幫?!彼薏坏梦以谶@個世界失去一切,尤其是親人。雖然,
我好像也從未擁有過?!懊魈焱砩嫌袀€宴會,你收拾一下?!备稻按滔峦肟?,
不帶一絲感情的“通知”我?!昂谩!蔽覜]有拒絕的權(quán)力。第二天晚上,
我穿著傅景川秘書送來的晚禮服去到宴會。雖然我是傅景川的妻子,
但是他從來沒有等過我一起。這種場合,也就是因為太太們必須到場,
不然傅景川也不會請我來的。傅景川是不會給我一點臉面的。即使我這個合法妻子在現(xiàn)場,
也不影響他和其他女人調(diào)情。那個女人我也認(rèn)識,叫吳玫玫。在我嫁給傅景川之前,
她是大家認(rèn)準(zhǔn)的傅太太。即使我已經(jīng)和傅景川結(jié)婚了,他們兩個也整天出入成雙。
在大家眼里,這完全沒有違和感。我倒才像是那個人人唾罵的第三者。天之驕子和富貴才女,
這才是天生一對。“你怎么才來?”我明明是按照他給的時間到場的。無所謂了,
在我這個罪人身上,也沒有什么做得對了。“景川,你怎么這么兇啊,
淮安肯定也不是故意的?!眳敲得低熘稻按ǖ母觳?,好像在幫我說話呢?真的羨慕一些人。
即便多么明顯的“綠茶”,都能被認(rèn)為是單純?!翱磥砦覀兏堤屑茏影 ?/p>
”傅景川最擅長的就是在外人面前譏諷我了。吳玫玫把挽著傅景川的胳膊拿了下來。“景川,
淮安可能不適應(yīng)這樣的場合,不如讓她跟我們一起吧?!薄昂冒?,你”,傅景川用手指著我,
“跟在我們身后,別走丟了!”吳玫玫重新挽上了傅景川的胳膊。而我,跟在他們兩個身后。
像是……小丫鬟。5周圍的人都在明目張膽地討論著。“你看,那個就是傅太太,
怎么跟在傅總和吳小姐身邊啊?!薄笆裁锤堤?,就是江家一個不討喜的女兒。
之前接近傅家小姐傅永寧就是為了勾引傅總上位吧?!薄拔以缇吐犝f了,她呀,
爬上了傅總的床,威脅傅總?cè)⑺?,不然就……就要起訴傅總強(qiáng)奸。”“不是不是,
她是懷了傅總的孩子,結(jié)果孩子流了,現(xiàn)在在傅家當(dāng)然沒有地位了?!薄搜钥晌?,
這些人是看熱鬧不嫌事情大,傳得一個比一個邪門。“哎呀!
”吳玫玫和一個服務(wù)員撞在了一起,服務(wù)員手中的灑到了她的禮服上?!霸趺崔k啊景川,
我一會兒還要去見劉導(dǎo)呢。”傅景川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將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你!
去把衣服脫下來給玫玫?!蔽衣犌宄耍敲?。我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
我和吳玫玫將衣服換了過來。她依舊是傅景川身邊光鮮亮麗的大明星女伴。
而我在這場宴會中,就像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懊得?,你在這等一會兒,
我去和王總說點事情?!备稻按ㄞD(zhuǎn)頭對著吳玫玫的時候倒是十分溫柔,像是換了一個人。
但傅景川剛扭頭走,吳玫玫就不裝了。“江淮安,你現(xiàn)在過得真是越來越可憐了啊。
”“吳小姐如果是來說風(fēng)涼話的,那恕不奉陪?!蔽抑苯訌乃砼宰吡诉^去?!澳悄愀绺?,
不救了嗎?”我的身后傳來她的聲音。6我的腳步立馬定住了。我意識到吳玫玫話里的意思。
江淮明的事情原來是有人算計好的。“是你做的?”我質(zhì)問吳玫玫?!澳阏f呢?
”吳玫玫倒是一身輕松?!盀槭裁??我好像沒有得罪過吳小姐吧?
什么值得你費這么大的手筆?”“沒得罪我?”吳玫玫冷笑一聲,“可是你嫁給傅景川,
擋了我的路?!薄澳阆胱屛易鍪裁??”“和傅景川離婚?!彼幕卮鹗指纱?。
吳玫玫肯定是早就計劃好了,先從江淮明下手,然后威脅我和傅景川離婚。
“你太看的起我了,傅景川是什么人,是我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我提離婚,
他就會和我離婚嗎?”“你!”聽到我這么說,自己的計劃落空,吳玫玫顯然很生氣,
“景川哥哥也就是看你老實聽話,不會妨礙他才把你留在身邊的,他早晚會和你離婚的。
”會嗎?真的會嗎?其實我求之不得。但是吳玫玫猜錯了,
傅景川可不是因為我聽話才把我留在身邊的。他是為了報復(fù)我,折磨我。我永遠(yuǎn)記得他的話,
“江淮安,你以后只能做傅家的‘狗’,生生世世都是!”而我,
也不會再去反抗了因為我罪有應(yīng)得?!疤氯?。”吳玫玫指著一旁的泳池。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有些不可置信?!笆裁矗俊薄澳憧偛荒茏屛野酌钜粓霭?。
”7“只要我跳下去,你就放過江淮明嗎?”“當(dāng)然,我說到做到?!眳敲得涤盅a(bǔ)充一句,
“但我可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我嗎?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的人生已經(jīng)這樣了,
還能再糟嗎?我慢慢走向泳池邊。我看向水里,里面很深,一陣一陣的泛起波紋,
我覺得好美。對于我來說,水的深處,或許也是救贖。我不帶一絲猶豫的跳了進(jìn)去。
我在水中無法呼吸,但是我也沒有一點掙扎。剛跳下去的時候,
我還聽見上面的人嘰嘰喳喳的聲音。慢慢的,我什么也聽不見了。我感覺世界很安靜,
我好享受這種感覺。然后我聽見了一個聲音,“淮安,我好痛啊”,“淮安,我好想你”,
“我在這里好孤單……”聲音越來越清晰,好像是……永寧!我更加沉溺其中。忽然,
我被一個人拉住。有人跳進(jìn)水中救我。他把我救上了岸。等到我咳出肚子中的水,
慢慢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是傅景川?!澳阆胨浪肋h(yuǎn)點,別在我跟前死”,
傅景川推開跟前幫他擦拭臉上水的吳玫玫走了,“晦氣!
”這下傅太太不討傅總喜歡的傳言更加坐實了。8吳玫玫也是信守承諾,立馬讓人收手,
江淮明沒幾天就被放了出來。江家的電話立馬停了?!翱磥砟氵€是挺有手段的?
”傅景川話整的我一頭霧水?!安挥梦?guī)兔σ粯幽芙鉀Q江淮安的事。
”“我……”我想告訴他,是那個“單純善良”的吳玫玫做的,但是……他會相信我嗎?
不會的吧。算了……“過幾天鄭清朗的畫展你去嗎?”我真的很熱愛美術(shù),
這是我現(xiàn)在在世界上唯一眷戀的東西了。但是,傅景川一定是不想讓我去的?!安蝗チ税?,
那天我……”“別裝了,我都還沒說是哪天?!彼驍嗔宋易玖拥慕杩?。“你必須去,
我會陪你的。”他裝作深情的握住我的手,但是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嘲弄。畫展當(dāng)天,
我和傅景川一起去到了現(xiàn)場。鄭清朗一看見我就向我小跑過來,瞥見我身邊是傅景川,
立馬又放慢了腳步。“永寧是怎么看上這個慫包的?”我不想搭理傅景川這樣的話?!盎窗?,
你來啦?!编嵡謇士雌饋磴俱膊簧?,聽說鄭氏的事情剛剛處理好?!案悼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