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琉璃巷,向來透著股神秘勁兒。白日里,
這里是達官貴人采買珍奇異寶的熱鬧之地;夜幕降臨,便成了三教九流匯聚的隱秘角落。
宋昭昭的居所,就隱匿在這琉璃巷深處,一座看似普通卻處處暗藏機關的小院。這日,
月色如水,沈硯之如鬼魅般潛入小院。他身為錦衣衛(wèi),本是來追查一樁離奇毒殺案,
線索卻指向了宋昭昭。宋昭昭此時正坐在葡萄架下,面前的石桌上擺著各種瓶瓶罐罐,
她手持玉杵,輕輕研磨著什么,珊瑚護甲在月光下閃爍著幽光。“沈大人,這都第三次了,
您就不怕我在這葡萄架上設下機關?”宋昭昭頭也不抬,聲音如同夜鶯般婉轉,
卻又帶著一絲戲謔。沈硯之從陰影中走出,繡春刀在月光下寒光一閃,
他的耳尖微微泛紅:“宋姑娘,我不過是來尋點巴豆,聽聞姑娘這兒有獨特的配方。
”宋昭昭放下玉杵,抬頭看向他,笑得花枝亂顫:“三斤蜂蜜配一錢鶴頂紅,
沈大人這是要對付何人?還是說,大人自己腸胃不適?”說罷,她從腰間錦囊摸出個油紙包,
遞向沈硯之。沈硯之伸手接過,就在這時,宋昭昭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袖口,
另一只手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后頸。沈硯之只覺一陣奇癢襲來,頓時渾身發(fā)抖?!八喂媚铮?/p>
你這是何意?”沈硯之咬牙問道。宋昭昭咯咯笑著,從石桌上抽出一份婚書:“沈大人,
簽字畫押,三個月為期?!鄙虺幹碱^緊皺:“宋姑娘,婚姻大事,豈容兒戲?
”宋昭昭收起笑容,湊近沈硯之,低聲說道:“沈大人,太后已視我為眼中釘,
不日便會派人來殺我。您若娶我,既能護我周全,又能利用我引出背后勢力,何樂而不為?
”沈硯之沉默片刻,想起近日在刑部大牢所查案件,似乎都與太后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他一咬牙,咬破指尖,在婚書上按下血印。宋昭昭看著婚書上的血印,
嘴角微微上揚:“沈大人爽快,這癢癢粉的解藥,日后便會給您。
”沈硯之回到錦衣衛(wèi)衙門不久,宮里便傳來圣旨?;实鄄恢獮楹?,
竟下旨要將宋昭昭納入后宮。這消息如同驚雷,在京城炸開了鍋。沈硯之看著手中的圣旨,
心中暗忖:皇帝此舉,究竟是何用意?難道是察覺到了自己與宋昭昭的接觸?
而此時的宋昭昭,正在房內(nèi)看著滿桌的求親帖發(fā)愁。這些求親帖,來自京城各路公子王孫,
可她一個都看不上。突然,她靈機一動,提筆在每一張求親貼上都寫下“沈硯之是我夫君”,
而后將寫好的求親貼折成紙鶴,放飛在屋內(nèi)。不多時,
沈硯之帶著錦衣衛(wèi)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他看著滿屋盤旋的紙鶴,眉頭緊皺:“宋姑娘,
你這是何意?”宋昭昭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撲進沈硯之懷里:“沈大人,皇上要納我入宮,
我不想去。您若不娶我,明日全京城都會知道您私通毒女?!闭f著,
她的指尖又在沈硯之的后頸抹了一層癢癢粉。沈硯之渾身奇癢難耐,無奈之下,
只能再次拿出那份婚書:“宋姑娘,你這是在威脅我?”宋昭昭眨了眨眼睛:“沈大人,
這不過是權宜之計。只要您娶了我,我定能助您查清那些案件?!鄙虺幹粗握颜?,
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這一娶,便與宋昭昭徹底綁在了一起,但為了查明真相,
他別無選擇。沈硯之和宋昭昭的婚禮,雖談不上盛大,但也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
一個是令人生畏的錦衣衛(wèi),一個是神秘莫測的“毒女”。洞房花燭夜,紅燭搖曳。
宋昭昭緩緩掀開蓋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手一揮,十二把匕首同時抵住沈硯之的咽喉。
沈硯之倒是鎮(zhèn)定自若,他解下繡春刀放在一旁,緩緩扯開衣襟,
露出遍布傷疤的胸膛:“娘娘若動手,這些疤可都是為您擋的暗箭。
上個月您往太醫(yī)院送的巴豆,臣替您背了黑鍋?!彼握颜颜A苏Q?,收起匕首,
突然從枕頭下摸出蜜餞:“沈大人喜歡什么口味?本宮宮里還有荔枝味蒙汗藥。
”沈硯之看著宋昭昭,哭笑不得:“宋姑娘,如今我們已是夫妻,還請姑娘收斂些。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輕微的瓦片碎裂聲。沈硯之臉色一變,迅速將宋昭昭護在身后,
抽出繡春刀?!坝写炭?!”沈硯之低聲說道。沈硯之飛身躍出窗外,與刺客展開搏斗。
月光下,刺客的身影敏捷如豹,但沈硯之的刀法更是凌厲。幾個回合下來,
刺客漸漸落了下風。沈硯之看準時機,一腳將刺客踹倒在地,用刀抵住他的咽喉。
宋昭昭也走出房門,借著月光看清刺客的臉,冷笑一聲:“竟是太后身邊的紅人,
看來太后已經(jīng)等不及了?!鄙虺幹畬⒋炭蛶Щ匚輧?nèi),點了他的穴道。從刺客的衣襟夾層里,
搜出一封密函,竟是皇帝密令太后除掉宋昭昭的手諭,落款處蓋著東廠督主的朱砂印。
“原來如此,皇上想借太后之手殺我,再讓你背黑鍋。”宋昭昭咬牙切齒地說道。
沈硯之看著密函,心中明白,他們已經(jīng)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太后得知刺殺失敗后,
怒不可遏。她坐在鳳椅上,手中的佛珠被捏得咯咯作響。“這個宋昭昭,真是不知死活!
還有沈硯之,竟敢壞哀家的好事!”太后怒喝道。
一旁的東廠督主連忙躬身說道:“太后息怒,那沈硯之與宋昭昭如今已聯(lián)手,
我們需從長計議。”太后沉思片刻:“傳哀家旨意,讓太醫(yī)院院正給哀家送些新藥來,
就說哀家頭疼病又犯了?!绷硪贿叄握颜岩苍谥\劃著如何應對太后。她深知太后陰險狡詐,
絕不會善罷甘休?!吧虼笕?,太后必定還會有下一步動作,我們需提前準備?!彼握颜颜f道。
沈硯之點點頭:“我已安排人手暗中監(jiān)視太后的一舉一動,只是不知她接下來會如何行動。
”幾日后,宋昭昭接到太后的懿旨,讓她進宮給太后送補湯。宋昭昭心中明白,
這是太后的鴻門宴,但她毫無懼色?!吧虼笕?,此次進宮,
我定要讓太后嘗嘗自己種下的惡果?!彼握颜牙湫Φ馈K握颜丫臏蕚淞艘煌胙a湯,
里面加入了巴豆、瀉藥和蒙汗藥。她帶著補湯,進宮面見太后?!疤竽锬?,
聽聞您頭疼病犯了,臣妾特意為您熬制了補湯。”宋昭昭滿臉笑意地說道。
太后看著宋昭昭手中的補湯,心中疑慮,但還是接過喝了一口?!斑@補湯味道倒是不錯,
只是不知里面都加了些什么?”太后問道。宋昭昭笑著回答:“回太后,
里面加了些珍貴藥材,專治太后的富貴病?!鄙虺幹趯m外焦急地等待著,
他擔心宋昭昭會有危險。不多時,宮里傳來消息,太后突然暴斃。沈硯之心中一驚,
不知宋昭昭是如何做到的。他急忙進宮,在太后的寢宮找到了宋昭昭。宋昭昭看著沈硯之,
微微一笑:“沈大人,太后已死,這皇宮里的水,怕是要更渾了?!碧笏篮螅?/p>
京城表面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而宋昭昭,因為太后的死,
成為了京城眾多公子王孫眼中的“奇女子”,愛慕者更是如潮水般涌來。這些愛慕者們,
組成了一個所謂的“愛慕者聯(lián)盟”,試圖將宋昭昭從沈硯之身邊搶走。一日,
沈硯之和宋昭昭正在房頂看星星,突然聽到門外一陣喧鬧聲。沈硯之探頭一看,
只見一群人舉著婚書,吵吵嚷嚷地要見宋昭昭。“昭昭跟我走,我有十座莊子!
”某世子大喊道。“昭昭,我有萬貫家財,嫁給我吧!”某富商之子也跟著喊道。
宋昭昭往嘴里塞了一顆葡萄,看著沈硯之:“沈大人,你說本宮該選哪個?
”沈硯之臉色一沉,翻身將宋昭昭壓在身下,
刀鋒抵住某世子的咽喉:“我娘子的夫君還沒死呢,你們都給我滾!”月光下,
沈硯之耳尖通紅的模樣被某書生畫了下來,次日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眾人皆稱《錦衣衛(wèi)嬌夫圖》。宋昭昭看著畫像,笑得直不起腰:“沈大人這臉紅得,
倒像是被本宮灌了十斤桃花釀?!鄙虺幹疅o奈地看著宋昭昭:“宋姑娘,你就別取笑我了。
這些人如此糾纏,我們得想個辦法解決?!彼握颜蜒壑橐晦D:“不如這樣……”三日后,
愛慕者聯(lián)盟策劃綁架宋昭昭。他們在宋昭昭必經(jīng)之路上設下埋伏,然而,當宋昭昭出現(xiàn)時,
他們卻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宋昭昭手中拿著一個小瓶子,對著眾人輕輕一灑,頓時,
一股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眾人只覺渾身奇癢難耐,紛紛倒地打滾。
“這是本宮新研制的癢癢粉,專門招待各位的?!彼握颜研χf道。就在這時,
沈硯之偽裝成劫匪混入其中,他看著倒地的眾人,心中暗笑。他配合著宋昭昭,
將愛慕者聯(lián)盟的頭目抓住,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太后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