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陳善明。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虧他準備了那么多嚇人的“節(jié)目”,
結(jié)果對方第一個環(huán)節(jié)就頂不住了。這心理素質(zhì),有點拉胯啊。不過,游戲結(jié)束了。李銳伸手,
抓著陳善明的作戰(zhàn)背心,將他拖到了一塊兩人多高的巨大巖石下面。這深山老林的,
野獸不少。萬一這家伙在昏迷的時候,被什么野豬黑熊之類的叼走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費了點力氣,李銳將陳善明弄到了巖石頂上。這樣既安全,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視野也好,
容易辨別方向。“行了,哥們兒,我夠意思了吧?”李銳拍了拍手上的灰,自言自語道。
“一個嚇暈,一個嚇跑,我這氣也出得差不多了。”他確實沒打算對這些人下死手。
畢竟都是戰(zhàn)友,只是考核場上的對手而已。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新兵震撼”,
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就夠了?!斑€剩下一個,算了,放他一馬吧。
”李銳伸了個懶腰,準備繼續(xù)朝著終點進發(fā)??删驮谶@時,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伴隨著壓低了的呼喊,從不遠處的林子里傳了過來?!袄钿J!你小子在哪兒?
”“有種的給老子出來!”嗯?李銳眉頭一挑,迅速閃身到了一棵大樹后面,
收斂了全部氣息。只見一個士兵,正端著槍,小心翼翼地在林中穿行。
正是代號“鼠兔”的羅志。他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一邊不斷地呼喊著李銳的名字。
看他那咬牙切齒的模樣,顯然沒安什么好心。李銳眼珠子一轉(zhuǎn),心想,本來都打算放過你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就在這時,鼠兔停下了腳步,從戰(zhàn)術(shù)背心上取下了通訊器?!敖鸬窠鸬?,
我是鼠兔,聽到請回答!”一陣電流雜音后,一個聲音從通訊器里傳出?!笆笸茫沂墙鸬?。
情況如何?找到目標了嗎?”是范天雷的聲音!李銳耳朵動了動,將身體貼得更近了一些。
“報告金雕!”鼠兔壓低了聲音?!斑€沒有找到那小子!這片林子太大了,他跟個泥鰍一樣!
”“另外,苗狼和陳善明,已經(jīng)超過十五分鐘聯(lián)系不上了,無線電一片靜默!
”通訊器那頭的范天雷沉默了片刻?!袄^續(xù)搜索!”“我再給你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后,
你還是找不到他。也聯(lián)系不上苗狼他們,我將立刻派遣第二梯隊進入?yún)擦郑 薄盁o論如何,
不能讓他這么輕易地通過考核!”“明白!”鼠兔重重地應(yīng)道。通訊掛斷后,
鼠兔恨恨地罵了一句?!皨尩模∪齻€打一個,還被他搞得這么狼狽!”他對著空氣自語。
“李銳,你小子最好別讓我抓到!”“等老子抓到你,看我怎么炮制你!
不把你折騰得哭爹喊娘,我就不叫鼠兔!非得讓你在終點線前,體驗一下什么叫絕望!
”樹后的李銳,聽著這番話,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玩味起來?!皢押??”“還要炮制我?
”“還想讓我在終點線前體驗絕望?”李銳摸了摸下巴。“行啊。”“既然你這么會玩,
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就怕你……玩不起!”原本準備離開的李銳,瞬間改變了主意。
他不但不走了,反而開始在林子里搜尋起來。很快,他在一棵巨大的松樹下停下了腳步。
李銳拿出工兵鏟,在樹干上用力地刮著,很快就收集了一大捧黏糊糊的黃褐色松脂。接著,
他又找了一些干燥的引火物。小心翼翼地點燃了一小堆篝火,
將收集來的松脂放在一個軍用水壺里加熱。很快,
松脂就融化成了更加粘稠的、冒著泡的液體,散發(fā)著一股刺鼻的味道。李銳端著滾燙的水壺,
來到一棵必經(jīng)之路旁的大樹前。將里面的液體,均勻地、厚厚地涂抹在了樹干上。
做完這一切,他又在附近找了一根碗口粗的結(jié)實藤蔓,和一截沉重的木樁。
他將藤蔓的一頭系在木樁上,另一頭,則在地面上巧妙地布置成一個絆索陷阱。
整個陷阱的位置,被他計算得極為精準。一旦有人踩中絆索,
那根沉重的木樁就會被瞬間觸發(fā)。狠狠地將目標撞向那棵涂滿了滾燙樹脂的大樹。到時候,
人撞得七葷八素不說,還會被死死地粘在樹上,插翅難飛。布置完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