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
無力!
孟景洲推門進來,看到我站在原地不動。
“老婆,怎么了?”他關切地問,伸手想摸我的臉。
我躲開他的手,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沒事,突然有點頭暈?!?/p>
“要不要去醫(yī)院?”他皺眉,一臉擔憂。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p>
我直奔衛(wèi)生間,鎖上門,打開水龍頭掩蓋聲音。
我跪在馬桶前,劇烈干嘔。
他不僅出軌,還有了孩子,他還在圖謀我爸媽留給我的信托。
我抬頭看鏡子里的自己,眼睛紅腫,一副凄慘相。
我將錄音保存了多份,發(fā)給張蔓,只發(fā)了兩個字:動手。
張蔓很快就查到了資料,
“陳菲菲,市中心醫(yī)院的護士。”
我握緊手機,聲音發(fā)抖。“還有呢?”
“她名下有個2歲男孩,父親登記的是孟景洲?!?/p>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張蔓小心翼翼地問:“朦朦,你還好嗎?”
“你確定嗎?”我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還抱著一點希望。
“百分百確定,我是律師,相信我!”張蔓頓了頓,“朦朦,你想怎么做?”
我掛斷電話,坐在沙發(fā)上一整夜。
我們結婚的第二年,我意外懷孕,又意外流產(chǎn)。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吃不喝。
是孟景洲,撬開門,把我從床上抱起來,緊緊地圈在懷里。
“朦朦,別怕。”
他下巴抵著我頭頂,“孩子還會有的,我們還年輕?!?/p>
“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我哭得喘不過氣。
后來,他帶回了一個長命鎖。
他把鎖放在我手心,“我找大師算過了,這個安字,能保我們未來的孩子平平安安?!?/p>
“孟景洲,”我看著他眼里的紅血絲,“你是不是也想要個孩子?”
“想。”他點頭,“我想有個像你一樣的女兒,眼睛像你?!?/p>
而過后我每次提起孩子,他總是皺眉。
“等你身子養(yǎng)好了再說?!?/p>
“等公司穩(wěn)定了再說?!?/p>
“我們還年輕,急什么?”
我一直以為是那次流產(chǎn)導致他心理受傷,原來他只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我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拿出刻著“安”字的長命鎖,丟進垃圾桶。
“公司要組織團建,我需要出差幾天。”
我對孟景洲說,他眼神喜悅又迅速隱藏。
“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p>
我沒去團建,在陳菲菲家對面租了個公寓。
房東疑惑地看著我付三倍租金只租三天,錢解決了一切問題。
我架好長焦相機,等待。
下午四點,孟景洲的車停在小區(qū)門口。
他環(huán)顧四周,確認沒人注意后,快步走進小區(qū)。
我通過鏡頭看著他按響門鈴,陳菲菲開門,一個小男孩撲進他懷里:“爸爸!”
孟景洲蹲下身,緊緊抱住男孩,那種幸福感。
我按下快門,記錄下他們的幸福時刻。
不一會他們下樓去小區(qū)花園。
孟景洲把男孩高高舉起,不停地轉圈圈。
孟景洲推著秋千,男孩咯咯笑著。
陳菲菲靠在他肩上,他自然地摟住她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