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熬夜趕論文的凌亂書桌,而是一間古色古香的閨房。
"小姐醒了?"一個梳著雙髻的小丫鬟湊過來,手里捧著銅盆,"夫人說今日要去沈府做客,
讓小姐早些準備。"我猛地坐起身,一陣眩暈襲來。最后的記憶是凌晨三點,
我在電腦前敲擊鍵盤,眼前突然發(fā)黑......"這是哪里?"我的聲音顫抖著。
"小姐別嚇奴婢,這是您的閨房啊。"小丫鬟一臉擔憂,"您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還沒等我理清思緒,一陣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系統(tǒng)激活成功。宿主姜媛,
歡迎綁定月老系統(tǒng)。本系統(tǒng)旨在幫助宿主獲得美滿姻緣。每月需成功攻略一名男性,
目標不可重復,失敗將遭受懲罰。】我差點尖叫出聲。什么系統(tǒng)?什么攻略?還有,
我叫姜暖,不是什么姜媛!【檢測到宿主疑惑。解釋:原主姜媛因落水身亡,
宿主靈魂被選中穿越至此。完成十二次攻略任務后,宿主可獲得一次許愿機會。
】我低頭看著自己纖細白皙的雙手,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指尖還染著淡淡的鳳仙花汁。
這不是我的手——至少不是我那個因長期敲鍵盤而指節(jié)略微變形的工科女的手。
小丫鬟見我發(fā)愣,輕聲提醒:"小姐,夫人等著呢。"我深吸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
先搞清楚狀況再說。"幫我更衣吧。"我試探著說。小丫鬟松了口氣,麻利地行動起來。
通過她的閑談和房間里的銅鏡,我漸漸拼湊出原主的信息:姜媛,十七歲,京城貴女,
父親是禮部侍郎,母親出身將門沈家。今日正是要去舅舅家做客。穿戴整齊后,
我站在等身銅鏡前,幾乎認不出自己。鏡中少女明眸皓齒,一襲淡紫色羅裙襯得肌膚如雪,
發(fā)間一支白玉簪子更添幾分清麗。"小姐今日真好看。"小丫鬟笑著說。我剛要回應,
腦海中系統(tǒng)音再次響起:【本月任務發(fā)布:攻略目標沈硯,沈府長房嫡子,宿主大表哥。
時限三十天,失敗懲罰:全身劇痛三日?!?沈硯?"我下意識重復。"正是大表少爺。
"小丫鬟點頭,"小姐許久未見,怕是記不清了。大表少爺去年剛從邊關回來,
如今在兵部任職。"我跟著丫鬟穿過曲折的回廊,心中忐忑。母親已經(jīng)在馬車旁等候,
她看起來三十出頭,端莊優(yōu)雅,見到我微微皺眉:"怎么這么慢?""女兒知錯。
"我低頭認錯,生怕露出破綻。馬車內(nèi),母親叮囑道:"這次去沈府小住,你要謹言慎行。
你舅舅家不比咱們府上,規(guī)矩多得很。"我乖巧應下,心思卻飄到了那個所謂的任務上。
一個月內(nèi)要攻略一個素未謀面的表哥?這是什么地獄難度!沈府比我想象的還要宏偉。
朱漆大門前蹲著兩只石獅子,門楣上"忠勇侯府"的匾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穿過幾重院落,
我被帶到正廳拜見舅舅。舅舅沈將軍威嚴魁梧,眉宇間透著肅殺之氣,
但見到我時目光柔和了些:"媛兒長高了。"寒暄過后,母親與舅舅敘話,
我被安排到客房休息。剛走到花園,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提示:【警告!
攻略目標出現(xiàn)在右前方三十米處!】我心頭一跳,順著指示望去。假山旁的梨樹下,
一個身著靛藍色長袍的男子正在練劍。他身形挺拔如松,劍勢凌厲如風,轉身時,
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映入眼簾——眉如劍,目如星,鼻梁高挺,薄唇緊抿,
整個人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冷峻氣息。這就是沈硯?我的攻略對象?我躲在廊柱后偷看,
心跳加速。這顏值放在現(xiàn)代絕對是頂流級別,但那張冰山臉也太嚇人了,怎么攻略???
正猶豫間,系統(tǒng)突然放出電流般的刺痛:【提示:宿主需主動接觸目標,消極怠工將受懲罰!
】"??!"我輕呼一聲,腳下一滑,真的摔出了回廊。沈硯的劍勢驟停,目光如電射來。
我急中生智,裝作扭傷腳踝的樣子,
淚眼汪汪地抬頭:"表哥...我的腳..."沈硯眉頭微蹙,卻沒有立即上前。
他收劍入鞘,站在原地冷淡道:"表妹不該獨自在園中走動。我叫丫鬟來扶你。"說完,
他竟然轉身要走!我傻眼了。這什么鋼鐵直男?看到美女摔倒都不扶一下?"表哥!
"我急忙叫住他,"我...我站不起來..."沈硯停下腳步,
側臉如刀削般冷硬:"男女授受不親,表妹自重。"我差點氣笑。好一個正人君子!
看來這個任務比我想象的還要難搞。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從身后傳來:"硯哥哥,
原來你在這!父親找你呢。"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少女快步走來,看到我時明顯一愣,
隨即露出假笑:"這位就是姜家表姐吧?我是沈蓉,二房的。"沈硯點點頭:"正好,
蓉兒扶你表姐回房。她扭傷了腳。"沈蓉不情不愿地走過來,
小聲嘀咕:"一來就惹事..."我暗自咬牙。很好,不僅有個高冷表哥要攻略,
還多了個綠茶表妹作對。這個穿越之旅,真是越來越"精彩"了。"表小姐,該用早膳了。
"丫鬟的聲音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我睜開眼,雕花床頂映入眼簾,
這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穿越到這個叫姜媛的貴女身上第三天了。梳洗時,
我盯著銅鏡里的陌生面孔發(fā)呆。這張臉確實漂亮——杏眼櫻唇,膚若凝脂,
眉間一點天生的朱砂痣更添幾分靈動。
可再美的皮囊也改變不了我現(xiàn)在的困境:一個月內(nèi)攻略那個冰山表哥沈硯。"青杏,
你知道大表哥平日都喜歡做些什么嗎?"我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貼身丫鬟。
青杏一邊為我挽發(fā)一邊回答:"大少爺卯時起身練劍,辰時去兵部點卯,酉時才回府。
休沐日多在書房看書,偶爾去校場射箭。"典型的古代工作狂。我暗嘆。
這種規(guī)律如機器般的生活,哪有我插足的余地?"表小姐怎么突然問起大少爺?
"青杏眼中閃過好奇。"隨口問問而已。"我趕緊轉移話題,"今日有什么安排?
""夫人說讓表小姐熟悉熟悉府里,晌午后二小姐邀了各家小姐來賞花。"賞花?
我眼前一亮。古代閨秀的聚會,不就是認識更多人的好機會嗎?
說不定能打聽到關于沈硯的有用信息。早膳后,我在花園閑逛,遠遠看到沈硯在練武場射箭。
他拉弓的姿勢挺拔如松,箭矢破空而出,正中靶心。我鼓起勇氣走過去:"表哥箭法真準!
"沈硯轉頭,眉頭微蹙:"表妹不該來這種地方。""我...我只是隨便走走。
"我努力笑得自然,"表哥能教教我射箭嗎?""不妥。"他干脆地拒絕,
"女子當以女紅詩書為重。"我暗自咬牙。這人也太封建了!
現(xiàn)代撩漢技巧在他面前完全失效。"表哥說的是。"我強忍翻白眼的沖動,
"不過我在家時也??幢鴷?,對騎射很感興趣。"沈硯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但很快恢復冷淡:"表妹若對武事有興趣,可向嬸母請教。她出身將門,精通此道。
"話題就此終結。他又射了幾箭,明顯當我空氣。我只好訕訕離開。回到房間,
我氣得捶枕頭。這是什么地獄級難度任務?沈硯簡直是個油鹽不進的石頭!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宿主消極情緒。建議:改變策略,投其所好。
】我翻了個白眼:"怎么投?他除了工作就是練武,難不成我去兵部應聘?
"【檢索到目標人物隱藏屬性:善良值85(滿分100)。】我愣住了。
那個冷面閻王善良值這么高?系統(tǒng)出bug了吧?晌午后的賞花會無聊透頂。
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們圍坐在亭子里,談論著誰家的胭脂好,哪里的綢緞新。
沈蓉作為主人,故意把我晾在一邊。"聽說姜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一位穿綠裙的小姐突然問我。沈蓉輕笑:"表姐從南方來,想必見識不凡。
不如為我們賦詩一首?"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我。這是要當眾出我的丑??!我心中冷笑,
幸好穿越前是中文系學生。"既然如此,獻丑了。"我站起身,故作沉思,
然后朗聲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亭內(nèi)瞬間寂靜。這可是李白的《清平調》,放在這個架空的古代王朝,絕對是降維打擊。
"這...這詩..."綠裙小姐結巴了。沈蓉臉色難看:"表姐何時作的?
""昨夜見園中牡丹盛開,偶得幾句。"我面不改色地撒謊。"好詩!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亭外傳來。我轉頭,只見沈硯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
眼中帶著罕見的贊賞。我的心突然漏跳一拍。他今天穿了件深藍色長袍,腰間系著銀色束帶,
比練武時更添幾分儒雅。"表哥過獎。"我微微欠身,努力掩飾驚喜。
沈硯點點頭:"表妹才華橫溢,令人欽佩。"說完便離開了,但我已經(jīng)心花怒放。
原來他吃這套!賞花會后,我的"詩才"迅速傳遍沈府。晚飯時,連舅舅都稱贊了幾句。
沈蓉全程黑著臉,而我偷偷觀察沈硯,發(fā)現(xiàn)他多看了我兩眼。首戰(zhàn)告捷!我決定乘勝追擊。
第二天一早,我"偶然"出現(xiàn)在沈硯去兵部的必經(jīng)之路上。"表哥早。"我盈盈一禮,
"昨日那詩還有下闋,想請表哥指教。"沈硯腳步一頓:"表妹請講。
"我清了清嗓子:"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沈硯眼中閃過一絲驚艷:"表妹詩才,當真...出人意料。""表哥謬贊了。
"我低頭掩飾笑意,"其實我對邊塞詩也很感興趣,可惜見識淺薄。聽聞表哥曾駐守邊疆,
不知可否分享一二?"提到邊疆,沈硯的表情松動了幾分。
他簡短地描述了大漠風光和邊關生活,雖然話不多,但已比之前友善許多。此后幾天,
我找準各種機會與沈硯"偶遇",談詩論劍,漸漸摸清他的喜好。他表面冷漠,
實則對文學和軍事都有獨到見解。每次交談,我都故意留點懸念,引他下次繼續(xù)。然而,
就在我以為進展順利時,系統(tǒng)突然警告:【宿主注意!目標人物心動值僅15/100,
進展過慢!按照當前速度,任務極可能失??!】我大吃一驚:"怎么可能?
他明明對我態(tài)度好轉了!"【目標人物性格內(nèi)斂,表面態(tài)度不代表內(nèi)心波動。
建議:尋找更深層次的接觸機會?!课页蠲疾徽?。更深層次的接觸?沈硯這種工作狂,
除了公務就是練武,哪有機會?轉機出現(xiàn)在第五天夜里。我因失眠在院中散步,
忽見一道黑影翻墻而出。那挺拔的身形,分明是沈硯!三更半夜,他偷偷出府做什么?
好奇心驅使我跟了上去。沈硯騎馬來到城西一處貧民區(qū),輕車熟路地走進一間破舊茅屋。
我躲在窗外,透過縫隙偷看。屋內(nèi)躺著幾個面黃肌瘦的病人,沈硯從懷中取出幾個藥包,
交給一位老者:"一日三次,溫水送服。""沈將軍大恩大德,小老兒沒齒難忘!
"老者顫巍巍要跪下。沈硯連忙扶住:"李伯不必如此。邊關將士多虧您當年救治,
這些藥材算不得什么。"我捂住嘴,不敢相信眼前一幕。那個在府中冷若冰霜的沈硯,
竟會深夜偷偷為貧民送藥?回府路上,我思緒萬千。難怪系統(tǒng)說他的善良值高。
他救助貧民卻不愿人知,這份心意比那些沽名釣譽的善舉珍貴多了。第二天清晨,
我在練武場等沈硯。他見到我,眉頭一皺:"表妹又來做什么?""我來謝謝表哥。
"我直視他的眼睛。"謝我什么?""謝表哥昨夜贈藥之恩。"我壓低聲音,
"城西李伯一家,很感激表哥。"沈硯臉色驟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跟蹤我?
""偶然看見而已。"我忍著手腕疼痛,"表哥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他松開手,
眼神復雜:"你...為何要跟蹤我?""我失眠散步,見有人翻墻,
擔心是賊..."我半真半假地說,"沒想到發(fā)現(xiàn)表哥的秘密善行。"沈硯沉默片刻,
突然問:"你不覺得有失身份嗎?與那些賤民接觸。""怎么會?"我脫口而出,
"眾生平等,病痛面前何分貴賤?"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現(xiàn)代思想太超前,可別露餡!
出乎意料,沈硯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表妹想法...很特別。""表哥不也一樣?
"我反問,"否則為何冒險相助?"他搖搖頭:"我只是報恩。李伯曾救過我一命。
"頓了頓,他又道,"此事...""我發(fā)誓守口如瓶。"我做了個封口的手勢,
"不過...下次能帶我一起去嗎?我略通醫(yī)術,也許能幫上忙。"沈硯驚訝地看著我,
似乎在評估我的誠意。最終,他微微點頭:"若你真有心,三日后子時,后門等我。
"我欣喜若狂,不僅因為獲得接近他的機會,
更因為我看到了這個冷面將軍不為人知的溫柔一面。回房路上,
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警告!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
此世界可能存在其他系統(tǒng)綁定者或穿越者!宿主務必小心!】我心頭一緊:"什么意思?
還有別人也穿越了?"【數(shù)據(jù)不足,無法確定。建議宿主提高警惕,觀察周圍人物異常行為。
】我陷入沉思。會是誰呢?沈硯?不,他如果是穿越者,行為應該更現(xiàn)代才對。沈蓉?舅舅?
還是...還沒等我想明白,青杏匆匆跑來:"表小姐,二小姐在夫人面前說您舉止輕浮,
整日纏著大少爺!夫人讓您過去解釋呢!"我冷笑。好個沈蓉,正面比不過,就玩陰的!
不過,現(xiàn)在的我可不怕。有了沈硯的秘密,我和他之間,已經(jīng)建立了別人無法理解的聯(lián)結。
而那個神秘的系統(tǒng)警告,更讓我對這個看似平靜的侯府,產(chǎn)生了深深的好奇與警惕。
子夜時分,我披著深色斗篷,躡手躡腳來到后門。月光被云層遮蔽,
只有幾盞風燈投下?lián)u曳的光暈。"遲了半刻鐘。"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
沈硯牽著兩匹馬走出黑暗,他一身黑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裙子太繁瑣,耽誤了時間。
"我小聲解釋,心跳如擂鼓。這簡直像現(xiàn)代偷偷溜出去約會一樣刺激。
沈硯遞給我一套男裝:"換上。女子夜行不便。"我在樹叢后匆忙換好衣服,
將長發(fā)束成男子發(fā)髻。沈硯打量我一番,微微點頭:"勉強像個小廝。
"我們騎馬穿過沉睡的街道。夜風拂面,帶著初秋的涼意。
沈硯的側臉在月光下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緊抿的嘴唇顯示出他一貫的嚴肅。
"表哥常來做這種事嗎?"我打破沉默。"偶爾。"他簡短回答,"邊關將士多有傷病,
回京后貧病交加者不少。""朝廷不管?"沈硯冷笑一聲:"兵部賬面上的撫恤銀兩,
到他們手中不足三成。"我啞然。古今中外,克扣軍餉的事情竟如此相似。
貧民區(qū)比白天更加陰暗潮濕。沈硯輕車熟路地帶我來到一間比上次更破敗的茅屋前。
屋內(nèi)傳來陣陣咳嗽聲和痛苦的呻吟。推開門,渾濁的空氣撲面而來。地上躺著七八個病人,
面色潮紅,呼吸急促。一位白發(fā)老者正在給他們喂水,見到沈硯,
渾濁的眼中閃過希望:"沈將軍!""李伯,情況如何?"沈硯蹲下身檢查病人。
"又倒了三個,高熱不退,咳血..."李伯聲音顫抖,"怕是...瘟疫。"我心頭一緊。
瘟疫在古代可是要命的事情!沈硯眉頭緊鎖,取出藥包遞給李伯:"這是退熱消炎的藥材,
先熬上。
"我走近觀察病人癥狀:高熱、咳嗽、胸痛、部分人皮膚有瘀斑...這癥狀很像肺炎,
或者是...鼠疫?"表哥,這可能是肺瘟!"我壓低聲音,"會傳染的!
"沈硯神色凝重:"你懂醫(yī)術?""略通一二。"我硬著頭皮說。
現(xiàn)代基本醫(yī)學常識在古代應該夠用吧?我迅速檢查了幾個病人,確認癥狀相似,
且有一家人同時發(fā)病的情況。這極可能是通過飛沫傳播的呼吸道傳染??!
"必須立刻隔離病人!"我急切地說,"健康人用布巾遮住口鼻,所有用具煮沸消毒,
病人衣物焚燒處理..."沈硯銳利的目光盯著我:"表妹從何處學得這些?"我心頭一跳。
糟了,表現(xiàn)得太專業(yè)了!"家中曾有疫病,大夫是這樣處理的。"我胡亂編了個理由,
"表哥若不信,大可詢問軍中醫(yī)官。"沈硯沉思片刻,竟點頭采納了我的建議。
我們忙到天邊泛白,才初步安置好病人。臨走時,我注意到角落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她安靜地抱著破舊的布娃娃,不哭不鬧,只是眼巴巴看著我們。"你父母呢?"我柔聲問她。
小女孩指向病榻上的一對夫婦。我心一酸,掏出隨身帶的蜜餞給她。她怯生生接過,
小聲道謝?;馗飞希移v不堪,卻心潮澎湃。
沈硯忽然開口:"表妹今日...令人刮目相看。"月光下,他的側臉線條似乎柔和了些。
我心頭微暖:"表哥不嫌我多事就好。""明日我會稟報朝廷,派醫(yī)官處置。"他頓了頓,
"你可愿協(xié)助?"我驚訝地看著他:"你相信我?""眼見為實。"他簡短回答,
"你比多數(shù)醫(yī)官冷靜果斷。"這是我第一次得到沈硯的認可!
系統(tǒng)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目標人物好感度+20,當前35/100。請宿主繼續(xù)努力!
】雖然增長了不少,但離完成任務還差得遠。不過此刻,
我心中竟不那么在意任務了——那些病人痛苦的面容和小女孩無助的眼神縈繞在我心頭,
揮之不去。第二天,京城疫報如同晴天霹靂震動了朝野。西城三處街巷發(fā)現(xiàn)類似病例,
已有數(shù)十人病倒,五人死亡。皇帝下令沈硯負責疫情防控,因其"熟悉邊關防疫事務"。
"邊關時常有疫病。"晚飯時,沈硯向舅舅解釋,"我已命人封鎖發(fā)病街巷,設立隔離區(qū)。
"舅舅面色凝重:"此事棘手。處理不當,恐引發(fā)民變。""硯兒需要幫手。
"沈夫人——我的舅母突然說,"媛兒昨日不是協(xié)助了你?讓她繼續(xù)幫忙吧。
"我一口湯差點噴出來。舅母怎么知道的?沈硯面不改色:"表妹聰慧,確能幫上忙。
若父親應允..."舅舅沉吟片刻,竟點頭同意:"媛兒略通醫(yī)術,又非外人,協(xié)助無妨。
只是務必小心,不可染病。"我大喜過望,連忙應下。沈蓉在一旁嫉妒得眼睛發(fā)紅,
卻無可奈何。接下來的日子,我?guī)缀跽旄虺幈疾ㄓ诟鱾€疫區(qū)。憑借現(xiàn)代防疫知識,
施:劃分清潔區(qū)與污染區(qū)、使用醋熏消毒、推廣簡易口罩、實行分餐制...沈硯全數(shù)采納,
并以其軍令如山的作風強力推行。"表妹這些法子,與邊關土法有些相似,卻更為周密。
"某日巡視時,沈硯突然評價道。"因地制宜罷了。"我謙虛道,心中暗喜。
這些在現(xiàn)代不過是基礎防疫知識??!我們并肩走在臨時搭建的隔離區(qū),
周圍是忙碌的醫(yī)官和士兵。忽然,一個病患抽搐著倒下,口吐白沫。我本能地沖上前扶住他,
防止他咬傷舌頭。"小心!"沈硯一把拉開我,自己接手處理,"你離太近了!
"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護在我身前的樣子讓我心頭一顫。這個總與人保持距離的冷面將軍,
竟在擔心我的安危?"我沒事。"我輕聲說,"救人要緊。"沈硯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中的溫度是我從未見過的。十天后,疫情初步控制。死亡人數(shù)止于二十三人,
遠低于官員們最悲觀的預測。皇帝龍顏大悅,嘉獎了沈硯,還特意賞了我一匹錦緞。
"表妹功不可沒。"回府馬車上,沈硯罕見地主動開口,"若非你及早提出隔離,
后果不堪設想。"車廂狹小,我們膝蓋幾乎相觸。他身上有淡淡的藥香和松木氣息,
讓我心跳加速。"表哥言重了。"我低頭掩飾泛紅的臉頰,"我只是出了點主意,
真正落實全靠表哥。"沈硯沉默片刻,忽然問:"表妹可曾許配人家?"我心頭一震,
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還...未曾。""以表妹才貌,求親者當踏破門檻才是。
"他語氣平淡,眼中卻有探究之意。"父親開明,許我自擇良配。"我勉強笑道,
心想這話題怎么突然轉到這來了?沈硯點點頭,不再言語。
但車廂內(nèi)的氣氛莫名變得微妙起來?!灸繕巳宋锖酶卸?15,當前50/100。
恭喜宿主完成一半任務!】系統(tǒng)提示道。我本該高興,卻感到一絲困惑。沈硯對我的好感,
是基于真實的我,還是這個姜媛的殼子?而我對他日漸增長的好感,又是否只是任務使然?
回府后,我累得倒頭就睡。半夜卻被濃煙嗆醒——我的院子著火了!"青杏!"我跳下床,
搖醒熟睡的丫鬟?;饎菀褟膸柯又林魑?,濃煙滾滾。我們跌跌撞撞沖出房門,
卻發(fā)現(xiàn)院門被人從外面拴住了!"救命??!走水了!"青杏尖叫。我拼命踹門,卻紋絲不動。
就在絕望之際,院墻上一道黑影翻越而入——是沈硯!他提著水桶淋濕全身,
然后扯下衣襟沾水捂住口鼻,沖向我們。"低頭!"他一把將我和青杏護在身下,
同時揮劍劈向院門。幾下猛擊后,門閂斷裂。沈硯半抱半拖地把我們帶到安全地帶。
府中眾人已被驚動,紛紛提水救火。我癱坐在地上,劇烈咳嗽,眼淚直流。"沒事了。
"沈硯蹲下身,輕輕拍我的背。月光下,他的臉上滿是煙灰,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關切。
這一刻,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我好像真的喜歡上這個古板又溫柔的表哥了。
不是為任務,而是為他在危難中堅實的臂膀,為他在貧民區(qū)送藥時的善良,
為他認真采納我建議時的尊重..."謝謝表哥。"我聲音哽咽,
"若不是你...""火勢起得蹊蹺。"沈硯沉聲說,眼中寒光閃爍,"院門被故意拴死,
分明是要害你性命。"我倒吸一口冷氣。誰這么恨我?"表姐沒事吧?"沈蓉匆匆跑來,
一臉"擔憂","怎么會突然起火呢?"我盯著她精致的臉蛋,
忽然注意到她袖口的一點油漬和硫磺痕跡。
古代縱火常用的火油和火藥...沈硯也注意到了。他眼神一冷,
卻不動聲色:"蓉兒這么晚還未睡?""被吵醒的。"沈蓉急忙掩飾袖口,"表姐受驚了,
快去我屋里休息吧。""不必。"沈硯冷冷道,"表妹住我院子的廂房,更安全。
"沈蓉臉色大變:"這...于禮不合!""非常時期,從權處置。"沈硯不容反駁,
"父親那里,我自會解釋。"他扶我起身,在眾目睽睽下帶我離開。我心跳如鼓,
既因死里逃生,也因沈硯罕見的維護。"是沈蓉干的?"到了安全處,我小聲問。
沈硯面色陰沉:"證據(jù)不足,但十之八九。她近日與兵部侍郎之子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