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斐剛戴上這些配重鉛塊兒,全身加一塊兒只有五六斤,剛開始也沒覺得有多重,在林子里跑來跑去的挺高興的,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新鮮感很強,興致也很高。由于流斐沒有玩伴兒,這片林子和旁邊的小河就成了他的樂園。上樹掏鳥窩,河邊抓魚一下午基本沒停也不覺得累。快天黑的時候才回去,剛好吃晚飯。從今天開始就成了三個人一起吃了。
吃過晚飯后流斐房間,岳大山一邊給他解下那些鉛塊一邊問流斐:“腿疼嗎?”
流斐一撇頭不屑的說:“就這點重量根本沒感覺。”這時老龍頭兒拿著一壇高度白酒和一個瓷碗進來。岳大山看到后就知道這老龍頭兒要干什么,沒說話只是對龍老頭兒微微搖搖頭后繼續(xù)著自己的動作。等流斐在床上躺下后,岳大山倆人才來到外面。
老龍頭兒疑惑的問道:“老岳你干嘛要攔著我,他帶著這些鉛塊跑了一下午,明天早上起床肯定腿疼?!?/p>
岳大山:“這孩子必須要經歷這些,這只是個開始,這一個月都別想好過。以后他腿疼一次你給他推拿一次,你能跟他一輩子嗎?遲早他要走他自己的路,不如讓他好好的經歷一次以后多大的運動量都不會疼了。”
老龍頭兒心疼的嘆口氣道:“我就是心里不落忍,從小就成了孤兒,這孩子太可憐了??粗@樣我心里難受?!币徽f醫(yī)者仁心呢。
岳大山一聽就生氣的說:“老龍你胡說什么,有我們三個老家伙在這孩子就不是孤兒,以后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特別是當著孩子的面?!崩淆堫^兒又嘆了口氣,都沒再說話兩人各自回屋睡覺去了。
第二早上五點,東方天際已經出現(xiàn)了亮光。這會流斐睡的正香,咣當一聲房門被重重的推開。岳大山拿著一根一米多長的白蠟桿走進來喊到:“流斐起床了?!币贿B叫了幾聲,流斐只是含糊的答應幾聲就是不睜眼。岳大山也沒再叫他,直接一棍子下去。流斐嗷的一聲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眼淚嘩嘩的。
岳大山嚴厲的吼道:“不許哭,穿好衣服出來,以后五點起床,你要五點之前在外面等著,我會給你定好鬧鐘,晚一分鐘多練一小時,記住了沒?”
流斐流著眼淚一抽一抽的說:“記住了?!绷黛炒┖靡路麓矂傄?,就感覺兩條腿不是自己的,走路都費勁不管是肌肉還是韌帶只要一動就疼。流斐對著門外大聲說道:“老岳我腿疼,動不了?!笔堑?,流斐就是叫岳大山老岳的,岳大山也不讓流斐管他叫師傅。岳大山并沒有說話,只是來到屋里在流斐背上來了一棍兒。一聲殺豬般的叫聲響起,流斐直接一個彈射起步就沖到了院子里。心疼的老龍頭兒心里只罵岳大山不當人,可自己也不能去阻攔,一點辦法都沒有。
院子里流斐佩戴好那些鉛塊后,就被岳大山用棍子趕著在廟外的土路上跑了起來。跑的并不遠,大約也就是一千多米。流斐心里還有點鄙視岳大山,就這?小爺我還能跑呢,盡管腿很痛。沒一會兒流斐就后悔剛才的想法了?;貋淼臅r候一半路蛙跳一半路走鴨子步。這可就苦了小流斐了,本來就腿疼再加上那兩棍子留下血印子,一出汗別提多酸爽了。一路上流斐的眼淚就沒停,好容易咬牙堅持回來。這下可以休息一下了,流斐一屁股坐在地上兩腿直發(fā)抖。氣還沒喘勻呢岳大山就讓流斐兩腳放廊檐臺子上,雙手按在地上開始做俯臥撐。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做盡管不標準,慢慢的就起不來了。岳大山也沒要求他必須做,做不了就在那撐著。他自己跑一邊喝茶去了。
幾分鐘后岳大山回來說道:“好了,下來吧。”這可把流斐感動壞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又是下一項。藥田旁邊的一顆大桐樹上系著有兩個繩套,流斐兩只腳踝套進去頭朝下,用腹部的力量上身起來后要雙臂伸直雙手拍到樹干才算合格。起不來沒關系,那就大頭朝下在那吊著。吊了十來分鐘流斐的腦袋都充血了才做合格了三個。岳大山把流斐放下來后他直接癱倒地上了。就算這樣岳大山也沒放過他,開始給流斐拉韌帶。還好身體活動開了,再加上流斐年齡小很容易就把韌帶拉開了,這次并沒受多少罪。終于可以吃早飯了,流斐心里那個激動啊,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臉上就沒干過。吃早飯時小流斐的雙手抖得都拿不住筷子,只能自己想辦法。就連老龍頭兒想喂他都被岳大山給制止了。
早飯后,流斐拖著疲憊的身軀被岳大山友好請到練功場上。岳大山對流斐說道:“今天上午我們就玩玩這些石鎖和砘子就可以結束了。我先給你演示一遍,看好了。”然后岳大山就邊演示邊講解這些器械的練習方法。演示完了就讓流斐開始上手,岳大山在旁邊指導,當然流斐用的是給他特意定制的最小號的。流斐咬牙堅持著,也就是舉起來在放下,不可能像岳大山那樣都玩出花來了。最后舉不動了,就是在那兒彎著腰做樣子也不敢起身,剛停下屁股上就是一棍子。一上午屁股上都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反正一個星期內是別想坐凳子了。要說早上是度日如年,上午就是度秒如年了。好在下午學拳術,午飯后流斐可以休息一個半小時。流斐午飯沒吃幾口就邁著艱難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往床上一趴就睡著了。
這邊兩個老頭也吃完了,老龍頭兒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對岳大山說:“才第一天強度大了點吧。”
岳大山:“要是這點強度就受不了了那也不用練了,我小時候練功比這個苦多了,也就是第一天先讓他適應一下。對了一會兒去給他的傷口上上點藥?!笨蠢淆堫^兒一副心疼的樣子,邊繼續(xù)說道:“這小子的體質經過那顆無名籽的改造后會是什么樣子,這你應該比我清楚吧,最多三天又是生龍活虎的?!?/p>
老龍頭兒嘆氣道:“就這樣吧,這就是他的命。老姬說了,讓流斐下個月生日那天晚上在羑里城過?!?/p>
岳大山激動的問道:“老姬找到辦法了?”
老龍頭兒:“是的,好像他生日那天有個什么星連珠的,我也聽不明白。都交給老姬就行了,不過十六歲前還要把他送到部隊呆兩年,那里陽氣重。”
岳大山:“可他年齡不夠啊。”
老龍頭:“到時候我找人給他改一下年齡。”這個年代在農村或者一些小地方是很正常的,特別是農村,一般初中畢業(yè)后就都不上學了,要不想辦法去當兵,要不就跟著家里的大人去建筑隊當小工。
老龍頭兒收拾好碗筷就拿著藥去了流斐房間。老龍頭兒看著流斐趴在床上,身上的鉛塊都沒卸下來就睡著了,就是給他傷口上上藥都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