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煜辰集團的大樓，我坐在車里，手還在發(fā)抖。
三年了，我為這家公司付出了三年的青春，為了江煜辰，我拒絕了多少更好的工作機會。
而現(xiàn)在，他為了一個剛來一個月的實習生，選擇了犧牲我，犧牲整個公司。
手機響了，是我的助理小張。
"林總監(jiān)，您真的要辭職嗎？現(xiàn)在公司亂成一團，大家都在傳蘇婉兒篡改合同的事情。"
"嗯，我已經(jīng)決定了。"
"可是...可是沒有您，誰來處理這件事??？江總什么都不懂，他怎么可能談得下來天成集團？"
小張說得對，江煜辰雖然是CEO，但他對財務一竅不通，更別說去談判了。
但是這又如何？他既然選擇了相信蘇婉兒，就讓他自己承擔后果吧。
"小張，你幫我整理一下辦公室的私人物品，明天我去拿。"
"林總監(jiān)..."
我掛了電話，啟動車子往家里開去。
回到家，我癱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亂得像一團麻。
江煜辰到底怎么了？
三年前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他雖然有些霸道，但至少分得清是非黑白。
現(xiàn)在的他，為了一個蘇婉兒，竟然可以不顧公司的死活。
蘇婉兒到底是什么人？
我打開電腦，開始搜索關于蘇婉兒的信息。
很快，我就在江煜辰的大學同學群里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原來，蘇婉兒不僅僅是江煜辰的大學同學，她還是他的初戀女友。
五年前，蘇婉兒突然消失，據(jù)說是出國留學去了。江煜辰為此消沉了很久，直到遇見我才慢慢走出陰霾。
而現(xiàn)在，她回來了。
難怪江煜辰會這么護著她，原來她是他的白月光。
我苦笑一聲，關上了電腦。
原來，我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晚上十點，江煜辰打來電話。
"清雅，你在哪里？我去天成集團了，他們態(tài)度很強硬，堅持要取消合作。"
"意料之中。"我冷淡地說。
"你能不能幫幫我？你和天成集團的財務總監(jiān)關系不錯，也許你去談會有轉機。"
"江煜辰，我已經(jīng)辭職了。"
"辭職可以收回，清雅，現(xiàn)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公司需要你。"
需要我？
當他護著蘇婉兒的時候怎么不說需要我？
"公司有蘇婉兒就夠了，不需要我。"
"清雅，你別這樣，我知道你生氣了，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蘇婉兒比我重要？但是為了她，你可以不要這家公司？"
江煜辰沉默了。
"江煜辰，我問你一個問題。"我深吸一口氣，"蘇婉兒是不是你的初戀？"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你怎么知道的？"
"所以真的是。"我閉上眼睛，"難怪你會這么護著她，原來我只是一個替身。"
"清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江煜辰，你告訴我，如果是我篡改了合同，你會怎么處理？"
"這..."
"你會毫不猶豫地開除我，對不對？因為我不是蘇婉兒，我沒有那么重要。"
"清雅，你能不能理智一點？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拯救公司！"
"拯救公司？"我冷笑，"你找錯人了，去找蘇婉兒吧，反正在你心里，她比什么都重要。"
我掛了電話，然后關機。
第二天早上，我去公司收拾東西。
整個公司都亂成一團，到處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
"聽說林總監(jiān)辭職了？"
"天成集團那個項目黃了，公司要完蛋了。"
"都是那個蘇婉兒害的，她憑什么還能留在公司？"
我默默收拾著辦公桌，三年的回憶就這樣被裝進了幾個紙箱子里。
"清雅姐。"
我抬頭，蘇婉兒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我看不懂的表情。
"有事嗎？"我冷淡地問。
"我是來道歉的。"她走進來，"昨天的事情，真的對不起。"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么？"
蘇婉兒咬了咬唇："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視著她的眼睛，"蘇婉兒，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三千萬改成三萬，這需要刪除兩個零，你告訴我，這怎么可能是誤操作？"
蘇婉兒的臉色微微變了："也許是我當時太緊張了，手抖了一下..."
"手抖刪除兩個零？而且還是恰好刪除了兩個零？"我冷笑，"蘇婉兒，編謊話也要編得像樣一點。"
"清雅姐，你為什么要這樣想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因為你是江煜辰的初戀，所以你以為我不敢動你？"
蘇婉兒的臉色徹底變了："你...你知道了？"
"現(xiàn)在承認了？"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蘇婉兒，你的演技還需要練習。"
"清雅姐，我承認我和煜辰哥有過去，但是那都是過去了。我現(xiàn)在只是想安靜地工作，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安靜地工作？"我嗤笑，"安靜地工作包括篡改重要合同，讓公司破產(chǎn)？"
"我說了不是故意的！"蘇婉兒突然提高了聲音。
"不是故意的也沒關系，因為結果都一樣。"我拿起最后一個紙箱，"蘇婉兒，好好享受你的勝利吧。江煜辰是你的了，這家公司也快是你的了。雖然，它馬上就要破產(chǎn)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走到樓下，我遇見了急匆匆趕來的江煜辰。
"清雅！你等等！"他追上來，"你真的要走？"
"嗯。"
"那天成集團那邊怎么辦？你是我們公司唯一有希望說服他們的人。"
"江煜辰，你現(xiàn)在求我？"
"我...我知道昨天我做得不對，但是清雅，公司真的需要你。"
"公司需要我，那蘇婉兒呢？她還留在公司嗎？"
江煜辰猶豫了："她...她已經(jīng)答應調到行政部了。"
"調到行政部？"我差點笑出來，"江煜辰，她幾乎毀掉了這家公司，你卻只是把她調個部門？"
"清雅，她真的知道錯了。"
"知錯？知錯就可以不承擔后果？"我冷冷地看著他，"江煜辰，如果換成是我犯了這個錯誤，你會給我同樣的寬容嗎？"
江煜辰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看來你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我轉身就走。
"清雅！"江煜辰在身后喊，"你就這樣拋下我們嗎？"
我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江煜辰，是你先拋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