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鳶愿意做助力,夏四自然再欣喜不過。
我與洛清軒,一文一武,兩者兼?zhèn)洹?/p>
就在這時,暗衛(wèi)又傳回消息,稱夏挽風被揭穿前往云國臥底的秘密,已經死在將軍府中。
這消息同樣傳回盛國,二皇子大怒。
我淺淺一笑:“四皇子殿下,你的機會來了?!?/p>
“我們即刻啟程,前往盛國國都,我們便先從二皇子下手?!?/p>
一年后,云國京城。
自從我“死”后,謝長淵便再也不過問朝中事,甚至連兵符也上交皇帝,儼然一幅再也不愿過問世事的模樣。
這一年發(fā)生許多事,譬如他殺死夏挽風后,盛國二皇子震怒,屢次派人前來暗殺。
但半年前,這種侵擾便完全消失。
后來方知,原是半年前,盛國那位連姓名都不曾傳入云國的四皇子異軍突起,已完全取代二皇子地位。
還比如,就在一月前,又是那位四皇子,將盛國國君最為喜愛的大皇子斬于馬下,成為盛國唯一儲君。
最后便是,七日前,盛國國君病逝,那位四皇子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同時,向云國遞來拜帖,稱要派遣使者前來,洽談兩國和平邦交的事宜。
云國皇帝擔心其中有詐,原本不愿答應。
不知為何又改了主意,同意盛國派遣使者前來。
而明日,正是使者進京之日。
這種事原本已與謝長淵無關,他現(xiàn)在不過是個守著謝家家業(yè)的等死之人。
可皇后卻點名道姓,要求他必須出席明日的接風宴。
他無奈只得答應,心中卻提不起半分興趣,只草草讓侍女準備明日衣裳。
侍女忍不住竊竊私語:“自從虞姑娘走后,便再也沒見將軍笑過,他當真決定孤獨終老?”
“將軍的心思,哪里輪得到我們來猜?不過我倒覺得,也是將軍活該,姑娘活著時……”
謝長淵驟然投來視線,兩名侍女頓時嚇得面如土色。
他卻并未動怒,莫名其妙笑起來。
“說得對,是我活該,罵得好!”
侍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目送他瘋癲大笑著離去,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翌日接風宴時,他早早在宮中等候。
一年內,朝中變化不大。
但他早已沒了結交心思,官員們也不愿結交他這么個丟了實權的虛名將軍。
尚未開席,他就坐在位置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直到視線開始有些模糊也不愿停下。
皇后意有所指道:“謝將軍還是少喝些好,免得屆時認不清故人,徒增笑話。”
他訕訕地笑:“娘娘說笑了,即便我沒醉,也不會有故人愿意同我相認?!?/p>
見他不聽,皇后便也沒再多費口舌。
直到快要開席,兩位使者方才姍姍來遲。
起初他還不感興趣,正在心中想著該如何脫身之時,視線掃過那兩名使者之一,頓時僵在原地。
他目光死死釘在那人身上,久久不愿挪開。
因為那人,赫然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