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好像有些聲音,別等這娘們跑了,快進(jìn)去!”
屋內(nèi)的動靜雖小,但是在深夜卻顯得格外明顯,突然的變故讓屋外原本像是狩獵前興奮躁動的眾人突然感到一陣不安,立馬破門而入。
林建國進(jìn)門環(huán)視屋內(nèi)一圈,卻看不到李秀箐的蹤影,大廳之中只有一口破舊棺材停放在正中央,見此他不由眉頭緊皺。
“援朝,你去房間里面搜一下,這娘們剛剛應(yīng)該還在屋里頭才對!”
“解放,你去屋外繞一圈,提防著那娘們從后屋跑掉!”
作為老大的林建國指揮著兩個弟弟干活,他則是在屋內(nèi)大廳四處仔細(xì)打量起來。
如今的林家空空蕩蕩,整個土房大廳里只有一張桌子四把椅子,以及停放正中央的棺材。
剛一靠近棺木,林建國就發(fā)現(xiàn)棺材蓋上面還有些未干的水跡,這證明剛才李秀箐絕對還在這里。
“大哥,房間里找不到李秀箐,而且就連林芳那個小丫頭片子也不在屋里!”
“大哥,屋外也沒看到那娘們,只不過剛才后屋窗戶那里有點小動靜。”
林解放林援朝兩兄弟各自排查確認(rèn)沒人后,先后回大廳說道。
一時間,屋內(nèi)氣氛凝重,今晚他們老爺子特地交代,就是要趁著今晚停靈夜林北還沒下葬,李秀箐還有所顧忌不會告發(fā)他們時,就要把她利落處理掉。
但現(xiàn)在人卻在眼皮子底下跑掉了,這讓林建國一時惱火不已,不由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棺木蓋板上,打落幾塊腐朽細(xì)木塊。
棺材中,感知到外頭林家兄弟的暴怒,林北和李秀箐不約而同地屏息沉默。
朦朧黑暗中,兩人的身軀緊緊相貼。
時值凜冬深夜,即便擱著衣物,但林北仍能感受到對方身體傳來的陣陣熱意,唇齒間呼出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讓他不由有些口干舌燥。
而身為黃花大閨女的李秀箐哪里這么近距離接觸過男人,更別提臉貼臉,身貼身,這讓李秀箐不由心亂如麻,面紅耳赤,一時間是又驚又喜。
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叔子是如何假死復(fù)生的,但肉體相貼她能清晰感知到對方健壯胸膛傳來的心跳聲。
甚至因為臉貼臉,她能清晰感受到林北的鼻息,知道對方確實是活人,方才將她拉進(jìn)棺材也不過是為了救她罷了。
但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還是讓李秀箐一時間害羞不已,只覺得身上有些癢,下意識就扭動身軀。
而這就苦了林北,每當(dāng)李秀箐下意識扭動時,他就感覺胸前一陣沉重,似乎有兩個大水球壓得自己要喘不過氣。
再低頭一看,借著棺材縫隙透入的些許光亮,他只覺得眼前白的有些耀眼。
興許是剛才拉嫂子進(jìn)棺材時候不小心扯了下衣裳,如今李秀箐胸前的衣衫拉下一小半,白皙透紅的脖頸下,那沉甸甸的碩果構(gòu)造出一道黑白交替的深溝,咋一眼看去,就讓林北有些挪不開眼,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安。
他理智上想要強行壓下身體本能,但正值18歲血氣方剛的身體卻不聽他的。
很快,李秀娟下意識扭動的身軀不由一僵,似乎感受到什么,原本白皙彤紅的小臉頓時印上幾分紅暈,眼眸中似乎水霧彌漫,咬了咬唇,隨后惡狠狠地刨了林北一眼。
林北無奈還了一個抱歉的眼神,他也知道這是自己的錯,但問題是兄弟現(xiàn)在不聽指揮??!
棺材內(nèi),林北和李秀箐管鮑相交,氛圍曖昧。
棺材外,林建國三兄弟眉頭緊鎖,目露兇光。
林建國在大廳踱步來回查看,眉頭緊皺,眼神中盡是狠厲之色。
即便在土瓜嶺已經(jīng)作威作福多年,平時也是威風(fēng)慣了,但是他也知道這些年自家到底招惹了多少人的仇恨。
平時就算是吃絕戶別人頂多也只是閑話幾句,畢竟這終究算是宗親間的齷齪事,不會有外人出頭鬧事。
但要是被查證故意謀害親戚來吃絕戶,那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在這個年代絕對會拉他們一家去槍斃。
畢竟沒有人能保證,他們今天敢毒害自家親戚吃絕戶,明天就不會謀害鄰居吞人家產(chǎn)!
更別提那些曾經(jīng)得罪過的仇家,絕對會落井下石,趁這個好機會狠狠報復(fù)他們家!
所以無論如何,他們絕不能放過李秀箐!
要是讓她找到機會向外告發(fā),到時候請外村的人來驗尸,那么自己家鐵定遭殃!
“大哥,這娘們不可能跑遠(yuǎn),她該不會是聽到動靜,藏在這棺材里面吧?”
林援朝冷不丁地開口,倒三角的眼睛瞇著眼,狠狠盯著大廳中的棺材,語氣頗為陰冷。
雖然說停靈夜撬開棺材是犯大忌,但是他們連人都敢殺,哪會還怕這被自己害死的鬼!
林建國聞言面色有些猶豫,但猶豫片刻后還是快步走到棺材旁。
只見眼前這口棺材通體黑色,棺板上有些許破損,裂痕叢生,一看就是廢置許久的棺材。
一般來說,棺材紅主喜,黑主兇。
林北先前屬于是早喪,所以理應(yīng)用黑色棺材下土為安。
更別提他們知道林北是被自家毒害死的,更是希望用黑色棺材來鎮(zhèn)壓林北的怨氣。
“大哥,這畢竟是停靈夜,夜深人靜的,咱們這撬棺材是不是多少有點忌諱啊?”
就在林建國準(zhǔn)備推棺之際,一旁的林解放出了聲,聲音有些顫抖,臉色有些發(fā)白,眼神四處打探。
自從他進(jìn)到這屋子后,就感覺到一陣寒意襲來,讓他止不住地打顫,似乎是林北的怨靈在找他報仇。
要知道當(dāng)初就是他給林北下的毒!
而現(xiàn)在來到林北的靈堂,甚至還要當(dāng)著他的面開棺,這著實讓他有些驚恐。
“人活著你都不怕,死了你倒是害怕了?剛剛不是還想著草人家大嫂嗎?現(xiàn)在人可能就在棺材里,你倒是不敢上了?”
林援朝看著自家九弟林解放那一臉慫樣,不由眉頭一抬,面上滿是不羈和嘲諷。
在家里他向來看不慣這個有好處就嗷嗷沖,一有事就往后縮的弟弟。
仗著爹娘的偏心,就一直惹是生非,讓他們這幫做哥的擦屁股。
“我不是怕,只是不想招惹忌諱,害了咱們家!要是怕我就不會去下毒害死林北了!”
“呸!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抽生死簽抽到你,就你這家伙敢去下毒?我現(xiàn)在還記得你前些天下完毒回來躲在房間發(fā)抖的慫樣呢!”
“你幾個意思?別以為你是我三哥我就不敢打你!你這純找茬是吧!”
“你這孬種平日里就仗著自己小兒子的身份嗷嗷等著分好處,一遇到事就成烏龜了,骨子里也是賤的很!”
林建國眼看著自家兩兄弟爭吵不休,眼看就要打起來,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猛地一腳將林解放踹翻在地,又是一巴掌呼在林援朝臉上。
“今晚我們是來辦事的!總之李秀箐,我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不然明天死的就是我們!
現(xiàn)在別說是要開棺,就算是林北詐尸我們都能把他再殺一遍!活著都不怕,死了還怕個死人干嘛!
現(xiàn)在,給我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