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但他知道，有些裂縫，有了就是有了。"算了。"他掙開她的手，

"你娃是你的命，我的錢也是我的命。兩不相欠。"離婚手續(xù)辦得快，紅本本換成了綠本本。

她拿著離婚證站在門口，突然笑了："其實我早知道會這樣。"他沒問為什么。有些事，

知道了也沒用。回家路上買了份豆?jié){油條，坐在陽臺藤椅上吃。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

在地上畫了個圈，像個暖暖的句號。老伙計下午來看他，

拎著瓶二鍋頭："早知道她是這號人，我才不撮合。"他給老伙計倒了杯酒："不怪你，

是我自己想不開。"喝到半截，手機響了，陌生號碼。接起來，是她的聲音，

帶著哭腔："他把那五萬輸光了，人家找上門來了......"他掛了電話，

把號碼拉黑了。窗外的葉子還在落，一片一片，像在數(shù)著日子。他知道，以后還得一個人過，

但沒關(guān)系，至少夜里醒了，不用再擔(dān)心誰會來要他的命。

第四章：沒喝完的湯離婚后的第一個月，

日子過得像回到老伴剛走那會兒——早上沒人喊起床，冰箱空得能映出人影，

連瓶醬油都沒有。去菜市場碰到個老太太，是她以前的鄰居，

拉著他的胳膊不放："你可算離了，她到處說你摳門，

說你對她不好......"他提著捆青菜，沒說話。好不好，自己心里清楚。

"她娃還去你家鬧過吧？"老太太壓低聲音，"我看見他在樓下轉(zhuǎn)悠好幾天，鬼鬼祟祟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難怪前幾天總覺得門口有動靜，原來是這么回事。"你可得當(dāng)心。

"老太太拍著他的手，"那家人，難纏得很。"回家路上買了把新鎖，

把防盜門又加固了一遍。站在門后聽著鎖芯"咔噠"一聲，突然覺得踏實多了。晚上煮面條，

想起她做的紅燒肉，確實好吃，肥而不膩，帶著點冰糖的甜。自己試著做了次，糖放多了，

糊在鍋底，黑乎乎的像塊炭。老伙計看他孤單，總喊他去家里吃飯。

老伙計的老伴燉的排骨湯，放了玉米，甜津津的。"再找一個？"老伙計給他盛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