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進檔案室時,證物袋在手里晃得厲害。里面是神經(jīng)細胞碎片,是陳正陽的罪證。燈滅了。
剛摸到開關,后頸就挨了一下。疼得我眼前發(fā)黑,證物袋脫手飛出去?!概?!」
槍聲在耳邊炸響。是陳正陽!他怎么跑出來的?我滾到檔案柜后,
摸向腰間——李警官給的電擊槍還在。黑暗里,有腳步聲靠近。很重,像踩在心臟上。
「林溪,把東西交出來?!顾穆曇舭l(fā)啞,帶著笑,「不然,這檔案室就是你的墳。」
我沒說話,摸到檔案柜的抽屜,猛地拉開。文件嘩啦啦掉在地上,趁他分神的瞬間,
我扣動了電擊槍。「滋啦——」電流聲在黑暗里很響。他悶哼一聲,像是被打中了。
我爬起來就摸證物袋,指尖剛碰到塑料膜——又一聲槍響。子彈擦著手臂飛過,
打在檔案柜上,木屑濺了一臉?!覆?!」我拽起證物袋往門口跑,后背撞到什么硬東西。
是焚尸爐的殘骸。早上來的時候,我在爐門涂了速凝膠——張醫(yī)生說這東西遇熱會凝固,
比鎖還結實。陳正陽的腳步聲追來了。我回頭,看到他舉著槍,火光在他眼里跳。「跑???」
他笑,「你以為涂了東西就有用?」他開槍打向爐門?!概?!」速凝膠被打穿個洞,但沒裂。
他罵了句臟話,撲過來想搶證物袋。我側身躲開,證物袋甩出去,撞在旁邊的煤油桶上。
煤油潑了一地,濺在他褲腿上。他沒在意,還在往前沖。我摸向口袋——里面有個打火機,
是剛才在病房順手拿的?!戈愓?,你看這是什么?!刮野聪麓蚧饳C,火苗在黑暗里亮了點。
他的眼神突然變了?!改愀?!」「有什么不敢的?」我把打火機往地上扔?;鹈缏涞氐乃查g,
煤油轟地燒起來?;鹕嗤细Z,舔著液氮瓶——剛才從證物室?guī)С鰜淼?,還沒來得及交上去。
「砰!」液氮瓶被火烤得炸開。-196℃的液氮噴在火上,瞬間引發(fā)爆炸。
氣浪把我掀出去,撞在檔案柜上,疼得喘不過氣。再抬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