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
死亡倒計時 24 小時重啟,真兇竟是重生者最信任的人。
林溪在倉庫驚醒,喉嚨還卡著窒息的疼——她回到了被殺前 24 小時。
頭頂燈光狂閃,光敏性癲癇撕裂記憶:兇手袖口的污漬、警號 031 的反光,還有那只握刀的手,左手小指短了一截。
手機跳成 23:58,倒計時啟動。
為活命、為枉死的父親翻案,她必須對抗篡改記憶的芯片,在煤油與強光中捕捉真相碎片:一枚染血紐扣、一截冰柜斷指、一段封存在父親神經(jīng)細胞里的罪惡錄音。
24 小時,她要在再死一次前,撕開警服下的惡鬼面具。
當(dāng)焚尸爐倒計時歸零,陳正陽化為灰燼,刻著「032」的新斷指悄然送達——復(fù)仇的鏈條從未斷裂。
猛地彈起來時,后背撞在鐵架上。
「哐當(dāng)」一聲。
倉庫里的霉味混著點別的,往鼻子里鉆。
是煤油味。
跟我咽氣前聞到的一樣。
我摸了摸脖子。
沒有傷口。
但喉嚨里還卡著窒息的疼。
不是夢。
我真的回來了。
但是腦袋一片空白,記憶模糊。
自己只是一個檔案室實習(xí)警員。
是誰殺的她。
「啪!
剁骨刀落在水泥地上的脆響。
倉庫頂?shù)臒敉蝗徽痢?/p>
光線刺得我眼睛瞬間睜不開。
壞了。
光敏性癲癇。
太陽穴像被釘錘砸,記憶一下下往死里跳。
眼前開始晃。
警號 031 的金屬牌在燈光下反光。
還有煤油潑在地上,滋滋冒白煙的聲兒——
「操!」
太陽穴像被冰錐扎進去,疼得我蜷在地上發(fā)抖。
光敏性癲癇,醫(yī)生說過不能見強光,可現(xiàn)在……
那些碎片不是幻覺。
是昨天的記憶。
我掙扎著想爬起來,吊燈卻開始閃。
一下,又一下。
白光砸在視網(wǎng)膜上,記憶碎片跟著跳得更快。
兇手舉著刀的手,袖口有塊深色污漬。
他轉(zhuǎn)身時,警號蹭過木箱,031——最后那個 1 磨得快看不清了。
可臉!
我死死盯著記憶里那個模糊的輪廓,太陽穴的疼突然翻了倍,眼前瞬間黑了下去。
「不能暈!」
我咬碎了后槽牙,嘗到血味才勉強撐著坐起來。
手機還在手里震,屏幕上的時間跳成了 23:58。
24 小時倒計時。
昨天這個時候,我還有 24 小時活頭,最后死在這倉庫里,連兇手是誰都沒看清。
現(xiàn)在重來一次,不能再重蹈覆轍。
吊燈還在閃,白光刺得眼睛發(fā)酸。
等等。
閃……
有了!
我顫抖著摸出手機,按亮閃光燈。
亮,滅。
亮,滅。
跟著頭頂?shù)鯚舻念l率按。
癲癇發(fā)作時的記憶最清晰,醫(yī)生說過的。
「再快點……」我咬著牙,手指按得發(fā)疼。
閃光燈的光打在對面墻上,像只撲騰的白蝴蝶。
果然,太陽穴的疼又涌上來,比剛才更狠。
眼前的黑暗里,開始有畫面浮出來。
兇手站在煤油桶旁邊,背對著我。
桶是鐵的,半人高,桶口敞著,煤油味就是從那來的。
他伸手往桶里摸什么,袖口的污漬蹭在桶壁上——是塊深色的,像干涸的血。
我死死盯著那只桶,指甲掐進掌心。
位置!記住位置!
「嗡——」
腦子里突然炸響一聲,所有畫面瞬間碎了。
我趴在地上干嘔,眼淚混著冷汗往下掉。
但這次不一樣。
我知道煤油桶在哪了。
吊燈還在閃,我扶著墻站起來,摸索著往記憶里那個位置走。
腳踢到了什么硬東西,哐當(dāng)響。
就是這。
我蹲下來,手摸過冰冷的鐵桶壁。
煤油味更濃了,嗆得人頭暈。
桶底好像刻了東西?
我摸索著摸向桶底,指尖劃過凹凸不平的紋路。
是個標(biāo)志。
圓的,中間有個五角星——
警局的標(biāo)志!
我猛地縮回手,后背瞬間涼透。
兇手是警察?
警號 031……
我攥著手機站起來,閃光燈還亮著,照在桶底的標(biāo)志上。
突然,吊燈不閃了。
白光穩(wěn)穩(wěn)地亮著,把倉庫照得像個舞臺。
我回頭。
門口似乎站著一個人。
逆光,看不清臉,只能看到他手里攥著個東西,金屬的,在燈光下反光。
是刀?
還是……警號?
手機在口袋里震了一下。
屏幕亮著,23:57。
還有 23 小時 57 分。
我得活下去。
還得讓那個藏在黑暗里的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