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別墅內(nèi)燈火通明,傭人見到謝璟川個個面露詫異。
畢竟謝璟川快一個月沒有回家了。
“太太呢,在房間嗎?”謝璟川問。
管家一臉茫然,“太太自從兩天前出去之后就沒有再回來啊。 ”
“怎么可能?”
謝璟川不相信管家的話,一把推開管家,朝著二樓跑去。
臥室、書房、茶餐廳、電影室,連保姆房他都一一看過,可就是沒有安瑜的身影。
不僅如此,他還發(fā)現(xiàn)別墅內(nèi)少了很多東西。
而這些全是關(guān)于安瑜的。
謝璟川讓管家將所有傭人叫到一起。
他質(zhì)問,“太太的東西呢?”
“你們把太太的東西都搬到哪里去了?”
“太太的東西也是你們能碰的嘛!”
傭人一個個如臨大敵,連忙陸續(xù)解釋。
“我們沒有動太太的東西?!?/p>
“太太的東西都是自己打包整理的,之前看見太太把東西帶出去,我們還問過。”
“太太說,那些東西全是不要的?!?/p>
“還說,你們看中了一處海邊別墅,最近要處住個半年,就把東西都搬去了?!?/p>
海邊別墅?
謝璟川立即給海邊別墅的管家撥去電話。
“太太沒有過來?!?/p>
“這段時間也沒人來辦理過戶手續(xù)?!?/p>
謝璟川失了魂,他走回房間,原本掛在墻上的婚紗照現(xiàn)在也只留下空白一片。
一股恐懼感蔓延到身體的每一處。
他止不住身體里溢出寒意。
可依然不敢去猜測心底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
“不會的?!?/p>
“安瑜不會離開我的。她那么愛我,當初她連知道我把她整成了桑桐的樣子,都可以原諒,她不會就這么離開的?!?/p>
謝璟川又給手下打去電話。
讓他們?nèi)菍ふ野茶ぁ?/p>
謝璟川在房間內(nèi)坐了一整夜,清晨天剛擦亮,他失魂落魄的走到后院。
赫然發(fā)現(xiàn)后院那早就成為灰燼的白玫瑰花圃。
謝璟川又似發(fā)了瘋。
管家怕他誤會,不等他發(fā)問就告訴他。
“這是太太自己燒的?!?/p>
“自己燒的?”
“為什么?哪一天?”
管家想了下,說出個日期。
謝璟川才想起來,那天正是他參加桑桐開機儀式送桑桐白玫瑰的那日。
那時,他和桑桐的合照在網(wǎng)上瘋傳。
他心底莫名的喜悅超過了對安瑜的愧疚。
以一切都只是流言蜚語,和他自身無關(guān)為理由,心安理得的讓網(wǎng)友們將他和桑桐的關(guān)系傳得暖昧不清。
那一天,她是懷著怎么樣的心情燒了這片白玫瑰的?
謝璟川頭痛欲裂。
不敢回想。
他不能再犯錯了,不能再任由安瑜誤會下去。
他堅信,安瑜一定是生氣躲到了某一處。
只要自己解釋清楚和桑桐的關(guān)系,他的安瑜就一定會回來。
所以,他現(xiàn)在要去找桑桐。
他需要桑桐發(fā)一個聲明,聲明他們之間真的只是朋友,他和她沒有超越過朋友之誼的關(guān)系。
聲明發(fā)出去,安瑜看見了,自然就明白了,她就會回家了。
謝璟川想明白后,立即去劇組找桑桐。
桑桐正在休息室。
大家早默認謝璟川和桑桐的關(guān)系,劇組的人一見謝璟川,就二話不說的領(lǐng)謝璟川過去。
工作人員離開,謝璟川站在門外,剛要開門,屋內(nèi)傳來桑桐和她經(jīng)紀人的對話。
“桑桐,你剛才對導(dǎo)演態(tài)度好點,你還是個新人,別太囂張了。”
桑桐滿不在乎,“怕什么。我可是有謝璟川給我撐腰的?!?/p>
“只要有他在,我還愁沒戲演嘛?!?/p>
經(jīng)紀人擔憂,“你確定姓謝的真能和安瑜離婚娶你?”
“當然了。我可是他的白月光?!?/p>
“他要是不迷戀我,怎么可能把安瑜整成我的樣子,不就是找個我的替身嘛。”
“我現(xiàn)在回來的,安瑜當然要退位了?!?/p>
“不過這個安瑜真能沉得住氣,昨晚我把跟謝璟川上床的視頻發(fā)過去之后,她居然到現(xiàn)在也沒回復(fù)。”
桑桐又說:“你這幾天再聯(lián)系幾家媒體,放出一些流言出去?!?/p>
經(jīng)紀人嘆氣,“又是像前幾次一樣?”
“放出你整容的消息再嫁禍給安瑜?”
“還是說你再偷幾張安瑜的私mi照放到網(wǎng)上,讓人覺得是你的照片?”、
“桑桐同樣的招數(shù)用過就沒什么作用了。”
桑桐思索后點頭,“你說得對,這些都用過了,我覺得還是要從安瑜身上下手?!?/p>
“媽的,這個制片人也太沒用了。當初我都把安瑜送到他面前了,也讓人把守在門外保鏢撤走了,他居然沒能睡了安瑜。”
“真是個廢物。”
謝璟川握著手把的手漸漸收緊,似要將手把捏碎。
桑桐一句又一句話語,就像利劍一下又一下刺進他的心里,他痛得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經(jīng)紀人跟著嬉笑,“安瑜的命也真是大,我特意聯(lián)系了你的黑粉,還讓他們下手重一點,結(jié)果居然只斷兩根肋骨?!?/p>
謝璟川再聽不下去。
他陰沉著臉,推開門,目光陰鷙的落在兩人身上。
“你們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