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后巷驚魂陰暗潮濕的后巷,
彌漫著一股混合了垃圾桶餿味、劣質(zhì)香煙和某種難以言喻的腐敗氣息的獨(dú)特“芳香”。
頭頂那盞接觸不良的老路燈,像個垂死的病人,忽明忽滅,
把墻上亂七八糟的涂鴉和裂縫映得鬼影重重。三個混混呈半圓形把我逼到了冰冷的墻角,
黏膩的汗從額角滑下來,滴進(jìn)眼睛里,又澀又辣?!靶∽?,挺能跑???”為首那個黃毛,
脖子上掛著條廉價得能閃瞎眼的鏈子,嘴里叼著根快燒到過濾嘴的煙,
獰笑著往前又逼了一步,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哥幾個跟了你兩條街了,腿腳不錯嘛。
識相的,手機(jī)、錢包,趕緊的!別逼我們動手,哥幾個下手可沒輕沒重?!彼砗竽莾蓚€,
一個瘦得像根竹竿,另一個壯得跟堵墻似的,也跟著嘿嘿怪笑,
眼神像刀子一樣在我身上刮來刮去,掂量著從哪里下刀最順手??諝饩o繃得能擰出水來,
每一次呼吸都吸進(jìn)去滿滿的恐懼和絕望。我后背死死抵著粗糙的磚墻,
冰涼的觸感透過薄薄的T恤直往骨頭縫里鉆。完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這仨一看就是老油條,
跑是絕對跑不過了,打?
就我這常年坐辦公室、唯一的運(yùn)動是給飲水機(jī)換桶裝水的程序員身板,跟人家硬碰硬?
那純屬是給醫(yī)院的骨科創(chuàng)收添磚加瓦。黃毛等得不耐煩了,猛地伸手就來揪我領(lǐng)口:“媽的,
磨嘰什么!”就在他那油膩膩的手指頭快要碰到我衣領(lǐng)的瞬間,
我腦子里那根弦“啪”地?cái)嗔?,幾乎是憑借著求生的本能,手指在褲兜里瘋狂盲打。
手機(jī)屏幕微弱的光隔著布料透出來一點(diǎn),我憑著肌肉記憶,飛快地點(diǎn)開置頂聯(lián)系人,
用盡全身力氣戳了三個字發(fā)出去——【速來救命!】后面還附帶了位置共享,
綠色的箭頭在小地圖上瘋狂閃爍。信息發(fā)出去的下一秒,
黃毛的手也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抓住了我的衣領(lǐng),猛地把我往前一拽。我腳下一個踉蹌,
差點(diǎn)直接撲進(jìn)他那散發(fā)著煙味和汗臭味的懷里。瘦猴和壯墻立刻配合地往前一圍,
徹底封死了我任何可能的逃跑路線?!皢押?,還搬救兵?”黃毛湊近我,咧開嘴,
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熏人的口臭撲面而來,“叫啊,使勁叫!
看哪個不長眼的敢管老子的閑事!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他話音還沒落透,
巷口那昏暗的光線里,忽然就多了一個人影。一個纖細(xì)的身影,
逆著背后遠(yuǎn)處街道上那點(diǎn)微弱的霓虹燈光,看不清臉,
只有一條高高的、隨著步伐輕輕晃動的馬尾辮,利落又干脆地甩在腦后。她走得不算快,
但每一步都踩得特別穩(wěn),高跟鞋敲在坑洼的水泥地上,
發(fā)出“噠、噠、噠”清晰又規(guī)律的脆響,在這死寂的后巷里,顯得格外突兀,
像踩在所有人的神經(jīng)上。三個混混和我,四雙眼睛齊刷刷地釘在了那個身影上。
黃毛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愣了一下,隨即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話,猛地爆發(fā)出刺耳的狂笑,
唾沫星子再次噴了我一臉:“哈哈哈!臥槽!我他媽當(dāng)是誰呢!搞半天,就一小娘們兒?
”他笑得前仰后合,松開我的衣領(lǐng),夸張地用手背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
指著巷口那越來越近的身影,對著他那兩個同伙擠眉弄眼,“哥幾個,看見沒?
這傻小子搬來的救兵!哈哈哈!這年頭,還有上趕著來送……”“送”字后面那個詞,
像一團(tuán)黏糊糊的臟東西,卡在了黃毛的喉嚨口。因?yàn)榫驮谀且凰查g,那“小娘們兒”動了!
快!快得讓人眼前一花!她腳下那雙剛才還敲出清脆節(jié)奏的高跟鞋,仿佛成了助跑器,
整個人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幾乎是貼著地面就“滑”了過來。
沒有電影里那種花里胡哨的助跑跳躍,就是最直接、最兇狠的爆發(fā)!
目標(biāo)精準(zhǔn)——那個一直嘿嘿傻笑、離她最近的瘦猴!
瘦猴臉上的獰笑甚至還沒來得及轉(zhuǎn)化成驚愕,就看到一只穿著黑色尖頭高跟鞋的腳,
裹挾著一股凌厲的風(fēng)聲,在他視野里無限放大?!芭椤?!”一聲悶響,
聽著都讓人覺得牙酸。那只鞋尖,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正中瘦猴的小腹!“呃啊——!
”瘦猴的怪笑瞬間扭曲成了一聲非人的慘嚎,身體像只被抽掉了骨頭的蝦米,猛地向后弓起,
雙腳離地,整個人被那股巨大的沖擊力踹得雙腳離地,騰空飛出去至少半米多,
然后“哐當(dāng)”一聲巨響,狠狠砸在巷子對面堆著的幾個空紙箱和破垃圾桶上,
稀里嘩啦一陣亂響,人癱在垃圾堆里,只剩下痛苦的抽搐和呻吟。時間仿佛凝固了半秒。
黃毛和壯墻臉上的笑容徹底僵死,像兩張劣質(zhì)的、被水泡過的面具。他們倆眼珠子瞪得溜圓,
死死盯著那個一腳就把他們同伙踹飛出去的女人,又看看垃圾堆里蠕動的瘦猴,
大腦CPU明顯過載,完全處理不了這超乎常理的畫面。我老婆林薇,
此刻終于完全從巷口的陰影里走了出來,站在那忽明忽滅的路燈光暈下。
那張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平日里總是帶著點(diǎn)慵懶或促狹笑意的漂亮臉蛋,
此刻繃得緊緊的,一絲表情都沒有。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凍原上刮過來的風(fēng),
掃過黃毛和壯墻,最后落在我身上?!瓣惸?,”她的聲音不大,甚至有點(diǎn)平靜,
但在這死寂的巷子里,每個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站遠(yuǎn)點(diǎn),別濺你一身血。
”“我……我靠……”黃毛終于從巨大的震驚里找回了一點(diǎn)語言功能,但聲音抖得厲害,
色厲內(nèi)荏地指著林薇,“臭娘們!你……你他媽找死!”他大概是想靠音量給自己壯膽。
旁邊的壯墻也反應(yīng)過來了,低吼一聲,仗著自己那一身橫肉,像頭發(fā)狂的野豬,
猛地就朝林薇撲了過去!蒲扇般的大手帶著風(fēng)聲,狠狠抓向林薇的肩膀,那架勢,
是打算靠蠻力把人直接摁倒!林薇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只是在那只大手即將碰到她肩膀的前一剎那,身體極其細(xì)微地向旁邊一側(cè)。
就那么輕輕巧巧的一側(cè)!壯墻志在必得的一抓,瞬間落空!巨大的慣性帶著他往前一個趔趄,
重心全亂了!機(jī)會!林薇眼神一凜,快如閃電!她右手五指猛地張開,如同鐵鉗,
精準(zhǔn)無比地扣住了壯墻抓空后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腕!同時左腳為軸,
身體猛地一個迅疾無比的旋轉(zhuǎn)!整個人借著旋轉(zhuǎn)的力量,腰馬合一,
帶動手臂狠狠一擰、一甩!一個教科書般干凈利落的過肩摔!“嗚哇——!
”壯墻那少說也有一百七八十斤的龐大身軀,像個超大號的人形沙包,
在空中劃出一道短暫而沉重的弧線,“轟隆”一聲巨響,
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拍在了濕漉漉、臟兮兮的水泥地上!那動靜,我感覺腳下地面都跟著顫了一下。
壯墻摔下去就再沒聲了,直挺挺地躺在那兒,只有粗重的、痛苦的喘息,像破風(fēng)箱。秒殺!
又是秒殺!黃毛徹底傻了。他看看垃圾堆里哼哼唧唧的瘦猴,又看看地上挺尸的壯墻,
最后看向那個站在兩具“尸體”中間,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的女人。林薇的目光,
終于轉(zhuǎn)向了他。那眼神,平靜得可怕。黃毛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退得干干凈凈,
比巷子墻壁上的涂鴉還慘白。他腿肚子開始劇烈地轉(zhuǎn)筋,牙齒磕碰的聲音在寂靜中清晰可聞。
剛才的囂張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懼?!敖恪?!誤會!天大的誤會!
”黃毛的聲音帶著哭腔,語無倫次,身體篩糠似的抖,
“我們……我們就是跟這位兄弟開個玩笑!真的!開個玩笑!錢!錢我們不要了!
您……您大人有大量……”他一邊說,一邊哆哆嗦嗦地往后退,眼睛驚恐地盯著林薇,
生怕她下一秒就沖過來。林薇沒動,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黃毛退了兩步,
感覺距離似乎安全點(diǎn)了,猛地轉(zhuǎn)身,連滾帶爬,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潛力,
朝著巷口沒命地狂奔!那速度,估計(jì)他當(dāng)年體測一千米都沒這么拼命過,鞋差點(diǎn)跑掉了。
林薇壓根沒去追,任由那個嚇破膽的黃毛消失在巷口。她這才轉(zhuǎn)過身,朝我走來。
臉上那層冰霜瞬間融化,又變成了我熟悉的、帶著點(diǎn)無奈和好笑的表情。“陳大工程師,
”她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確定我一根毛都沒少,才伸出手指,
沒好氣地在我額頭上戳了一下,力道不重,“讓你加班走大路,非貪近鉆這破巷子?
屬耗子的???要不是我就在附近寵物店盤貨,你這會兒……”她沒說下去,
但眼神里的后怕一閃而過。我驚魂未定,心臟還在胸腔里玩命蹦迪,
看著眼前這個剛剛徒手干翻兩個壯漢、嚇跑一個頭目的女人,
一股劫后余生的巨大慶幸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我老婆真他娘的帥炸了”的自豪感混雜在一起,
沖擊得我腦子嗡嗡的。我猛地張開手臂,一把將她緊緊摟進(jìn)懷里。她的身體很溫暖,
帶著點(diǎn)淡淡的寵物沐浴露的清香,瞬間驅(qū)散了巷子里那股令人作嘔的臭味和剛才的恐懼。
“老婆……”我把臉埋在她帶著馨香的頸窩里,聲音還有點(diǎn)發(fā)顫,“你簡直就是我的超人!
我的女戰(zhàn)神!我的蓋世英雄踩著七彩高跟鞋來救我了!”林薇在我懷里悶悶地笑出聲,
回抱住我,手在我背上安撫地拍了拍,語氣是熟悉的調(diào)侃:“行了行了,別貧了。趕緊回家,
這一身味兒,熏死我了。下次再鉆這種黑巷子,看我不把你腿打斷!”她說著威脅的話,
但抱著我的手卻收得更緊了。我用力點(diǎn)頭,像個終于找到家長的小學(xué)生。
被她牽著手走出那條差點(diǎn)成為我人生終點(diǎn)的陰暗小巷時,
路燈的光似乎都變得溫暖明亮了許多?;仡^看了一眼巷子里那兩個哼哼唧唧的倒霉蛋,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娶個散打冠軍當(dāng)老婆,安全感,爆棚!---2 家族天賦周末,
岳父岳母家??蛷d里彌漫著家常飯菜的誘人香氣,暖黃色的燈光營造出一種溫馨舒適的氛圍。
岳父老林同志,一個退休多年的老刑警,腰板依舊挺得像標(biāo)槍,正戴著老花鏡,
一臉嚴(yán)肅地在棋盤上跟我的車馬炮廝殺,眉頭擰成了個疙瘩?!俺粜∽?,
你這步棋……有點(diǎn)陰險(xiǎn)啊!”老林同志捏著個“車”,猶豫不決,嘴里嘟囔著?!鞍郑?/p>
這叫策略,兵不厭詐嘛?!蔽液俸僖恍?,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心里有點(diǎn)小得意。
在老婆的絕對武力面前,也就能在棋盤上找點(diǎn)存在感了。就在這時,
廚房那邊傳來一陣“咔嚓、咔嚓”的脆響,節(jié)奏感十足,跟敲木魚似的。
我和老林同志同時被吸引了注意力,轉(zhuǎn)頭望去。廚房門口,
岳母大人正端著一盤剛切好的水果走出來。這位當(dāng)年省散打隊(duì)的傳奇人物,如今氣質(zhì)溫婉,
圍著碎花圍裙,但眉眼間那股子利落勁兒一點(diǎn)沒丟。她手里還拿著個核桃夾子,
不過此刻那夾子只是個擺設(shè)。真正在工作的,是她那只看起來并不算特別粗壯的手。
只見她右手五指并攏,掌心微凹,對著一個圓溜溜的硬皮核桃,手腕一沉,手起掌落!
“咔嚓!”一聲清脆得令人牙酸的爆響!那堅(jiān)硬無比的核桃殼,在她掌緣精準(zhǔn)的一擊之下,
如同脆弱的蛋殼,瞬間四分五裂!里面的核桃仁完好無損地滾了出來,落在旁邊的小碟子里。
岳母大人面不改色,隨手把碎殼丟進(jìn)垃圾桶,又拿起下一個核桃。又是“咔嚓”一聲,
干脆利落,行云流水。我端著茶杯的手,僵在半空,茶水差點(diǎn)灑出來。脖子后面涼颼颼的,
下意識地縮了縮。眼角余光瞥見老林同志,他老人家淡定地推了推老花鏡,
仿佛在看電視里最平常的天氣預(yù)報(bào),順手還吃掉了我一個“馬”?!皩④?。
”老林同志平靜地宣布?!啊蔽铱粗灞P上的死局,
又看看廚房門口還在“咔嚓咔嚓”徒手碎核桃的岳母,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好家伙,
這家族天賦……太硬核了!
我無比慶幸自己平時對林薇絕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主要是打不過也不敢罵),
家庭地位擺得那叫一個端正。林薇端著最后一盤菜從廚房出來,
正好看到她媽徒手碎核桃這一幕,還有我那副見了鬼似的表情。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把菜放在桌上,走過來,毫不客氣地在我后腦勺上輕輕拍了一下。“看傻啦?
”她笑得眉眼彎彎,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帶著點(diǎn)惡作劇般的得意,“現(xiàn)在知道怕了?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跟我媽的手藝,只用在家務(wù)活上?!彼嵌阉楹颂遗?,
“比如,給你砸核桃吃?!蔽铱粗阱氤叩男δ?,再看看那堆無辜犧牲的核桃,
以及旁邊一臉“基操勿六”的岳父,還有廚房里那位深藏不露的岳母,
一股暖流夾雜著對生命深深的敬畏涌上心頭。我用力點(diǎn)頭,眼神無比真誠:“嗯!老婆,
以后咱家的核桃……都包在我身上!我買最好的!買一麻袋!”用夾子夾!安全第一!
---3 霸氣護(hù)夫周一,公司。格子間里彌漫著咖啡因和代碼的味道。
我正埋頭跟一段頑固的Bug死磕,屏幕上綠色的字符瀑布般流淌,敲鍵盤的手指快出殘影。
旁邊工位的李胖子,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叼著根快化了的棒棒糖,腦袋湊了過來,
小眼睛閃爍著八卦的光芒。“喂,默哥,”他用胳膊肘捅捅我,聲音壓得賊低,
帶著點(diǎn)猥瑣的笑意,“周末同學(xué)會,聽說……動靜挺大???”我眼皮都沒抬,
手指繼續(xù)在鍵盤上飛舞:“嗯?啥動靜?就吃個飯,聊聊天唄?!薄把b!還跟我裝!
”李胖子嘿嘿一笑,掏出手機(jī),劃拉幾下,屏幕直接懟到我眼前,“喏!群里都炸鍋了!
照片視頻滿天飛!嫂子……威武啊!”我這才瞥了一眼他的手機(jī)屏幕。好家伙,
是我們那沉寂多年的高中同學(xué)群,此刻消息999+,還在瘋狂往上刷。最頂上幾條,
赫然是幾張角度刁鉆的照片和一段晃動的短視頻。照片里,
是昨天同學(xué)會所在的豪華酒店露天泳池邊。背景是璀璨的燈光和波光粼粼的池水。畫面中心,
一個穿著騷包粉色緊身襯衫、頭發(fā)梳得油光水滑的家伙,正一臉倨傲地指著我,嘴巴張著,
看口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這家伙叫王海,高中時就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拽得二五八萬,
現(xiàn)在開了個小公司,更是膨脹得沒邊了。而視頻里,
清晰地錄下了他那尖酸刻薄的聲音:“……喲,這不是我們陳大才子嘛!聽說現(xiàn)在混得不錯?
哦不對,不能這么說,”王海故意拉長了調(diào)子,引來周圍幾個跟班附和的低笑,
“聽說你老婆……挺能打?嘖嘖,兄弟,你這軟飯吃得很香???靠女人罩著的感覺,爽不爽?
給大家伙兒傳授傳授經(jīng)驗(yàn)唄?”視頻畫面里,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其他同學(xué)的表情各異,有看熱鬧的,有尷尬的,也有皺眉不悅的。我當(dāng)時氣得血直往頭上涌,
拳頭都攥緊了,正準(zhǔn)備開口懟回去。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時刻,一道高挑的身影,
端著一杯香檳,踩著高跟鞋,不緊不慢地從人群后面走了過來。正是林薇。
她今天穿了條剪裁利落的黑色連衣裙,襯得膚白勝雪,氣場全開。她走到我身邊,
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看那個王海,仿佛他只是一團(tuán)礙眼的空氣。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她極其自然地伸出手臂,一把環(huán)住了我的肩膀——動作強(qiáng)勢,不容拒絕。然后,她微微側(cè)身,
以一種極其親昵又極具保護(hù)性的姿態(tài),把我往她懷里一帶!
我的側(cè)臉?biāo)查g陷進(jìn)了一片溫軟而充滿彈性的“包圍”中,
鼻尖縈繞著她身上清冽好聞的香水味。林薇這才抬起眼,那雙漂亮的杏眼此刻微微瞇起,
目光銳利如刀,直直地釘在王海那張由倨傲迅速轉(zhuǎn)為錯愕、繼而漲紅的臉上。她紅唇輕啟,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泳池邊的背景音樂,
帶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卻又極具壓迫感的嘲諷:“我寵的。”她頓了頓,
環(huán)視了一圈鴉雀無聲的眾人,最后目光落回王海身上,下巴微揚(yáng),
補(bǔ)上了那句石破天驚的話:“有意見?”視頻到這里戛然而止,
畫面定格在林薇那霸氣側(cè)漏的眼神和王海那張仿佛生吞了十斤蒼蠅的豬肝臉上。
群里徹底瘋了:“臥槽?。。?!默哥!嫂子牛逼(破音)?。。 薄拔倚?!
林薇就是我女神!YYDS!”“王海那傻逼臉都綠了哈哈哈!活該!”“在現(xiàn)場!
當(dāng)時那場面,絕了!嫂子氣場兩米八!”“陳默你小子!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吧!
這軟飯……啊不,這狗糧,我干了!
”“只有我注意到嫂子的身材……36D名不虛傳……(鼻血)”“前面的,刪掉!
讓嫂子看到你就死定了!”“@陳默 默哥,出來說說感想?被嫂子當(dāng)眾埋胸是啥體驗(yàn)?
求分享!”“……”李胖子收回手機(jī),一臉崇拜地看著我,棒棒糖都忘了舔:“默哥,真的,
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嫂子這一手,太解氣了!王海那孫子,仗著有幾個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