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我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林美華被正式起訴故意殺人罪(未遂),案件將在下個月開庭審理。
與此同時,我也委托律師向江晨陽提出了離婚訴訟。
江晨陽收到傳票后,立即給我打電話。
"蘇晚,你真的要和我離婚嗎?"他的聲音充滿了不敢置信。
"你覺得呢?"我反問道。
"可是你現(xiàn)在懷孕了,離婚對孩子不好......"
"對孩子不好的是有一個想要殺死他的奶奶,和一個不能保護(hù)他的父親。"我冷冷地說。
"蘇晚,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江晨陽急切地說,"我會約束我媽的行為,不讓她再傷害你。"
"約束?"我冷笑,"江晨陽,你母親已經(jīng)涉嫌犯罪了,這不是約束不約束的問題,這是法律問題。"
"但是她還是我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坐牢......"
"所以你又想包庇她?"我的聲音變得憤怒,"江晨陽,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明白,你母親是罪犯,是想要殺死我和孩子的罪犯!"
"我知道她做錯了,但是......"
"沒有但是!"我怒吼道,"江晨陽,你如果還想著為她開脫,那我們就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
江晨陽沉默了很久,最終說道:"蘇晚,如果我支持法院判決,不為我媽辯護(hù),你能不能不和我離婚?"
我聽到這話,心里更加悲涼。
他說的是"如果",這說明他心里依然不愿意放棄他的母親。
"江晨陽,這不是交易。"我平靜地說,"你支持法院判決是你應(yīng)該做的,而不是用來換取我原諒的籌碼。"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江晨陽急了。
"沒有任何辦法。"我直接說道,"江晨陽,你已經(jīng)失去我了,永遠(yuǎn)失去了。"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當(dāng)天下午,江晨陽來到了我父母家。
"蘇叔叔,蘇阿姨,我來看蘇晚。"他在門口說道。
父親出來見他:"江晨陽,蘇晚不想見你。"
"蘇叔叔,我知道我媽做錯了,但是我真的很愛蘇晚,求您給我一次機(jī)會。"江晨陽哀求道。
"愛?"父親冷笑,"如果你真的愛蘇晚,你就不會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質(zhì)疑她,不會在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還想包庇你母親。"
"我......我以后不會了。"江晨陽急忙保證。
"江晨陽,你知道蘇晚為了你放棄了什么嗎?"父親嚴(yán)肅地問,"她放棄了自己的事業(yè),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專心在家做你的妻子??墒悄隳??你給了她什么?你連最基本的保護(hù)都做不到。"
江晨陽羞愧地低下了頭。
"而且,"父親繼續(xù)說道,"你母親到現(xiàn)在還在誣陷蘇晚,說她出軌,說孩子不是你的。作為丈夫,你應(yīng)該站出來為你的妻子辯護(hù),而不是懷疑她。"
"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江晨陽小聲說道。
"晚了。"父親冷冷地說,"江晨陽,蘇晚不會再給你機(jī)會了。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來了。"
江晨陽還想說什么,但父親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門。
我在樓上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里沒有任何波瀾。
江晨陽的道歉來得太晚了,而且我也不相信他真的能改變。
當(dāng)初選擇他,是因為我太年輕,太天真,以為愛情能夠戰(zhàn)勝一切。
現(xiàn)在我明白了,沒有原則的愛情是不值得的,沒有保護(hù)能力的男人是不可靠的。
一個月后,林美華的案件開庭了。
我作為受害者出庭作證,詳細(xì)敘述了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
法庭上,林美華依然不肯認(rèn)罪。
她的律師為她做無罪辯護(hù),聲稱她只是出于好心給我補(bǔ)身體,并不知道那些藥材對孕婦有害。
但是,檢察官拿出了確鑿的證據(jù):藥店的監(jiān)控錄像、錄音資料、還有林美華和藥店老板的對話記錄。
在這些證據(jù)面前,林美華的辯護(hù)顯得蒼白無力。
錄音里,她清楚地詢問"怎么用才能讓人察覺不出來,但效果又很明顯",這明顯說明她知道這些藥材的有害性質(zhì)。
監(jiān)控錄像里,她故意選擇了有毒品種的當(dāng)歸,而不是安全的品種。
更重要的是,私人偵探還收集到了她在網(wǎng)上搜索"孕婦禁用藥材"的記錄。
面對這些鐵證,法官很快做出了判決:林美華故意殺人罪(未遂)成立,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聽到判決結(jié)果,林美華當(dāng)場崩潰,在法庭上大聲辱罵我。
"蘇晚,你這個賤人!你害死了我!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法警立即制止了她,并將她強(qiáng)制帶離法庭。
江晨陽坐在旁聽席上,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和母親一起離開了法庭。
走出法院大門時,江晨陽追了上來。
"蘇晚,我媽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他還在做最后的努力。
我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江晨陽,你知道我最失望的是什么嗎?"
"什么?"
"不是你母親想要殺死我,而是你明知道她想要殺死我,卻依然選擇包庇她。"我平靜地說,"你覺得這樣的婚姻還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嗎?"
江晨陽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再見,江晨陽。"我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坐上了母親的車。
車開動后,我看到江晨陽還站在法院門口,身影顯得很孤單。
但我心里沒有任何同情,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結(jié)果。
一個月后,我們的離婚案也開庭了。
這次江晨陽沒有請律師,他放棄了爭奪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我知道我配不上做蘇晚的丈夫,也配不上做孩子的父親。"他在法庭上說道,"我同意離婚,孩子歸蘇晚撫養(yǎng)。"
法官很快做出了判決:準(zhǔn)予離婚,孩子歸我撫養(yǎng),江晨陽每月支付撫養(yǎng)費(fèi)五千元。
走出法庭時,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終于,我和孩子都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