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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辭憂跟隨付硯修出席公司慶典。
中途,付硯修去了包廂談事,林辭憂來到草坪上,恰好看見一位男員工正向同事求婚。
男人表情虔誠地說著誓言,女人捂著嘴巴含淚點頭。
她不由想起曾經(jīng),輕輕嘆了口氣。
“付太太這是羨慕了?我不介意向你求一次婚?!?/p>
付硯修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側(cè),手自然地攬在她腰上,溫?zé)岬臍庀姙⒃谒鳖i。
“你不是和人談事嗎?怎么過來了?”林辭憂怔了一下,不知不覺已經(jīng)習(xí)慣他們這么近的距離。
“結(jié)束了,怕你無聊,就過來陪你。”付硯修說得平淡。
他看向不遠處緊緊相擁的男女,提議道:“下個月我們找個島度假?順便給你補個求婚儀式怎么樣?”
林辭憂沒想到他是認(rèn)真的,笑著搖頭:“不用,我不想耽誤你的工作?!?/p>
“你是我太太,我陪你是應(yīng)該的?!彼o了緊橫在她腰間的手,“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是‘恩愛’夫妻?!?/p>
他話語里分明帶著調(diào)侃,可林辭憂掃了他一眼,那雙眸子又務(wù)必認(rèn)真,引得她心弦微動,一時捉摸不透他假意里有多少真情。
林辭憂低頭,撩起耳邊的發(fā)絲,付硯修伸手幫她整理。
這一幕盡數(shù)落在角落里的陸宴池眼里。
林辭憂從洗手間出來,陸宴池大力將她扯進懷里,抵在墻上,眸中滿是占有欲。
“辭憂!”他掐緊她的腰,忍不住質(zhì)問,“你為什么來找付硯修?還讓他碰你?”
林辭憂靜靜看著眼前激動到失控的男人,語氣很淡:“陸先生明知故問?不找他難道找你這個有婦之夫?”
陸宴池眼底涌起極大的痛楚,心臟像被人劇烈翻攪。
僵持間,林辭憂低喝:“放手!”
陸宴池卻發(fā)了狠,不管不顧地將人禁錮在懷中,任憑她如何掙扎也不放手。
“混蛋!”林辭憂咬著牙罵。
陸宴池低下頭,想要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陸先生?!?/p>
一道冷冽的嗓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付硯修從不遠處走過來,滿臉寒霜,眼神犀利。
他將林辭憂牽過來,抱住她瑟瑟發(fā)抖的身子,溫柔又自然。
“陸先生在我的地盤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付硯修臉上掛著笑,可眼中的光十分銳利。
“如果陸先生真的有事要找我太太,可以通過我秘書預(yù)約?!?/p>
陸宴池的視線落在那只攬在林辭憂腰間的手,微瞇起眼,臉色緊繃至極。
“我和辭憂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p>
付硯修淺笑,語氣輕慢:“辭憂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她被人騷擾,我難道能坐視不理?”
陸宴池臉上翻騰著怒意,攥緊拳,喝道:“付硯修,是你趁虛而入,搶走了辭憂!”
“趁虛而入?我只是告訴辭憂實情罷了?!备冻幮蘩湎履?,語氣譏諷,“陸先生怕是忘了,當(dāng)初是誰為了報恩,讓辭憂替嫁的?”
“你知不知道,我接走她那天,她在我懷里輕得像張紙?”
“你知不知道,她昏迷期間,每天都被夢魘困擾?”
他每說一句,陸宴池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話音落下,他嘴唇翕動,看向林辭憂,滿眼哀求:“辭憂,給我點時間,我可以解釋......”
“我不想聽?!绷洲o憂毫不猶豫地打斷,“現(xiàn)在你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p>
陸宴池怔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兩個人并肩離開。
車內(nèi)一片沉默,付硯修側(cè)眸,握住林辭憂的手,輕聲問:“有心事?”
林辭憂回過神,視線交匯,她語氣真誠:“剛才謝謝你幫我解圍,也謝謝你......幫我說出了那些委屈?!?/p>
她以為只是一場合約婚姻,卻被這個男人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付硯修笑了聲,忽地朝她靠近。
她下意識往后仰,付硯修伸出胳膊,將她困在車窗和她的胸膛之間。
鼻尖飄著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林辭憂無措地看著他。
“林辭憂?!备冻幮奚ひ粲行┥硢?,“你記住,我做這些因為你是我太太。”
“哪怕我們之間的婚姻是合作,但‘付太太’這個名頭不是擺設(shè)。有我在,沒人能欺負(fù)你。”
他神色極為認(rèn)真,眼底似乎有細碎的光,語氣帶著微微的誘哄。
“他不會放棄,所以你想好了嗎?怎么親自了結(jié)這段過去?”
林辭憂呼吸一滯,低低應(yīng)了一聲。
付硯修的目光掃過她的唇瓣,無聲笑了笑。
“今晚別想,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