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鹤芋w檢時護士說他偏矮,建議去查一下發(fā)育情況。我立刻帶孩子去生長門診,
結果出來后,醫(yī)生疑惑的問我:“你確定孩子今年六歲?”我愣了下:“沒錯啊,
生日剛過沒多久?!贬t(yī)生指著CT片子:“可骨齡顯示只有五歲。
”“我自己兒子的生日能記錯?”我氣的拉著兒子走了。轉頭去了好哥們陳陽開的私立醫(yī)院,
他找了最權威的兒科專家,不光重拍了骨齡,還抽血查了端粒長度。
專家嚴肅的說:“骨齡和端粒結果都一致,孩子年齡就是五歲。
如果您肯定沒記錯年齡……我建議,做個親子鑒定吧?!蔽夷X子“嗡”一聲。
半小時后護士把報告遞過來,白紙黑字寫著“排除親生血緣關系”。我捏著那張紙,
手都在抖?!澳俏业暮⒆幽??他在哪?”……1陳陽看了眼正在玩玩具車的龍龍?!八胃纭?/p>
”他壓低聲音:“這孩子...跟你是真不像,但和李琳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我一下想起來,六年前我接到了一項絕密任務。為了不讓老婆孩子沾風險,
我撒謊說去非洲創(chuàng)業(yè),一整年沒敢跟家里聯(lián)系。等一年后我?guī)е坏裙渍禄貋頃r,
龍龍瘦瘦小小的,和剛出生時長的也不太像。李琳說我走后她夜夜失眠,奶水早沒了,
孩子才虧成這模樣。我愧疚的不行,從此對她百依百順。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李琳的罵聲劈頭蓋臉砸過來:“體檢怎么磨蹭到現(xiàn)在?連這點事都干不好,你怎么那么廢物!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現(xiàn)在還不適合打草驚蛇。掛了電話我?guī)е堼埳宪嚕诤笞煌5奶呶易慰勘场?/p>
"別踢了。"我回頭訓了他一句。他猛的舉起小拳頭,趁我不注意砸在我眼睛上。
我眼前一花,差點撞上路邊的大樹?!拔覌屨f了,你就是個吃軟飯的,也配管我?
"果然不是親生的,和喂不熟的白眼狼一樣。這幾年我對他掏心掏肺,還不如養(yǎng)條狗,
我惡狠狠的警告他:“再鬧就把你丟下去!”到李琳公司樓下,她叉著腰等在門口,
看見我直接炸了:"帶個孩子體檢居然磨了仨小時!耽誤龍龍上課你賠的起嗎?
"那小子趁我不注意用力踢了我一腳,還往我身上吐了一口口水,迅速躲到了李琳身后。
我忍住抓住他狠狠揍一頓的沖動,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找到我的親生兒子。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琳:“我們夫妻八年,如果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現(xiàn)在我給你個對我坦白的機會?!崩盍沼幸凰查g慌亂,但又馬上鎮(zhèn)定了下來:“你發(fā)什么瘋?
一個大男人賺不到錢,帶不好孩子,還想PUA我?臉皮真厚!”"趕緊給我道歉!
不然這個月生活費你別想要!"周圍路過的人停下腳步,
對我指指點點的:“原來是靠老婆養(yǎng)的軟飯男...”我剛想說些什么,
陳陽的電話打進來:“宋哥,龍龍的事情有線索了,你快來?!蔽肄D身要走,
李琳一把拽住我胳膊:"你必須向我認錯!"我一把推開她,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背影:“你怎么敢…”我沖進陳陽辦公室的時候,
他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宋哥,你千萬要鎮(zhèn)定?!彼岩粋€文件袋在我面前打開,
我本來已經(jīng)做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完后還是被震驚住了!2原來當初我剛離開家不久,
李琳就和她初戀王偉搞上了,還懷了對方的孩子。為了她私生子能有京市戶口,
她居然用那個孩子頂替了我的龍龍。真正的龍龍被扔給她鄉(xiāng)下的舅媽撫養(yǎng),
每個月只打二百塊錢作為撫養(yǎng)費。我氣的把桌子上水杯摔碎:“蛇蝎毒婦!
”轉身就要沖去李琳老家。陳陽拽住我:“龍龍不在她舅媽那,每年夏天,
她舅媽就把龍龍租給村里一個老頭,讓老頭帶著出去乞討…他們居無定所…”乞討!
我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努力鎮(zhèn)定后,我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六年沒輕易碰的號碼。
“我是宋黎川,求您…幫我找我兒子?!彪娫捘穷^響起洪鐘似的聲音:“你是國家的功臣,
放心,我們絕不讓功臣寒心?!绷滔码娫捄?,我心如刀絞。
我的龍龍本該在京市最好的學校念書,哪會在街角跪著,給人磕頭作揖……半小時后,
大領導發(fā)給我了個地址,竟就在京市的城中村。我抓起車鑰匙往外沖,
順著地址摸到了一間小門房。還沒靠近,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砗⒆拥目藓俊?/p>
緊接著是個老頭在罵:“一天就討來這點錢?打死你個孽種!
”我沖進去一把將孩子抱進懷里,低頭看他的臉,簡直和我一模一樣。不用親子鑒定,
我就敢確定,這是我的龍龍!驚喜過后我發(fā)現(xiàn)屋子里有一個火爐,上面燃燒著一個烙鐵,
孩子的腿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疤痕。傷口腐爛流膿,發(fā)出陣陣惡臭?!澳闼麐屵€是人嗎!
”我一腳踹在老頭肚子上。我抱著龍龍一路闖進急診室:“醫(yī)生,快!救救我兒子!
”醫(yī)生說還好來的及時,再晚來半天,就得截肢了。我守在病床邊,看著他蒼白的小臉,
心里發(fā)酸。他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看見我,嚇的往被子里縮,大眼睛里滿是驚恐。
我握住他冰涼的小手,聲音哽咽,“對不起,是爸爸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你是…我爸爸?”他試探的問我。我用力點頭:“以后爸爸會照顧好你。”“砰!
”一聲巨響,一個保溫杯猛的砸在病床邊的欄桿上,那力度要是砸在龍龍身上,
后果不堪設想!門口傳來孩童的笑聲:“好玩!好玩!我投的真準!
”我低頭看地上的保溫杯,上面印著可愛的恐龍圖案,這是我去年托人從日本代購的。
李琳沖進來指著我鼻子罵:“宋黎川你瘋了!你怎么敢讓警察把我三叔抓走?
趕緊去警察局給我把人請出來!”我才反應過來,那個對龍龍下狠手的老頭,竟是她的三叔。
她們老家那群人就是一窩蛇鼠!我冷笑一聲,側身讓開,露出了藏在我身后的龍龍。
李琳驚訝的合不上嘴:“龍……龍龍?你怎么會在這?”“誒,
這不是舅姥姥家那個臭要飯的嘛。”李琳的私生子指著我身邊的龍龍,眼里充滿了嫌棄。
李琳把她私生子護到身后,警惕的看著。她眼神飄忽,
聲音帶著點試探:“你…你知道了多少?”3“我知道你背后那個小雜種,是你私生子。
”我笑著看她,眼神卻冰冷的像要殺人。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嗓門瞬間拔高:“你有什么資格覺得委屈?你吃的穿的哪樣不是我掙的?”她往前沖了半步,
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我臉上?!爱斈昴阏f去非洲創(chuàng)業(yè),結果呢?一分沒賺灰溜溜跑回來!
這些年要不是王偉帶我做生意,跟著你我早喝西北風去了!
”我質問她:“這就是你婚內出軌的理由?這就是你把我兒子扔去鄉(xiāng)下當黑戶,
讓這私生子頂他戶口的理由?”“對!”她脖子一梗,聲音更響了:“王偉能讓我吃香喝辣,
他才是真男人!我樂意給他生孩子!”她指著我,一口濃痰吐在我腳邊,
“你就是個慫包窩囊廢!所以你兒子就只配在農村當黑戶!
”她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就朝我砸來,我抬手揮開,破璃渣蹦在我手背上劃開道血口子。
病床上的龍龍嚇的一哆嗦,聲音帶著哭腔:“以后我乖乖叫你李阿姨,
我再也不敢喊你叫媽媽了,
求你別打我爸爸…”門口圍觀的有群眾七嘴八舌的議論:“這媽心也太狠了,
這么乖的娃都能扔?!薄把劾锞驼J錢唄,哪還有親情?!薄暗壤狭?,有她悔的時候。
”我摸了摸龍龍的頭,從包里掏出離婚協(xié)議拍在床頭柜上:“離婚,
讓你那小雜種把我兒子的身份還回來。”眼前我要先和李琳切割開一切關系,
保證龍龍不會再被這個蛇蝎女人打擾到。李琳抓起協(xié)議撕成碎紙扔在我臉上:“想離婚可以,
但得按我的來!”還過五分鐘,病房門被撞開,王偉帶著十幾個西裝革履的律師堵在門口,
黑壓壓一片。私生子眼尖,立馬撲過去抱著王偉的腿:“爸爸!宋黎淵罵我小雜種!
你替我揍他!”王偉眼神掃向我時滿是輕蔑:“放心,爸爸讓他跪著給你認錯。
”他身后一個律師往前一步,把份文件甩我臉上:“宋先生,看看這個。
”是份婚內財產協(xié)議,當初我結束秘密任務回家后,李琳說我離開的一年里她沒安全感。
那時我滿心愧疚,想都沒想就簽了,協(xié)議里寫著我們婚后所有資產全歸她,
如果離婚我必須凈身出戶。王偉笑的嘴角咧到耳根:“你現(xiàn)在給我兒子磕三個頭,
我就把你住的那套破房子留你,不然你跟你這野種,今晚就去橋洞底下睡。
”李琳挽著他胳膊,笑得得意:“就算拿回龍龍的身份又怎樣?沒房子,照樣落不了戶!
”“那個破地方你們自己留著吧?!蔽夷眠^協(xié)議書,立刻在上面簽下了我的名字。
李琳彎腰和龍龍對視:“你這爸窮的兜比臉干凈。他呀,馬上就會帶你去當乞丐,
到時候你們爺倆一起跪街上討飯,哈哈哈……”龍龍哽咽著抓住我衣角:“爸爸,
我不愛吃肉,我只愛干活,求你別讓我去討飯…”我喉嚨像被堵住,
把他埋在我懷里:“放心龍龍,爸不會讓你受那苦,我會讓你當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4“真能裝!”王偉摸出手機點開視頻懟到我眼前:“看看吧,你已經(jīng)被掃地出門了。
”屏幕上是我家客廳,保姆正把我的東西往垃圾桶里扔。書房里的電腦也被她砸碎,
連帶著主機都塞進了垃圾桶。這個電腦硬盤里儲存著我最新的研究成果,
這個成果如果轉化成功了可以徹底消滅困擾人類的埃博拉病毒。我立刻打給特勤部門,
三言兩語說清情況。電話那頭沉聲說:“收到命令,馬上處理。”不到三分鐘,
王偉手機里的視頻突然變了風向。我家涌進來一群穿著特殊制服的人,
一個戴墨鏡的男人不知跟保姆說了句什么,她腿一軟就癱在地上,再不敢動一下。
接著幾個人蹲在垃圾桶邊小心翼翼把碎電腦撿出來,捧著硬盤往箱子里放,
動作輕的像捧稀世珍寶。王偉臉瞬間沉了:“宋黎淵你搖來一群破流氓就想嚇我?
你忘了我背后有人?”李琳也挺著胸脯附和:“我和王偉的公司能接到那么多大單,
全靠王偉背后有大佬!那位大人物說出來能嚇死你,趕緊磕頭認錯,我們還能考慮原諒你!
”我輕蔑的掃了他倆一眼:“你說的大佬,是龍騰制藥的老板吧?
這幾年龍騰百分之九十的訂單都給了你們,不然就憑你們倆的水平,怎么能開起公司。
”王偉和李琳眼里都是錯愕,他們沒想到我知道這些。李琳很快回過神,
揚起下巴:“知道就好!給我兒子磕三個頭,不然我讓你在京市待不下去!
”搶救硬盤的特勤人員打來電話:“宋博士,硬盤恢復正常了,數(shù)據(jù)沒丟。
”我松了口氣:“太好了,麻煩幫我把書房里的東西都送到我辦公室…”話沒說完,
李琳突然撲過來,一巴掌把我手機扇在地上。她叉著腰吼:“你想拿東西?門都沒有!
一根針都不許帶!”我耐心徹底耗光,撥通醫(yī)院保衛(wèi)科:“住院部502病房,來幾個人,
把無關人等清走?!蓖鮽サ芍叟淖雷樱骸昂?!我倒要看看,在京市誰敢跟我叫板!
”他扭頭沖帶來的幾個狗腿子喊,“給我把宋黎淵打殘!所有人這個月工資加倍!
”他帶來的狗腿子們立刻圍上來,拳頭直奔我面門。我把龍龍往懷里緊了緊,
胳膊肘狠狠撞向沖最前的人。這時候醫(yī)院的保安也沖進來加入混戰(zhàn)。病房里頓時亂成一團,
輸液架被撞翻,床頭柜翻在地上。我雙臂護著龍龍,瞅準門口的縫正想往外沖,
王偉突然舉著塊玻璃碎片就往我懷里扎:“去死吧,孽種!”我抬腳用力踹在他肚子上,
他嗷一聲撞在墻上。就在這時,一群黑衣保鏢突然涌進來。王偉看見為首的人,眼睛一亮,
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劉經(jīng)理!您是來找我的吧?是不是龍騰的宋董同意賞臉吃飯了?
我都等了好幾天了…”劉經(jīng)理沒理他,徑直走到我面前,聲音恭敬:“宋董,
不好意思來晚了,讓您和少爺受苦了?!?王偉臉瞬間僵住,他不可置信的尖叫:“他?
宋黎淵?就是個靠老婆養(yǎng)的窩囊廢,怎么可能是宋董?
”劉經(jīng)理轉頭瞪向王偉:“這位就是龍騰制藥的創(chuàng)始人,
也是全球抗病毒研究聯(lián)盟的首席專家宋黎淵博士!你吃的那口飯,全是我們宋董賞的!
”李琳頭搖的像撥浪鼓:“不可能!他這幾年天天窩在家里,
除了待書房就是接孩子…”“宋董的身份需要絕對保密?!眲⒔?jīng)理打斷她,